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Chapter 26

郭雅瓊流産?

童敏年愣了一秒多鐘,而後如實告訴呂琴:“不知道。”

呂琴似乎不相信她的回答,追問道:“你真不知道?”

童敏年覺得好笑:“這事我一定得知道麽?”

“也不是。”呂琴頓了頓,接着她調整了下語氣,繼續說道:“我還以為許家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的女朋友流産,他第一時間通知她幹嘛?

童敏年聽了呂琴的這話,心裏頭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問呂琴道:“他知道後有什麽反應?”

呂琴說:“我現在還不知道許家陽是不是知道這件事,給你打這通電話,就是想問清楚這件事。”

童敏年聞言便不再多說,只簡單地“嗯”了聲。

似乎對她的反應不太滿意,呂琴緊接着又道:“哎,你說郭雅瓊怎麽好端端的就流産了呢?你說會不會跟許家陽有關系?”

你說,你說,要她說什麽?

童敏年沒什麽好說的。

她其實不怎麽願意在項尋面前提起許家陽,尤其她現在人還在項尋懷裏,這讓她心思有些敏感,不打算跟呂琴多聊,童敏年想要結束這通電話,對那頭說:“呂琴,我現在有事要忙,過兩天見面再說。”

挂斷電話後,童敏年把手機重新放回到包包裏,項尋摟着她腰身,将下巴輕輕抵在她鎖骨上,他好心情地嗅着她頸間清悠體香,微微笑起來,說:“你現在有什麽事要忙?”

他聲線低纏,不懷好意,童敏年沒回答他的話,只睜着一雙水盈盈的杏眼看向他,項尋被她看得心思一動,順勢吻住她唇:“好年年,你說的有事要忙,是不是忙着要跟我好好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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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敏年罵他不正經,推開他一些。

項尋今晚心情格外舒暢,仍舊鎖着她不放,聲音輕輕緩緩帶着幾分溫柔:“告訴我年年,是不是忙着跟我親熱?”

“誰要跟你親熱。”童敏年嗔他,“我來着姨媽呢,沒功夫管你。”

項尋聞言笑意更濃:“誰說親熱只有那一種方式?”

童敏年沒好氣:“你想都別想。”

“我想什麽了?”項尋好脾氣地挑挑眉,“想親你也不行?”

她突然又開始嬌蠻:“不行!”

項尋笑了笑,對她由始至終都是寵着的:“好,不親你,就抱着,保證不動你。”

之後又讓她再次靠回到他懷裏,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在他周圍重新聚攏,他愛慘了她身上清香,這是專屬于她的味道氣息,也是他私人所有,只有他才能抱着她深嗅,旁人誰都不行。項尋心緒柔緩,童敏年是他一個人的,以後永遠都是。

童敏年在項尋懷裏閉上眼小憩,可忍不住就想起郭雅瓊流産的事,接着又想起許家陽,想到他之前跟她說的一席話,他說要把資産全部變現,接着帶她走,她隐隐有些心動......想到這裏,童敏年無法抑制對開始對項尋感到愧疚,她自己也說不清這份詭異的愧疚感從何而來,可它就是這麽産生了。童敏年十分不喜歡這種愧感的滋味,她努力想要切斷自己的思緒卻不得,最後只好睜開眼來,她喊他:“項尋。”

項尋垂眸與她對視:“嗯。”

童敏年靜靜注視他一會兒,見他目光始終柔和深情,她鬼使神差地湊過去,吻住了他。

項尋輕愣,她主動,他沒有拒絕的道理,很快就反客為主,擁着童敏年和她纏吻一番,這個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細致缱绻、情意綿綿,項尋的心思柔軟得不像話,他漸漸停止這個深吻,将額頭貼觸在她額上平複微亂的呼吸,語氣溫柔得不像樣子:“好年年,等你身體方便了,讓我加倍補回來。嗯?”

