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怒火

怒火

院子門口的看守換成了謝渝的人。

明明已經身體抖得不成樣子了,他卻還是能準确無誤的下達命令。

“看好,別讓任何人進來。”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斷了傅寧榕的後路,“誰若執意進來,直接殺了。”

天旋地轉一般,傅寧榕被橫抱着跌入床榻,幾乎在下一刻,她就被死死壓制住。

傅寧榕被壓在身下。

謝渝沒脫上衫,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抽開她系帶,将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死死捆在床頭。

手都在顫抖着。

“別動!”謝渝的聲音低啞的可怕。

“不是很有本事,這種事情你竟都能對我做出來,那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的?”

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他這次直接對她放出狠話,說出來的話更是一點不留情面,一次次的直逼她最後的底線。

傅寧榕兩眼淚花。

從她進到宮中這麽多年以來,她就從未見過這樣謝渝,陰鸷狠厲的似乎要把她揉到身體裏去。

她是真的怕得不行,聲音裏挂滿了濃重的哭腔,手被捆着,只能大幅度掙着,妄圖讓謝渝看在他們那麽多年的情誼上可憐她一下:“謝渝……啊不,懷陵!”

甚至念及了他的表字。

一聲一聲,皆是嬌嬌軟軟的聲音。

她只以為他會看在她把态度放那麽低的份上饒恕她,卻沒想到絲毫沒能得到任何一分的憐惜。

“懷陵,懷陵……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還有敢想下次?”男人只是嗤笑一聲,死死禁锢着她的腰肢。

“阿榕,不是你給我下的藥?”毫無半分想要放過她的樣子,“在朝為官也有幾年了,我想你該清楚,自己做錯的事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謝渝整個人覆上傅寧榕,身上的熱度蒸得她整個人都發暈。

口不擇慌。

傅寧榕急忙用她能給謝渝開出的各種條件來妄想抵消男人的入侵。

她是真的害怕。

倘若不是,她也不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做出這般膽大的事情。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把自己诓了進去。

“阿榕,晚了。”謝渝略有些遺憾的說道,“早些時日你去做什麽了?”

青年一字一句數落着她的罪行:“藥是你下的,你不是該最清楚不過?這種藥只能如此,除此以外別無解法。”

“上次沒到最後是不是很遺憾?你這麽做,不就是希望如此?”

“哦不……”話說到一半,他又想起那個傅寧榕為他準備的那名婢子,渾身的怒氣盡現,如同被惹急了一般怒意蒸騰。

他死死盯住傅寧榕的那雙眼睛,恨不得将她整個人給捏碎,最後的這句話幾乎是從喉中低吼出來的:“你是希望我同旁人在一起!”

滿臉心機,粗俗之輩。

想起那名叫碧兒的婢子,謝渝就免不得泛上一陣陣厭惡之感。

“碧兒?你把她怎麽了?”

總歸是她将碧兒牽扯進來的,她不可能對此一點觸動都沒有。

面對傅寧榕的反應,謝渝卻忍不住冷笑出聲。

“阿榕啊阿榕,要不怎麽說你心地善良,有那麽多人都喜歡你。自己大難臨頭了,還有閑心思關心別人的事。”

“她是死是殘,是被發賣到青樓還是好好活着,這不全都取決于你嗎?”

想起近來的所作所為,謝渝更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一樣。

“早知如此,我就該趁人之危,反正你也不顧我的意願也不愛我,還想下了藥将我送給旁人,不是嗎?”

她既忍心做出這種事,謝渝心裏也并不好受。

淚水溢出,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

傅寧榕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流着淚,妄想掙脫謝渝的束縛:“謝渝!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會恨你?!”

“恨我?”謝渝冷笑出聲。

他的心口一片抽疼。

使了點勁,掐着傅寧榕的手更加用力,想讓她也感受同樣的痛意:“傅寧榕,最沒資格恨我的人就是你。”

“你又有多清高?我從前怎麽沒看出你有這般能耐?”

傅寧榕哭得發抖,謝渝卻仍舊說些話刺激着她:“有本事設計把婢子送過來,怎麽沒本事自己承受這樣做錯事的後果?”

他并不是锱铢必較的人,只是仍舊還對傅寧榕的所作所為而耿耿于懷。

“我原以為你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想同我一起慶賀生辰……”

“是,我固然信任你,可我對你的信任可不是讓你仗着這份偏袒去背叛我,去這般為所欲為的!”

像一頭茁壯的雄師,明明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他卻還固執的希望其中是有什麽誤會和轉機,仍在發了狠地質問她:“你就這麽厭惡我,這麽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我沒有……”

“沒有?那是什麽?!”聽聞她的話,謝渝稍微停了下來,“你知道這一路我是怎麽才忍受過來的嗎?”

她怕是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苦楚才一間一間踏開那些房門,最後将她捉到。

傅寧榕眼前一片迷蒙。

聽不見男人說的話,壓根也什麽都顧不上。

鴛鴦戲水。

紅浪翻湧。

外頭的情況無從所知,只餘床榻之內一片升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