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9章
許端得知緋聞的時候，正在吃盒飯，劇組的夥食其實還不錯的，兩葷兩素，帶一湯，廚子的廚藝還不錯。
“诶，快上微博！”
“怎麽了？”
“賀總和紀慈上熱搜了！”
旁邊有兩個人在說話，許端聽見了，心裏一顫，也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熱一。
#紀慈金主#幾個字，有點刺眼，許端點進去，就看見紀慈和賀遠山站在酒店房門口的照片，紀慈笑靥如花，賀遠山的神情雖然看不出是不是高興，但是俊男靓女，看着就，極其般配。
“原來賀總和紀慈是這樣的關系啊！”
“怪不得紀慈的資源一直這麽好呢！”
“他們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不過該說不說，賀總長得真的好帥啊！溫柔禮貌，有錢多金，還體貼入微，絕世好男人啊！”
“是啊，也不知道我絕經之前能不能碰上這樣式的男人！”
……
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一直在講八卦，許端的心裏卻有點酸澀，不大想吃了，把手裏的筷子放下，出去扔盒飯，許端出去之後，裏面的工作人員繼續說。
“诶，那個許端也不錯啊，長的不錯，舞跳的不錯，身材也還行。”
“就是人感覺沉悶了一點，來做替身的，估計也沒什麽錢就是了……”
……
許端剛把外賣盒扔了，就聽見旁邊有人喊他。
“小許。”
“嗯！怎麽了？”
許端回過頭就看見陳傑書端着盒飯走到他面前。
“怎麽了陳導？”許端又再問了一遍。
“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你接下去有什麽安排嗎？”陳傑書接着問道。
“正在準備簡歷，應聘。”許端應聲。
“應聘？你參加今年的秋招？”陳傑書反問。
“嗯，之前因為一點事情耽擱了，所以最近在準備找工作。”
“你是，古典舞專業的？”陳傑書接着問道。
“嗯。”
“這樣，我感覺你做得很不錯，能不能就是咱們簽個合同，呃，咱們續一下，多做兩個月！放心，酬勞好說，然後工作的事，我也給你解決喽！”
許端以為陳傑書說的解決工作的事就是做替身，剛想回絕，下一秒就聽見陳傑書接着道：“那個誠悅娛樂正好在招舞蹈老師，我看你那個舞蹈功底不錯嘛，有沒有想法？”
“我看給的條件都挺不錯的，我把那個應聘條件發給你看看。”陳傑書說着就把手上的盒飯放到旁邊的凳子上，接着拿出手機給許端發。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想想再告訴我。”
“嗯，行。”許端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酒店，反複看着陳傑書發給他的招聘消息，條件确實很不錯，如果能入職的話，其實也挺好的，但是他還是有點拿捏不準，想了想給白望澤打了個電話。
“喂。”鈴聲響了一陣，對面就接起來了。
“端端！”白望澤接到他的電話還有點驚喜的感覺。
“阿澤，陳導讓我考慮一下能不能續約，然後還說給我介紹工作。”
“續約？那不是好事嗎？”白望澤聽許端這麽說，反問道。
“介紹工作，介紹什麽工作？”
“舞蹈老師，誠悅娛樂的。”
“誠悅娛樂，那不是很好嗎，賀氏的子公司，賀氏的待遇，出了名的好，而且沒什麽黑幕都是業內出了名的，多少人擠破頭想進都進不去，不過就看你自己想不想當舞蹈老師了，之前你老師不是邀請你留在舞臺劇劇組，你自己不是不大喜歡嗎。”
“你剛剛說賀氏？誠悅娛樂是賀氏的子公司？”許端有些詫異地反問。
“你不知道？”
“嗯。”
“聽說誠悅娛樂是新總裁上任後開的，名氣沒有那麽大，也一般不怎麽跟賀氏挂鈎，但确實是賀氏的子公司，待遇也不錯，有陳傑書的推薦，應該更容易進，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聽完白望澤的話，許端沉默了一會兒，接着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再好好想想。”
“還有什麽問題，可以再跟我說。”白望澤接着道。
“嗯，好。”許端應聲。
挂了電話，許端把手機随手丢到床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賀氏嗎？”
許端想了很久，接着轉身，拿起床上的手機給陳傑書發了一條消息。
——陳導，我想好了，可以。
能離他近一點，也是好的。
許端又想到了什麽，點開微博。
#紀慈賀氏澄清#已經置頂了。
下午的時候一直在忙，也沒有什麽時間看手機。
許端點進詞條，就看見了賀氏官方和紀慈的微博，下午兩點澄清的，公告聲明發的很清楚。
意思大概是他們之間是正常的交流，并沒有任何的逾矩，如果再有營銷號發任何有歧義的資訊，就會收到律師函。
