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口(二合一)
第4口(二合一)
下山後司維帶着龍澤川回到師門。
倪詠春這小本生意,也沒大張旗鼓發展經營,并未公開成立什麽門派。所居住的院子取了個樸實的名字,叫做“柳院”,只因他這四合院西南角長着一棵數百年的老柳樹。
司維進門的時候,葉濱正在院子裏曬書。
看到他回來,這個年輕人活見鬼的眼神:“小維,你回來了!”
他扔下書就跑到司維跟前,簡直激動難耐:“你活着回來了?!”
司維連忙給他使眼色。
然後葉濱就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跨進院門。
他呆呆地看着對方:“這是……”
司維這才想起,鎮上的人都沒怎麽見過龍澤川的真面目。
他馬上介紹:“這位就是咱們的邪神大人。”
葉濱瞬間猶如五雷轟頂,呆愣在原地,直接吓傻了。他磕磕巴巴,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司維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沒看到剩下幾人,又回來問葉濱。
葉濱忙不疊給師父打電話。
不久之後,倪詠春和大弟子馮固匆匆跑回來。
兩人看到龍澤川,也是吓得戰戰兢兢,顧不上喘氣,連忙請他們入座。
小弟子葉濱給衆人泡茶遞水。
倪詠春下意識看向司維,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弟子竟然在邪神的閣中活了下來!
那日邪神要司維留下,倪詠春回來後就惴惴不安,十分自責,後悔帶他上去,生怕自己活生生害了一條命。還好對方現在還健在。
看到司維帶着笑容,輕松自如地招呼邪神落座,倪詠春腦子嗡嗡的。
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撿到司維的時候,他就覺得此子不一般,沒成想他竟這麽神通廣大,和邪神大人相處得這般融洽。
果然不同凡響。
邪神大人跟着他到他們這破破爛爛的小院。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祖墳冒煙,也可能是大難臨頭。
等到師門幾人稍稍冷靜下來後,司維說明了來意,問他們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師徒三人面面相觑,答不上來,各個滿頭大汗。
司維趕緊說:“應該是小鎮人太多了不好排查,等你們找到線索了再跟我……再向邪神大人彙報就行。我這邊倒是查到點東西……”
他把自己從樹洞那裏獲得的關鍵信息告訴了師徒三人。
信息量其實挺少,聊完後就只能幾個人幹杵着,怪尴尬的。
司維于是看向龍澤川:“要不我們去鎮上看看?”
龍澤川沒吱聲,直接站了起來。
司維于是向倪詠春告別。
“等會兒,”倪詠春說,“小維啊,你在邪神大人那裏協助,還是帶幾套衣服吧。都給你洗好了。”
“哎,好。”司維跟龍澤川打了個招呼,讓他稍等,然後立刻跟着葉濱去拿衣服。
等進了房間,葉濱匆匆幫他疊了兩套幹淨衣服,還塞給他一部手機。“這個手機裏面有師父和我的號碼,你拿好。”
“好的,好的。”司維看着手裏的手機,這不是他本人生前用的,是一部舊款手機,看得出來是新買的。
他問:“這是誰給我買的?”
葉濱紅着臉:“我……我買的……”
司維馬上說:“那我把錢給你。”
“不用了,你快走吧,別讓他等急了。”葉濱一臉緊張,不住地看外面,“你千萬要小心!!有事一定要找機會聯系師父或者我!”
