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如果按照艾麗爾的喜好,那她肯定會直接選擇她最近在看的動漫電影。

因為這些電影大多都是日本動漫,所以其實算的上是首映,每次等到開場都是爆滿。

但她轉念一想,琴酒沒有看過那些動漫,即使特效制作的再華麗,劇情再引人入勝他也沒有參與感,于是就臨時選擇了人人都能看懂的動作大片。

琴酒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中,習慣性的将整個電影院的地圖記在心中,找到了兩個逃生通道和消防栓的位置。

艾麗爾取了票,挑的是琴酒喜歡的後排:“還要等十分鐘才能入場,我們先去旁邊坐着吧。”

這家影院是之前小蘭和新一他們來過的那家開在商場中的影院,因為開在商場中,所以周圍還有一些像是抓娃娃機或者是打地鼠之類的游戲機可供人在等待的時候打發時間。

只有他們兩人來看電影,伏特加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因為今天是和琴酒一起出門,并且早上又是那樣一種困頓的狀态,所以艾麗爾在出門前沒來得及告知諸伏景光自己出門。

本來按照琴酒的說法,只要她出門就一定要帶上他才行。

琴酒被艾麗爾拉到了抓娃娃機的旁邊。

娃娃機并不算多,只有五臺而已,裏面的娃娃也各不相同。

在日本,抓娃娃算是一種很常見的娛樂,人們從小學時期就會接觸這些或者是彈珠機之類的。

所以即使是艾麗爾也抓過很多次。

小精靈興致勃勃的撸起袖子:“你看我給你抓個大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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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爾·克拉麗莎·阿莉西亞·蓋恩斯!

是一個連工藤新一都稱贊過的抓娃娃高手!

琴酒看着只是抓個娃娃卻好像在下戰書一樣幹勁滿滿的精靈,陷入了沉默。

艾麗爾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饋,不滿的看向他。

琴酒:“......加油。”

小精靈就又開開心心的去研究到底要抓哪一個娃娃了。

最後兩人進入放映廳的時候,一人手中拿了一個大象玩偶。

因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整個放映廳等到兩人進入的時候只剩下很少的幾個空位,燈還沒關,所以即使衆人都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并沒有亂動,卻還是有些嘈雜的聲音。

琴酒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混在人堆中的追蹤者。

為了隐藏蹤跡,在知道他們要來看這場電影之後就選擇了先于他們兩人入場。

艾麗爾手中抱着一個大份的爆米花,手邊還放着一杯加冰的可樂,完美的滿足了她想要從頭到尾正式的體驗一下看電影流程的想法。

很快,放映廳的燈光滅了下來,正前方的大熒幕亮起,開始播放電影的片頭。

艾麗爾把爆米花朝着琴酒的方向遞了遞,雖然他剛才對她抓上來的娃娃進行了一些不是很好的表述,但艾麗爾很大方的,一下子就原諒了他。

琴酒可有可無的捏了一顆爆米花,面無表情的咀嚼着。

他看着屏幕上幾乎是他日常的劇情,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艾麗爾也發現了。

整個故事雖然說的是一個俠盜的故事,但是——盜取,交易,威脅什麽的......

少女的視線不自覺的移到了身邊的男人身上:“你交易的時候也會擔心那些事情嗎?”

比如被人發現啊,或者是場上有人啊之類的。

琴酒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死人罷了。

艾麗爾哦了一聲,覺得比起電影中的主角,還是琴酒比較厲害一點。

主角都不會開飛機,琴酒都會開飛機。

銀發男人的眼神中泛着涼意,感受着從右前方傳來的偷窺,不屑的冷笑一聲,直接抓起了艾麗爾的手。

既然要找證據,與其費盡心思的跟着他,不如他直接送上。

艾麗爾:“???”

