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章
“可……以。”
聽見許端這麽說，賀遠山斂了斂眼睑，勾唇笑了，他真的很開心，眼角眉梢滿是笑意，微微往前，碰到許端的唇。
剛碰到許端的唇的時候，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灼/熱，不管是唇，還是呼吸，都還帶着一點啤酒的香氣，溫熱的，淡淡的，小麥的香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奶香，聞着感覺讓人上/瘾。
賀遠山用唇感受着許端的唇的溫軟，真的很軟，感覺就像棉花糖一樣。
他撬/開他的唇齒，裹挾着對方的甘甜。
車後座，兩個人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賀遠山吻地動/情，伸手去撫/許端的腰，許端的外套沒拉拉鏈，所以賀遠山的手很輕易地就碰到了許端的腰。
許端的腰，真的很細，感覺一只手就能握到一半。
“嗯～”許端輕/哼了一聲，因為是鼻音，讓賀遠山聽得心頭一顫，加重了唇上的動作。
“賀總，到了。”鄧寧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許端呼吸一滞，有些不好意思地碰了碰賀遠山的心口。
他的手還抓着賀遠山的領帶，接吻的時候，手一直就這樣放着，沒有動。
賀遠山從容不迫地往後挪了一下，看着許端的樣子。
原本紅彤彤的臉更紅了，唇因為他們剛剛的動作也更加紅潤，賀遠山伸手把許端嘴角的口/水擦幹淨，淡然地應聲道：“知道了。”
鄧寧聽見賀遠山應聲就下車等着了，等了好一會兒賀遠山才下來，領帶有些皺皺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麽來，不過等許端下來了，鄧寧倒是一下就看見了許端紅紅的臉，這時候也不敢多說，非常識趣地帶着司機走遠了一些。
許端看着鄧寧走遠，有些疑惑地看向賀遠山：“你……不上去嗎？”
“嗯，怕跟紀慈傳緋聞，訂的另外一家酒店。”賀遠山應聲。
“所以……”許端遲疑地開口。
“所以什麽？”賀遠山反問。
“并不順路是嗎？”
賀遠山笑了笑：“萬峰山就是為了你來的，沒有什麽順不順路。”
許端低下頭，讷讷地應聲道：“那我先上去了。”
“嗯。”賀遠山應聲，看着許端進去才回到車上。
回到酒店，賀遠山意外的失眠了，因為腦子裏全是剛剛在車上的吻和許端的樣子，簡直不受控制，甚至，還有了反/應。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最終起身去了浴室。
收到許端的消息，已經過了一點了。
——賀總。
就兩個字，賀遠山馬上回複道。
——嗯，怎麽了？
賀遠山看着許端的消息，想了想，點了語音通話，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
“喂？賀總。”許端的聲音輕輕的，還帶着幾分試探。
“嗯，我在。”賀遠山聽着許端朦朦胧胧輕輕的聲音，溫柔地應聲。
“叫我遠山就好。”賀遠山接着應了一聲，他總覺得賀總太生疏了。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仿佛都能聽見細微的電流聲，接着傳來一聲軟糯的：“遠山……哥哥。”
賀遠山倒是沒想到許端會加哥哥兩個字。
“端端，再叫一聲。”他哄着許端道。
許端聽見賀遠山這麽叫他，心情有些微妙，雖然他聽見過很多人叫他端端，但是從賀遠山的嘴裏聽見，跟他們的好像都不一樣。
賀遠山從來都沒有叫過他端端，一次也沒有，之前在錦竹鎮的時候，也只是生疏地喊他許端。
“遠山哥哥。”許端又叫了一聲，接着就聽見對面賀遠山輕笑。
“嗯。”賀遠山應聲，接着想到什麽，擡手看了一眼表。
“快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嗯。”許端應聲。
挂了電話，賀遠山翻來覆去躺了好一會兒，感覺沒睡多久，門鈴就響了。
賀遠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
“賀總。”賀遠山收拾好打開門，鄧寧就站在門口等着。
“車已經在樓下了。”
“好的，馬上。”賀遠山說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進去拿上外套，然後出門。
鄧寧看着賀遠山，随口問了一句：“賀總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嗎？”
看着确實有點沒精神。
“還好。”賀遠山想到昨晚上，抿唇笑了笑應聲道。
鄧寧偷瞄了賀遠山一眼，沒再說話。
——在幹嘛？
——候場。
——對了哥哥，我其實28號要去參加誠悅的應聘，舞蹈老師，之前陳導介紹我去的，我後來才知道，誠悅是賀氏的子公司。
許端打出這段話，想了想，感覺不太好，又給删了，想着到時候應聘上了再跟賀遠山說好了，他怕賀遠山誤會他的意思……
兩個人雖然也不經常聯系，即便聯系，講的也都是自己今天發生瑣碎的事情，賀遠山發現，其實自己跟許端講瑣碎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會很認真的聽，聽許端說他的事，即便是瑣事，也很有意思。
“明天是不是就是誠悅的面試了？”賀遠山開口問鄧寧。
“嗯。”鄧寧應聲。
“明天有行程安排嗎？”
“下午兩點到四點沒有。”鄧寧接着道。
“安排吧。”賀遠山接着道。
“賀總，是要去誠悅的面試嗎？”
“嗯。”
“我這就去安排。”
“不用，讓他們加一份資料，一張椅子就行。”
“好的。”
面試當天，賀遠山到誠悅的時候，其實面試已經開始了，誠悅的人看見賀遠山，連忙叫賀遠山。
“賀總。”
