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南朝皇帝:朕要□□

南朝皇帝:朕要□□

顧時殷的頭昏沉沉的,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紅色的珠簾,風吹過,珠簾微微擺起,房間裏充滿了檀木的味道。

他極輕的眨了眨眼,這是哪?

他想動一下身體,卻發現渾身酸疼,動一下都不行,怎麽回事?他昨天被打了嗎?被打的感覺也不是這樣啊?

“陛下醒了?今日不用上早朝,陛下可以在睡一會兒。”一道尖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顧時殷尋着聲音偏了下頭,就見一個身穿古代服飾的人站在床邊,他的目光轉向遠處,一排宮女靜靜站立。

不對不對,他打開的方式不對。顧時殷重新閉上眼,再度睜開眼時,還是紅色的珠簾!他的目光又轉向床邊站立的人,還是剛才那個人!

那人的目光與顧時殷對上,頓時上前福了福身:“陛下有何吩咐?”

顧時殷腦子裏一片混沌,陛下?什麽意思?他睜着眼睛,明白了點什麽,他可能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了皇帝身上。

但是,他是魂穿還是什麽?穿書還是穿系統?顧時殷靜靜的等着系統或者劇本來臨,結果等了半天啥也沒出現。

“你……”剛說出一個字,顧時殷就說不下去了,為什麽他的聲音這麽啞?跟被人踩着脖子說話一樣,他昨天幹什麽去了?

頭昏,身體酸疼,嗓子啞,渾身沒力氣,種種跡象讓顧時殷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危在旦夕!原主肯定是得了什麽絕症,活不了多久了,自己才穿在他身上,這麽一想,顧時殷心裏就拔涼拔涼,自己穿過來是幹什麽?享受死一回的滋味嗎?

顧時殷心如死灰般的開口,配上那啞嗓,簡直倍感凄涼:“我……朕……寡人?”

說到一半,顧時殷又說不下去了,這個朝代皇帝的自稱是什麽?朕?寡人?孤?他不知道。

不管了,将死之人,不講究,他挑了一個最常用的開口:“朕想問你一件事,你需如實回答。”

承允聞言,手抖了一下,彎下腰開口:“陛下您說。”

“朕還能活多久?”顧時殷問道。

承允愣在原地,回過神來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必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見證南朝繁榮昌盛,百姓和樂。”

屁話!

顧時殷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越問心裏越堵。

他嘗試着坐起來,承允趕緊上前扶他,顧時殷揮開他的手:“朕自己來。”

承允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到旁邊。

顧時殷話說得倒是十分霸氣,現實卻很骨感。

他坐起來,想下床,結果腳剛落地,腿就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woc?

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

我可去你媽的的吧!

老子連站都站不穩了!

“陛下。”承允趕緊扶他起來,顧時殷也放棄掙紮了,扶着顧時殷坐好後,承允道:“陛下可要傳膳?”

“嗯。”顧時殷低垂着頭随口應了一聲,目光突然瞥見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一片淤青,還紅紅的,我靠!他把亵衣的袖子往上撩,胳膊上滿是暧昧的痕跡。他不太敢把上衣撩起來,怕自己承受不住打擊,英年早逝。

顧時殷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怎麽會頭暈,會渾身無力,會腿軟。

可能是昨天晚上侍寝的妃子太猛了。

也不對啊。

他正想着,就看見承允招呼着宮女把一盤盤飯菜端進來,很快就擺滿了桌子。

“陛下,請用膳。”承允微微彎着腰道。

承允扶着顧時殷走到桌子旁邊坐下,顧時殷掃了一眼飯菜,香倒是香,看着也好吃,但是他吃得有點心驚膽戰,覺得自己無福消受,所以只是匆匆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承允小心翼翼的問:“陛下,是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顧時殷說,說完後也說不出原因,幹脆就不說了。

承允見他不願多說,就沒再繼續問,命人把飯菜撤了。

顧時殷思來想去,總算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慘,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明天要幹什麽?上早朝?閱奏折?還有呢?算了,還是死了痛快一點。

“你去幫朕傳個太醫。”顧時殷揉了揉鼻梁,他想要點□□。

“是。”承允一聽,以為他身體不适,急忙招呼人去傳太醫,然後走上前了,擔憂的問:“陛下可是有哪裏不适?”