童敏年說不清內心深處的感受,嬌嬌弱弱地說了個“好”字。

簡單一個字足以令項尋心裏情思千轉,最後化成延綿無盡的柔情。他多希望童敏年能一直這般柔順溫情,多希望她就這麽跟他好好過,他不介意把她寵到天上去,只求她心裏別再記挂其他男人。

項尋吻了吻童敏年發心,嗅着她秀發的清香,他想跟她聊天,哪怕是聊最尋常最沒有營養的話題,他也會覺得開心。項尋想到童敏年剛才接的那通電話,沒什麽深意地随口問道:“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童敏年聽項尋這麽問她,她心裏立馬就有些不舒服。鑒于項尋此前種種行徑,他的問話瞬間就讓童敏年有種被監視被控制的感覺,她說變臉就變臉,擰了媒陰陽怪氣地反問道:“怎麽?是不是連誰給我打電話這種小事,我也得一件件一樁樁地跟你彙報?”

她語氣突然變得極其不善,完全破壞掉先前所有的柔情,項尋不免輕聲嘆了口氣,他體諒童敏年是特殊時期,脾氣難免要比平常時候古怪些,所以也肯耐着性子哄她:“我就問問,你不想說不說就是,別生氣。”

項尋的體貼溫柔很快就收到成效,把童敏年心裏頭剛升起來的情緒又給揉散下去,她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态度軟下來些,告訴他:“電話呂琴打來的。”

項尋知情識趣不再多問,說:“改天請呂琴吃個飯。”

“嗯。”她答,又安靜下來,漸漸感覺疲倦,枕在他肩上小憩,說:“我睡會兒。”

“睡吧。”他吻她眉眼,“到家了我抱你上去洗澡。”

童敏年沒有後顧之憂地伏在他身上閉上眼,意識慢慢混散,就這麽漸漸入眠後事不知。

等項尋幫她洗澡時,童敏年才算悠悠轉醒,可半夢半醒間意識還處于模糊渙散狀态,她實在懶得動,知道項尋會妥帖地照顧好她,便放心地任由他伺候她洗漱穿衣。

等兩人雙雙洗完澡,項尋抱童敏年去卧室床上躺好,不知是不是夜晚最能蠱惑人心,童敏年心裏柔軟得不像話,她感到一股不可思議的甜膩心情,享受着項尋對她的溫柔和寵慣,不自覺就想黏着他,想聽他更多的情話。

思維混混沌沌間,童敏年嬌嬌軟軟地鑽進項尋懷裏,她抱住他,從他懷裏擡起頭來,用水汽盈盈沾着柔媚的目光無聲地盯着他看。

她此刻的模樣像極了深夜裏勾人魂魄的妖女,項尋的心髒為她而跳動鮮活,為她充滿柔情。他伸手輕輕揉了下她殷紅的唇,低頭在那兒蜻蜓點水地吻了吻:“醒了?”

童敏年輕聲:“嗯。”

項尋笑了笑,幫她整理額前碎發:“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她不答,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下。

項尋意外,笑意不減地垂眸注視她:“年年。”

“嗯?”

他眸色柔和:“以後多像今天這樣纏着我,我很喜歡。”

她微愣,沒說話。

項尋捏起她下巴,微微擡起她臉,唇覆上去,一絲一縷地吻她:“你最近乖了很多。”

童敏年清醒了些:“有麽?”

他挑唇。

童敏年又問:“我是什麽時候變乖的?”

項尋稍作回憶,說:“好像是見過郭雅瓊之後。”

童敏年不贊同地笑了聲:“你說的不對。我記得那天見完郭雅瓊回來,你在車裏發現我新買的手機,為此還跟我吵了一架,我很生氣。”

項尋無奈,用手指戳了戳她細腰:“我跟你吵架?我哪有那個本事?你不跟我吵,我就謝天謝地了。”

童敏年哼了哼:“你那天還發脾氣扔了我新買的手機,就扔在樓下的荷花池裏,這麽快就忘了?”

項尋失笑:“這不是怕你跑了不要我?”

童敏年語帶狡黠:“不是說我變乖了麽?我都變乖了,你還怕我跑了不要你?”

