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6章
“可……可以。”許端輕輕地點頭，略微鄭重地應聲。
賀遠山抿唇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許端的臉，溫溫軟軟的，很好捏。
彼時，許端身上正穿着賀遠山的睡衣，賀遠山的睡衣，給他太大了，即便扣全了扣子，領口開的還是很大，袖子和褲腿都挽了幾挽上去，賀遠山看着這樣的許端，心微微顫了顫。
許端以為賀遠山捏捏就算了，沒想到下一秒唇上一陣溫熱。
賀遠山就低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唇，接着就往後退開了：“我去洗澡了。”
因為害羞，許端沒聽出賀遠山語氣裏的慌亂和克制。
“遙控器在電視櫃上，要是不想看電視的話，桌上有電腦。”賀遠山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衣櫃前。
雖然是卧室，但賀遠山的卧室很大，整個別墅只有賀遠山一個人住，當初搬進來的時候，賀遠山索性讓鄧寧把書桌、衣櫃都放在卧室裏。
賀遠山把睡衣從櫃子裏拿出來，順手就把身上的襯衫扣子解開了。
許端被賀遠山親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注意着賀遠山的動向，看見賀遠山解開襯衫扣子，多瞄了一眼。
賀遠山襯衫扣子都解開了，順手就把襯衫從掖着褲腰裏扯出來，沒有脫下來，徑直朝着浴室那邊走，襯衫的衣擺随着他走動的動作輕輕擺動着，腹肌和胸/肌若隐若現，賀遠山的身材，算不上特別好，但勝在勻稱，他又是白皮，看着格外色/氣。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許端原本紅着的臉更紅了，輕輕搖了搖頭，轉過身走到電視櫃前拿遙控器，猶豫了一下，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裏，靠在床頭。
床上是賀遠山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冽的香味。
賀遠山洗好澡出來，許端正在看電視，畫面看着像是懸疑劇，背景音樂聽着有點詭異，許端坐在床上，眼睛盯着電視，一臉認真的樣子。
其實賀遠山不知道，許端有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賀遠山穿着一身墨綠色絲質睡衣，睡衣看着跟普通的睡衣沒什麽區別，但因為人好看，硬生生穿出了與衆不同的感覺。
墨綠色，很襯賀遠山的膚色，乍一眼看過去，會讓人想到兩個詞。
清冷深邃。
賀遠山坐到書桌前，開始處理公司堆着的事情。
他能明顯感受到，他坐下之後，電視的聲音一下就小了不少，幾乎要仔細聽才能聽得見。
想了想，幹脆把桌上的筆記本蓋上了，走到沙發邊坐下，随口問許端道：“看什麽，好看嗎？”
許端聽見賀遠山這麽說，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大：“刑偵劇，還挺好看的。”
賀遠山平時很少看電視，也不太喜歡看電視，但是他知道許端現在還有點拘束，索性陪着他一起看了。
原本時間也就不早了，兩個人洗完澡再磨蹭一會兒就十一點多了，許端也有點困了，打了兩個哈欠之後，看見賀遠山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他說一聲。
正猶豫着，就看見賀遠山擡起頭看向他，兩個人視線對上，像是心有靈犀。
“要睡了嗎？”賀遠山出聲詢問。
“嗯，有點困了。”許端應聲。
許端應聲完，就看見賀遠山從沙發上站起身，連忙開口道：“賀總，我沒關系的，你要看的話就接着看好了。”
“我也困了。”賀遠山笑着應聲。
接着站起身走到衣櫃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床薄薄的被子，抱着被子走到沙發邊。
許端剛剛在賀遠山應聲的時候就已經把電視關了，這時候房間裏面特別安靜，只有賀遠山動作的聲音。
許端看着賀遠山抱着被子到沙發邊，把薄薄的被子鋪開，心裏有一瞬間開始矛盾起來。
“賀總，沒有厚一點的被子嗎？”許端開口問道。
“嗯，因為剛搬來，平時也只有我一個人住，沒事，開着空調呢。”賀遠山應聲道。
賀遠山這樣應聲，許端也就不再多說了，關了燈，就準備睡了。
躺了好一會兒，還是擔心賀遠山，輕輕地翻了個身，壓低聲音開口道：“賀總。”
“嗯。”賀遠山也沒睡着。
“你要不還是上床睡吧？”許端試探性地開口。
“可以嗎？”賀遠山反問。
“反正床……很大。”許端應聲的瞬間反應過來他這話有些怪怪的。
許端說完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賀遠山那邊的動靜。
卧室裏很黑，許端一時沒想起來去拉床頭燈，因為他家裏沒有床頭燈，下一秒，就感覺到被子裏一涼，鼻尖滿是淡雅清冽的味道，耳邊是賀遠山的呼吸聲音，一呼一吸，都聽得非常清楚。
許端心裏一緊，喉結動了動，他其實很緊張，心撲通撲通跳地飛快。
