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3章
賀遠山聽見這話，心尖顫了顫，他原本以為許端看到照片是吃醋，沒想到他想的，竟然是這個。
“如果你在我身邊，肯定很着急，哭得跟小花貓似的，我可不想讓你擔心。”賀遠山仔細思考了一下許端說的問題，開口應聲道。
許端怔了怔，倒也沒想到賀遠山會這麽回答。賀遠山伸手，摸了摸許端的頭，想到傍晚鄧寧跟他提的事，開口道：“端端。”
“嗯。”
“你想不想參加選秀綜藝？做舞蹈導師？”賀遠山試探性地開口詢問。
許端反應了一會兒問道：“是《潛力》嗎？”
“嗯。”賀遠山應聲。
“好啊。”許端笑着應聲。
“這麽爽快就答應了？”賀遠山反問。
“不然呢？”
“我以為你會拒絕呢，或者，考慮一段時間。”
“去參加綜藝，想着應該挺有意思的。”許端有些心虛地應聲道。
其實，鄧寧私底下跟他說過這件事，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許端知道賀遠山最近有點愁，既然他能解決，他就不會拒絕，雖然之前沒有參加過綜藝，但是舞蹈導師，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畢竟指導跳舞，本就是他的專業。
“或者，你可以再考慮一下，畢竟你是新人，如果要去，輿論可能……會比較大。”賀遠山開口問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
“哥哥，我之前，沒參加過，可以參加試試看，去見見世面，也是一種經歷嘛。”許端笑着應聲。
賀遠山見許端這樣，也就沒再多說了。
翌日清晨。
賀遠山下樓，就看見許端和賀正雄坐在餐桌前，他們倆有說有笑的，給人感覺倒像是親爺孫。
“爺爺。”賀遠山叫了一聲賀正雄，拉開椅子坐下。
“嗯。”賀正雄應聲，沒再說話。
許端眼看着氛圍冷下去，但又不知道該插嘴說些什麽，正巧吳阿姨端了蟹黃湯包上來。
“小許，嘗嘗這個，挺好吃的。”賀正雄說着，接着扭頭看向賀遠山，“你也吃一個。”
賀遠山夾了一個，賀正雄還沒反應過來，碗裏就多了一個蟹黃湯包。
賀正雄愣了一下，兩個人都沒說話，但許端能明顯感受到，氣氛緩和了，甚至，讓人覺得很溫馨。
吃完早飯從老宅出來，許端和賀遠山都說天冷，讓賀正雄不要送了，賀正雄也就沒送，許端圍巾拿在手上沒帶，出來被風吹得忍不住抖了一下。
賀遠山自然地接過他手上的圍巾，一圈兩圈地給他系上。
“小心着涼感冒了。”
“嗯嗯。”許端笑着應聲。
兩個人完全沒注意到，賀正雄和鐘兆興正在窗戶邊上看，有些奇怪地開口道：“兆興，你有沒有覺得，遠山出去住了一段時間，性子都變了？”
鐘兆興看着遠處的賀遠山和許端尬笑着應聲道：“有嗎？”
“嗯，變得熱心腸了不少。”賀正雄接話道。
“這樣不好嗎？”鐘兆興試探性地詢問。
“好啊，怎麽不好，要是能跟小許一樣乖巧懂事就更好了。”賀正雄接着喃喃道。
“賀董，你很喜歡許端？”
“乖巧懂事，勤奮上進又孝順，長得也帥氣，你不喜歡？”賀正雄嗤聲反問。
“喜歡。”鐘兆興聽賀正雄這回答，心又安了兩分。
老爺子喜歡，那就好辦很多了，畢竟他現在已經在慢慢接受這件事情，對方是許端，他可能，更容易接受。
賀正雄看着他們并肩往前走，倏忽想到什麽，臉色變了，反問道：“他們倆不會……”
接着又喃喃着否認：“應該不會的。”
“賀董是覺得他們……”鐘兆興一下就明白了賀正雄的意思，接着接話道，“其實如果是許端也好，起碼知根知底，賀董您也喜歡。”
大抵賀正雄談起這事兒就煩，聽鐘兆興這麽說，輕輕嘆了一口氣，沒再應聲。
鐘兆興知道他不想聽，也就不再說了。
開春，《潛力》作為賀氏今年的大項目，早早地就已經開始宣傳了，導師的陣容強大，幾乎全是業內翹楚，唯一惹人争議的，就是許端。
賀遠山考慮到了，但沒想到，網上對于他的讨論，會這麽激烈，近乎，所有的話題，都在他身上。
【用新人導師，夠格嗎他？之前不是有風聲說請的鄭茹心或者柯硯，這突然悄無聲息地換成一個一點名聲都沒的，這麽年輕的導師，不會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吧。】
【繡花枕頭，你他媽看看簡介，問聲舞蹈大賽問聲杯得主，還是十六歲拿的，鄭茹心也才一等，十八拿的，柯硯就更別說了，才二等，這能比？】
【拿的獎多就會教了？】
【只是單純回答他夠不夠格這個問題，至于會不會教，人還沒教，你怎麽就知道別人不行？雖然是新人，但就憑這成績，去哪都吃得開。】
【看着還挺帥的，而且好年輕啊！】