“嗯,沒事。”司維笑着說,“邪神人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
他準備給錢,但是邪神還在外面等着,葉濱不敢耽擱,匆匆推着他出去。司維只能想着,以後有機會了再給錢。
随後他背着包,再次向他們告別,然後就跟龍澤川走了。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剩下師徒三人都神色複雜。
離開柳院之後,司維和龍澤川去了鎮上。
龍澤川不說話,也不作出指示,似乎是想看看司維到底能有什麽法子。
司維暫時沒什麽法子,他需要先四處逛逛,好生熟悉了解這個小鎮,看看有沒有什麽端倪。
鎮上人不算多,顯得有些冷清。
系統告訴他,因為大家都在幫邪神找未婚妻,漫山遍野四處在找,現在各個山林裏比較熱鬧。
街邊零星的幾個小攤販在叫賣。司維看到了啃得雞。料想自己昨天吃的就是這裏買的吧。
他讓系統幫着掃描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異常。
系統:【恕我直言,你倆就是最大的異常。】
兩個人的外表過于出衆,引來了無數的目光。攤販們在看到他們時全都啞了聲,喊不出來了。
大家也沒見過龍澤川,全然不知道能掌控雷電,號令萬妖,揚言如果找不到未婚妻就要把他們全部吃掉的恐怖邪神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路過他們身邊。
至于司維,衆人更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這麽一個傾國傾城,和整個小鎮的畫風都格格不入的美人。
怪,實在是怪。
被人圍觀是一件很煎熬的事,還好司維和龍澤川都不社恐。司維還借機仔細觀察路上看到的人,試圖找點線索。結果路上的人被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得一陣慌亂,忙不疊低下頭。
根本看不出誰有問題嘛。
逛了一陣後,他們路過鎮上的車站,兩輛大巴車停在那裏,上面坐着兩三個學生。
系統介紹:【小鎮原本與世隔絕,很封閉,很落後,但從三十年前開始,逐漸地開放起來,學生們開始往外走,鎮上也有了新的建設。和以前不一樣了。】
繼續往前,司維發現路邊有一家咖啡廳,從而見過的品牌。
“你渴了嗎?”他朝龍澤川問,“要不要進去喝點東西?”
龍澤川跟着他走進去。
點單之後,司維拿出手機準備付款,然後才發現,這手機沒有支付軟件,自己也沒有錢!
這就尴尬了。
他瞬間紅了臉。
龍澤川拿出現金付了款,直接轉身去二樓。路過他身邊時,給了他一個嘲弄的眼神。
司維:“……”
他在原地消化了自己的尴尬,而後很快跟上去,坐到了龍澤川對面。
二樓放着舒緩的音樂,只有他們一桌客人。
服務員送上咖啡後,司維淺嘗一口,味道還行。
“那個,”他雙手十指交叉放進桌上,稍微有些局促,“方便繼續向你了解一些問題嗎?”
龍澤川不聲不吭。
沉默就是默許的意思。
司維于是問:“你和你美麗的未婚妻,是怎麽認識的呢?這個方便說嗎?”
“他,”龍澤川翹着腿,看着他,“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司維的腦子裏馬上開始有畫面了。
那一定是一個,對他們雙方來說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那位美麗的姑娘,穿着不知道什麽樣式的裙子,像玄幻劇裏仙女一樣,從天上飛下來。飛啊。飛啊。一圈圈轉啊轉。然後降落在了龍澤川面前。
他一見鐘情,墜入愛河……
司維手臂縮在身體兩側,做撲騰狀:“你是說,她,這樣,從天而降?”
龍澤川看着他的“小翅膀”,壓着自己的嘴角,淡淡地說:“他,不會飛。”
“噢。”司維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
或許對方說的“從天而降”只是表示,他那美麗的未婚妻是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
好吧。
“她,是突然出現在哪裏?”他進一步問,“龍井山嗎?還是直接降落在你的龍淵閣?”
龍澤川喝了一口咖啡:“我床上。”
司維:“啊??!”
他人傻了。
這是何等的,何等的……
系統幫他補充:【卧槽!】
司維:卧槽……
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發展。
這也太內個啥了……
一下子,他腦海中原本唯美的純情的愛戀,分分鐘蒙上了旖旎的色彩。
代入女方的視角,他分分鐘幻視某些古早霸總小說。
什麽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KingSize的床上,身邊躺着一個光着身子八塊腹肌的霸道總裁。
噢,這個世界沒有霸道總裁,只有邪神。
龍澤川忽然身體微微前傾,雙眸盯着他,眼神深邃。
“出現在我床上,所以,他就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眼神變得充滿邪氣,司維瞬間渾身發毛。
哪有這樣的啊?
這不是強盜嗎?!
還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呢……
他忍不住腦補了一些強制愛的情節。
變态!
他正在心裏罵着人,系統忽然提示:【餓意值:+6。】
司維:!!!