她不知道琴酒這次帶着她一起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地是将追着探查她身份的人,将注意力從有可能存在的破綻上,轉移到她和琴酒的‘戀情’上。

見琴酒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艾麗爾環視一周,看着周圍的情侶恍然大悟。

感受着唇上傳來的濕意,琴酒的指尖微顫一秒,垂下眼眸盯着貼過來吻他的少女。

艾麗爾似懂非懂:“是要這個嗎?”

事先說明!

她沒有屬于普通人類的戀愛經驗,也不知道僞裝身份需要做到什麽地步。

如果她做錯了不準罵她!

艾麗爾心中振振有詞,但表面上卻還是裝的乖巧可愛。

根據她這幾個月的觀察,這樣有幾乎降低挨罵的幾率。

雖然她現在已經基本上對于琴酒的嘲諷無感了,但能不挨罵就不挨罵嘛。

琴酒微抿了下唇,能感受到那濃郁的花香停留在他的舌尖。

本想說的話被吞了下去,看着那一點也不害羞的,即使在黑暗中也亮晶晶的藍色眼眸,琴酒輕笑一聲俯身上前,扣住了少女的後腦:“現在是。”

艾麗爾很配合的縮在座位上,和琴酒親了又親,舔了又舔,直到把那帶着幾分冷硬的唇徹底融化,染上幾分水意,即使分開也能看到其上的晶瑩。

時間太久,小精靈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甚至感覺有些缺氧。

“......缺乏鍛煉。”看着少女唇瓣上的水漬,琴酒意味不明的說道。

艾麗爾很光棍:“我是廢物。”

她鍛煉幹嘛去啊。

用這裏的游戲術語來說,她是一個輔助兼法師,脆皮的那種。

誰會讓法師加體力點啊!

艾麗爾在內心叽叽歪歪的,但在琴酒面前她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

如果因為一時的口嗨被丢去鍛煉,那她真的才叫一個欲哭無淚。

電影快要散場,兩人右前方的男人壓低帽檐提前離開。

“我先走了。”琴酒就像是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說出了這種可以算是不負責任的話語。

艾麗爾:“?”

是接到任務了嗎?

她也沒看到他掏手機啊。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趁着沒有任務聚在一起交流着信息。

“清酒一直有意招募我。”即使周圍沒有其他人,但安室透還是很謹慎的壓低了聲音,防止可能存在的竊聽器。

景光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自家小夥伴的優秀程度,又覺得十分正常:“是那個據說掌管着組織中最隐秘信息的清酒嗎?”

雖然之前一直在努力的做任務,但是如果想要快速地向上爬,果然還是要選擇加入陣營獲得提攜。

景光是這麽想的,于是也這麽問了:“那你要站隊嗎?”

如果要說在組織中的勢力,三個清酒加起來都抵不上一個琴酒。

所以如果兩個都可以加入的話,那加入琴酒的勢力中肯定是更好的選擇,畢竟行動組的大部分任務都是由琴酒下發的,之後無論是什麽方面都會更方便一些。

但清酒手中的關于日本高層和組織勾結的證據也很重要,而且清酒現在剛剛獲得代號接管勢力,正是最需要人的時候,此時加入肯定可以快速地向上爬,獲得代號和組織的信任也會更加簡單。

出乎景光的意料,安室透搖了搖頭,給出了第三個選擇。

“我并不打算加入這兩人隊伍中。”

見到自家幼馴染面上的不解,安室透耐心的解釋的解釋道:“雖然這樣加入是一種很快速的方式,但是會對之後有很大阻礙。”

就像是一直跟在琴酒身邊的伏特加。

雖然也獲得了代號,并且能知道組織很多的信息,但他所知道的信息,一旦被洩露出去就基本可以認定他是卧底。

這樣即使知道了信息也只能憋在肚子裏。

并且稍有異動,就容易被人察覺。

安室透可不想自己之後不明不白地死去。

“那你準備怎麽做?”景光大概知道了安室透的意思,表示自己支持他的決定,只是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清酒被拒絕之後不會對你做些什麽嗎?”

