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男人緊盯着兩人相牽的手,眼裏閃過了絲貪婪。
他快步走到沈黎面前,咧嘴笑道:“小黎,爸爸終于找到你了。你跟你哥哥也是,都不來接爸爸出獄。”
說着,他就親切地去拍沈黎的肩,但手掌還沒碰到,就被沈黎躲開了。
他垂着腦袋,掩飾着蒼白的臉色,思慮要怎麽擺脫他的..父親。
沈旭光啧了聲,轉頭看向陳斐:“你是小黎的男朋友吧?家裏是幹什麽的?有車有房嗎?”
從這個男人出現,陳斐就察覺到沈黎的狀态非常不對勁。
小孔雀渾身的毛都炸開了,突然變成了一只小刺猬,顯然是開啓了防備的狀态。
心下明了,他便将沈黎擋在身後,擡眸觑問:“你是?”
“我是小黎爸爸啊。”沈旭光瞥見他手上名貴手表,笑道,“你們兩在一起多久了?難道小黎沒告訴你,我們家那邊是很注重禮性的嗎?”
沈黎心中一緊,掐了下陳斐的手指。
“所以呢?”
“所以,你應該給我一點見面禮啊。就算再少,起碼也得有個幾萬塊吧。如果你們要結婚,也得拿個幾十萬孝敬我們啊。”沈旭光面色一變,“難道你是在欺騙小黎的感情?不想付這些錢?”
“我們先進屋吧。”沈黎不想再聽下去了,拽過陳斐就想轉身進屋。
但沈旭光顯然不肯。
“小黎,你怎麽回事?見到爸爸不打招呼也就算了,還打算把爸爸丢在門外,你這像話嗎?”他繼續喋喋不休,“你知道我打聽了多少人,才得到這麽點消息,找到你這裏來的麽?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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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深吸了口氣,詳裝鎮定道:“我跟我哥的戶口早就遷出去了,我們現在..”
“怎麽?難道你骨子裏流着的不是老子的血?沒有老子跟你媽那個臭婆娘,你能出生?”沈旭光猙獰道,“沒有我,你能在這跟你這個男朋友手牽手?”
沈黎臉色煞白,呼吸不穩,另一只手也止不住地顫抖。
他..沈旭光怎麽能這麽無恥?
“保安已經在上來了。”陳斐面若寒霜道,“這一分鐘裏,你再出言不遜,你可能又會重新返回監獄。”
“你威脅我?”
“不。”陳斐唇角抿直,漠然道,“只是警告。”
如果是威脅。
那麽此刻,面前這個男人,可能早在幾分鐘前,就被他卸了手腳讓保安帶走了。
誰都不能欺辱他護在羽翼下的珍寶,即使真是他的父親,也不行。更何況,哪有一個父親會這樣羞辱自己的兒子。
面前男人散發出的威壓,過于迫人,沈旭光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他惱羞成怒道:“行,這次先到這裏。不過你放心,我竟然已經知道了你住在這,那就算你以後讓保安把我攔在外面,我也會在公寓附近,控訴你這個不孝子的逆反行為。”
男人又吐了口吐沫,邊走邊道,“狗.娘生的臭玩意,果然一樣下.賤。”
沈黎氣息不均。
等沈旭光消失在走廊後,陳斐直接開了家門的鎖,攬着他進了屋子。
屋門一關。
沈黎就洩氣地蹲了下來。
沈旭光的忽然出現,直接将他的生活攪亂,并且把他好不容易才掩埋的記憶,重新打開了。
怎麽會這樣呢?
感受到陳斐正在揉着他的腦袋,沈黎吸了下鼻子,夾着哭音道:“對不起啊..讓你遇到這些。真的很對不起..”
在陳斐面前,他其實是自卑的。
喜歡不假,但他卻找不到什麽理由,堅定地告訴自己,你是能自信地站在他身邊的。
怎麽能找到呢?他本身就像個累贅,很多事情更是糟糕得一塌糊塗。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對不起。”他斷斷續續地說着,心中越發酸澀跟苦楚,“你別擔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待會..待會就收拾東西...”