項尋尾音微揚:“那時候哪裏乖?是那天吵完架我出差回來後,你才變乖一點。在那之前,你跟‘乖’這個字可沒有半點關系。”

童敏年不認為他說的話是事實,說:“到底哪裏變乖了?你出趟差我就變乖,難不成我還學會自我攻略了?”

項尋點點她額頭:“這要問你自己。”

童敏年說:“這話聽起來像是你在給我洗腦。”

項尋不急于反駁,又說:“後來許家陽母親車禍,我們又吵了架,和好後,你就比以前更乖了些。以前哪會像現在這樣纏着我親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童敏年怔,他的話令她陷入沉思,心裏情緒一點點變得繁雜錯湧起來。

她真的像他所說那樣,在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乖?

可她為什麽會變乖?

是因為郭雅瓊懷孕的事,捏碎了她心中對許家陽尚存的那一點盼望?所以在跟項尋發生争執後,她沒選擇跟他冷戰到底,而是給項尋機會讓她可以借坡下驢、跟他緩和關系?是因為潛意識裏知道自己跟許家陽是徹底沒了希望,所以她的“變乖”其實是在主動修複自己跟項尋的夫妻感情?

之後許母車禍,她去醫院探望,得知許母的态度,她更加清楚自己跟許家陽是覆水難收再無可能,于是她才會在項尋面前下意識地變得越來越乖順?

可她的這番轉變,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後路通通被斬斷,所以把項尋當成了唯一的避風港?

這或許能解釋她這段時間以來每每跟項尋歡好時,已經鮮少會有心理上的罪惡感,反而會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享受他帶給她的悸動。

可這又怎麽解釋,她今天在得知郭雅瓊流産後,竟然還是有一種想黏着項尋的沖動?

這一系列的心态變化都太過微妙,微妙到項尋不說,她自己都沒曾察覺。童敏年搞不懂自己了,她細細想着自己對項尋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可卻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兀自思索時,項尋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他用一種寵溺意味極濃的語氣問她:“是不是每吵一回架,你就會變得更乖一些?”

童敏年因為弄不清楚自己對項尋的感情,所以此刻已經沒了多少心情,簡單地回了兩個字:“不會。”

項尋笑着輕咬她鼻尖,說:“我喜歡你乖,不喜歡跟你争吵。”

童敏年問他:“如果我不乖呢?”

項尋想了想,說:“乖不乖,我都喜歡。”

童敏年沒說話。

她習慣性地開始剖析自己目前的處境。

郭雅瓊流産,沒了孩子就等于沒了許母的支持,那許家陽跟郭雅瓊之間便沒了牽扯,她跟許家陽複合的阻礙就小了不少。

可阻礙變小不等于完全沒有阻礙。

她曾經因為恐懼貧窮背叛了許家陽,這是不争的事實,現在是許家陽跟許母誤會她當初離開的初衷,等他們看清她真實的自私面目,他們不會像以往那般對她。

可項尋就不同了。

項尋寵她,在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的前提下,依舊寵她疼她。對她來說,項尋才是最安全、可靠的歸宿。

即便她愛着許家陽的善良、正直,愛他身上她所沒有的美好品質,可愛情又算什麽?愛情不能當飯吃,更不能為她遮風避雨,她決不能為了那點可憐又奢侈的愛情去拿自己的人生當賭注。

她的選擇沒有錯,項尋才是最适合她的那個人。

童敏年不再胡思亂想,她摸到脖子上的鎖骨鏈,想到項澄跟她說的話,看向項尋,道:“除了這條鏈子,你再送我一件禮物吧。”

項尋從未在她身上吝啬過,說:“你想要什麽?”

童敏年記得項澄的請求:“聽說過段時間是你生父忌日,我想跟你一起去拜祭。”

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他生父,項尋臉上笑容微滞:“這算什麽禮物?”

