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天阿福不在
第17章今天阿福不在
短暫的失神過後,布魯斯便憑借敏銳的思維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雜技演員做這種高難度高危險的表演,馬戲團的人理應事先檢查好,确認表演道具沒有問題才對,為什麽繩子就會突然斷掉?
他能想到的這點克裏斯蒂安自然也同樣能夠想到,出色的偵探不應該放過案件的任何疑點,身為“偵探”的助手當然也要思維敏捷。
馬戲團在這件事情當中必定擔當着重要角色,于是克裏斯蒂安低聲耳語道:“需要我去安裝一些小玩意兒嗎?”
這個“小玩意兒”當然是指竊聽器一類的東西,算是蝙蝠俠的常用手段了。
而作為助手的這些日子以來,克裏斯蒂安已經熟練的掌握了竊聽器安裝的一百零八種方法,保證不會叫一般人察覺到,除非被監控到的人經歷過特殊訓練。
不過不知為什麽,克裏斯蒂安突然覺得有些痛心疾首。
自己居然在這種方向做到了熟練,簡直太堕落了。
布魯斯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克裏斯蒂安得到許可,當下就與布魯斯分別,一邊走,一邊随意施展了一個能夠降低自身存在感的魔法,随後就逆着人流混進了馬戲團的後臺,在多個隐秘的角落都留下了監聽器。
但就在他做完這些小事,拍拍手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的一睹,卻令他發現了一個意外的線索。
一只殘留着特殊液體的玻璃瓶。
他彎下腰用帶着白手套的右手撿起瓶子,瓶身存在貼過标簽又被撕下去的膠痕,與此同時,一股刺激性的氣味也霸道的鑽進了他的鼻端。
克裏斯蒂安皺着眉屏住呼吸,随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就将殘留的液體滴了一滴到一塊破舊的布料上。
布料頓時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克裏斯蒂安看的挑眉。
這是……強酸?
看來這起事件可以确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了。
線索到手,克裏斯蒂安也不再過多停留,揣着瓶子就走出了馬戲團,走了一段路程就來了到一輛熟悉的車前。
他打開車門就坐上了駕駛位,随後,便将不知何時已經被套上了一層塑料袋的瓶子,扔給了正坐在後車座上的某人。
布魯斯伸手穩穩的接過瓶子,随後露出詢問的表情:“這是什麽。”
“兇器,也是導致格雷森夫婦繩索斷裂的罪魁禍首,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兇手嚣張還是怎麽樣,竟然就這樣随手扔在了案發現場。”
克裏斯蒂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回去後你可以檢查一下上面有沒有兇手的指紋殘留着。”
雖然他依靠施法就能很快得出結果,但既然科技也能做到這點,時間又不緊急,他就不準備濫用魔法了。
更何況他在布魯斯面前的人設只是一個學魔法的時間不長,實力不強,且更偏向治療方面的法師,就沒必要總用出來顯眼了。
布魯斯點頭,很快兩人便趕回了莊園,至于德雷克一家,早就在布魯斯坐在車內等待克裏斯蒂安返回的時候就先一步離開了,隔壁的別墅此時一片燈火通明。
相比之下,旁邊沒有一絲人煙的莊園則漆黑一片,僅有幾個豎在路邊的太陽能路燈為夜晚歸家的兩人照明。
他們走進了房屋內,克裏斯蒂安打開了燈具的開關,瞬間漆黑的只剩從窗外倒映進來的月色的屋內就變得光亮起來。
“我答應帶你看馬戲,但好像搞砸了。”
将外衣脫下挂到架子上,布魯斯有些無奈的笑着說道。
空蕩的房屋只有他們兩個人,夜色靜谧,氣氛同樣靜谧,仿佛說出一句話都能聽到回響。
克裏斯蒂安并不是很在意馬戲如何,不過就在剛才,他卻又有了一個發現,一個有趣的發現。
老爺,你究竟為什麽會如此在意一件小事呢?