聲音中斷,沈黎被陳斐俯身抱住。
随後,在沈黎錯愕時,陳斐就伸手到他的腿部,将他整個人騰空抱起。
男人沉穩有力的手緊箍着他的腿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乖,環住我。”
聽到這。
沈黎憋了很久的眼淚終于砸了下來。
他将腦袋埋在陳斐頸肩,雙手主動地環住他的脖子。
眼淚越蓄越多,成功打濕了身前人的白色襯衫。
陳斐将他抱到卧室床上後,才坐下。
小哭包一直攬着他的脖子不放,小聲啜泣着。
他聽了會,手指便插入小哭包奶金色的軟發,無聲地安撫着他。
沈黎哽咽了很久,才将眼淚憋了回去。
發洩完後,他卻羞赧地不敢擡頭面對陳斐。
又在他面前哭了。
有點..丢人。
“擡臉,我給你擦眼淚。”
沈黎搖了搖頭。
他現在肯定很醜。
他不想讓陳斐看到他這幅模樣。
見狀,陳斐嘆了口氣,手指掠過頭發,輕輕地掐住了沈黎的耳垂:“不擡頭,我就親你了。”
沈黎耳垂充血,呼吸一窒。
“嗯?就沿着小孔雀柔軟的羽屏,慢慢親下來,将吻落到耳垂,最後再去到你的唇齒間,細細品嘗。”
情緒得到适當的發洩了,他希望他的小孔雀,能夠主動将那些事情告訴他,讓他了解真相,陪他解決。
“嗯?”陳斐笑了聲,“不聽話,待會就親得更重。”
親到你發軟。
心甘情願地讓我獨占。
沈黎猶豫地咬住下唇,半晌後,還是擡起了腦袋,直面陳斐。
他鹿眼氤氲,水汽未泯,眼尾染着紅,整個人都勾人的要命。
只一眼,陳斐就循着淚痕,覆了下來。
淚痕是鹹濕的,但遇上陳斐,就燃了起來,火星四濺,滾落到沈黎心尖。
“陳..陳斐。”沈黎慌亂地揪住他的衣角。
“嗯?”
“髒。”
陳斐眸色漸深,擒住他的手,壓了下來。
身後是柔軟的床墊,身前是男人堅硬的身軀,沈黎被困在其間,渾身發軟地承着陳斐作亂。
直到他臉上的淚痕都被循着弄了個幹淨後,迷糊間,他又聽到陳斐問:“可以親嗎?”
滿屋的雪松香,引着陳斐身上的檀木香,将沈黎迷得暈乎。
他有些羞,但還是直面感官,小聲地回答:“為什麽不可以呢?”
話音剛落,溫熱又熟悉的觸感就卷土重來了。
只是這會,不是在他的眼角,也不是鼻尖,而是精準地覆在了他的唇上。
獵人得到機會,撕破僞裝,露出了強勢的另一面。
但懷裏獵物過于羞怯,所以一開始,獵人只是在那處不斷吮.啜,試圖讓他放松。
等過了會,獵物果真如他所料,主動松開了防線,任由他尋入更為惑人處。
呼吸逐漸粗.重,沈黎快要呼吸不過來時,伸手拍了下陳斐。
男人收斂了些,啞聲道:“寶貝兒,換氣。”
沈黎聲音發軟,問:“怎麽換呀?”
陳斐怎麽看起來這麽熟練?
都是男人,他怎麽就沒有無師自通呢?
想着想着,喘息間,男人又覆了過來:“這就教你。”
有些事情,一旦撕開了邊角,後面就很難收住。
陳斐細致又強勢地親.吻着,手卷起小孔雀的羽屏時,又堪堪忍住,皺起了眉。
還不行。
太早了。
這麽想着,他尋了圈,就結束了兩人第一次的親吻。
耳鬓厮磨間,他望着懷裏人漾着水光的眼睛,嫣紅的唇,低笑了聲:“第一次沒忍住,下次我輕點。”
沈黎喘了會,才羞憤地朝他捶了兩拳:“別再說了。”
他撐起身,打量了圈陳斐的房間後,詳裝冷酷地說:“我先回去了。”
只是步伐剛邁出,他就被身後人圈回了懷裏。
随後,陳斐就捱了過來,壞心思地啜了口他的耳垂:“在哪都一樣,讓我抱會。”
沈黎耳尖癢得厲害,他撓了撓陳斐,小聲說:“不準再弄耳朵了。”
“遵命。”陳斐将他換了個方向,與他平視問,“沈老師不打算跟我說說,今天的事情嗎?”
“今天..”沈黎掏出手機,“等等,我先給我哥打個電話。”
剛點開通訊錄,陳斐就止住了沈黎的動作。
他湊近,眸色深沉說:“寶貝兒,試着多依賴我一點。”
“不是。”
“就是。”陳斐強勢道,“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都必須是我。”
半晌,沈黎笑了聲:“知道啦。等我打完電話,再跟你解釋好嗎?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嗯。”
得了允許,沈黎才撥通沈訣的電話,只是此刻,他就坐在陳斐修長的腿上,語調難免有些不穩。
“小黎?”
“哥。”沈黎直截了當地說,“沈旭光來找我了。”
電話那頭,沈訣語氣驟變:“他在哪?”
“我回來的時候,他蹲守在我家門口,不過你放心,他已經走了。”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事?”
“沒有,我叫了保安,他很快就走了。”
聽此,沈訣的語氣才緩和了下來:“小黎,你在哪?”
“我在家呀。”
“真的?”
“對啊,我就在家。”沈黎莫名有些心虛。
靜了會,電話那頭仍然沒有答複。
沈黎剛要說話,卻驀地聽到了水水火火的叫聲。而後,沈訣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他篤定道:“你在陳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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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訣:別攔我,陳狗叼走我家的小玫瑰,我要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