第2章 章

第 2 章

哈利和赫敏混作一團地摔到了地上，哈利胡亂地摸着臉，将眼鏡在自己的臉上戴正：“真諷刺啊，魔杖都斷了，眼鏡竟然都沒有碎。”

哈利扶起還躺在一邊的赫敏，眨了眨眼睛朝前方看去，發現福克斯正親昵地蹭着一個少年。“是你！”哈利瞬間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從格裏戈維奇那裏偷走魔杖的小偷。”

金發少年的打扮很奇怪，他穿着一套明顯過時了的三件套，甚至還不合身。松松垮垮地罩在少年的身上，讓他看上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異色的雙瞳被一副半月眼鏡給擋住了，哈利覺得那幅眼鏡很熟悉，就像是鄧布利多的一樣，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半月眼鏡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件。

金發少年冷冽地看着面前的兩人，垂下眉眼開口道：“波特，你的校長沒跟你說過要學習大腦封閉術嗎？”

“什麽？”哈利愣住了。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回望你，我以為你已經在這方面吃夠教訓了。”少年繼續冷淡地說着話。

哈利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知道對方是對的，小天狼星就是因為他的不謹慎和自大而死的。但赫敏突然開始的，不受控制的顫抖吸引到了他：“赫敏，你是傷到哪裏了嗎？”哈利擔心地問道。

赫敏沒有看哈利，而是繼續顫抖着看着眼前的少年：“格林…格林德沃，你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看起來，斯基特那個滿嘴沒有一句實話的女人所寫的書，也不是真的對一點用處都沒有。”

“黑魔王，又一個黑魔王。”哈利此時如墜冰窖，他花費了這麽大的努力都未能擊敗伏地魔，他又要做什麽才能擊敗眼前這個只有鄧布利多才能抗衡的黑魔王呢？

格林德沃猜到了兩人的想法，但他沒有解釋的意圖，只是自顧自地逗弄着肩膀上的鳳凰。

過了半晌，格林德沃有些游移地開口問道：“福克斯是從巴希達家裏把你們兩個救出來的，巴希達她…還好嗎？”

“她…她死了。”哈利幹巴巴地回應道：“我看到她的頭掉下來了，并且還從裏面蹿出來一條巨蟒，我實在不覺得她能活下來。”

格林德沃放下了逗弄福克斯的手，抖了抖肩膀讓它飛了起來。他沉默地看着哈利，眼睛裏燃燒着憤怒的烈火。然後随着一聲驚天巨響，不遠處的樹被炸成了灰：“是嗎？”格林德沃喃喃自語道，他這個時候反倒像是個一百一十六歲的老年人了。

“格林…格林德沃先生。”赫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嘗試給自己鼓勁：“請問是您救了我們嗎？以及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為什麽會在您身邊，還跟您…這麽親密。”

Advertisement

“你不用那麽緊張，格蘭傑小姐是嗎？”格林德沃朝赫敏的方向歪了歪頭：“我要是像想殺你們，在你們落地的時候我就可以動手了。”

哈利漸漸冷靜了下來，格林德沃說的對，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在他們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動手。鑒于他們現在還活着，那就意味着一切都還有的談。

“您為什麽要救我們？”哈利想了片刻，大膽地開口問道：“請問您是和伏地…？”

“噓噓噓噓噓。”格林德沃揮舞着手指讓哈利禁了聲：“不要說出那個名字，不要對我露出那幅表情，波特小子，我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害怕神秘人的人了。但神秘人在自己的名字上施了咒，任何念到這個名字的人都會被食死徒發現。我們現在需要好好地談談，你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別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所以食死徒才能在麻瓜的街道上發現我們！”赫敏立刻反應過來他們曾經犯過的錯：“因為我們說出了伏…神秘人的名字！”

“您還是沒說為什麽要救我們。”哈利及時地将偏移的話題轉了回來。

“我和神秘人沒私仇。”格林德沃偏頭看了一眼福克斯，不讓兩人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我和鄧布利多有私仇。我和他的仇大到每天我都在考慮要怎麽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剝他的骨。我恨不得将他骨頭敲開，喝幹裏面的每一滴骨髓和血液。”格林德沃說着這些可怕的話語的時候語氣非常平靜，但他的周圍卻開始出現了一圈圈的氣旋。

“我想你們現在了解我有多恨鄧布利多了。”格林德沃突然朝兩人微笑了起來：“但就是我這麽仇恨的敵人卻死在了神秘人手裏，阿不思·鄧布利多怎麽能死在除了我以外的人手裏！”

病嬌式的發言讓赫敏用力地吞了口口水，但她還是顫顫巍巍地開口道：“因為校長先生死在了神秘人手裏，所以你要因此殺了神秘人？”

“恭喜你答對了。”格林德沃開心地笑了起來：“你不愧是你們這一屆最聰明的學生，格蘭傑小姐。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在殺死神秘人之前，我不會是你們的敵人。”

哈利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下的決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但當下也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和足夠的權力去拒絕。說實話，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肯定不會是格林德沃的對手，更別提哈利現在的魔杖斷了。除了答應對方這可怕又滲人的入夥邀約，他們別無他法。

“您真的決意要殺死伏地…神秘人嗎？”哈利扶了扶眼鏡，堅定地看向格林德沃。

“當然。”格林德沃笑意吟吟地看着哈利：“誰都知道我從不撒謊。”

“說謊！”赫敏在心裏尖叫着，但哈利是對的，他們還不能死在這裏，至少不能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前任黑魔王殺死：“格林德沃先生，為了徹底殺死神秘人，鄧布利多校長給我們安排了一些任務…您能心無旁骛地幫助我們嗎？”

“我這個人一向寬宏大量，尤其不會和死人做計較。”格林德沃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福克斯能夠更舒服地站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但憑你們差遣。”

“更多的謊言！這個人真的是一個标點符號都不能信！”赫敏緊張地抓着哈利的手，她想勸告哈利些什麽，但又悲傷地發現此時他們只能接受。

“那麽，在神秘人死亡之前，我們都會是最牢靠的盟友。”哈利将自己的右手在褲子上抹了幾下，确定沒有手汗後将手伸了出去。

“那就這麽定了。”格林德沃仔細打量着哈利伸出來的手，小心謹慎地将其握住，就好像害怕被燙傷一樣：“不過你們現在确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我知道一個絕妙的栖息地，這就帶你們去。”

格林德沃緊緊抓住哈利的手，并将赫敏劃拉到了過來示意她握住哈利的手，然後就迅速地抓上了福克斯的尾羽。

在被鳳凰帶着高速穿行的時候，兩人的腦海裏同時想到了一個疑問：“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到底為什麽會對格林德沃言聽計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