童敏年說:“我在家沒事做,很無聊,悶得慌。你帶我去拜祭你生父。”

項尋耐着性子:“你要是無聊,我可以帶你出去玩一圈散心,不用去拜祭死人給自己添晦氣。”

他的态度明顯不過,無疑是拒絕了她的要求,童敏年感到不适應,他對她一向是有求必應,她被寵到極致,也跟項澄以為的一樣,認為只要她開口,項尋一定會答應,沒想到他會是這種态度,結果出乎童敏年的意料之外,她瞬間無所适從,小性子上來,惱羞成怒起來。

她已經答應了項澄,如果沒能勸服項尋,那豈不是在一個小女生面前下不來臺?

童敏年蹙眉,認為項尋駁了她的面子,不悅道:“我不想出去玩,就是想去拜祭你生父。”

項尋無奈,卻依舊沒有松口,他伸手揉平她眉間的“川”字:“剛說你乖,現在又跟我鬧。”

童敏年心裏不舒服:“你不想帶我拜祭你生父也行,告訴我原因,你為什麽不肯拜祭他?他生前到底做過什麽?”

項尋不答,哄她:“好了,你要知道這些糟心事幹什麽。你選另一件禮物,我都給你買,行不行?”

她什麽禮物都不缺,這會兒跟他犟上:“不行!我就要知道你跟你父親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

項尋嘀笑皆非:“你什麽時候對我的事這麽關心了?”

童敏年一愣,推開他:“誰關心你的事了。”

她不再理他,轉身背對着他閉眼睡去。

項尋貼過來抱她,童敏年沒好氣地用胳膊肘往後撞他小腹,他握住她胳膊:“別撞疼了。”

童敏年會錯意:“我管你疼不疼!”

項尋笑意溫柔:“我皮糙肉厚,怕你疼。”

童敏年哼了聲,沒搭腔。

隔天童敏年和呂琴在一家意大利餐廳見面。

呂琴攪動着手裏的飲料吸管,跟童敏年八卦郭雅瓊的事,說:“我們宿舍三個人,郭雅瓊第一個有小孩,沒想到肚子還沒顯,孩子倒先沒了。你不知道,那天她喊我出來吃飯,哭得跟個什麽似的,不停喝酒,我怎麽勸都不聽,喝完就吐。我問她孩子是怎麽沒的,她死活不肯說。”

童敏年拿面巾在唇上輕輕印了下,說:“她不肯告訴你肯定有她的理由。”

呂琴當然知道這點,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童敏年:“你說會不會是許家陽逼郭雅瓊堕胎的?”

“也許不是堕胎呢。”童敏年說,“好像是說頭三個月,胎兒就是不穩定。”

呂琴不以為然:“郭雅瓊還指望着肚子裏的那塊肉`逼婚呢,肯定會小心照顧,我看這事很有可能跟許家陽脫不了關系。”

童敏年看了呂琴一眼,篤定地說:“許家陽不是那種人。”

“這可難說,人都是會變的,好人也能變成壞人。”呂琴道,“許家陽為了你能回心轉意,什麽事做不出來?他既然知道你對他還有感情,肯定不會讓郭雅瓊把孩子生出來,我覺得也許真的就是許家陽逼郭雅瓊堕了胎。”

童敏年沒把呂琴的話當回兒事,說:“許家陽心軟,當年郭正偉把他害成那樣,他都沒拿郭雅瓊怎麽着,也沒逼着郭雅瓊替兄還錢,還能逼着郭雅瓊堕胎啊?他要真是那種人,也不會被郭正偉擺一道。”

呂琴不以為然:“這可不一定,愛情是能讓人沖昏頭腦的,要是許家陽為了跟你複合,頭腦一昏就逼郭雅瓊把孩子打掉了呢?”

童敏年嗤笑出聲:“許家陽可做不出來這種事。你要說項尋在外面玩女人玩出了事,為了我逼那女人堕胎,我還相信他能做得出來。你說許家陽,”她搖搖頭,“不可能。他媽第一個就不允許他做出那種事,他很聽他媽媽的話,知道他媽媽沒了孫子會難過,不會逼郭雅瓊堕胎。”最後又補充一句,“以前我跟許家陽一起養過一條金魚,後來金魚死了,他都難過了很久,怎麽可能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

“我說了,人都是會變的。”呂琴竭力證明自己的觀點,“以前的許家陽潔身自好,跟你離婚後,他玩了多少女人,你知道麽?郭雅瓊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童敏年對呂琴的這句話半信半疑,她打量起呂琴,忽而笑了笑:“那我倒要問問你了,你明知道許家陽玩女人,怎麽還想着撮合我跟許家陽?”

