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口(二合一)

第3口(二合一)

“呸!呸!”司維立刻後退,狂吐口水。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不知道這水是幹淨的還是髒的,想想都惡心。

把臉擦幹淨後,他強迫自己忘掉那不幹不淨的水,又問:“1+1等于幾?”

問完他立刻蹲下,防止又被噴。

這次,樹洞的水面上,血液快速流動,最終化成了一個數字“2”。

司維大吃一驚:“它能聽懂人話?”

他蹲在地上仰頭問:“樹洞啊樹洞,請告訴我,龍澤川的未婚妻在哪裏?”

樹洞上血液變幻,又恢複原樣,沒有給出答案。

司維納悶了:“它是不是只能回答幼兒園級別的問題?”

随後他又嘗試性地問:“樹洞啊樹洞,請問,邪神的未婚妻現在還活着嗎?”

血液再次流動,最終變成一個勾。

勾就是肯定的回答。

“還活着?太好了!”司維大喜,忍不住站了起來,“樹洞,請告訴我,邪神的未婚妻,還在這個小鎮上嗎?”

血液變化,再次畫勾。

“還在,”司維心情稍緩,“還在就行。”

他馬上壓低聲音:“樹洞,請你告訴我,新娘子,是不是還悄悄藏在龍澤川家裏某個隐秘的角落?”

樹洞畫了一個血色的X。

他繼續換範圍:“那新娘子還在這座山上嗎?”

血液散開,恢複原樣,沒有作答。

司維皺起眉頭:“又壞了?你也不确定嗎,樹洞?”

人還在小鎮,不在龍澤川家裏,但也不知道在不在這座山上。

那會是在哪裏呢?

系統:【問它,新娘子是人是妖?】

司維問了,樹洞依舊沒有反應,好像真的壞了。

他先從衣服上撕了條布,把手上的傷口纏住,然後繼續問幼兒園的問題,結果這樹洞又答上了。

司維漸漸升級,開始問它小學的題目。

然後是初中,高中。

一系列問下來,司維發現,這樹洞的文科還不錯,能快速回答,理科的問題就回答得有些慢。

看起來是一個偏科的樹洞呢。

後來他站累了,索性坐下,靠在了樹幹上,繼續提問。

“樹洞,你獨自在這裏,會寂寞嗎?”

樹洞:“還好。”

還好就是很寂寞,孤寡得要死了,但是不好意思也不情願承認自己很很孤獨的意思。

司維:“在我之前,還有人向你問問題嗎?”

樹洞:“無。”

長久地無人問津,的确是挺孤獨的。

司維于是開始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你最喜歡的相聲演員是誰?”

“π=多少?”

“三個蘋果,怎麽分給四個領導?”

“龍澤川和他的未婚妻,是兩情相悅自由戀愛,還是牆紙愛?”

樹洞用血液畫了一個問號。

司維:“噢,‘牆紙愛’就是‘強制愛’,強行把人霸占在身邊,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意思。”

血液散開,沒有給出回答。

看來他似乎不太了解邪神被窩裏那點事。

司維繼續問。

“龍澤川今年多大?”

樹洞用血液寫出兩個字:“很大。”

司維:“那,未婚妻多大?”

樹洞沉默,它又不知道了。

司維:“倪詠春和葉濱師徒現在在做什麽呢?”

樹洞:“找人。”

司維:“假設我跟人吵架,別人一直說‘啊對對對’,我能怎麽應對?”

樹洞:“殺了他。”

司維吸了口涼氣:“嘶……你這樹洞挺暴躁啊。”

他問了很多奇怪的問題,在樹下待了很久,後來天色逐漸陰沉,但他的好奇心還是很旺盛,毫無疲憊之意。

“龍澤川是真的愛他的未婚妻,還是只是把對方當成祭品,準備結婚後就吃了她?”

樹洞:“愛。”

司維:“龍澤川本體是邪龍嗎?”

樹洞:“你該回家了。”

司維這才意識到,天都快黑了,自己竟然在這裏玩了快一天,一點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趕緊站起來,和樹洞揮揮手。

“拜拜,下回再來。晚安。”

老實說和樹洞聊天挺愉快的,比面對龍澤川那個家夥有趣多了!

