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8

Chapter 28

郭雅瓊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如紙,沒想到項尋竟然這般油鹽不進。

她企圖再說些什麽,可注意到項尋看她時的那種鄙夷目光,她的臉又由白轉紅。

她是有多不堪,他們一個兩個都來作踐她!

郭雅瓊狠狠瞪了項尋一眼:“你等着!愛上童敏年那種女人,注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說完就拉着她哥郭正偉快步離開。

項尋看了眼她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人倒跑到他面前當跳梁小醜來了。

可雖然知道郭雅瓊不過是只跳梁小醜,但無法否認的是,她的話确實令他若有所思。跟童敏年有關的事,怎能讓他不在意?

帶沈灏回去的路上,項尋一直沒說什麽話,沈灏見他沉默不語,主動開口打破車內的安靜,試探着問他:“小叔叔,是不是那兩個人剛才跟你說什麽了?”

項尋看他一眼,随口敷衍:“沒說什麽。”

見他不欲多說,沈灏将話題岔開,又問道:“我進警局的事,爺爺知道後是不是很生氣?”

項尋挑眉:“這倒稀奇了,你還怕你爺爺生氣?”

沈灏摸了摸後腦勺,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又指了下臉頰上的傷痕,說:“确實不怕。爺爺再生氣,看到我負傷,估計什麽氣都沒了,只剩心疼了。”

項尋笑笑,沒再多說。

回了家,沈灏乖巧得很,爺爺、奶奶、小叔母依次喊人,又揉亂童婳頭發,笑說:“小丫頭今天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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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沒理,順順頭發,剛順好,沈灏又揉亂,她不跟他一般見識,沈定邦倒是出言呵止:“你看看你,除了會欺負人,你還會幹什麽?”

沈灏故意将臉上的傷亮給沈定邦看,開始裝乖賣可憐:“爺爺,你這話說的不對,今晚我可沒欺負人,倒是被別人欺負狠了!”

項尋懶得戳穿他,帶上童敏年和童婳離開,車內安靜,童婳坐在車後座一如既往地緘默不言,童敏年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神,項尋開着車,又想起郭雅瓊的話。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童敏年睜開眼來,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從包裏将手機拿出,看到屏幕上的陌生號碼,她微一皺眉,還是接通把手機放去耳邊:“喂。”

那邊傳來熟悉的男聲:“年年,是我,許家陽。”

童敏年握着手機的手指僵了下,許家陽又道:“明天有時間麽?見個面吧。”

童敏年沒說話,察覺到項尋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她在項尋面前驕縱任性慣了,可此刻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到緊張,想也不想就把電話挂斷,項尋見狀便問:“誰打來的?”

連童敏年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異常,面對項尋的問話,她反常地沒有像從前那般指責他對她的隐私管得太多,而是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一邊将手機調成靜音後放回包中,一邊對他說道:“推銷房産的。”

項尋又看了眼她,沒再多問。

許家陽想約童敏年出來見個面,豈料她連他電話也不願意接,思來想去,只好找呂琴從中牽線搭橋。

他請呂琴吃了頓飯,雖沒說明用意,但呂琴已經猜出大半,問他:“說吧,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跟童敏年有關?”

許家陽笑:“就不能單純請你吃飯?”

“你少來。”呂琴嗔他,“你大忙人,要不是為了童敏年,會有時間理我?”她低頭喝了口湯,又道:“說說看,這次是想通過我見到童敏年,還是想從我這裏知道童敏年的什麽信息?”

她都這麽問了,許家陽也就不再跟她打太極,開門見山道:“我想你幫我約年年出來見面。”

“童敏年不肯跟你見面?”呂琴問。

“她要是肯,上次我也不用通過你見她。”許家陽嘆氣,“連我電話都不願意接。”

呂琴笑了笑:“也許是項尋管太嚴。”

許家陽臉瞬間黑下去。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呂琴立馬轉移話題,問他:“你想我怎麽幫你?幫你說服童敏年出來見你,還是幫你把她騙出來?”

“都行。”許家陽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我能見到她人就行。”

呂琴卻不買賬了:“那你說說看,我憑什麽幫你?”

許家陽微怔,想了會兒才說道:“你是年年最好的朋友,既然你知道年年心裏愛的人是我,你作為她的朋友,是不是應該替她的幸福着想?”

“這倒也是。”呂琴點點頭,想到什麽,看着許家陽笑了下,“不過道理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但現在童敏年不想見你,我硬要讓她跟你見面,造成我跟她的矛盾怎麽辦?我可不想跟朋友鬧矛盾。”

“不會。”許家陽竭力說服她,“她以後會明白你是為她好。”

呂琴故意道:“我不管以後,我只想現在。”

許家陽沉默下來,盯着呂琴看,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間變了态度,他眼露疑惑,呂琴也不再賣關子,直說道:“除非你答應我個條件。”

“什麽條件?”他問。

呂琴:“我幫你追回童敏年也行,你也要幫我。”

許家陽問:“幫你什麽?心理診所?”

“診所我會自己看着辦。”呂琴搖搖頭,說:“你幫我追朱起東。”

“朱起東?”許家陽聞言皺了眉,下一秒又笑起來,“這都多少年了?你心裏還惦記着朱起東呢?”

