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後只能是我
皇後只能是我
“怎麽?臣都不管皇上選不選妃,皇上還管臣給貓取名?”白楚掀了掀眼簾,勾唇問道。
“名字不錯。”顧時殷眉尖一跳,選妃這件事兒看來是過不去了。
“取這名的人自然是不錯的。”白楚坐下,手執茶杯飲了一口。
看把你能的。
顧時殷在他對面坐下,這一世他答應了選妃,那白楚這一世會不會再廢除後宮他并不清楚。
“選妃之事你真的并無意見?”
“有又如何?”白楚把茶杯放下,看着他道:“皇上已經答應了滿朝文武百官選妃立後之事,這消息恐怕早已傳遍了整個南國,不知有多少姑娘滿心歡喜着想踏進皇宮呢,今後的日子,皇上怕是豔福不淺。”
“你說的對。”顧時殷贊同的點頭。
白楚微眯起眼,把婢女奴才都遣了出去,待屋裏沒有雜人後,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毫無笑意。
“皇上當真聽不出臣話中的醋意?”
“聽出來了。”顧時殷就是聽出來了才裝不懂,打擊報複還沒有結束,就算慫也不能結束。
“欠教訓。”白楚輕聲道。
顧時殷聽他說完,忍住了笑意,白楚不爽他就爽。
【檢測到首輔大人情緒不佳,請宿主立即采取措施。】
腦海裏突然響起九一冷冰冰的聲音。
顧時殷的嘴角僵住了。
“什麽措施?”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哄。】
哄你妹啊哄?老子閑着沒事幹,剛把他惹毛了,再去給他順毛?面子不要了?
“不哄。”涉及到面子問題,顧時殷一口回絕,打死也不哄,讓他自個生悶氣吧。
【确定?】
顧時殷不确定的問:“不哄會怎麽樣?”
【輕則□□,下不了床;重則背上克妻命斷桃花的罪名。】
顧時殷:“……”
第一條他聽懂了,畢竟白楚剛剛才說了他欠教訓,可是第二條是什麽鬼?還有,九一是怎麽知道他的下場的?
“怎麽哄?”顧時殷終是屈服于現實。
【九一不會。】
顧時殷弱弱開口:“……我也不會。”
【那就等着吧。】
等着什麽?等着□□或者是背負那什麽罪名?顧時殷咬了咬牙,不就是哄人嗎?誰不會啊,在現代,哄人不都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嗎?除了舉高高行不通之外,顧時殷覺得其他的自己還是可以的。
想得容易,做起來難,顧時殷最後還是沒敢去親白楚那張凍死人的臉。
對了,還有獻殷勤。
顧時殷執起茶壺倒了杯茶,推到白楚面前,說:“喝。”
白楚看了一眼茶杯,冷淡道:“臣不渴。”
顧時殷又把糕點推過去:“吃。”
白楚不為所動:“臣不喜糕點。”
顧時殷撐不住了,他想把桌子掀了。
【你這樣是行不通的。】
“那要怎樣?”
【九一不知。】
“那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被你顯得愚蠢的做法驚到了,吐槽而已。】
破系統啥用都沒有,還敢吐槽?
剛才他還因為白楚生氣而感到爽,現在報應全抱在自己身上,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顧時殷盯着桌上的糕點出神,現代那些小女孩朝男朋友認錯的方法他倒是知道一些,撒嬌是一條,但是行不通,太崩人設,一哭二鬧三上吊?更不行,這不是哄人了,這是煩人了。
正當顧時殷思緒萬千時,眼前突然被一道陰影籠罩,顧時殷擡頭,發現白楚不知道什麽時候傾身而過,兩人距離極近,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
“發什麽呆?”白楚彈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沒有。”顧時殷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跟有小鹿在亂撞一樣,白楚身上清冽的雪松清香萦繞在他鼻尖,他垂下眼,衣袖下面的手指下意識蜷縮。
“皇上臉紅了。”白楚看着他,笑道。
顧時殷急道:“我沒有。”
“你這個樣子。”白楚的手指撩起他的頭發放在鼻尖,輕聲道:“引臣犯罪。”
顧時殷渾身一僵,完了,九一的話靈驗了,輕則□□,下不了床。
“我……”顧時殷我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不行,不能讓白楚心情不佳,不然他會□□的,不就是哄人嗎?!不就是親兩下嗎?!
