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首再見時
白首再見時
”阿樂......阿樂......你恨我嗎？用你的命做賭注“
”你傻呀！你應該早點那樣做！不應該是等了二十年後才那樣做。“
”阿樂，對不起！我只是......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我之前都來過這裏的，就睡在這裏，是我太粗心了，沒有仔細的找”
我都原諒他了，他為何還是那般模樣。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預兆，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阿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一直愛你的。你要是去我心裏看看，那裏的全部都是你，一覽無餘之下皆是你。你不能再把我丢了，當初是你說要我把你放進心裏的，是你自己說的呀。你不能總這樣呀，不能這樣，說走就走。你不能不要我了，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張太福你沒瘋，你又騙我！“
阿壽的憤怒吓了我一跳，我急忙用手背擦掉眼淚，阿福怎不提醒我下。
”哈哈哈哈！阿樂，你覺得阿福真的能随你遠走高飛。呵呵呵！！！只怕，我解開他的鐵鏈，他也會自願留在這裏！你可知，外面那一雙少年是誰的孩子？“
我茫然的看着站在天窗口光線中的阿福，他的臉上一陣蒼白。
“我給你解釋下吧！那兩少年是阿福的孩子，是他和王妃生的孩子”
我看到阿福朝着他身後的桌子而去，隐沒在黑暗裏。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我想他們兩人在你曾經休息的床上揮汗如雨的時候，他心裏可是早把你抛到了九霄之外去咯！“，阿壽一臉的譏笑，在搖曳的火把映照下，顯得邪惡張狂。
”夠了！“ 阿福大吼了一聲。
那一聲猶如一道巨型雷電，将我的心擊了大窟窿。只覺得，忘記了呼吸，天旋地轉。
”他有孩子，很正常，很正常啊！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別碰我！“
阿壽的觸碰讓我厭惡。
”趕緊把門打開！“
”說來着實奇怪，一小包小小的□□，就可以制造出兩個人兒出來！“
阿壽自言自語的說着。
”只需讓那男人長達半年不能自我釋放，再在食物加那麽一點點粉末，再安排一女子，他便會達到那忘我之境，忘你之境“
我不想聽他說的，卻又忍不住。只要他，解開了所有的鎖頭後，我會奮力一劍，砍了他的頭，停止他那煩人的碎碎念。如此邪惡之人，不配活着。
”阿樂不要！不要！阿壽他撒謊！我不曾記得有做過那些事，雖然他一直在我耳邊提起。“
”阿福，為何你還要護着他，他這般爛人，早該被屠絕“
”這裏！“阿壽坐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咽喉。”樂樂，只需在這裏輕輕一畫！你心頭的所有煩惱就會煙消雲散。那些事情只有我知道，你只需在這裏輕輕一畫，再沒人知道。“
“阿樂我們走，我們走！”
”樂樂......樂樂呀！你不能這樣！你怎麽狠心将我一人留在這裏啊！你怎如此狠心啊！我是你阿壽哥哥，是你阿壽哥哥呀！“
阿福捂住我的耳朵，我們相似逃命一般，朝着那出口而去。
在轉角之處，碰到了明瑞和明豐兩兄弟。
明豐：”父王！你是誰？你不是我父王？我父王呢？“
明瑞一把拉住想要跑掉的明豐。
”哥！這裏多出了一個和父王一樣的人，你不擔心，父王會出事嗎？“
明瑞：”阿豐，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這是我們的大....伯父！小時後，我們見過的，就在前面那件幽深的小院子裏，你可能不記得了。你還記那些畫嗎？幼年之時，我們先在大伯父這裏看了那些畫，長大一點後，又在父王的書房中找到同一個人的畫“
”啊！那時不是父王在這裏嗎？我好像有點印象，他讓我們稱他作父親。他和父王會看同樣一個人的畫。欸！你們怎麽這麽奇怪！“
我道：明瑞最好将你父王書房中的畫燒掉，這樣可保王府和睦。