賀遠山颔首應聲往裏走，誠悅的規模其實不算小，畢竟是賀遠山上位後開的第一家子公司，賀遠山也耗費了不少心力，不然，也不會把它開在鹿城。
“叮。”電梯到了。
可能是因為應聘，走廊上站着很多人，賀遠山也沒怎麽看，就帶着鄧寧進去了。
“诶，剛剛進去的是賀遠山吧？”旁邊有人在議論。
許端剛從衛生間回來，就聽見旁邊的人在說，湊近問了一句：“賀總也來了？”
“嗯，是啊，之前他跟紀慈鬧緋聞的時候，我看過他的照片，應該是他沒錯。”
聽見那人提到紀慈，許端感覺自己心裏有些微妙，可能是因為跟賀遠山在一起了的原因。
旁邊的人接着道：“沒想到賀總看着比照片還帥，簡直鑽石王老五啊，有錢，帥氣，又多金，聽說脾氣還好。”
許端微微低下頭，沒再聽了。
對于賀遠山，許端始終還是有些自卑的，畢竟賀遠山對他來說，就是天上遙不可及的月亮，而現在，月亮就在他身邊，他怕，他怕最後那月亮，只是手上一捧水中的倒影罷了。
“賀總。”
面試間的人看見賀遠山進來連忙站起身跟賀遠山打招呼。
“坐吧。”賀遠山進去，坐到空的位置上，跟旁邊的人道。
“繼續吧。”考官跟面試的人道，面試的人看見賀遠山，一下就緊張起來，賀遠山就坐着，什麽表情也沒有，只是被他這樣看着，就感受到了深深地壓迫感。
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沒發揮好。
賀遠山看了兩眼，接着就沒看了，翻看手上應試者的資料，往後翻了兩頁之後手上的動作就頓住了。
看見許端的一寸照，賀遠山是沒想到的，畢竟，許端從來都沒跟他提過這件事。
賀遠山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到許端。
其實，沒幾個人就到許端了。
“下一個許端，進來吧。”
賀遠山聽見叫許端的名字，擡眼往門口看，就看見許端進來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輕盈的舞衣，手上還拿着一把折扇。
許端強忍着沒有多看賀遠山，開始了自我介紹。
“各位老師好，我叫許端。”
主考翻看了一下他的資料，接着旁邊的人出聲提醒道：“是陳傑書推薦的。”
主考點了點頭，接着朝許端道：“開始吧。”
許端點點頭，開始技巧考核，技巧考核是基本功，所以完成地很快，接着便是表演。
許端把自己的這支舞，取名為《蝶》。
音樂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明顯感受到許端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他的起勢就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動作行雲流水，流暢且豐滿，許端跳舞最突出的，是他的神韻和氣質，那種近乎仙子的感覺，感覺他跳起舞來，身上都帶着仙氣。
他的舉手投足都美地讓人目不轉睛。
賀遠山不是第一次看他跳舞，但，每一次，都能被他驚豔到。
中間有一段是許端将手上的扇子往上抛，扇子在空中轉了一圈，最後穩穩當當地回落在許端手上。
賀遠山看到這一幕，總覺得好熟悉，他之前，好像見過這一幕，可在他見過許端跳舞的那幾次，許端明明都沒有拿着扇子的這個動作。
“叮鈴鈴。”音樂裏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賀遠山回過神來，看向許端，許端這時候，背對着衆人，傾身拿着扇子，保持着結束的動作，肢體軟若無骨，腰身盈盈一握。
衆考官的面前明顯露出了滿意的笑臉。
許端退出去之前，看了賀遠山一眼，賀遠山跟許端對視上，朝着他笑了笑，接着看着他出去。
許端出去之後，就聽見身邊的人誇許端。
“這小夥子不錯，基本功紮實，編舞也是厲害，神韻氣質都有，比他們好太多了。”
賀遠山聽見這話，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比自己被誇還高興。
賀遠山拿出手機，給許端發消息。
——晚上要回去嗎？
——在鹿城住一晚再回去。
許端像是知道賀遠山會發消息給他，很快就回複了。
——晚上一起吃飯吧？嗯？
——好。
——不過我四點到五點有個會。
賀遠山第一次覺得自己行程太滿。
——沒事，我等你。
——那等會跟我一起走吧。
怕許端不同意，又加了一句。
——好不好？
——好。
賀遠山看了一會兒，接着就站起身道：“我待會公司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賀總慢走。”一行人站起身送賀遠山。
賀遠山往外走，鄧寧跟在身後，出了公司之後，就看見許端站在公司門口，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閑的運動服，看見賀遠山他們出來，走近叫了一聲：“賀總，鄧秘書。”
“你好。”鄧寧有些尴尬地應聲，接着等車來。
賀遠山照舊為許端拉了車門，上車之後，賀遠山悄悄伸手牽住許端的手。
這次開的車，是輝騰，中間沒有隔層，許端被賀遠山牽住手的時候，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手，沒想到賀遠山牽得更緊了。
許端沒辦法，只好擡眼打量司機和鄧寧的反應。
誠悅距離賀氏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賀總，到了。”鄧寧出聲，就拉開車門下去了，他不敢亂瞟。
許端看着鄧寧出去，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羞/恥，收回手。
賀遠山看着許端：“這麽容易害羞，以後可怎麽辦呦？”
許端聽見賀遠山這麽說，想到什麽，臉一下就漲的通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