他輕輕拍了拍樹幹,然後快速離開。

樹洞留在原地,水面上剩餘的血液化作一只巨大的眼睛,默默目送他離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霧氣中,那顆眼睛也不見了,樹洞又恢複了平靜的模樣。

司維在系統的導航下,匆匆往外走。

他用木棒撥開前面的雜草:“如果真的找到了新娘子,她實在不想跟龍澤川在一起怎麽辦?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任務就強行逼婚吧?”

系統:【你要是不完成任務就會死。】

司維:“我為了自己的任務就逼迫一個女孩嫁給她不愛的人,這簡直人性泯滅,道德淪喪。”

系統:【人家還沒說不喜歡邪神呢,說不定她是被擄走的。等找到她了,你可以好好确認下她的意願。】

司維:“可是我找到她的話,龍澤川不也就知道她的去向了?到那時候,那姑娘就逃不掉了吧?”

系統急了:【你為啥非要預設未婚妻不愛龍澤川?為啥非要預設龍澤川就是個邪惡的人?難道他們就不能是真心相愛的嗎?】

司維也急了:“龍澤川是邪神啊!邪神!你真的知道什麽是邪神嗎,大哥?”

他正想把系統的腦子扒開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系統忽然緊急預警。

【有蛇!後面!向你跑來了!小心!】

司維在聽到提示的前兩個字時已經瞬間掄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往身後一揮。

“啪”的一聲巨響,木棒狠狠地敲在了蛇的腦袋上,将其敲得腦瓜子嗡嗡,不住地顫抖。

同時司維也被吓到了。

好大的一條蛇!比他的腿還粗!

系統急速給他灌輸對付蛇的招數:【打蛇打七寸!找不到七寸就它腹部!柔軟的地方!】

司維趁着蛇還在發暈,立刻猛打它腹部。

但棍子打下去,這蛇的腹部也很堅硬,震得他手發麻。

系統:【繞圈跑!蛇轉彎的反應比不上人,繞圈抓它尾巴!摔斷它的脊柱!】

司維瘋狂繞圈。

但這蛇不是普通蛇,很快就追上了他。尾巴直接一拍,将他掀翻到了草叢裏。

司維抓住柴刀,拼命揮舞,想要砍死它。

雜草迷亂了他的視線,還沒砍到蛇,他的腿就傳來劇痛。

被咬了!

下一秒,他也砍中了蛇。

顧不上疼,他立刻拖着傷腿,搬起手邊的石頭,拼命砸那蛇。他卯足力氣,硬生生把蛇砸得稀巴爛,确認它死了,才放下石頭,又快速抽出自己的鞋帶,緊緊綁在近心端。

傷口流出黑血,是毒蛇。

系統:【保持冷靜,不要大呼小叫,不要劇烈運動。附近沒有泉水,無法清理創口。在你東南方向十米外有草藥,你可以嚼碎了先敷上去。】

司維保持冷靜,拖着疼痛的左腿挪過去,按照系統說的方法做。

敷上草藥後,考慮到沒有手機,無法呼救,邪神也不會來救他,他只能自己往外移動。

走了大概五分鐘,他眼前發暈,噗通一聲倒地。

而後一雙毛茸茸的腿出現在他眼底。

他擡起頭。

那兔子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真的不會法術?”

司維嘴唇發紫:“我當然不會!”

他馬上發覺不對:“你……你們放蛇試探我?”

“沒有,是你自己倒黴,驚擾了蛇。”兔子蹲下來,拿出一把匕首,毛茸茸的手捉着他的腳腕,快速在他傷口劃了個十字,然後低下頭,作勢要幫他吸出毒血。

“別!”司維已經沒了力氣,還是極力掙紮,“你……你會中毒……”

這是錯誤的急救方法!

