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懷疑身份
懷疑身份
唐錢現在心力憔悴,五二一讓她走主線劇情,可如果真讓馬文才和祝英臺接觸,馬文才又不是梁山伯那個憨憨,遲早會發現她的女兒身,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她該咋辦啊QAQ
每天在馬文才的摧殘下,要絞盡腦汁的撮合梁祝cp,又要保護他兩不被馬文才和王博光傷害,又要小心翼翼的不能讓馬文才和祝英臺接觸,如今卻是一場空。
馬文才還是對祝英臺感興趣了。
唐錢也是打算搬出去換換心情,溫伯禮為人正直,現在又一心撲在王柔身上,算是最合适的室友人選了。
馬文才氣笑了:“好好,看來你早就想走了,這麽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要滾快點滾,想來巴結本公子的人多了去了!”
唐錢現在被劇情煩得心情正差,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當初王敏提出換宿舍,你不是說不想與我同住嗎,我又何必礙你的眼。的确,我本就是一介平民,比不上祝英臺是世家子弟能配與太守之子交好,我更不配同太守之子一屋。這麽長時間也委屈您了,我這不找個機會就滾了嗎。”
說罷抱着包裹頭也不回的走了。
馬文才見她真就這麽走了,望着敞開的房門發愣,過一會兒,就見楚祈安背着包裹嘿嘿笑着進屋來:“文才兄,真是幸運啊,日後就是我同文才兄一屋了,還望文才兄多多關照。”
馬文才此時心裏正覺得空蕩蕩的,見到他那張臉更是來氣,抄起杯子砸向他:“滾!”
楚祈安吓得躲到門口頭,過了一會兒見屋裏沒動靜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
“我,我滾哪啊,天都晚了,明兒還要上課呢。”
馬文才已經穿好衣服,大步走出房間,到了溫伯禮窗外悄悄往裏瞧,就見唐錢同溫伯禮有說有笑的往床上搬書。
唐錢感慨道:“我可真是好不容易能睡床上了。”
想起之前遭受的非人待遇,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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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伯禮聽到這話驚訝:“難道之前馬文才不讓你睡床上?”
“是啊,我都是在地上鋪床睡的。”
“那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以後不用擔心了,咱們一人一半床。”
唐錢哈哈一笑:“今後就是委屈伯禮兄了,我這睡覺好動的習性也改不了,怕半夜再誤傷了你,只能擺上些書,免得第二天一早啊你多了個熊貓眼。”
“哈哈哈哈,那我還是小心些好啊。”
馬文才看着中間擺上書,心裏才稍稍覺得好些,見兩人已經爬上床吹燈歇息了,最終還是回了房間。
沒想到一進屋子就見楚祈安已經鋪好了床,見他回來顫顫一笑:“文才兄,太晚了我就先睡了。”
馬文才一看到他腦殼就疼,見他還敢上床,直接連人帶被子拖下。
“滾!”
第二日早餐,溫伯禮和唐錢有說有笑進了食堂,就見馬文才捏着王博光的餅扔到地上,旁邊的楚祈安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看着被虐待的不輕。
馬文才見了唐錢,剛想喊她過來,祝英臺卻先一步拉着她同桌。
馬文才眯了眯眼睛,祝英臺,又是你!每次他要做什麽事情,總有她和梁山伯攪事!
到了課堂上,他一腳踢向旁邊坐着的王博光:“你不是想上課睡覺嗎,去找唐錢換座位。”
王博光:“......”見這祖宗又要發脾氣,連忙認命的抱着書到唐錢那兒。
唐錢聽到他的來意,翻了個白眼:“我不去,你們馬公子發脾氣就要讓我去當撒氣筒。”她才沒那麽傻呢。
“唐錢,本公子讓你換你就換,別不識好歹!”
“我不換,你奈我何?”
“我看你找打!”
一旁溫伯禮見他撩起袖子要動手,立刻大聲呵道:“王博光,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好歹世家子弟,整日卻小人做派,丢不丢人!”
王博光本來也沒敢動手,只是想吓唬吓唬唐錢,沒想到他不吃這招,又在溫伯禮那吃了癟,只得回到座位,慫着頭不敢看馬文才,就聽到頭頂傳來馬文才冰冷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
正好謝道韞到了,只得作罷。
上午是同謝道韞對棋,再由其給出品評。從東漢末年起,時人就極其看重品評。倘若能在名士鄉紳那得到一句贊評,那對于一生仕途來說都是極大的助力。
曹操流傳後世的奸雄之名,就是因當初得了許劭一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可見品評對一個人而言份量之重。
因此,對于書院學子來說,品評也直接影響到衆人的品狀排行。為了能得謝道韞一句佳贊,衆人皆是摩拳擦掌,興致沖沖。
不過唐錢對棋弈并不精通,也對品評沒多大興趣,因此這節課依舊劃水。
謝道韞不愧是才女,大多數學子沒多久就敗下陣來,衆人也逐漸失去信心。直到馬文才上場,居然下了一炷香還未見勝負,見衆人都圍了上去,唐錢也去湊熱鬧。
兩人玉手落子,棋盤裏已經快下滿了,唐錢摸了摸下巴,裝作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實則眼都看花了。
要下的是五子棋,她還能評上兩句。(廢話!)