“對呀,我就是喜歡朱起東。”呂琴大方承認,“不瞞你說,我跟朱起東這幾年一直有聯系,不是男女關系罷了。”

許家陽說:“朱起東這些年也沒交什麽正經女朋友。”

“我知道。”呂琴說,“你幫忙撮合我跟朱起東,我幫你追童敏年,互惠互利有來有往,怎麽樣?”

許家陽問:“你想我怎麽撮合?”他可沒覺得自己對朱起東的影響力大到可以讓游戲多年的朱起東正經談一場戀愛,何況呂琴對于男人來說,實在沒有什麽太大的吸引力。

“你是朱起東最好的朋友,你說的話,他多少會聽。”呂琴說,“我也不指望你能舌燦蓮花說服朱起東立馬接受我,這種事急不得,我明白,你只要在他面前多慫恿慫恿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會看着辦。”

許家陽沒心思管顧呂琴要怎麽看着辦,他心裏雖然清楚朱起東看不上呂琴,也明白朱起東以後的打算——玩夠了女人再聽從家裏的安排,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更知道朱家雖然只是暴發戶,但也不可能看上呂家這種小門小戶。不過呂琴自己也說了,只要他幫忙在朱起東面前慫恿慫恿就行,他只負責撮合,可不管結果,沉吟片刻,許家陽答應下來,兩人算是達成共識。

項尋忙完手頭上的事已是夜裏十點多,開車回到家後更是快到十一點,童敏年早就睡下。

她今天穿了一條象牙白絲綢睡裙,襯得益發膚白體纖,柔軟的衣料下,年輕成熟的胴體玲珑有致,每一條曲線都美好誘人,這睡裙大概是剛買不久,他先前并未見她穿過,一時貪鮮,覆上那熟睡中的人親吻了一會兒,童敏年悠悠轉醒,見他在吻她,懶音嬌恬:“回來了?”

“恩。”他離開她,直起腰身,坐在床邊沿看她,見她睡眼半睜,整個人散發出朦胧的柔美,替她順了下長發,“睡吧,我去洗澡。”

他以為等他洗完澡,童敏年應該已經再次入眠,誰知從洗手間出來,卻見她靠坐在床頭,他有些意外:“我吵醒你了?”

“沒。”童敏年看向項尋,他剛沐浴完,沒穿衣服,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短發末梢滴下水珠,滾落到肌理分明的男性胸膛,他慣于健身,身材自是極好,身上沒有一絲多餘贅肉,一塊一塊的肌肉不至于突出而顯得太過霸道,卻充滿力量和爆發感,火候不多不少剛剛好。

童敏年見慣他的身體,更熟悉他的身體,此刻并不扭捏,盯着他的人魚線看了一會兒,目光又上移,看向他,說:“我幫你。”

“什麽?”項尋停下擦頭發的動作,擡眼看她,童敏年解釋:“擦頭發。”

他愣了幾秒,走過去坐在床邊,童敏年拿過他手裏的白毛巾,跪在床上幫他擦頭發,她動作很輕很柔,伴随着毛巾擦幹頭發的動作,她身上的淡香味飄來他鼻下,她極少這般待他,項尋悶頭想了會兒,開口喊她名字:“年年。”

“恩,怎麽了?”她問。

項尋頓了下,垂下眼來:“沒什麽。”

她也不多問,繼續幫他擦頭發,力道溫柔,姿态柔軟。她幫他擦了一陣,項尋突然伸手扯下頭發上的毛巾,童敏年一愣,下一秒胳膊已經被他握住,之後整個人被他抱進懷裏,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尚未幹透的短發,說:“頭發還沒幹。”

項尋一雙眼睛黝黑,又暗又沉,深深看她,童敏年熟悉他這樣的反應,湊到他唇邊親了親他,項尋很快便化被動為主動,手掌扣住她後腦勺,給她一個熱烈又綿長的深吻,他不知倦怠地吻她,一點點掠奪完她的呼吸,讓她周遭只剩下他的氣息。

這段時間,項尋其實可以明顯地感受到童敏年對他态度的轉變,她較之以往愈發黏他了,這個發現令他欣喜若狂,令他激動不已,事态正往好的一面發展,他不允許任何人打破,他堅信,不管用什麽辦法,只要童敏年還待在他身邊,他終有一日能夠打動她。

兩人相擁而眠,童敏年把自己埋在項尋懷裏,有一茬沒一茬地聊了會兒天,之後她擡頭看他,突然說:“以後早點回來。”

項尋故意問她:“為什麽?”

童敏年輕哼:“讓你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問那麽多幹什麽。”

他輕笑,捏捏她臉頰。

她又道:“項尋。”

“嗯?”

“親我一下。”

他微愣,柔聲問她:“今晚怎麽了?”

童敏年說:“想你了。”

輕輕的三個字,卻足以令他血液流動的速度都溫柔下來。

項尋擡起童敏年的下巴,低頭給了她一個吻。

童敏年聲音緩緩響起:“你現在高不高興?”

項尋誠實地“恩”了聲:“很高興。”

童敏年微微一笑:“想不想明天繼續這麽高興?”

項尋受寵若驚:“明天你會繼續想我?”

童敏年眼裏笑意帶着一絲狡黠:“你帶我一起去拜祭你父親,我明天讓你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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