“不用擔心。”金發青年眉眼中有掩蓋不住的銳氣,“還有一個第三方。”

朗姆。

距離她獲得代號那天已經過去了一周,艾麗爾也一直沒有接到過第二個任務,直到今天。

她新奇的看着伏特加發到自己手機上的資料:“原來平時你們做任務是這樣的啊。”

一旁穿着休閑裝的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女話語中的意思:“花子小姐是第一次做任務嗎?”

為什麽會對這種事情看起來那麽陌生?

艾麗爾沒多想:“做過,但是之前不是以這種形式獲得的任務信息。”

因為之前做的不是她的任務,她是陪着琴酒一起的。

和伏特加閑聊才是她獲得任務信息的途徑。

唯一一次是她出自己任務的時候,琴酒幹脆的直接幫她做了,任務還出了一點差錯,死了一個代號成員。

艾麗爾回憶了一下。

沒錯,是那個五大三粗的雪莉酒。

這樣的話組織中的代號就又空了一個出來。

不知道這個代號的下一個主人會是誰呢。

試探被不輕不重地擋了回來,諸伏景光嘴角的笑容不變:“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任務有其他形式呢。”

随即扯開話題:“那花子小姐這次的任務是什麽呢?”

景光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照顧少女的生活,還要幫她解決任務——也就是組織中很常見的搭檔。

這也是為什麽上次他和zero一起讨論的時候沒有說過關于他的問題。

因為接下這個任務的他已經被所有人默認劃分到了琴酒一派,這也是諸伏景光樂于見成的,公安是把他往狙擊手的方向培養的,而在昨天和zero的讨論中,他們兩個确定了自己的定位。

他加入行動組,而安室透加入朗姆的派系。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獲得不同信息,以便他們更好地生存下來。

‘你知道貝爾摩德嗎?’

這是昨天安室透問他的話。

‘好像聽說過,她怎麽了?’

‘我決定要向她學習,不和任何一個派系親近,但卻又不會讓任何一個派系感到威脅。’

雖然勢力有些單薄,但是在任務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在幹什麽。

是一個十分适合卧底的形式。

貓眼青年嘆了口氣,将自己的思緒拉回。

現在他們都還沒有獲得代號,zero就已經想了那麽遠。

和他比起來自己果然是落後了。

“是去西邊的山莊。”艾麗爾仔細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

這個山莊雖然不在東京市內,卻也并沒有和市區離得太遠,還在契約的安全距離之內。

“是去交易一個U盤,只要把U盤送到那個人的手上就好。”

諸伏景光微微的松了一口氣:“聽起來好像不是很困難的樣子。”

艾麗爾叉腰,沒說琴酒知道她的水平,壓根不敢給她太困難的任務:“可是今天在下雪诶。”

兩人現在在街邊的一家咖啡店中,從窗戶處能看到外面的街景,潔白的雪像是糖霜一樣覆蓋在這座鋼鐵城市之上。

雖然不算是特別特別冷,但也絕對屬于一個在家裏會比在外面舒服的天氣。

諸伏景光安慰她:“只要完成交易就可以回來了。”

艾麗爾單手托腮:“感覺綠川先生的情緒好像一直都很穩定呢,真好啊。”

她就做不到。

伏特加也是,他們兩個都是喜歡大驚小怪的人。

諸伏景光當然不可能回答他是經過特訓的。

貓眼青年笑着将面前的甜點推向一派天真的少女:“我覺得花子小姐的性格也很好。”

艾麗爾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是因為和綠川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可以生氣的事情啊。”

她和琴酒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和平。

他們總是吵架。

她單方面生氣的那種。

諸伏景光卻只是微笑,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我們就要去基地了诶。”艾麗爾突然想起來這件事,“要去拿U盤。”

可是她不知道怎麽去基地诶。

小精靈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之前跟着琴酒一起去時候的路線,然後發現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像就是繞啊繞啊的就到了。

只記得中間要通過一段很黑暗的地方,像是隧道。

但沒關系。

綠川先生一定知道。

諸伏景光果然沒有辜負艾麗爾對他的期待。

兩人吃完了桌上剩下的甜點就坐上了車,諸伏景光只花了三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但也僅僅只是到達這裏。

艾麗爾下車之後走了兩步卻發現諸伏景光還在原地,疑惑的轉頭:“綠川先生?”