善于觀察的人總能獲得驚喜。
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快到蝙蝠俠都沒有察覺,他轉過身,背對着對方一邊脫下衣物整理,一邊道:“您想要送我禮物什麽時候都可以,不過……您最近好像對我很關注?”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些行為好像的确有些過于明顯了,蝙蝠俠經過這句話的提醒這才猛然察覺,自己似乎過界的有些明顯了,克裏斯蒂安這方面是不敏銳,但又不是傻子。
不過他沒有慌亂,畢竟他也不是連自己大腦裏的真正想法都想不明白的人,更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會産生這種情感并不丢人。
他鎮定自若的看着克裏斯蒂安,思考着該如何回答對方的這句話。
克裏斯蒂安就是在這時靠近他的,這一刻,對方身上的溫度都仿佛變得灼熱起來,讓人情不自禁的呼吸粗重起來。
“老爺,您今天還有行程需要我來安排嗎?”年輕而俊美的管家一邊低頭專心致志的為面前的主人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一邊出聲問道。
側對着他的頸項潔白而修長,青色的脈絡隐約可見,因為距離的太過近的原因,連對方身上的氣息都一覽無遺,完全沒有歐美人常見的因為汗腺發達而産生的體味重的毛病。聞起來清新淡雅,似乎是對方常常調配的,一種用于治療的魔藥的味道。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離克裏斯如此近,但卻是他們的心距離的最近的一次,因為對方明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卻沒有排斥。
布魯斯感受着這一切,聽到克裏斯蒂安的問話,他被那吹拂在耳邊的氣息撩撥的不禁有些躁動,旋即被他按耐下去,簡潔的出言回複道:“今天休假。”
蝙蝠俠也是人,偶爾也是需要休假的。
克裏斯蒂安聽後露出一抹笑容,但還沒有等布魯斯明白這抹笑容意味着什麽,兩根纖長的手指就解開了他領口的扣子,緊接着,是第二顆,第三顆……
所有的事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當對方的手輕撫上他健碩的胸膛的時候,布魯斯豁然間一把抓住了對方作亂的那只手,整個人像是一只兇狠的猛獸般,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将人掼在了沙發上。
而克裏斯蒂安只覺得一晃整個人就瞬間傾倒了下去,旋即一股沉重感就将他狠狠的鎮壓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一個親吻就這樣跟着落在了他的唇上,緊随而來的,是充滿侵略性的動作。對方的舌尖強勢的低開了他的唇齒,随後在裏面盡情肆掠。時而又難舍難分的與他交纏在一起,間或伴随着啃咬的動作,像是要将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一般。
這一刻,親手捅破了這層紙的克裏斯蒂安清楚的知道,有些事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止了。
就如在這之前他們之間沒有挑明的暧昧,還有接下來即将要發生的事一般。
相較于東方人對于感情方面的含蓄,西方人大多都比較直接。克裏斯蒂安雖然性格較為疏離,但他一直雙标的光明正大,就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布魯斯·韋恩。
這是他少有的在意的一個人,至于這份在意到底什麽樣的感情占有多數,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明了,畢竟兩輩子都孤寡到一定境界的他沒有任何可以對比的參照物,紙上談兵更無法準确的給予他答案。
不過這些全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阿爾弗雷德恰好不在,這座偌大房屋裏有且僅有他們兩個人,氣氛又烘托的恰到好處,這種情況下都不發生點什麽,豈不是可惜了?
他有些愉悅的想。
而和克裏斯蒂安不同的是,布魯斯·韋恩對他有這樣的心思其實并不只是,在他回歸哥譚的最近這一段時間。
但究竟是什麽時候誰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在大家都還只是青春期的少年的時候,對方就先一步展露了屬于成年人特有的風采,又或許是潛移默化的作用,讓克裏斯漸漸留下了屬于他的烙印。
只是這枚種子還沒來得及發芽,後來兩個人就接連離開了這座城市,漸漸的因為各種原因也很少再有聯系,于是種子就這樣深埋在了心底。
原本布魯斯已經将這一絲悸動當做年少時的懵懂無知,也開始了新的生活,交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雖然從沒有一個人能夠長久。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這樣,但沒想到對方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到了哥譚,還繼承了管家的職位與他朝夕相處。
随着一天天的相處,布魯斯清楚的明白了點,那就是不會再有一個如克裏斯這般的人,會這樣了解他了,他們之間有時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心領神會的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一刻,他兇狠的加重了這個吻,心裏惡狠狠的想着:不論你回到哥譚究竟有什麽目的,我都不會允許你辭職了。
這個漫長的親吻直到兩人都近乎缺氧才終于得以結束。
克裏斯蒂安喘息着躺在沙發上,感受着那雙在撕扯着他衣物的大手,有那麽一瞬間,他産生了想要競争一下的心思。
身随心動,于是他猛然一起身,借着出其不備的便利,一下就從對方的身下脫離了出去,随後與布魯斯面對面互相牽制起來。
他的格鬥技巧其實也不錯,只是稍遜于布魯斯,力氣又不如對方而已。
“我可不會輕易認輸的,想要什麽就必須自己親自争取,我的老爺。”他說着,吐露出這個時常使用的稱呼,随後卻仿佛想到了什麽,嘴角上揚着,就又湊近了布魯斯的耳邊呢喃細語着:“不,是……”
他停頓了一下,才壞心眼的接着道:“我的主人……”
這個犯規的稱呼聽的布魯斯瞬間呼吸一滞,對于克裏斯的惡劣的招惹舉動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如你所願。”他說。
于是他聽從了對方的話語,竭盡全力的在對方身上争取屬于自己的領地,英勇善戰的戰士很快就占據體能優勢,以及更勝于法師的技巧,再次将人按倒在身下。
過程中,他們翻滾到了地毯上。
克裏斯蒂安的衣服也在争鬥的途中不知何時離他遠去。
蝙蝠俠的掌控欲驚人,且絕不給手下的犯人任何一絲絕地反擊的機會,他将那雙能夠施展魔法的手禁锢于掌下,那張每每念動咒語撫平他傷痛的嘴也被他以吻封緘,線條優美的身體同樣被他以自身重量死死的壓住動彈不得。
随後,他們就這樣在一樓大廳沙發前的地毯上争鬥不休了起來,剛開始他們勢均力敵互不相讓,船與船之間碰撞着在劇烈的海浪中翻滾航行。
但到了最後,管家體力不支,就變成了主人單方面的征服每一寸領土,喘息聲,水漬聲,低語聲連綿不絕的交織在一起,直到最先挑釁的人筋疲力盡後悔不疊。
然而事情卻沒有就此結束,并不滿足于此的主人又将人摟抱着帶到了沙發上,茶幾上,樓梯間,緊接着又懲罰他的管家顫抖着叫了一夜的主人,直到最後才得以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