為什麽?
一下子加這麽多?
系統:【可能他認為,你詢問這些事是想幫他,他認可了你的努力,所有想請你吃飯。】
司維:……好吧。
他還在震驚之中,尚未消化,龍澤川說:“還有什麽想了解的?”
司維連忙冷靜下來,整合自己剛剛了解到的。
也就是說,那位美麗的未婚妻突然出現在了龍澤川的床上,他就認定她是他的未婚妻。
那麽,他真的愛她嗎?
龍澤川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在質疑我對他的感情?”
這哪敢說啊?
司維馬上搖頭:“沒有。”
龍澤川說:“這是天意。這是我和他命中注定的緣分。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司維努力去理解他。
天意……也的确是一種浪漫的說法吧。
前提是兩個人兩情相悅。
如果不是雙箭頭,那就是上天在作孽。
為了不讓邪神不滿,他趕緊繼續問:“那她有說自己從哪裏來的嗎?”
龍澤川搖頭:“問過,他沒說。”
肯定是怕連累家人,所以不敢說吧。
又聽龍澤川說:“他來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
司維點點頭:“她什麽時候來的?你們相處多久了?”
“半年了。”龍澤川說,“已經很久了。然後……他突然失蹤了。”
聽他的語氣,有幾分悵然。
他扭頭看向窗外,深色玻璃将外面的風景加了一道灰敗的濾鏡,将一切渲染得傷感起來。
樓下偶爾有人路過。
司維的視角,邪神大人眼神憂郁。潮起潮落,人來人往,都不是他在找的那個人。他肯定很難過吧。
心情難過的邪神看着玻璃。
玻璃上映着對面這位青年的身影,模模糊糊,隐隐綽綽,但依舊掩不住對方昳麗的容顏。
對方正臉色凝重,似乎在幫他思考他那未婚妻的下落。
看他那認真的模樣,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演的。
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那什麽……”司維張嘴,正準備安慰對方,然後就看到,龍澤川也跟他同時張了嘴,似乎想說點什麽。
他馬上說:“你先說。”
龍澤川說:“你先。”
司維說:“如果是她自己藏起來了,我想,可能你們還不太熟悉,她對這段婚姻有些許不安,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突然就要結婚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所以就選擇了暫時逃避。畢竟你們才認識半年,半年其實不算長。或許可以給她點時間,她會明白你的感情的。”
他怕讓邪神不悅,立刻補充:“當然!如果她是被神秘人擄走的,對方為了對付你,也肯定暫時不會傷害她。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
一番安慰的話說出口,二樓靜下來。
司維看向對方:“我說完了,你剛剛……是想說什麽?”
龍澤川陷入了沉思,他在細細揣摩對方剛剛說的話。
半晌後他輕輕搖頭:“沒,我沒什麽想說的。”
已經不用說了。
但是司維被堵住了,剛剛對方明明要說的,現在又不說了,吊得他有點煩。
這種最郁悶了。
不行,不能慣着。
“你肯定有話說,”他醞釀出溫柔的語氣,對龍澤川說,“沒事,你有什麽想法可以說出來。說出來,我才能更好地幫你找到她。”
“沒什麽,”龍澤川說,“我是想感謝你。謝謝你和我說這麽多。”
司維半信半疑。
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可以了,對面畢竟是邪神,不能得寸進尺。
他連忙表示不用謝。
喝完咖啡,龍澤川帶他下館子吃午飯,為他點了幾個炒菜,還有湯。司維馬上原諒他了。
就他一個人吃,邪神大人沒動筷子,估計已經修煉至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
司維飯量不大,沒吃完,還剩很多菜。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打包回去吧……晚上還能吃。”
主要擔心晚上沒得吃了。
龍澤川說:“不要了。”
“別浪費。”司維還想争取一下。但龍澤川的臉色冷了下來,他馬上不敢多說了,趕緊跟着他離開。
下午他們繼續在小鎮上轉,走來走去,一無所獲。
邪神大人倒是沒有催促,沒有發火,而是脾氣很好地跟着司維四處瞎轉。
司維覺得自己遛着人家也不太好,于是問:“你跟她都去哪裏玩過?她說不定會獨自去你們一起去過的地方哦。”
龍澤川面色猶豫,而後回答:“沒有。”
“沒有帶她下山來過嗎?”司維稍微有些驚訝,“這半年,你們一直在山上?”
