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從此不敢看觀音
從此不敢看觀音
山長帶着衆學子到山門前迎接陶淵明後,便邀請他去喝酒,陶淵明與山長師母也是許久未見,自是欣然答應。
唐錢回到寝室,推開門望向屋裏的布局陳設,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雖說她和馬文才已經月餘沒有回來,但馬元每日收拾,房間依舊一塵不染,和他們離開時并無兩樣。
唐錢撲到床上打了個滾兒,翻身望向後腳跟進來的馬文才。
“你到底搞什麽鬼?居然同意帶胡心墨回來,你不是很讨厭她嗎?”
馬文才輕揚嘴角,老神在在的撩開衣擺坐在床邊:“不告訴你。”
唐錢見他那傲嬌得意樣,撇了撇嘴故意道:“我看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吧。也對,胡姑娘長得也算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
“我看上她?”馬文才聽到這話直接氣笑了,“你羞辱人也換個法子。那種自甘下賤的女人也配我看她一眼?”
“那你為什麽讓她回來?”
馬文才輕哼一聲昂起腦袋:“不告訴你。”
見他死活不願意說,唐錢也懶得逼他,想了想,大致也猜到他是想讓胡心墨膈應梁山伯和祝英臺。
總不可能他這個鼻孔昂上天的嚣張公子哥真的看上了平民農家女吧?她可記得馬文才抽胡心墨那幾棍子,啧,看着都疼。
現在胡心墨怕是一門心思撲在梁山伯身上。
畢竟梁山伯是個爛好人,胡心墨一瞧又對他有意。
不過唐錢倒是不擔心,梁山伯雖然對人無差別體貼,但她相信他應該只喜歡祝英臺一個,畢竟千年cp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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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品狀排行放榜。
這次居然是馬文才和唐錢上榜。
唐錢看着自己的名字,她這個學渣突然上了榜,心裏油然升起一陣感動,指着名字朝馬文才稀罕道。
“我還是第一次上榜哎。”
馬文才瞧着并列而垂的兩個名字,心裏輕快得很:“你跟着本公子好好學,保證你次次上榜。”
唐錢撇嘴小聲嘀咕:“我要上這榜做什麽,我又不考功名。”
聽到這話馬文才輕挑眉尾:“你不考功名,為何要來書院求學?”
唐錢一噎,沒想到一時疏忽說漏了嘴:“我,我是......我只是想單純的,做做學問。才不像你們那麽俗氣,總想着功名利祿。”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能做出些什麽學問來。”他貼近唐錢耳邊,輕聲道,“我等着你告訴我。”
說罷還朝她耳朵裏惡劣的吹了口氣。
唐錢身體本就敏感,兩人距離如此暧昧讓她臉微紅,那一口氣吹得她更是捂着耳朵尖叫:“你,你......”
見馬文才挑着眉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她卻也的确無可奈何,氣得跺腳跑了。
唐錢總覺得馬文才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畢竟他又不是梁山伯那個傻子。
可是他怎麽看出來的呢?
唐錢找到一處無人地抱着膝蓋百思不得其解。
摸了摸耳朵,沒耳洞啊。
又摸了摸胸,嗯,比馬文才還平......
“想什麽呢?”
突然聽到耳邊傳來聲音,唐錢吓了一跳,擡頭一看就見祝英臺笑呵呵的望着她,這才松了口氣。
“你吓死我了。”
“我看你想得入迷,我都站在你身邊好久了。”祝英臺坐到她旁邊,“咱們現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要是有什麽煩心事可以告訴我啊。”
唐錢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跟她說,只能轉移話題:“對了,山伯兄呢?”
提到梁山伯,祝英臺也嘆了口氣:“趙忠得了桃花藓,山伯在他身邊照顧着。要我說那個就該讓那個勢利小人受受苦,免得他成日想着算計我們。還有那個胡……”
她說到這,眼神頓時有些暗淡。
“胡心墨?”唐錢歪頭。
“嗯,她這些日子總是纏着山伯。”祝英臺揪起腳邊的草郁悶道。
唐錢小聲安慰:“我看山伯兄對胡心墨無意,也只是和對其他朋友一樣。倒是你,英臺,你打算一直不告訴他真相嗎?”
祝英臺咬了咬嘴唇:“我,我也想過找機會告訴他,可是......哎,哪來的機會呢?而且......若是山伯對我無意,我......”到底是有些無措的。
這些日子胡心墨的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感,原先她和梁山伯同吃同住關系甚好,也并未想過梁山伯會同旁人交好。
可如今胡心墨日日纏着他,梁山伯又憐憫她身世凄慘,對她也是呵護有加,這讓祝英臺心裏很是煩悶。
畢竟胡心墨是女子,可她每日卻是以男人的身份面對他。倘若,倘若梁山伯真的喜歡上了胡心墨,她現在的身份又有什麽立場反對呢?