”阿樂，你怎這麽教小孩子私自毀壞他老子的東西！會把小孩子教壞的“，阿壽從盡頭出現。
”父王，你的手怎麽了？“，明豐跑上前去看阿壽的手。”在流血！怎麽弄的！“，他從身上撤下一塊布料，發出歘一聲，急忙給阿壽包紮。
”被小魔劃的！“
阿壽又變成了阿壽，只是不再是那個穿着花花綠綠的衣裳，滿身都是香味的阿壽，不在吊兒郎當的，看起來有板有眼。
”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在王府留宿一宿？“
我和阿福相互看了一眼。
阿福說道：”不必麻煩了！“
”也罷！昨日之事不可留，免得徒增煩惱！明瑞你送送兩位叔叔“。
阿壽自顧自的走向了前，明豐從我身旁走過時，我看見他看了一眼阿福。
我，阿福和明瑞一道走在身後：
我似乎聽到：
”我愛之人是畫中人，他是個小魔，白發蒼蒼的小魔！他不是谪仙！你小子要是敢燒我的畫，我就把你吊起來打！“
”呵呵呵！吊起來打，我覺得你應該盤算盤算，應該花多少銀子來堵我的......。“
阿福也聽到了，我感覺他的手握住得我生疼。
我們走到王府門口外，明瑞讓我稍等一會，他說有東西給我。半響後，他返回來了。手中拿着的是另一把雪花劍。
”極樂叔叔！這是你的雪花劍。之前讓你費心去信王府了！此劍歸還後，也算我王府不在欠你什麽了！“
明瑞将劍舉過頭，猶如我當初将劍獻于阿福一般，只是，劍首多挂上了一塊黑白雙魚玉佩。
是他設計的？是他引誘我去信王府？
阿福拿了去：也罷！免得他之後睹物傷情！
”明瑞......阿瑞，你長大了，好生看護好弟弟，照護好你......你父親！“
明瑞向後退了兩步，”那從此......珍重“
我急忙開口道：”我們不打算回邊陲之地了,我們在東郊森林中有所木屋！“
”等......父王熬過這段時間再看吧！極樂叔叔，若過去，您早些婉拒父王的美意，或也不會耽誤你與大.....伯父的良辰。“
聽着小輩的教訓，有些刺耳，但他說的在理，也許我一開始不去靠近阿壽，或者我會和他一直成為兄弟。
我找不到理由。只能提醒他東郊森林中的木屋。
他點頭示意。接着跑進了府中。我和阿福在門口，看着明瑞跑去攙扶阿壽，一旁還跟着明豐。朱色大門緩緩關上。
天色暗了下來，我牽着從，他牽着歸，我兩迎着夕陽而去。
那夕陽照在他面上，染了一層紅暈，像是......在白色蚊帳下他面上的顏色，是我魂牽夢萦了二十餘年的顏色。
我側臉看了一眼阿福，他也看了我一眼，我們相互一笑後緊緊相擁。我們又分開，相互又是笑了笑，我模糊的看到他的眼圈有點泛紅。我心下覺得那人兒真美！那夕陽真美！
在路途中，我好想問他。“他們是你的孩子嗎！或是，他和那女人做和我做誰會讓他更舒服？”
“我的！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看到你了。”他想是知道我的心聲一般，自己突兀的說出口。他突然停止了前進，站在夕陽的微光裏。我好怕他會一下子随着夕陽消失。
“你的就你的”，我急着說，又說道；“今後你在那我在那。我們那消失的二十年時光，皆因’那男子好生俊美‘開頭。算起來還是我之過。今天就算是，結束了”
我總算是說出了這句，我應該在二十年前說的話。
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一句話，耽誤了二十年的時光，我已經不明白當時為何要那樣說了。那男子也許是美，但最美的還是我的阿福。
他跨步上馬，像是要出發征讨的将軍。向我伸出手，面上一副賤笑之色提醒我，他現在是我的了，他不會在選擇其他的東西了。他選擇了我，他的手伸向了我。
“卿，我們回家！”。
我恍惚想起了，當年他想讓我去看他在東郊建的小木屋，和東郊的大雪，而我一路猜忌的過程。他那時也是這樣伸出手邀請我上馬。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他同樣好看。只是那時，我給了他的手背一巴掌，但我現在只想握他的手心。
“卿，我們回家！”
我順着他的手而上馬，将面部緊緊的貼到他後背上，聞着他獨特的味道，是我熟悉的味道，只是多了種......尿騷味，看起來扮瘋挺好玩的。
我從後面抱住他，緊緊的，他別想再跑了，想都別想！
一如那年在冰窟低下他抱住我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