想到了之前的時候，和賀遠山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現在和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
賀遠山剛躺下，也感受到了許端的緊張，輕聲開口道：“端端。”
“嗯。”許端應聲，猝不及防被賀遠山輕抱了一下，賀遠山是側過身去抱他的，他完全沒想到，但極讓人心動。
“早點睡吧。”賀遠山輕輕拍了他的背兩下，接着就松手了。
賀遠山松手的瞬間，許端的心裏莫名有一點失落。
“端端。”
“嗯。”
“晚安。”賀遠山突如其來的一句，許端心又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樣。
“晚安，遠山哥哥。”
“端端。”
“嗯。”
“以後晚上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麽危險的詞？”
“我會睡不着。”
許端略微反應了一會兒，紅着臉支支吾吾地應聲道：“知……知道了。”
賀遠山真的過了很久才睡着，他其實也能感受到，許端也很遲才睡，可能是不習慣，也有激動，更多的大概是心動。
賀遠山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跟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就心動得睡不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遠山終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清晨。
許端很早就醒了，習慣性早醒，之前練舞的時候，要早起練舞，他從來勤奮，已經養成了習慣。
賀遠山就躺在他身邊，呼吸均勻，一如之前在錦竹鎮的時候，他的模樣變化不大，如果硬要說哪裏變了，大抵是五官更立體了，眉眼愈發淩厲了，還有，神色愈發淡漠了。
少年的他，雖然也是淡漠的性子，但許端能感受到他的情緒，現在，給許端的感覺，喜怒都是模糊的。
許端看着賀遠山的臉，順着看下來，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以為他睡熟了，便伸手，摸了他的喉結一下。
許端的手被賀遠山抓住的時候，吓了一跳，反應過來，擡眼看向賀遠山，賀遠山眼神異常暧昧，甚至還帶着一絲灼/熱。
“端端，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這樣很撩/撥人。”大概是剛醒，賀遠山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沙啞。
“特別是在早上。”賀遠山話音剛落，就翻過身，雙腿跪在許端身側，接着許端就看着他低頭，感覺到自己的喉結有點癢癢的，還帶着溫熱的氣息，然後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賀遠山不僅僅吻了許端的喉結，還輕舔/了一下。
許端感受到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呼吸都變得深重起來。
賀遠山吻完，微微起身，看着許端，壞笑道：“不能我一個人難受。”
賀遠山這時候，倒真真有幾分少年氣，眼睛亮亮的，清澈得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心底，許端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高興。
鬼使神差地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就這樣吻了上去。
安靜的卧室，晨光熹微，一束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床的一角，讓兩個人的喘息聲更旖/旎了起來。
最後，兩個人都去浴室洗澡冷靜。
因為早上剛起床的事，許端越想越覺得有點尴尬，賀遠山端着早餐出來，就看見許端坐在沙發上，微微低着頭，知道他不好意思，就叫了他一聲：“端端，吃飯了。”
許端沒應聲，徑直走到餐桌前，兩個人安靜吃着飯，整個房子只有他們倆咀嚼和喝東西的細微的聲音，有點像昨夜溫存一夜之後，兩個人相對無言，雖然沒有話，但是空氣中彌漫着的，都是暧昧的氣息。
“端……”
“賀……”
“你先說吧。”許端有些慌張。
“我公司有早會，待會讓陳琦送你去劇組可以嗎？”
“你要說什麽？”賀遠山反問。
“我想說，我待會自己過去劇組就好了。”許端應聲。
“還是讓陳琦送你過去吧，我剛剛已經讓他過來了。”賀遠山這麽說了，許端再多說什麽，也覺得麻煩，于是應聲道，“好。”
陳琦收到消息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奇怪。
到水閣按了門鈴：“賀總，是我。”
門開了，陳琦進去，就看見了許端，許端跟賀遠山一起出來的，穿着昨天的那一身，很顯然，他昨天晚上應該是留宿了。
賀遠山難得跟人親近，更別說留宿了，水閣的房子，只有卧室收拾出來了，這事陳琦也是知道的。
想到這，看向許端的眼神，明顯帶着幾分微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