見她糾結,唐錢思忖片刻:“要不,你可以先扮女裝,看看他的态度?”
“扮女裝?”祝英臺疑惑,“可是書院裏人多口雜,不太合适啊。”
“我記得山下不是有廟會嗎?廟會都會請觀音游街澤福,您可以扮做觀音啊。”
“扮觀音?”祝英臺有些遲疑,“這合适嗎?”
“有什麽不合适的?年年觀音不都是人扮的嗎?”
祝英臺思忖片刻,點點頭:“好!”
到了廟會那日,下課後,唐錢拉着梁山伯就要跑。
梁山伯無奈:“唐錢兄,你拉我去哪啊?我還要去幫張大人上藥呢。”
“哎呀上什麽藥啊,我跟四九說過了,今兒他去上藥。”
“那你到底要拉我去哪裏嘛?”
“咱們下山去。”
“下山?”一聽到要下山,梁山伯連忙拉住她,“現在又沒放假,下山去若是被發現了是要受罰的。”
“今日是廟會,鎮上可熱鬧了,我聽說廟會上還會有觀音祈福,多好玩啊!”
“那也不行啊,咱們在書院,就得遵守書院的規矩。再說了,張夫子今日還布置了作業,得趕緊回去。”
“哎呀做什麽作業啊你這傻子。”見他不依,唐錢叉腰道,“我可告訴你,英臺已經下山了,正得着咱們呢,你要不去,行,我自己去。”
說罷就要離開。
梁山伯連忙拉住她:“英臺下山了,怎麽他沒跟我說啊?他今日說是身體不适不去上課,怎麽還跑下山呢?”
唐錢笑道:“英臺想去山下拜觀音啊。聽說這次廟會特別盛大,自然要去看看。你到底去不去?”
“他,他都沒跟我說啊......”見唐錢知曉他卻絲毫不知,梁山伯心裏有些委屈,腳上卻極其誠實的跟上。
兩人偷溜着下了山,到鎮上換了一身私服後,就見廟會已經開始了。
街道兩邊高高挂起燈籠,人群熙熙攘攘的向着一個方向湧去。
唐錢和梁山伯穿過人群,就看到前方四人擡着蓮花坐轎,上面端坐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眉間一點朱砂,白衣輕紗,一手托着玉瓶,一手取出瓶中的柳條揮灑。
面若桃花,清雅脫俗。
“英臺......”
梁山伯呆呆的望着坐轎上已經遠去的身影,許久沒緩過神來。
唐錢瞧着他的神情一笑,成了。
“哎呀,那不是英臺嗎?她怎麽扮成觀音了?”唐錢故作驚訝道,“看樣子是往寺廟去了,咱們快去看看吧。”
梁山伯這才回過神來,連連答應:“好好好。”
唐錢瞧着他那呆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什麽啊,快走吧。”
兩人随着人群到了廟宇,見一群人在廟裏祈福并沒有見到祝英臺,便朝後院走去。
不一會兒就見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院中。
唐錢喚道:“英臺。”
那人轉身望來,正是祝英臺。
美人如玉,飄飄然立于院中,仿佛随時乘風而去。
唐錢笑道:“你們先聊着,我去前面求個簽。”說罷便留下兩人自行離去。然而她出了院門卻并沒有離開,而是八卦的躲在院牆後頭偷聽。
院中兩人沉默良久,等到唐錢都快要着急的沖進去時,她就感到肩上被一拍,吓得她回頭望去。
居然是馬文才?
“你在這幹嘛呢?”
唐錢連忙捂着他的嘴輕聲道:“你小點聲。”
她見馬文才眨了眨眼,緩緩放下手:“你怎麽在這兒?”
馬文才雙手環胸,輕哼一聲:“你膽子肥了,居然偷溜下山。”還是跟梁山伯一起!
哦,現在又多了個祝英臺。
“你不也偷溜出來了嗎。”唐錢道。
“我......”
還未等馬文才說話,唐錢聽到院裏有動靜了,連忙又捂住他的嘴輕呵:“閉嘴。”
馬文才也不鬧騰了,兩個人豎起四只耳朵聽着院裏的對話。
“英臺你并非女兒身,為何能戴上這耳墜?難不成有耳痕?”
馬文才聽到這話都有些無語,這兩人每日同床共枕,梁山伯居然到現在才發現祝英臺有耳洞嗎?
“耳痕自是有原因的,往年上虞廟會,因着我男生女相,年年都是由我扮觀音。今日下山,正巧扮觀音者有事未能赴約,于是主持邀我救場罷了。”
“原來如此。”梁山伯頓了頓,似有一聲嘆息。
“只是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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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文不存在雌競,有些許情節可能産生誤會,稍微往後看兩章就知道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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