這時聽到張君誠谄媚的望向謝道韞柔聲說道:“到底先生小勝,先生棋藝高超,讓人欽佩。”
哦,看樣子馬文才輸了啊。
謝道韞笑道:“馬公子棋藝高超,下子果決,想必兵書武學都有所精通。”
“先生謬贊,學生自小便立志征戰沙場,以武安邦,兵書武學自然是根本良方,不敢懈怠。”
“立鴻鹄志自然是好,熟讀兵書也固然重要。不過下子落棋太過絕情,只見将帥生,不聞兵卒死,殺伐太重,傷己傷人。”
馬文才不以為意:“兵卒不過草芥,以幾條性命換戰事速勝,自然絕佳。”
謝道韞本就是名流清士,懷仁愛之心,不喜殺伐。聽到馬文才這話,面色便顯不悅。
馬文才抱手:“請先生賜評。”
“一世枭雄。”
這話可不是什麽好評,唐錢雙手環胸想着,不過倒是挺中肯的。
馬文才聽到這話倒是顯得很滿意,甚至笑出了聲:“多謝先生賜評,先生所評也是學生心中所願。”
唐錢心裏啧啧,還真是狂妄啊。
之後的下棋唐錢也不再多看,輪到她時随意下了幾子,毫無章法可言,謝道韞看着都有些無奈,讓她以後勤加練習後就放她走了。
唐錢正想着好不容易提前下課,回房間興沖沖的抱起風筝就跑去約祝英臺和梁山伯到後山放風筝去,正好能讓梁祝增加增加感情,還能避開馬文才。
路上,卻見不遠處祝英臺躲在樹後偷偷摸摸的瞧着什麽,她剛想喚她,就看到馬文才走到祝英臺身後拍了下她的肩膀。
祝英臺原本在偷瞧着梁山伯和王柔走在一起,心裏酸楚的很,被馬文才這麽一吓,頓時腳下一歪就要跌倒。
馬文才伸手拉了她一把才堪堪穩住。
祝英臺連忙退開半步:“多謝。”
馬文才接近祝英臺,本是想分裂梁祝,逐個擊破。他最看不得旁人情深意重,虛僞得很。
殺人不過頭點地,善誅人者必誅心。
梁山伯和祝英臺不是為了接他的球弄得跟對苦命鴛鴦一般嗎?那他就讓他們失去彼此最親密的朋友,形同路人。可那梁山伯一介賤民,哪裏值得他笑臉相對。想來想去,還是從祝英臺下手。
原本想循序漸進,刷一波好感就走,馬文才卻看到祝英臺有耳洞!
他皺着眉頭,看得祝英臺不敢直視他,低着頭問道:“你看什麽!”
馬文才收了眼神,輕扯嘴角:“沒什麽,只是整日看着你同梁山伯形影不離的,今日突然見到他同王柔姑娘走在一起,倒是出乎意料的般配。”說罷輕笑一聲,便離開了。
暗處觀察的唐錢:完了完了,馬文才開始懷疑祝英臺女兒身了。
女兒身?
馬文才坐在寝室裏喝着茶思忖,他還從未見過有男人有耳洞。這個祝英臺平日裏身上總是有股子淡香,而且并沒有喉結。
雖說當今時道,許多世家子弟也都有塗脂抹粉的癖好,這個年紀的男子也有些發育較遲,還未顯現喉結,可耳洞卻從未見有人穿過。
這三樣加在一起,看起來卻并不巧合。
馬文才右手抵着嘴唇思索片刻,倘若她真是個女兒家......哼,以女子之身扮男子求學,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不僅僅祝英臺要被逐出書院,祝家聲譽也會被毀。
這......真是太好了!
馬文才将書一丢,喊來馬元道:“讓王博光過來!”
這次扒下祝英臺這層皮,看她還怎麽在自己面前嚣張。沒了祝英臺庇護,那梁山伯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唐錢雖然提前看了劇情,但是只是走馬觀花過一遍,而且是站在馬文才的視角,所以很多事情是怎麽發生的,誰做的,她也是不清楚的。
只能說:系統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