顧時殷輕微嘆了口氣,眉頭微微皺起,面上毫無血色,顧時殷心裏想着,不能坐以待斃,他得了解一下狀況,至少先把他身邊這個太監的名字搞清楚。

“你跟着朕多久了?”顧時殷問。

“四年有餘。”承允答道。

“朕都老了。”顧時殷嘆了口氣,下一句正想說連你的名字都不太記得清楚了,結果就聽面前這個太監說:“陛下今年二十有五,正值大好年華。”

顧時殷:“……”

好特麽尴尬。

這皇帝怎麽這麽年輕,他以為至少都有三十往上了。

他輕咳了一聲,突然見一個婢女匆匆跑進來,對着他福了福身說:“回禀陛下,太醫到了。”

一個中年男人提着醫藥箱走進來,托着長袍跪拜在地上,道:“微臣拜見陛下,陛下安。”

顧時殷虛擡了一下手,示意太醫起來,太醫站起來後,顧時殷道:“除太醫外,全都退下。”

“是。”婢女們齊齊應道,承允雖然擔心,卻也遵旨出去了。

“陛下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太醫詢問道。

顧時殷:“沒有,朕只是想找你要點藥,□□有嗎?”

太醫一愣:“……有的。”

“給朕。”

“是。”太醫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顧時殷說道:“□□乃是毒物,陛下需小心。”

顧時殷應了一聲,想了想說:“朕近日來經常感到頭疼,記憶力一日不如一日,現如今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太醫道:“許是陛下操勞過度,精神恍惚了,不如讓臣給您把個脈?”

“不用了,朕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便是。”顧時殷并不是很想把自己的手腕露出來,跟被人淩虐了一樣,太慘。

“陛下您說。”

“剛才站朕旁邊的太監是誰?”

“……承允公公。”

“嗯,你退下吧。

太醫走後,承允走進來,他剛才已經詢問過太醫,知道顧時殷無礙後松了口氣。

到了晚上,顧時殷身體恢複得也差不多了,他讓人搬了銅鏡,這個皇上和他本人長得倒是一樣,只是聲音有點差別,皇上的聲音較為清冷,通過了一天的了解,他也明白了,皇上的形象是話少清冷型的,這和他本人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倒是相似,只是自己的內心戲比較多。

在現代,顧時殷是一個典型的理工科宅男,不喜歡出門,也不擅與外人交流,內心戲很多,想表達的內容也多,但是一出口就只有短短幾個字。

朋友還笑話他,說他長着一張惑亂四方的臉,卻有一張及其安全的嘴。

夜色微涼,宮殿內卻極其安靜,顧時殷坐在塌上,承允靜候在旁邊,顧時殷心裏有點擔心,皇上都是要翻牌子,招人來侍寝的,可是他什麽都不知道,要是認錯妃子那就玩球了,關鍵是他抗拒侍寝這件事。

現在吃□□來得及嗎?

“承允。”顧時殷突然叫了一聲。

“奴才在。”

顧時殷低垂着頭,蜷了下手指,他在組織着語言,如何巧妙的套話是一個技術活,要演技,要智商,還要會裝。

“朕有時十分羨慕尋常百姓人家的感情,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顧時殷本意是想感慨一下,為後面的詢問做鋪墊,為此,他的語氣還故意弄得惆悵惋惜了一點。

“陛下,朝中大臣們早已啓奏讓您封後,被您一拒再拒,您登位多年,後位一直空缺,是因為心上有人,您想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嗎?”承允道。

顧時殷愣了,沒有皇後?

內心再多驚訝,顧時殷也只能面無表情的答道:“一生一世一雙人談何容易?”

“一夫多妻,是現如今社會的風氣,奴才覺得陛下已經做得很好了,為了心上人,後宮荒廢多年,頂着滿朝文武百官的壓力不選妃,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荒廢後宮?不選妃?

顧時殷身體僵了一下,是他想的那樣嗎?他沒有後宮,後宮空無一人,後位空缺?那,那他昨天晚上是和誰……

整件事都不對勁,他為什麽沒有劇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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