“我是妖。”兔子無視了他的勸阻,湊過去,三瓣嘴含住他的傷口,快速幫他吸出毒血,又往司維嘴裏塞了一顆很難吃的藥丸,而後準備背着他離開深林。

但它忽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意。

它扭頭,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一片陰影之中。

兔子立刻放開司維:“主人。”

司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暖色的燭光彌漫而來,他躺在柔軟的床上。

系統第一時間播報他想知道的內容。

【宿主,你現在在龍澤川家,他把你抱回來的。他已經為你解毒了,你的傷問題不大。現在是晚上八點,你睡了兩小時。】

司維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傷,腿上兩個毒蛇牙印還在,但是身體的确沒任何感覺,不疼不癢的。

兔子人敲門進來,朝他問:“感覺怎麽樣?”

司維說:“沒什麽感覺,謝謝你救我。”

兔子精沒有回應這句,而是說:“主人在書房等你。”

司維馬上下床,跟着他去見那位邪神。

他走起路來行動也沒有任何影響。

到了書房,龍澤川坐在書桌前,還是擺着他那張冷臉。

他的桌子挺亂的,堆放着很多紙團,墨跡弄得到處都是。桌子上還有煙、酒、打火機、算盤、秤砣、匕首等,一整個雜亂無章。

“你,”他淡淡地問,“查到什麽了?”

司維說:“我查到,您的未婚妻還在這座小鎮,還活着。”

龍澤川淡淡地“嗯”了一聲:“怎麽發現的?”

司維跟他說了樹洞的事。

說完才意識到不對,這整座山都是龍澤川的,他會不知道他的林子裏有個神奇的樹洞?

他正忐忑着,卻見邪神大人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樹洞?”

“對,”司維點頭,“那個樹洞很厲害,回答了我很多問題,我在那裏待了一天。”

他觀察邪神的神色,發現對方好像真的不知道樹洞的事。

那是不是之前從未有人意外把血弄到樹洞洞口,所以未曾開發過它的神奇功能?

卻見龍澤川劍眉皺起:“說好的調查,你跟一個樹洞玩了一天??”

司維:“……”

慘了,露餡了!

“這個……”他幹笑起來,馬上開始辯駁,“什麽叫玩?我……我全程都在問和您的未婚妻相關的問題啊,那也是調查!”

龍澤川眼神冰冷:“問它三個蘋果怎麽分給四個領導也是調查?”

“是啊!”司維斬釘截鐵,“我那不是為了測試它的智商嗎?這個樹洞腦子有點問題,不能一直問它正經事,必須插科打诨,問一些不相幹的,中間夾雜我真正相想問的,它才能提供點有價值的信息。”

為了阻止對方罵他,他馬上說:“我向它問到您的未婚妻此刻也非常非常牽挂您,很想回到您身邊,想要跟你完婚……然後……”

他開始胡說八道:“您的未婚妻認為,您是世間最英俊偉岸的男子,是她的全部,是她想要生死相随的唯一信仰……”

說完他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龍澤川聽得身心愉悅,手指放在桌面上,悠哉地敲擊着:“還有呢?”

“還有,”司維有點編不出來了,只好用虔誠的語氣說了句,“你,是她的神。”

龍澤川眉毛擡起,看着他:“還有嗎?”

司維:“沒了,今天就套出這麽多,我明天再去問問!”

龍澤川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擺擺手:“去吃飯吧。”

一想到那滿桌的蟲子,司維就想吐。

他面露苦色:“多謝您的好意,我……”

系統突然出聲阻止:【吃!他給你準備了漢堡可樂雞肉卷水果派!】

司維立刻兩眼放光:“我馬上去吃,謝謝,謝謝您!”

說着他就跟着兔子精走了。

門關上後,邪神大人開始收拾桌子,把算盤秤砣什麽的全部放進了抽屜裏,又把堆在腳邊的一些舊書全部搬起來放桌上,打算整理一下放回倉庫。

還沒開始整理,門忽然又開了。

司維:“未婚妻說她非常愛您!”

說完他看到了邪神桌上的書,初中語文,高中化學,大學哲學……

他愣愣地看着龍澤川。

龍澤川面不改色:“給我們的孩子準備的。”

連孩子的事都計劃好了。

哇,他真的好愛。

司維點點頭,堅定地說:“她一定會回到您身邊的。一定。”

然後他帶上門,歡歡喜喜去吃飯。

豐盛的快餐食品堆放在餐桌上,司維洗了個手,馬上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香!太香了!

