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爬牆
爬牆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這句話唐錢光聽着就覺得柔腸百轉,梁山伯個憨憨居然也能說出這麽撩的話。
原本唐錢覺得,梁山伯對祝英臺的感情,是在下山後知道她是女子才有所轉變。
可如今看來,三年朝夕相處,他早已對祝英臺情根深重。
無關男女,無關門第。
只是因為她是祝英臺。
難怪祝英臺對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唐錢一時心動,這尼瑪是真愛啊!媽媽,她磕到真愛了!
千年cp果然真絕配!
腦袋突然被一敲,就聽馬文才不耐煩道:“聽夠了沒有?”
唐錢望向他,眼中憤恨,尼瑪的你個死小三,拆散人家有情人不夠,還逼得人家雙雙化蝶。
蝴蝶才能活多久,一個冬天就挂了,人家明明能恩愛百年qaq
“你那是什麽表情?”
馬文才皺眉,跟要吃了他似的,他又哪招惹她了?
“哼,你活該沒媳婦。”唐錢小聲逼逼。
Advertisement
“你說什麽?”馬文才眉頭一挑,“你居然咒我!”
還咒他沒媳婦!
“我......”唐錢還未說完,馬文才直接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朝一處院子走去,踢開門将她按到床上就要脫衣服。
唐錢抓緊衣服震驚道:“馬文才你幹什麽,這裏是寺廟!”
馬文才不以為意:“寺廟怎麽了,你還信鬼神?”
“我信我信,你放開我!”
馬文才眯着眼睛望向她,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沙啞。
“我不信。”
說罷就俯下身子咬住她耳朵。
耳朵最為敏感,唐錢渾身一僵,受不得這刺激連連忙推開他:“馬文才我是男人,你瘋了!”
“男人?”
馬文才見她還裝,輕哼一聲,慢條斯文地脫下外套:“男人我也要。”
我靠!
唐錢瞠目結舌。
她這是把馬文才掰彎了?
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往好處想想,總歸是不會喜歡祝英臺了。
他不會跟祝英臺搶梁山伯吧。
啊啊啊啊啊!要命啊!
馬太守你快來看看,馬家要斷子絕孫了!!!
見馬文才已經将外套扔在一邊就要解腰帶,唐錢想跑就被他一把按住,拿腰帶纏住手臂。
唐錢跑也跑不掉,只得哆哆嗦嗦道:“馬,馬文才,你怎麽這麽饑不擇食,你要是真憋得慌,咱這不是下山了嗎,我,我帶你去青樓洩洩火。那裏的姑娘各個漂亮,包你滿意。”
馬文才正扒她衣服,聽到這話立刻撐起身子惡狠狠的盯着她:“你說什麽?你去過青樓?你去那裏做什麽!”
唐錢心裏虛得很,卻裝得理直氣壯:“我,我是男人我怎麽不能去了!”
“男人?”馬文才見她還死鴨子嘴硬,将手從她領口裏塞進去覆在胸前,聲音輕挑,“我可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唐錢本身就沒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又怕癢的很,見馬文才還捏了捏,腦袋直接炸開花了,尖叫道:“馬文才你個王八蛋,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馬文才原本就靠她極近,被她魔音穿耳驚得連忙捂住耳朵:“不準叫,要聾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聲響。
“剛才是不是有叫聲?”
“方丈在這邊!”
就見一老一小兩個和尚走進屋子,唐錢望着他們兩淚眼汪汪:“大師救我!”
“啊!”那小和尚看到屋裏兩個年輕男子正壓在一起,衣衫不整,一人還被捆住雙手,頓時雙手捂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馬文才見有人進來,連忙攏起唐錢的衣服,把她摟在懷裏捂住臉:“滾!”
老和尚“阿彌陀佛”道:“施主,佛門清修之地,不可破戒。還請放過這位小施主。”
馬文才原本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唐錢,将她的雙手解綁,朝那兩和尚冷聲道:“你們先出去。”
老和尚又“阿彌陀佛”一聲,便轉身在屋外等待。
唐錢見松了手,一把将馬文才推開系好衣服就要跑出門。
馬文才拉住她:“你想被人看見?”
唐錢一愣,咬牙切齒:“還不是你!”
馬文才一勾嘴角,拉着她從後窗翻出去。
兩人跑出寺廟,就遇到梁山伯和已經換好衣服的祝英臺。
梁山伯見了他兩在一起驚訝道:“文才兄,你怎麽在這裏?”
馬文才撣了撣衣擺:“怎麽,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天色已晚,咱們快回去吧。”自從上次馬文才救了她們,祝英臺對他也不再一直冷臉相待,當然也沒好到哪去。
路上,四人都默不作聲。
梁山伯還在想着祝英臺女裝的模樣,驚豔又苦惱于自己心中的悸動,而祝英臺因為今晚梁山伯的話心中羞澀,又糾結于兩人的今後。
唐錢則是一臉哀容,馬文才果然知道她的身份,還......