呂琴一時無言,想了下,說:“許家陽是玩女人,可他心裏還愛你,你也還喜歡他,如果你們和好,他肯定會浪子回頭。再說了,他玩女人還不是被你跟項尋刺激的?”想到郭雅瓊的孩子,呂琴有些可惜,說:“本來為了孩子考慮,我還想撮合許家陽跟郭雅瓊呢,現在孩子沒了,我也不費那份勁兒了。”

童敏年笑她:“你也別當什麽心理醫生了。這麽喜歡撮合別人,不如改行當紅娘,開家婚姻介紹所也不錯,聽說那個挺掙錢。”

呂琴自知理虧,雖然聽出了童敏年話裏的揶揄,卻沒争辯,嘆了口氣道:“為了你們,我可是操碎了心!你說你跟郭雅瓊怎麽就看上同一個了呢?”

她還要往下說,童敏年打斷她:“行了,這事以後就別提了。我不管你撮不撮合許家陽跟郭雅瓊,都跟我沒關系,別把我攪進去就行。”

童敏年看着呂琴,正色道:“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沒想過搞婚外情,也沒準備另嫁。你要再把我跟許家陽攪一起,朋友都沒得做,項尋那兒也不會放過你,你知道得罪項尋的下場,到時候我不一定幫得了你。”

她搬出項尋,呂琴後背瞬間起了一層涼意,她撇撇嘴:“行嘛,我不管你們的事就是了,別說什麽做不做得成朋友的話,多傷感情。”

說完又軟聲軟氣地補充了一句:“你別生我的氣,其實仔細想想,我也沒怎麽撮合你跟許家陽,就是看穿了你心裏喜歡的是許家陽,不小心才把這件事告訴給許家陽,也不是故意的。”

童敏年沒好氣:“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沒問你呢。上次你帶我去診所,怎麽不事先告訴我許家陽會過去?”

呂琴忙解釋:“我那次是想讓你跟許家陽說清楚,好讓許家陽接受郭雅瓊,不是要撮合你倆,你別誤會。”

說完,看童敏年仍板着臉,呂琴再次服軟:“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你就別跟我生氣了,你跟項尋結婚三年多了,我也就帶你見過許家陽一次,就那麽一次,我保證下不為例!你可千萬別讓項尋知道。”

之後又跟童敏年撒了會兒嬌,童敏年這才罷休。

告別童敏年,呂琴回了趟診所,沒想到卻在診所碰到朱起東,她心裏開心,跑到他面前:“你怎麽來了?”

朱起東牽住她手,軟軟的,放在手裏捏了捏,說:“來接你吃飯,晚上一起過夜。”

呂琴臉頰暈開一層紅:“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萬一今天我不過來呢?”

他見她臉蛋紅紅甚是可愛,忍不住捏她臉,說:“想給你一個驚喜。”

兩人一起下樓,朱起東問她:“等你有一會兒了,幹嘛去了?”

呂琴如實相告:“跟童敏年一起吃午飯,然後去看了電影,接着又到處逛了逛。”

因為許家陽的關系,朱起東不怎麽喜歡童敏年,不管她當初離婚的原因是什麽,他都認為她背叛了許家陽,是以聽到呂琴說是跟童敏年出去,他有些不大高興,皺了眉,說:“我還以為你跟童敏年不聯系了,怎麽又聯系上了?”

