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暗
第12章明暗
“什麽？”
聽到了蝙蝠俠的話，瑪格麗特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什麽，明白了對方為什麽不慌亂，但這時已經晚了。
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放大，白色的車燈和不斷閃爍的紅藍色燈光愈發顯眼，見此瑪格麗特已經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甚至于計劃還被破壞了一半。
但是她卻不會輕易認輸。
她冷眼看着面前穿着奇怪服飾，頭頂豎着兩只貓耳的男人道：“你無法改變這座城市的。”
“不，我可以。”
蝙蝠俠目光平淡的說着，不知是在反駁這句話，還是在如此告誡自己。
……
事後察覺到被調虎離山的戈登等人，經過留守在莊園的阿爾弗雷德的提醒，最終趕到了蝙蝠俠和瑪格麗特所在的郊區，直接将人逮捕了起來。
一旁堆積如山的屍骨将他們驚的目瞪口呆，對瑪格麗特的惡行也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而面前的這些也會作為審判瑪格麗特的鐵證，出現在審判庭上。
初審一般在被逮捕的短時間內開始，是為了确定被逮捕者接下來是等候審理還是保釋。
結果顯而易見，保釋是不可能的，瑪格麗特會在監獄裏一直待到首次出庭。
至此在這件事上，蝙蝠俠算是将自己能做到的都做完了。
……
“根據魔法羅盤的監測，一直在狩獵我們成員的那個人就在三天前，突然出現在了哥譚市，地點就在上東城的一所被焚燒的孤兒院。”
昏暗密閉的房間內，一個完全由藍色光線投影出的人置于青銅長桌前，巨大的鬥篷将他完全包裹住，讓人不僅無法從他那充滿機械感的聲音中分辨出具體性別，就連外表都無從分辨。
青銅長桌的兩旁，依次分別坐着十幾個人，他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而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的一只耳朵上，都帶有一枚黑色的耳釘。或許……這代表着某種标志。
此時，這個依靠着投影參與這場會議的人再次開口：“詹姆斯，你作為哥譚市的負責人，可是為什麽直到現在，就連我都知道了這件事，你卻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你能為此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其餘成員聽他明顯質問的話語，不由一陣靜默，不敢插嘴。
被叫做詹姆斯的，是一位長相頗為英俊的青年，此時正坐在青銅長桌的對面向這邊望來，聽到首領似乎是在問責的話語也不驚慌，反而露出了一抹看起來很開心的笑容。
雖然這抹笑容不合時宜，不過這個人一直這樣，其他成員倒也不覺突兀，唯有和會議的主持者很是不悅，認為對方的态度很不端正，但還沒等他出言呵斥，對面的人就開口了。
詹姆斯單手支頤，随意的轉了轉手中的中性筆，态度平淡中帶着一絲漫不經心：“您這可就為難我了，先不說您掌握的魔法羅盤是從哪裏來的，又是什麽級別。”
“我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怎麽可能還随便到處亂跑？如果被蝙蝠俠發現，那這個辛苦奪來的身份說不準會功虧一篑不說，甚至還可能暴露出隐藏在暗中的，我們的存在。”
說着，他擡起眼遙遙望想對面的投影，眼中帶着一絲希冀：“要不然，您把羅盤借給我？正好那個神秘魔法師很可能就隐藏在哥譚，這樣也方便我将他抓出來。”
說到最後，詹姆斯反客為主，開始隐晦的索要好處。
神秘魔法師，這是包括在場所有人在內的一個隐秘組織，對于這些年來一直在獵殺他們組織成員的一個神秘人的代稱。
稱呼很是随意，但只要一經提起，只要組織的人就都明白這個稱呼指的是誰，可見這個人帶給他們的心理陰影。
畢竟誰也無法确定，下一個被他殺死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這種如同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任誰也沒辦法釋懷。
每年都有成員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個人手上，但即使組織的人找到了案發現場，讓最出色的占蔔師來進行占蔔，卻也得不出任何多餘的信息，可見對方是一位的的确确的高位魔法師，擁有優秀的幹擾占蔔的能力。
而此次之所以能夠準确監測到對方出現的具體位置，還是根據以往案發現場殘留的魔法元素為基礎，再使用這個魔法羅盤進行定位才得以成功。
這是一件強大魔法師的遺留之物，之前都是嚴密保存起來的。
于是會議的主持者自然而然的無視了詹姆斯的後半段話，根本就沒有把羅盤借給他的意思，就怕有去無回。
他說：“我想你還是先保證好自己不會被他盯上再說吧，另外，既然你因為任務無暇顧及其他，那麽負責人的職位不如交給其他人來擔任。”
這句話就差直接說要換掉他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舊怨呢？
“詹姆斯”遺憾的想。
坐在青銅長桌兩旁的人聽到這番話都不禁有些騷動起來。
詹姆斯有些為難：“這不好吧？負責人的位置怎麽說也是我憑本事得來的，要不然我先把手上的任務放一放，和您一起回去向BOSS請示一下？”
“不，我只是提議，既然你不願意，那也不必麻煩BOSS。”主持者拒絕了這個提議，轉而改口道，堅決不同意把事情鬧大。
主持者說完，沒再繼續糾纏于這個話題，再次提出了一個結論：“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魔法師一定不會是無名之輩，我們或許能夠通過排查得知對方的身份，再進行針對性的處理。”
其餘人聽到這樣的話覺得并沒有什麽問題，這個猜想還算合理，于是認同的點頭。
“你們必須嚴肅的看待這件事，下一次會議我就要看到你們每個人的結果。”主持者嚴肅的說道。
所有人不敢怠慢：“是。”
接下來，所有人人又開始彙報其他工作內容，過程足足用了三個小時，直到所有應該彙報的事物全部說完，這場會議的主持者才宣布散會，随後衆人一一離去。
“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麽我們以往無法掌握對方的行蹤，這一次卻如此輕易？這會不會是設下的陷阱？”路途中一名女性成員說道。
這時一旁的人發出疑問：“那你剛才怎麽不提出來？”
“我也不是很确定……”
“或許是羅盤的功效吧？高位魔法師的遺物又怎麽可能簡單？”另一邊的一位穿着灰色西裝的年輕男性說道。
“也有可能……”
詹姆斯混在他們之中，默不作聲的的離開了這所如同密室一般的會議室，随後獨自一人來到了一扇大門前，接着打開門便出現一道小巷。
他走了出去，又走到了街道上，自然而然的混入了人群當中，又自然而然的消失在人群，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
——為什麽會這麽輕易？
詹姆斯換下這身出席會議的衣物，随後穿上自己今天出門時穿的那件，伸手理了理稍長的鬓角，順便取下了耳釘，最後，又重新帶上了一雙潔白的手套。
他看着鏡中的自己轉瞬之間換了一張更為熟悉的臉，随後從盥洗室中施然走出。
“克裏斯。”
一聲呼喚傳來。
“在。”
他回應道。
——自然因為他是故意在等待獵物上鈎了。
敵明我暗，這個場景多麽似曾相識，只不過這一次雙方卻調轉了處境。
實在是……太有趣了。
只是可惜，剛才的那個人膽子太小，不然他就能直接混到這夥人的老巢去，也省的還要再和他們演下去了。
克裏斯蒂安略有些遺憾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