從沒覺得漢堡這麽好吃。

雖然饑腸辘辘,但他并沒有狼吞虎咽,還是保持着優雅的吃相,一口一口慢慢來。

沒想到邪神還特地為他準備了快餐。

原來小鎮上也有啃得雞嗎?

他來了都還沒四處逛過呢,還不知道鎮上是何種風貌。

過幾天得想辦法下去轉轉。

不過,一想到沒有纜車,得靠兩條腿爬上爬下,他又不想下去了。

飯後兔子精給司維安排住處,是一間很寬敞的客房,古代的木床,黑色的蚊帳,躺在床上,仿佛躺在棺材裏。

他感覺太壓抑了,于是将帳子拉開。

沒有手機玩,實在有些無聊,睡前他只好讓系統給他讀小說,就當是聽有聲書。

系統給他讀了本輕松小白的霸總文學。

司維側躺着,看向窗外。一輪彎月挂在窗邊,靜靜地照着他精致的臉龐。

他一邊聽,一邊想着那邪神的未婚妻。

到底能在哪裏呢?

他的眼睛越來越沉,緩緩沉入夢鄉。

而後月亮墜落,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現在窗外,代替月亮守着他。

床上的人睡顏安寧,身上散發着陣陣香氣,像是花的味道,帶着迷幻的效應,勾引着窗外的怪物。

咕嚕……

咕嚕……

祂感到很饑餓。

黑色的霧從窗戶的縫隙滲透進去,流淌到地上,又匍匐前進,緩緩地靠近床鋪。而後,慢慢地攀升,輕輕地觸碰到了垂在床邊的那只手。

他的指尖是溫熱的,手指纖長,勻稱,指甲修剪得很整齊。

這是他白天受傷的那只手。

太不小心了。

怎麽可以就這麽受傷呢?

傷口用繃帶包裹着,隐隐還能聞到殘留的血氣。

令人垂涎。

黑霧躲藏在床的陰影中,裹住了那只手,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繃帶,而後溫柔地舔|舐着他掌心裏的那道傷。

血的氣息令它戰栗,悸動,顫抖……

第二天早上,司維被系統叫醒。

醒來他感覺自己的手涼涼的,像是在冷水中泡了一夜似的。

他把手放在被窩裏捂了會兒,然後才發現,手上的傷好了?

他趴在床邊一看,繃帶掉在下面。

“什麽情況?”司維馬上問系統,“我的傷怎麽一夜之間好了?你幫我治愈的嗎?還是龍澤川幫我治愈的?”

系統:【沒有啊。沒見他來。我也沒這個能耐。昨晚你手上的繃帶突然掉了,可能是你自己包紮的時候沒貼好吧。至于為什麽會痊愈,或許邪神這地方是琅嬛福地,這種小傷一下子就好了。而且你之前不是重傷嗎,來他這裏待了幾天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這倒是的。

于是司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他趕緊起床洗漱。

沒多久敲門聲響起,兔子進來了。

司維一眼認出這個兔子人不是昨天那只,他還是禮貌性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眼前的兔子人低頭,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請的動作,讓他出去吃飯。

今天的早餐是小米粥,不再是蟲子了。

司維感慨,謝天謝地,邪神真是個好人。

吃過早飯,他去向邪神問早。

龍澤川依舊坐在涼亭裏,凹着造型喝着熱茶。

“你,睡得好嗎?”他問。

“挺好的,”司維說,“一夜無夢。”

龍澤川看着他:“我可是沒睡好。”

司維想禮貌性地問下他是不是不舒服啊什麽的,但是馬上想到,對方肯定是思念他的未婚妻,擔心未婚妻的安危,所以輾轉難眠。

而且,這話說出來就是暗示他的。

他馬上說:“我找,我繼續幫你找。”

龍澤川問:“今天怎麽找?繼續和樹洞聊一天嗎?”

雖然司維挺想找樹洞玩的,但顯然現在不能這樣做了。

他說:“我打算下山找,和我師父師兄們交流一下情報。”

龍澤川斜睨了他一眼:“你,想離開了?”