許端點進評論。
【這大概是紀慈第一次下場澄清緋聞吧？？】
【這陣仗，也太大了！賀氏官方都下場了？】
【畢竟是賀氏總裁，官方下場也就一句話的事！】
【咱就是說，會不會越澄清才越是真的！畢竟咱們紀姐之前可都是不屑于澄清這玩意兒的。】
【對對對，紀姐之前的采訪也說過，她不在乎這些，我就是當時這個采訪入的坑，紀姐當時真的太拽了！】
【樓上就別磕了，本人都下場澄清了。】
……
許端退出微博，莫名松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心又有點慌亂，畢竟之後，不是紀慈，也會有別人站在賀遠山身邊的，不是嗎。
——
賀遠山剛回到家，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何蔚聽見聲音，連忙小跑着到玄關。
賀遠山看見何蔚，一邊脫外套，一邊開口問道：“怎麽了？”
“外公心情有點不太好。”何蔚輕聲說着，說話的同時還朝着客廳看了一眼。
“估計是因為你跟紀慈那事。”
賀遠山慢條斯理地換鞋，應聲道：“知道了。”
“诶，哥，你跟紀慈你倆到底是不是真……”何蔚八卦道。
“下午不是澄清了嗎。”賀遠山應聲。
“澄清，圈裏的澄清不就跟放屁一樣嗎？別說澄清了，律師函都跟放……”
賀遠山瞥了何蔚一眼，何蔚立馬應聲道：“好的，我知道了，假的。”
賀遠山進去，到廚房洗了手，坐上桌，剛要拿起筷子，就被賀正雄阻止了。
“等等。”賀正雄開口的瞬間，何蔚正要夾菜，聽見賀正雄這麽說，動作一頓，就把手上的筷子放下了。
“沒說你。”賀正雄扭頭跟何蔚道。
何蔚擡眼看了一下賀遠山，接着拿起桌上的筷子夾菜。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賀正雄看着賀遠山的眼睛。
“去萬峰山，是因為他手傷了，不聽勸硬要上，陳傑書勸不動，我才去的。”
何蔚一聽賀遠山說這話，又把夾菜的筷子放下了，點了點頭：“确實，我的錯。”
“紀慈呢？”賀正雄聲音明顯軟了一點下來。
“她自己來找我，我們倆就在門口聊了幾句，然後她就回去了，沒想到被拍了。”
賀正雄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賀遠山接着道：“爺爺，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跟紀慈，不可能的，不光是紀慈，也別給我介紹什麽叔叔伯伯的女兒了。”
“郎才女貌，門當戶對，有什麽不可能的。”賀正雄厲聲反問。
“我喜歡男人。”賀遠山說出這話的時候，異常平靜，以至于客廳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向賀遠山，包括賀正雄。
雖然這個時機，不大合适，但是賀遠山知道，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與其讓賀正雄一直給他介紹對象，還不如趁早坦白。
“沒什麽事，我就先上樓了。”
“站住！你再說一遍！”因為生氣，賀正雄的聲音還帶着一絲顫抖。
賀遠山看着賀正雄，極其淡漠地重複：“我喜歡男人。”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賀正雄也毫不留情，“滾，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兩個人都是生意場上殺伐決斷的人，如今氣氛嚴肅起來，壓迫地讓人感到窒息，甚至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何蔚震驚之餘有點忍受不了現在的氛圍。
“那個……外公，哥，咱有話好好說呗！”
“不關你事，吃飯！”賀正雄沉聲道。
“哦。”何蔚撇撇嘴應聲，轉身坐下，像是又不放心賀遠山，擡眼看向賀遠山。
賀遠山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沒事，接着轉身往外走，平靜地穿外套，穿鞋，然後拿起車鑰匙出去。
賀遠山出去之後，賀正雄把筷子一摔，氣呼呼地站起身：“不吃了。”
何蔚看着賀正雄，又看了一眼門口，嘆了一口氣：“這……這都什麽事啊！”
開了車從老宅出來，不知道去哪，把車停到路邊，拉開副駕的抽屜，拿出裏面放着的煙。
他之前抽煙，但是後來戒了，副駕駛的煙，是平時給應酬的人準備的，賀遠山拿出煙，翻了一圈，沒找到打火機，一下就沒了想法，把煙丢回抽屜裏。
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出頭，這個點，他應該沒睡吧。
賀遠山猶豫了一會兒，按進許端的聊天框，鬼使神差點到視頻通話那一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