【啊，我就是顏狗，管他會不會教，我可以pick他嗎！】
【賀氏故意引話題的吧，來一個什麽底都不清楚的新人，現在還沒開播就炒得這麽厲害了，要是開播了，妥妥話題流量啊！】
【害，看着瘦瘦小小的，到底行不行吶？我家正主也要參加選秀，到時候可別跳得還沒我家哥哥好！】
【笑死，樓上正主誰啊，回鍋肉吶？】
【看看呗，拿過這麽高的獎，說不定還真有過人之處。】
賀遠山看着評論，突然有點後悔讓許端去了，他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層的。
“賀總。”鄧寧見賀遠山看得出神，叫了一聲。
“要不，把許端換下來吧。”賀遠山開口道。
鄧寧臉色驟變：“賀總，這個時候輿論已經起來了，如果這時候換人，輿論會更甚，況且，許端他已經暴露在公衆視野了，即便把他換下去，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反而會讓人覺得，他實力可能真的不行，我們賀氏這樣，是做賊心虛。”
賀遠山往後靠，按了按太陽穴，頭疼：“行了，你出去吧。”
“是。”鄧寧應聲出去。
賀遠山回到家的時候，許端還沒回，脫了外套坐到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客廳裏很安靜，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才坐了一會兒，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擡眼看過去，許端正站在門口，穿着一身舒服的衛衣，高幫帆布鞋走進來。
他站在玄關處，瘦瘦高高的，玄關處開了燈，賀遠山看着這樣的許端，眼裏的欣喜和喜歡的掩不住，亮亮的，很招人喜歡。
賀遠山站起身，朝着他走過去，抱住他：“有幾天沒見，好像瘦了。”
“最近有點忙嘛，節目過幾天就要開拍了，又是拍一周播一周的，我得好好準備啊。”
聽了許端的話，賀遠山突然想到白天看見的消息，有些心疼：“端端，我當時，就不該問你的。”
賀遠山懷裏一空，就看見許端往後認真地看着他。
“哥哥，是我自己要去的，我會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的。”許端故意說的是把握機會，為的就是讓賀遠山放心。
賀遠山聽許端這麽說，伸手拍了拍許端的背，沒再說話。
“哥哥，吃飯吧，飯都要涼了。”
“已經涼了。”賀遠山輕笑着應聲。
“你去洗手，我去熱一熱。”賀遠山接着道。
“好。”
“哥哥，其實你，不用擔心。”吃着飯，許端開口道。
賀遠山看向許端，有些奇怪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我之前在舞室練舞，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話。”
許端說完，賀遠山就明白了，許端的意思。
“可現在不一樣，我不想你受委屈。”賀遠山這話說的認真，是看着許端說的。
許端看着賀遠山，心跳地很快，放下手上的碗，走到賀遠山的面前，賀遠山不知道許端要做什麽，微微擡眼看向許端。
許端俯身，輕啄了一下賀遠山的唇：“只要哥哥在我身邊，就什麽都好。”
賀遠山輕聲笑道：“之前不知道，端端說情話，這麽撩/撥人。”
許端原本還好，聽賀遠山這麽說，耳尖一下就紅了。
賀遠山看着許端的樣子，目光灼灼，微微起身，去吻住他的唇。
原本空寂的客廳，因為他們倆輕細的喘息聲沾染了幾分暧昧，賀遠山擡手，抱起許端，開口問道：“還吃嗎？”
“不吃了。”許端應聲。
“也是，待會有的吃。”賀遠山玩笑着應聲。
許端還反應了一會兒，俯身咬了賀遠山的脖頸一下。
下一秒就感覺到後背一陣力，被賀遠山抱着放在了樓梯扶手上，許端感覺不太穩，有些害怕地伸手摟住賀遠山的脖頸。
“哥哥我錯了。”
“哪錯了？”賀遠山勾起唇角反問道。
許端避而不答，湊上去親賀遠山。
“後天去嗎？”
“嗯。”
“一錄就是一周，家裏可要冷清了。”
“導師不一定要留在那兒的，我可以經常回來。”
“東西收拾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收拾？”
“不用，也不帶什麽東西去。”
“上次回老宅和爺爺一起吃餃子，爺爺還特地打電話和我說，讓我多帶你回去幾次。”
“我有空就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