想到方才房間裏的事情,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回去之後還要同房共枕,可怎麽面對他啊!
只有馬文才得意的很,想着剛才手中的觸感,後悔沒早點攤牌。
四人各懷鬼胎走到書院門口,卻發現院門已經關了。
若是喚人驚動了山長張夫子他們,非得被處罰不可。
“翻牆吧。”
四人默然,跑到靠近後院的一處院牆。
馬文才身手好武功高,直接猛踩牆壁一躍而上,轉眼便坐在牆頭,朝唐錢伸手:“上來。”
“......”唐錢望着快三米高的圍牆咽了咽口水。
梁山伯道:“英臺,唐錢兄,我比較高,你們先踩着我上去,文才兄在上面接應,不礙事。”
唐錢點點頭,踩着梁山伯的後背攀上,馬文才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上牆頭。
祝英臺也随後被拉上來。
梁山伯比較高,搓了搓手朝上猛地一蹦,馬文才彎腰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四人就都上了牆頭。
不過上是上來的,下去卻是個問題。
唐錢看着黑乎乎的地面,雖說他們懸崖都跳過了,可當時昏迷過去完全沒有痛感,如今這下面又不是水面,硬邦邦的很容易摔斷腿。
她怕疼......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見馬文才已經跳下去穩穩落在地上,轉身朝她伸出雙手。
“跳下來,我接着你。”
黑夜裏只能借着月光勉強看到他的輪廓,但唐錢也不知道哪兒生出的勇氣,朝他撲了下去。
“嗷!”
“靠!”
兩人紛紛摔倒在地。
唐錢揉着胳膊從馬文才身上爬起來:“你不是說你能接住的嗎!”
“你打到我眼了嘛!”
梁山伯也跳下來,接住祝英臺。
唐錢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人家!”
馬文才撇了撇嘴,但的确輸了這一遭,又不想就這麽落了面子,心裏不甘,悄悄朝梁山伯那一伸腳。
梁山伯沒注意,一下子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馬文才叉着腰笑得極其得意。
唐錢:“……”幼不幼稚!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就見有巡邏的人朝這邊走來,喊道:“誰在那裏?”
四人連忙跑開,等到了無人處,互相道別後便各回寝室。
回到屋子,唐錢望着馬文才被她不小心打紅的眼角,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定是她的指甲不小心劃破的,頓時心裏有些愧疚:“疼不疼?”
“哼。”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唐錢取出藥水幫他擦了擦傷口,見馬文才眼角疼得一抽連忙靠近幫他吹吹涼。
“好些了嗎?”
她垂眼,就見馬文才一動不動的望着她。
“怎麽了?”唐錢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以為自己臉上抹了灰,“我臉上有髒東西?”
馬文才回過神來,垂下眼簾:“沒有。就是以前沒人給我吹過涼,沒想到挺舒服的。”
他以前在街上,見有孩子跌倒在地哭得厲害,那孩子的娘親就會一臉心疼的摟着他吹手手,孩子便不哭了,嬌嬌的要抱抱。
他好奇的很,有一次練劍磨傷了手便也自個吹了吹,倒沒覺得有什麽用處,想來是那孩子嬌氣,哄騙他娘親抱着,不願意走路。
可如今,他卻覺得倒真不疼了。
馬文才摟着唐錢,将頭埋在她肩灣處蹭了蹭。
唐錢有些好笑,怎麽跟個孩子一樣。
忽然,兩人親昵的模樣,讓她又想起在寺廟裏發生的事情。
頓時滿臉糾結。
連忙推開馬文才:“不疼了就行。”說罷将藥棉收拾起來放到櫃子裏。
合上櫃門,她轉身就見馬文才自顧自的脫了外衣躺上床,見她站在那不動,皺着眉毛道:“還不熄燈睡覺。”
唐錢咬了咬嘴唇:“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馬文才聽到這話翻身撐着頭望向她:“我看起來有那麽蠢嗎?”
唐錢別別扭扭的坐在床邊,垂頭喪氣:“那你會到山長那告發我嗎?”
“告發你?”馬文才勾起一縷頭發,“我可是在趙忠面前保了你的。”
見他無意揭發,唐錢才舒了口氣,嘿嘿一笑馬屁拍得賊響。
“文才兄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真是文韬武略,聰慧過人,重情重義,俊朗非凡,舉世無雙。不過......”她有些扭捏道,“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睡地上吧。”
“呵,都睡了這麽久了你還能怕我吃了你?”
若是之前,那唐錢自然不怕,可是想起今天晚上在寺廟裏他綁着她時的眼神,就跟看獵物一樣,想想就瑟瑟發抖。
唐錢死活要在床中間隔書,氣得馬文才直接将書又全都踹翻,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裏卷起被子睡。
得,這下連自己的被子都沒了。
姐妹們,帶感只限小說,現實中遇到直接上手的趕緊跑~
這幾天腦洞好多……開了好幾本簡介……一時不知道該先寫哪本了,嘤嘤嘤,都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