龍澤川被他說得有些語塞。
的确是一直在山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司維心想,一直被限制着,哪裏也不讓去,難怪人家姑娘會跑路。
太窒息了。
邪神的控制欲也太強了吧?
這誰受得了?
不知道人家姑娘是怎麽想的,了解得越多他越來越懷疑姑娘是自己跑掉的。
對,肯定是早就想逃離他,但是沒找到機會,所以趁着訂婚宴邪神最忙碌的時候找機會溜掉了。
龍澤川解釋道:“他,之前身體不好。沒辦法下來。”
“哦——”司維馬上轉換态度,“原來是這樣啊,那以後有機會了,你再帶她逛逛吧。手牽手,四處走,喝點奶茶,吃點燒烤什麽的,她或許會很開心。當然,主要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所以會開心。”
手牽手,四處走。
龍澤川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下。
他看了看對方垂在身側的手。
“話說這裏有奶茶店嗎?”司維有點犯困,忽然擡起手,伸了個懶腰。
那手就從龍澤川眼前劃過。
“有。”他回答道。
于是五分鐘後,司維喝到了正常冰三分糖的茉莉奶綠,大杯的,簡直一本滿足。
“味道不錯,”他很欣喜,繼而對邪神說,“等找到你的未婚妻了,你就可以帶她喝這個,我幫你嘗了,這個很好吃。”
好喝到他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随後他聽到系統提示:【餓意值+3。】
龍澤川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然後問:“還要嘗別的嗎?”
很久沒喝奶茶的司維又要了一個中杯的楊枝甘露。
龍澤川還去旁邊的炸雞店買了幾樣小食,塞給司維,什麽都沒說。
但司維已經懂了:“好,我幫她嘗嘗。”
他快樂開動,享受着美食。
剛吃了一顆香甜的地瓜丸,系統忽然冒泡:【你像個幫白月光試菜的替身。】
司維差點噎住。
的确是有點像。
手裏的炸雞忽然就不香了。
暮色已晚。
龍澤川說:“回去吧。明天再找。”
司維本以為要騎大鳥飛回去,誰知道邪神直接摟住他的腰,轉眼就帶他飛回了山上。
回來後兩人就分開了。
龍澤川回書房,司維消滅了那些小食,撐得要命,在閣中散布半小時,而後去洗漱。
等他洗完,兔子2號敲門,遞給他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
“主人說,你幫着找人辛苦了。這是經費,請務必收下。”
司維的确需要用錢,就沒跟他們客氣,直接收下了。
兔子人走後,他打開數了數,一萬塊呢!
巨款!
他把錢分成兩部分,錢包裏放兩千,剩下八千都壓在床下面。
躺到床上後,司維有點犯愁。
“這樣下去,要怎樣才能找到他的未婚妻?”
系統:【別着急,你才來沒幾天,肯定能找到的。他原定的正式的婚宴是三個月後,還早。】
晚上吃太飽了,司維肚子還是有點撐,他掀了被子,在床上簡單運動。
“要是一直找不到怎麽辦?先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未婚妻死了,我這任務還能不能做了?”
系統:【任務只是要求你在邪神的婚宴上蹭飯,沒說必須是那一位新娘。實在找不到的話,你就給邪神重新介紹個對象吧。反正只要他結婚就行,無所謂跟誰結。】
司維:“你想我死是吧?看他那麽深情,肯定非那個姑娘不可。我要是重新給他介紹個對象,他不得直接吃了我?”
系統:【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他未婚妻要是真的沒了,也沒辦法。人家擇偶标準都告訴你了,短發,桃花眼,嘴角帶着笑意,高個子……】
司維:“這麽多年,鎮上的人給他獻上了那麽多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他全都拒絕。現在他難得對一個人動心,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接受。你沒發現嗎,他是個控制欲很強的妻控,還是個純愛戰士,會相信天意,相信一見鐘情哎……”
系統:【無所謂他愛不愛,到時候你把他打暈,強行把他綁了,讓他和一個人甚至一條狗舉辦婚禮也是可以的哦~】
“哦什麽哦?!”司維恨不得把它揍一頓。
怎麽會有這麽不靠譜的建議?