走啊,一起去拿U盤。

諸伏景光的神色不明,卻很快的掩蓋過去。

青年穿着休閑裝,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棉服,看起來溫暖又幹練:“我不能陪花子小姐一起進基地呢。”

“為什麽呀?”艾麗爾看了一眼車子,“這裏不讓停車嗎?”

會被貼罰單嘛。

諸伏景光輕笑一聲,為她的明知故問:“因為基地只有代號成員,或者是接到任務的外圍成員才可以進入。”

而他雖然等下會陪着花子小姐去做任務,但任務并不是下發給他的,而是直接發給——組織的可可酒。

青年的瞳孔中有着一種艾麗爾看不懂的情緒:“沒關系,只是去拿一個U盤而已。”

如果硬說要進的話當然也是可以的,只是剛才還被艾麗爾誇贊情緒穩定的諸伏景光卻好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了一樣。

沒有什麽是比在這個地方,更能讓他升起防備心了。

他定定的看了一眼面前少女面上的茫然,緩緩的垂下眼睫。

無論平時再活潑,再可愛。

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為組織助纣為虐的代號成員。

這......是他的敵人。

是站在他對立面的人。

其實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諸伏景光本應該更讨好艾麗爾才對,只是他卻好像被之前的自己吓了一跳,做出了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決定。

艾麗爾啞然:“但是......”

但是她不認路啊。

只是艾麗爾隐隐察覺,現在的綠川先生和平時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好像和車子周圍的雪一樣冷了下來。

“......那好吧。”艾麗爾有點委屈,抿了下嘴,扯着自己的包包就往基地裏走去。

基地是建在地下的,他們現在只是在基地的入口而已。

艾麗爾走到入口處先跺了跺腳,把靴子上沾染的雪震下來才繼續向裏面走着。

這裏很安靜,靴子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過道中回蕩着。

艾麗爾剛才賭氣才一個人這麽走了過來,現在看見面前的幾條分叉路口就開始猶豫。

......哪一個才通往她要去的地方啊。

紅發少女猶豫了一會,随便挑了一條路進去了。

她不想那麽丢人的回去。

艾麗爾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綠川先生一下子就變得很奇怪。

小精靈又想哭了。

少女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藍色眼眸中閃過微不可見的水汽,卻又被她努力的憋了回去。

她一下子沒了鬥志,連剛才悶頭沖的勁頭都沒有了,蹲着地上癟着嘴:“如果我做錯了什麽就告訴我嘛。”

她又不會生氣。

一個多月的相處,艾麗爾從來都沒和諸伏景光生過氣。

不只是因為諸伏景光刻意的避讓,還因為艾麗爾真的很喜歡他。

精靈的屬性就是救贖和平和。

如果不是因為一開始就被琴酒眼疾手快的綁定,她最喜歡的其實是諸伏景光和松田這種會助人為樂的人。

和他們做朋友也是,和新一他們做朋友也是。

雖然伏特加也很好,但艾麗爾的天性中就會去追求能讓她幸福的東西——這也是琴酒并沒有攔着她交友的原因之一。

艾麗爾的睫毛都沾染上了水意,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她連忙揉了揉眼睛,假裝自己只是眼睛不舒服所以在這裏停留。

是有誰路過吧。

不知道能不能帶她去拿U盤。

想着對方那好像很着急一樣的步伐,艾麗爾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那給她指個路也行啊。

“花子小姐。”