顧時殷突然湊近,在白楚臉上親了兩下。
白楚微微一愣,反應過來時眸光一暗:“我都說了你這樣引我犯罪,你還勾引我?”
顧時殷頓住了,他還沒說話,就被白楚提着腰抱起,白楚抱着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把頭埋在顧時殷脖頸間。
顧時殷的手指抓着衣擺,怕□□的恐懼讓他放低了聲音:“我,我沒有勾引你。因為選妃立後之事我惹你生氣了吃醋了,所以我想哄哄你。”
白楚挑了挑眉:“所以你就親我?”
“嗯。”顧時殷咬着唇低頭,他活到現在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太羞恥了。
“皇上還知道臣生氣吃醋了?”白楚道。
“我知道。”顧時殷小聲說,說完又問:“你還生氣嗎?”
白楚沒答話,而是扣住他的後腦勺,低頭吻上了他的唇,近乎蠻狠的撬開他的牙關,舌尖共舞纏綿。
顧時殷瞳孔瞬間睜大,腦海裏感覺有煙花炸了,噼裏啪啦的。
許久,唇分。
白楚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只能是我的,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下輩子還是。選妃之事我不管,你盡管選就是了,你納入後宮一個,我殺一個。”
顧時殷後脊一涼,總算明白了九一的第二句話,重則背上克妻命斷桃花的罪名。他納入後宮的人都被白楚弄死了,以白楚的手段自是不會讓人發現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所以久而久之,世人便會以為是他命中犯煞,和女人犯沖,可不就是克妻命斷桃花嗎?
“吓着了?”白楚輕笑了一聲。
“沒有。”顧時殷道,他确實沒被吓到,只是選妃那天慘了,他得想辦法,絕對不能納任何一個女人進宮,且還要堵住朝廷那些老狐貍的嘴巴,不然害了那些女人的命不說,還惹了白楚生氣,慘的還是他。
啧,好慘,這皇帝太慘了……不,是他太慘了。
――
“皇上怎會突然答應選妃之事,他登基四年有餘,以各種理由多次回絕此事,再加上首輔從中作梗,硬是拖到了現在,這次老夫以為還是一場硬戰,未曾想到皇上輕易答應了,首輔也沒有從中幹涉,此事顯得怪哉。”左丞相飲了一口茶,對他旁邊的人道。
提督統領衛長銘沉思片刻:“此事确實怪,但是皇上答應選妃是好事,在後宮安插了女眷,若是讨了皇上歡心,對家族大有好處。”
他想了想又道:“自古帝王難過美人關,現在要做的就是辦好選妃之事。”
“此外還得防着白楚,首輔黨的大臣內外皆有,忠心得宛如走狗。”左丞相嗤了一聲:“白楚壞了咱們不知多少事,咱們鬥不過,避着點就是了。”
“丞相說得甚是。”衛長銘颔首,接着他抿了一口茶,笑道:“聽民間傳聞,丞相之女傾國傾城,乃京城第一美人,若是進了宮,皇後之位怕只是囊中之物啊。”
左丞相道:“如此那便甚好。”
左丞相府中的一處院內。
一名女子坐在梳妝鏡前,銅鏡裏映出一張傾城傾國,面容嬌好的臉,她的三千青絲垂落,一身紅衣肆意張揚,眼內有着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好看嗎?”她問道,嗓音不似尋常女兒家的嬌脆,反而顯得清冷。
“小姐自是美極了。”身邊的婢女焚香笑道。
百裏兮聞言,面上并無太多表情,她輕聲低喃道:“我等他立後納妃的這一天太久了。”
“他的皇後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