“話說,”他擡腳去夠蚊帳的頂部,“是不是還是那個邏輯,只要我把餓意值刷到100%,到時候無論他的未婚妻有沒有找到,我都能強制完成任務?”
系統:【是的。你完全不管他的未婚妻也行,只要你刷到100%,無論當時是何種情況,他一定會跟一個人舉辦婚禮,你的任務也就一定能完成。】
司維揉了揉太陽穴,腦補了一下,可能自己刷到100%了,那新娘子就biu的一下彈回龍澤川身邊了。
手機忽然亮起。
他收到了葉濱的短信。
對方問:【你還好嗎,小維?】
司維馬上回複:【我挺好,還活着,不用擔心。】
但是山上網不好,他的短信半天發不出去,老是顯示失敗。
司維只得先擺弄這個手機。他嘗試注冊微信,然後搜索葉濱的手機號,搜到了一個用他本人照片做頭像的號,申請加好友。
對面秒通過了。
後續兩個人就在微信裏聊天。
葉濱問:【你在那邊睡哪裏?給你弄床鋪了嗎?】
司維直接發語音,簡單說了說自己在這邊的生存情況,讓他們不用擔心。
随後葉濱又問他們今天查到了什麽?
司維如實回答——也就是什麽也沒查到。
葉濱安慰他:【你別怕,我們也在想辦法!會盡快找到人的,然後就去把你贖回來![抱拳]】
司維表示了感謝,随後也向葉濱了解這個小鎮的事。
網時好時壞,雙方聊得斷斷續續。
司維躺在床上,一會兒側過來一會兒側過去。
不久之後,窗戶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縫。
司維擡頭看去,感受到了陣陣涼風。那縫隙開得不大,他懶得下床,就沒有去關。
外面黑霧缭繞。一只帶着鱗片的爪子隐藏在陰影裏,扒着窗框。
祂看到他盯着手機笑。
和什麽人聊呢?這麽開心?還是在玩游戲?
已經聊了多久了?
為什麽還不睡覺?
窗框被爪子抓出了痕跡。
司維聽到嘎吱的聲音,他再次擡頭,下床打開窗戶,探出腦袋往外看了看。只能看到宮閣中燈籠散發着暖色的光輝。
他把窗戶關上,插好。
但這擋不住無孔不入的黑霧。
司維回到床上,葉濱說:【啊,忘記給你準備點錢了!你下山調查也是要用錢的。】
他直接微信轉賬2000。
司維告訴他,邪神大人已經給他撥經費了。
葉濱表示多點錢也沒事。
但司維實在不好意思收,還是拒絕了。
後續葉濱也沒勉強。
聊到深夜,司維有些困了。和葉濱互相說了晚安之後就将手機放到一旁,閉上雙眼。
窗戶忽然啪啪作響,像是有股邪風在發洩怒火。
幾秒鐘之後,司維又睜開眼,重新拿起手機。
“話說,龍澤川的手機號多少?”
系統給他報了一遍:【我在他書房看到的。】
司維存進手機,而後複制號碼,搜索微信,搜到了一個默認頭像。
他發出申請:【你好,我是司維^_^】
下一秒,窗外的風停了。
又兩秒後,申請通過。
司維:【還沒睡啊,邪神大人?】
司維:【安啦,未婚妻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你們一定會幸福的。晚安。】
他點開龍澤川的朋友圈,想看看邪神生活的痕跡,結果點進去發現,對方設置了半年可見,他什麽也看不到。
行吧。
龍澤川給他回了他消息:【會的。】
司維就睡了。
三秒鐘之後,他再次睜眼,重新點開龍澤川的朋友圈。
只見他的封面是一張牽手圖。
司維睜大眼睛,仔細地看。
“怎麽好像是兩個男人的手?”
他不太确定:“七哥,你瞅瞅?”
系統:【好像真的是兩個男人。】
司維馬上就睡不着了。
邪神是個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