艾麗爾揉眼的手頓住了。

是小精靈熟悉的聲音。

幹嘛呀,剛才不是還不陪她進來嗎。

諸伏景光微微喘氣,看着面前縮成一個小團的少女,感覺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不疼,但是又酸又澀。

艾麗爾沒出聲,她怕一張嘴她就憋不住想哭。

她和琴酒生氣最後都忍不住以哭結尾。

她也不想的。

卧底先生又向前走了幾步,現在他的腳步不如剛才追來時的急切,是艾麗爾熟悉的規律和輕重。

青年蹲在少女的身邊,朝她攤開了手,上面是一個閃閃發光的發夾。

諸伏景光說着兩人心知肚明的借口:“花子小姐的發夾忘在車上了。”

艾麗爾扭頭不看他,只是伸手把發夾抓了過來。

諸伏景光看着少女只是微微探出又立刻消失不見的指尖,眼中的陰郁被稍稍散去,染上了些笑意。

“......為什麽。”艾麗爾還是沒忍住問了出聲。

怎麽突然就生氣。

精神失常嘛。

諸伏景光不知道少女在很認真的考慮溫柔的綠川先生是不是有精神病的問題:“抱歉,剛才突然有一些煩躁。”

他沒有解釋自己煩躁的原因,只是認真的保證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剛才在艾麗爾走了之後,倚在車門上的諸伏景光發了一會呆就坐回了車裏。

他并不抽煙,所以只是無聊又機械的把玩着車上自帶的打火機——任務用車,工具很多。

但他卻發現自己總是忍不住看往基地的方向。

心浮氣躁。

之前做過任務的諸伏景光當然知道這個基地有三個岔路,并且距離都不算近,少女并不會這麽快回來。

但......

就在他決定還是下去吹吹風的時候,他看見了少女留下來的購物袋。

說起來,這個購物袋好像從他今天剛見到花子小姐的時候就被她拎着了。

裏面裝的是什麽?

身為卧底的諸伏景光當然沒有侵犯別人隐私的念頭,能有一絲找到信息的機會他都會把握。

他帶上手套,輕輕的将購物袋打開......

諸伏景光收回思緒,第一次這麽認真的正視面前的少女。

就像是兩人初次見面時一樣,不帶任何的偏見和有色眼鏡。

“可以原諒我嗎?”

購物袋中是一個禮盒。

本以為能找到什麽資料的卧底先生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禮盒打開,裏面是一只藍色的腕表,指針正在靜靜的跳動着。

而上方的賀卡寫的是他的名字。

是送給綠川光的禮物。

諸伏景光見少女的腦袋向他這裏微微偏移了一些角度,立刻抓住機會:“真的真的很抱歉......下次見面我給你帶你一直想吃的蜂蜜塔好不好?”

他的聲音放輕:“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

沒錯。

今天是綠川光‘誕生’的那天。

在他揣測着少女之前的行為,幻想着她的險惡用心的時候......少女是不是在期待着他收到禮物的驚喜表情呢。

我來解釋一下!

就是諸伏景光一開始在和艾麗爾相處的時候,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組織裏的人,所以态度還是很正常的,只是有一點防備而已。

兩人相處了一個月,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斷,覺得艾麗爾不是什麽壞人。

然後艾麗爾就啪嗒一下加入了組織,然後還來領了任務。

他就覺得自己的信任被辜負了,想要和艾麗爾劃清界限,改變一下相處的方式。

但是這只是一時沖動,因為他其實潛意識把艾麗爾當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等他清醒過來,就知道其實正常來說,他應該希望艾麗爾的身份越高越好,因為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爬的更快。

他的生氣沒有理由。

然後又看到了艾麗爾給他準備的禮物,心軟了。

就是無論是出于卧底的方面,還是出于他本人的私心,他都不應該用剛才那種抗拒的态度。

所以他追上來了(我解釋清楚了嘛)

今天晚上有加更哦~還是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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