呂琴當然知道朱起東不喜童敏年,這在很大程度上讓她認定了童敏年這個朋友,至少威脅不到她,不會跟她搶男人。說道:“知道你跟許家陽是好兄弟,可童敏年跟我也是好姐妹啊。你忘了,如果不是許家陽和童敏年當時談戀愛,我跟你也不會認識。”

朱起東沒再多說,帶呂琴去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事後他靠在床頭抽煙,呂琴依偎在他懷裏,他眯着眼,說:“ 你這個人也是奇怪,放着項尋和闫耀明那樣的好苗子不喜歡,怎麽偏偏就喜歡上我這款浪子了呢?”

呂琴嬌嗔:“感情這種事哪有什麽理由?”

兩人摟一起說了會兒話,朱起東伸手去夠旁邊的避孕套,她拉回他手,說:“別戴了,我吃事後藥。”

朱起東倒不願意,笑說:“你跟郭雅瓊是好室友好朋友,你該不會有樣學樣,也跟郭雅瓊算計許家陽一樣算計我吧?”

呂琴聞言臉色一變,推開他:“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我能把你當什麽人?我們事先可都是說好的,只是炮`友關系,不是男女朋友,我也不用對你負責。”

呂琴皺了眉,又去推他:“你沒良心!”

“我對你還沒良心啊?你開診所的錢,有一大半都是我出的吧?”朱起東鎖着她不放,“不是我說,你這性子真不是當心理醫生的料,自己的事還沒顧全好呢,別去禍害別人了。”

提起她的職業,她真動了肝火,拼命推他,眼裏也蓄了淚,不斷重複:“你沒良心!沒良心!”

朱起東哄她:“好了好了,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麽?你在事業上沒有郭雅瓊的本事,不如學學童敏年,你看看人家童敏年,把項尋哄得多好,錦衣玉食的,過得比我都滋潤。”

呂琴不理他,朱起東繼續說道:“你把我哄好了,雖然我不會娶你,但給你置處房産還是能辦到的,開什麽診所呢?”

她因自己的職業被侮辱而感到憤然:“不開診所,全心全意等你臨幸麽?你女人那麽多,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到我這兒來?現在還好,等我哪天老了,不漂亮了,你豈不是要一腳把我踢開?”

朱起東笑她:“你得了吧,你現在也沒多漂亮,活兒好倒是真的。”說完這話,他莫名其妙想到湯雯菲那雙會勾人的眼,心頭蕩漾,再去看呂琴,突然沒了興致,他把她推開,煩躁地下了床,往洗手間去了。

呂琴以為他生氣,做了番心理鬥争,還是跟着進了洗手間,朱起東正在沖澡,她便跟他一起,又軟聲軟語地跟他撒了會兒嬌,朱起東這才對她重新有了點心思,呂琴問他:“如果我幫許家陽追回童敏年,你是不是會開心一點?”

朱起東沒說話,呂琴又道:“反正現在郭雅瓊孩子掉了,我也不用擔心那孩子生下來跟我一樣沒爸爸。”

“屁!”朱起東這才開口,“我跟許家陽好是好,能帶他一起出去玩女人,可沒閑到幫他追妻。”

呂琴若有所思,沒再多言。

因為項尋生父的事,童敏年正跟項尋鬧着別扭,項尋一向容忍她的小性子,這次也不例外,特定早從公司回來,童敏年卻不理他,自顧自靠在床頭看電影,他便跟着她一起看,時不時跟她說幾句話,摟着她不斷哄。

童敏年也不是真生氣,就是心裏不舒服,項尋哄了她一會兒,她也就願意開口理他,說:“哄我沒用。”

他便吻她:“那親你有沒有用?”

她把電影點了暫停,看向他:“要麽帶我去祭拜你生父,要麽跟我說說有關你生父的事,你自己選一個。”

項尋不選,也不說話,童敏年的火氣重新上來,怒聲:“你是存心氣我麽?”

項尋笑:“哪裏舍得?”抱着她問:“你跟我說說,怎麽就在這件事上跟我犟上了?以前也沒見你多關心我父母的事。”

他這一問,她倒莫名心虛,好像真是她無理取鬧一般,反問他:“那你也跟我說說,以前我說什麽你都聽,這次為什麽不肯聽我的去拜祭你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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