“沒有沒有,”司維連忙說,“我就是單純找他們聊聊。我肯定會幫你找到你未婚妻的。”

龍澤川冷哼一聲:“你要是跑了怎麽辦?”

司維随口說:“你就殺了我。你是神,分分鐘就能要了我的命吧。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回來的。”

龍澤川沒再說什麽。司維和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往下走了一段,到了這宮閣的廣場之上,他扭頭,看到邪神起來了,站在亭前,看着蒼茫的大山。

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孤獨。

像一個喪偶的留守邪神。

司維于是又折返回去,走到了龍澤川身後。

對方轉過身:“找到了?”

“還沒,”司維說,“你看起來很孤獨,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山去走走?”

系統:【餓意值:+4。】

司維暗暗道好,嘴上接着說:“我知道你現在所有心思都牽挂着你的未婚妻,正好和我去鎮上,說不定能認出她。如果她因為什麽原因,被人改變了容貌,我肉眼凡胎,可能認不出來,但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第一眼就認出自己的未婚妻吧。”

龍澤川擡着下巴,神情倨傲:“這是自然。”

“那就走吧。”司維上前去扯他袖子,強行拽着他走。

但他又意識到不對勁,于是立刻松手。

“對不起對不起無意冒犯!”他雙手合十,瘋狂道歉,“我只是着急幫你尋找未婚妻……”

龍澤川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沒有說什麽,擡腳走在了他前面。

而後司維聽到系統提示餓意值+3。

司維:???

竟然沒有讨厭自己嗎?

哦,懂了,邪神肯定是認可了他急切幫他尋找未婚妻的心理,着急給他送婚宴邀請函了,所以餓意值上漲了。

他立刻跟上對方的步伐。

龍澤川走着走着,身上光輝一閃,換了一身靛青色的長袍,頭上一頂黑色的禮帽。

走出龍淵閣大門之後,兔子精帶着兩只巨大的鳥等在那裏。

司維就是為了解決交通問題才要拽着邪神跟他一起下山,這下總算如願了!不用自己氣喘籲籲爬上爬下簡直太好了!

他倆各自騎上一只大鳥,往山下飛去。

兩只大鳥并排飛着。

兔子精在原地目送他們。

司維忍不住問:“那個……抱歉,我不知道它的名字,請問昨天去救我那只兔子呢?”

龍澤川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問起一只兔子。

他的語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很關心他?”

“對啊,”司維說,“他昨天幫我吸了蛇毒,我擔心他中毒。他沒事吧?”

龍澤川沉吟片刻,冷淡地回答:“沒事。我吩咐他幫我尋找未婚妻去了,他暫時不會出現。”

司維聞言“哦”了一聲,心想沒事就行。

但是緊接着,系統搞告訴他:【昨天那只死了。龍澤川騙了你。】

“死了?”司維差點從大鳥背上掉下去。

他表面不動聲色,完全不去看與他并駕齊飛的邪神,悄悄朝系統問:“是因為蛇毒嗎?他幫我吸出蛇毒後毒發身亡了?!”

系統:【不是。昨晚你睡着之後,龍澤川來到了他面前,對他說了句“誰給你的膽子?”然後瞪了他一眼,那只兔子1號就死了,屍體都沒留下,融化成了一團灰燼……】

司維渾身發涼。

眼角餘光能看到,旁邊的邪神長發飛揚,面上波瀾不驚。

司維:“他指的是什麽?是不是因為那條蛇?蛇難道是1號背着他偷偷放出來試探我的?”

系統:【有這種可能。當然……也可能是,1號擅自碰了你,讓他生氣了。】

“你在說什麽?”司維皺起眉頭,“1號什麽時候碰過我?”

系統:【你忘啦?1號用他那三瓣嘴幫你吸了蛇毒……】

司維簡直難以理解:“這也算??不對,龍澤川他不是有未婚妻嗎?而且我們才剛認識沒幾天。你的意思是這位邪神是一個雙性戀渣男??”

系統:【我沒說。總之你自己小心。】

兩只大鳥飛啊飛,鳥背上的人相伴無言。

司維開始後悔了……後悔強行拽上邪神一起。

龍澤川他,不會一個不高興,也把他拍成灰燼吧?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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