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
賀遠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瞟了何蔚一眼，沒應聲。
何蔚笑得賊兮兮的：“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又知道了？”賀遠山反問。
“嗯。”何蔚得意地應聲，往化妝的位置上坐。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現在？”
“嗯。”
“別呀，我點了燒烤，待會一塊留下吃點。”何蔚開口勸道，“待會兩場之後就就沒許端的戲份了，大晚上的萬峰山打車不好打，你待會順路送他回酒店吧。”
鄧寧聽見賀遠山這話，有意無意地看向賀遠山等着他的回答，畢竟他訂的酒店，跟劇組的酒店可不是同一家，一點也不順路。
“行啊。”
鄧寧聽見賀遠山的回答，輕輕挑了挑眉。
何蔚點了燒烤，剛剛跟陳傑書提過一句，畢竟大夜，中間就容易乏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很正常，而且今晚上的戲份，其實已經拍了大半了。
外賣送到的時候，剛巧拍完許端的戲份。
何蔚的助理把燒烤拿進化妝間，看見賀遠山還在，叫了一聲：“賀總。”
助理話音剛落，就聽見何蔚問：“許端拍好了嗎？”
“拍好了，估計這會兒，正在外面跟他們一塊吃呢。”助理應聲。
“你去把他叫進來，一塊吃。”
“啊？”助理啊了一聲，接着應聲道，“好的。”
助理其實有點懵，何蔚性子算不上好，加上人又挑，難得跟人熟得這麽快。
許端在外面，被他們拉着一塊吃燒烤，不好意思拒絕，也跟着吃了一點。
“來，小許，喝一個。”陳傑書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他。
“不……不用了。”許端說的小聲，旁邊的人交談的聲音又響，陳傑書壓根沒聽清，以為許端是客氣，直接把手上的啤酒遞到他的手上。
許端看着手上的啤酒，有些不知所措，見陳傑書還看着他，笑着喝了一口。
陳傑書自己也開了一聽，啤酒度數低，對他這種經常喝酒的人來說，簡直就跟喝水一樣，所以他以為沒事，但是他沒想到，許端平時壓根不怎麽喝酒。
何蔚助理出來叫許端的時候，就看見陳傑書一臉慈祥的地看着許端。
其實也難怪陳傑書喜歡他，許端性子好，工作能力強，一般他的拍攝任務，很快就能完成，也不耽誤大家時間，平時在片場也經常搭把手，話少又認真幹活的人，哪個上司不喜歡，更何況許端長得也軟軟糯糯的。
“許端。”
許端聽見叫他的名字，回過頭，就看見何蔚的助理在叫他。
“何蔚叫你進去一起吃。”
“啊？哦。”許端應聲，跟着助理一塊進去，他以為賀遠山已經回去了，但沒想到他還在，竟然還坐在沙發上跟何蔚一起吃燒烤。
賀遠山很少吃燒烤，偶爾嘗一下，感覺味道還不錯，聽見動靜，可能是許端來了，擡眼往門口看去，看見許端手上拿着的啤酒，有些詫異。
他以為許端這麽乖，不會喝酒呢，不過想到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吧，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許端！過來坐啊！”何蔚坐在沙發上招呼着許端一起。
許端掃了一圈，周圍的凳子椅子上都有人坐着了，還剩一個位置，就是賀遠山的身邊，遲疑了一下，往那個位置走過去。
“你的戲份是不是已經拍好了？”何蔚熱情地開口問，一邊問一邊挑着桌上的燒烤。
“嗯。”許端應聲。
許端剛應聲完，就看見何蔚遞過來一根牛肉串，順勢接過。
“正好，待會讓我哥送你回去，順路。”
彼時許端正吃了一口串，聽見何蔚這麽說，喉嚨哽了一下，不小心被辣椒嗆到了，猛地嗆咳起來。
賀遠山連忙伸手幫着拍許端的背：“沒事吧。”
“沒……咳咳咳……沒事。”許端咳地臉都紅了，下意識地猛喝手上拿着的啤酒，試圖緩和一下。
幾個人接着一邊閑聊一邊吃，不知不覺，一瓶啤酒就喝完了。
“何蔚，快到你了，可以過去了。”場務進來叫何蔚，何蔚拿着劇本站起身，“我過去了，你們随意。”
出去之前還朝着賀遠山挑了挑眉。
何蔚出去了之後，賀遠山擡手看了一眼表，十一點，也不早了，到酒店估計也要三四十分鐘。
偏頭看向許端問道：“還要吃嗎？”
許端搖了搖頭。
賀遠山接着道：“不吃的話，我們就回去？”
詢問的語氣，很溫柔。
“嗯。”許端應聲，一行人往外走。
到車前，許端看見賀遠山的車，倒是感慨了一句：“這車比普通的車長好多。”
“嗯，普爾曼，後排的空間大，坐着會舒服一點。”賀遠山應聲，幫着許端開了車門。
旁邊站着的鄧寧一臉驚訝地看着，然後識趣地低下頭。
許端坐上去，明顯能感受到車後座跟其他的車不一樣，很寬敞，很舒服。
賀遠山拉開車門，坐到許端身邊，車子緩緩駛入濃濃的夜色。
外面很安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路燈一排排地往後退。
許端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喝的酒有點上頭了，覺得身體有點熱熱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車子開的又平穩，車裏暖和，沒過一會兒就困了。
今天一整天雖然沒有多少他的戲份，但等着其實也很累，沒一會兒眼皮就耷拉下來了，幹脆往後靠着，準備睡一會兒。
賀遠山一直注意着許端的動向，看見他靠着睡了，忍不住偏頭放肆地看他。
許端睡着了，感覺睡的很安穩，眼睫輕輕顫着，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白裏透紅，很可愛，唇紅潤晶亮，看着就很軟的樣子，讓人很想親。
賀遠山心跳地很快，忍不住湊到許端面前。
中間的隔層是賀遠山上車之後就按了霧化的，所以，鄧寧和司機看不見賀遠山和許端在做什麽。
賀遠山湊近許端，動作頓了一下，感覺不太好，正要退回到自己的那邊，沒想到許端沒睡熟，睜開了眼睛。
車上，又是陌生的環境，許端倒是想睡，但一時半會也睡不着，于是閉着眼睛沒動，想着過一會兒應該就能睡着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明顯感覺到賀遠山的動作，他的呼吸輕輕噴薄在他臉上，有一點癢癢的，許端緊張地要命，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麽想的，就睜開了眼睛。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上，賀遠山斂眉看着許端的眼睛，輕聲詢問道：“可以嗎？”
姿勢、詢問、語氣，在這個時候簡直暧昧到了極致。
許端腦子轟地一下，感覺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坐在位置上，整個人都有點僵。
“什……什麽意思？”許端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輕輕地顫抖，問完就後悔了，賀遠山什麽意思，這個時候，還不明顯嗎。
“我可以吻你嗎？”賀遠山接着應聲道。
其實他也緊張，手心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怕許端會覺得太快了，他怕許端覺得冒犯，他怕許端不喜歡……
賀遠山仔細看許端，并沒有看出任何嫌惡的情緒，反倒是錯愕甚至還有幾分驚喜。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嗯？”賀遠山接着輕聲開口，因為緊張，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在狹/小/逼仄的空間裏，聽着格外惑/人。
許端愣着，說不出話來。
賀遠山等了一會兒，見許端沒有反應，便微微低頭，準備往後，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往後移了一點，感覺到不對勁，垂眸看過去，就看見許端的手抓着他的領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