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歲雲暮這被他咬的只覺耳垂有些麻,還有熱氣不斷湧上來。
之前也不是沒被他這麽含着咬,他極不喜歡這般,也不知醉須君怎得如此喜歡。
他微微撇過頭躲開了一些,但耳垂上的酥麻卻是半分未散,甚至還愈發的厲害。
知道這人是不會松開,也就沒去理會,只應着他的那番話,道:“你的意思是那幾個捕快中有個人已經死了,是煉屍?”
若真如醉須君所言,裏頭藏了個已經死了一兩日的死人,而那個死人又同尋常人一般出現,能做到如此的也只能解釋那個人被煉成了屍。
“也可能是傀儡。”醉須君應着出聲,同時有些戀戀不舍的收了啃咬。
耳垂被他方才那麽啃咬此時已經染上了紅暈,還有幾道牙印留在上頭,有些淺但卻也能看清。
看着上頭的牙印,他眼中神色都不由得暗沉下來,微啓口又咬了上去。
這回到是沒有同方才那麽收斂,扶着他腰的手也順勢去解他的腰帶,摟着又往自己的懷中陷。
而他的動作,歲雲暮又哪裏不知意思,腰帶被解開落于地面,衣裳也随之松散開來。
紅衣似血,蓮開三千。
他看着已經探入自己衣裳間的手,眼眸暗淡,随後道:“方才過來時瞧見了個清倌閣,醉大劍仙不妨去裏邊兒瞧瞧,興許能挑個歡喜的。”話音清冷不染一絲神色。
正是他的這番冷然,醉須君也知道他這是惱了,越矩的動作也都止下。
清倌閣,也虧得歲雲暮能說得出來。
他微微低眸靠在他的頸窩處,輕嗅着他身上的的淡香,氣息有些亂。
不過也知道歲雲暮不喜,他也沒敢再動作,只攬着他的腰往自己懷中挨,使得他整個人都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可如此暖香再懷,他這起來的性子也是難散去,尤其是他念了歲雲暮有數年,無論是當初的君和還是之後的醉惟桑,他都只念着歲雲暮一人。
如今好不容易能與他親近,哪裏能忍得下。
“微雲。”這般下,他又出聲喚着,嗓音還有些啞。
他隔着歲雲暮的衣襟親吻着,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後頭又道:“幫我好不好,微雲?”嗓音中沾染着一抹情、欲。
歲雲暮也不是不知道這些,聽着他的嗓音也知道這是忍的難受。
微皺了皺眉,然後他道:“怎麽幫?”
他雖是知道這些,不過卻也不曾經歷過,醉須君說的這個幫,要如何幫。
也是在同時,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淺淺淡淡惹人心動。
醉須君擡起頭來,那雙鳳眸中染着笑,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布滿柔情。
他笑着吻上歲雲暮的下颌,後頭又吻了吻他的喉結,随後才輕聲道:“我教你。”說話間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細細揉捏着。
渺渺青煙自香爐中升起,屋中彌漫起濃郁淡香,許久未散。
歲雲暮這還是第一回幫人做這種事,眉頭是越皺越緊,只覺渾身不适。
頸項上的親吻還在傳來,只是他這會兒也無心去理會,指尖酸麻。
兩人的衣裳緊緊相纏,更有些許落在地面,很是親昵。
終于是在片刻後,他收了手,同時眼中的厭棄也随即湧了上來。
醉須君瞧見了,嘴角的笑也是愈發的深,拉着他的手取過錦帕擦拭,後頭還用清水洗淨。
動作有些小心,可盡管如此,掌心處仍是紅潤的厲害,竟是比昨夜還要厲害。
待擦拭幹淨後,他摟着歲雲暮倚在懷中,然後道:“可餓了?”
這會兒已經入了正午,歲雲暮又被他拖着鬧了這麽久,恐怕是餓了。
又将兩人的衣裳整理了一番,他才抱着人去了桌邊。
歲雲暮沒有出聲,實在是方才那麽一鬧他是根本提不起任何食欲,尤其是自己的手。
這會兒別說是用膳了,他連碰都不想去碰。
醉須君自然也看出來了,拉着他的手便倚在唇邊親吻,指尖纖細猶如玉石,白潤無暇。
昨夜怕太厲害吵醒歲雲暮,所以只一會兒就散了。
可現在歲雲暮是醒着的,他自然是不用擔心這些,所以拖着他要了兩回。
又吻了吻,他才道:“那我喂你?”
正是這番話,歲雲暮側眸瞥了過去,見他笑意漣漣地看着自己,俨然是心情極好,也知道這是真的要喂他。
他皺了皺眉,然後道:“不用。”說着才将自己的手收回。
暖玉離開,醉須君也沒覺得不高興,反而笑意愈發深。
微擡手,下一刻便見桌上出現滿滿一桌子的菜肴,精美絕倫,香氣撲鼻。
他取了筷子就夾了塊酥肉放到歲雲暮的碗中,道:“嘗嘗。”
歲雲暮看着放到碗中的酥肉,肉香味極濃,色澤更是豔麗。
又看了一眼,他才伸手去取筷子。
但在看到自己的手時,掌心處的紅潤還未散,這麽看去也是格外的清晰。
這一看他是又想到了方才的一幕,想到那些全在他的手上,本就沒什麽胃口現在也是愈發的沒有了。
微微搖頭,他道:“我想睡會兒。”說着撇過頭去,眉眼間的疲憊也随之溢了出來。
醉須君瞧着他如此又哪裏不知緣由,是方才的事擾着他了,摟着他往懷中倚了些,然後道:“那我陪你睡會兒?”
話音極淺,歲雲暮聽到了,不過他并未出聲只緩緩閉上了眼。
此時他是真的有些乏了,也沒什麽心思去想其他的。
醉須君見狀也不再吵他,抱着他回了床榻上,同時也打算下回再不能讓他做這些了。
他那個性子本就對這些沒什麽念想,怕是這千年也沒起過這些心思,更別提幫着別人。
結果現在還被他拖着鬧了兩回,哪裏受得住。
被褥間淡香極濃,歲雲暮靠在醉須君的懷中,雙眸半阖片刻後才睡下。
屋中也很快靜了下來。
醉須君看着他睡沉,小心的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掌心的紅暈微微嘆了一聲氣。
而後他取了膏藥,一點點抹在上頭。
不過片刻,紅暈便散去。
瞧着這他才收回手,陪着一塊兒睡下。
午後知了聲不斷,氣候炎熱。
歲雲暮這一覺睡得并不久,醒來時也才過了一個時辰,之前還有些渾噩的精神這會兒也好了許多。
屋中靜悄悄的,他緩緩起身看向四周,見醉須君并不在。
不知道這人去了何處,他也沒多在意,掀開被子下床。
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換下,現在只穿了一身裏衣,他又去衣櫃邊取了衣裳穿上。
此地雖只是醉須君用術法幻化而行,不過屋中該有的也都擺放齊全,就連衣裳也不例外。
随意穿戴後,他才出門去。
屋外同樣有些寂靜,前頭一片竹林随風飄動,傳來極淺的‘瑟瑟’聲。
本以為醉須君會在屋外,不過這麽看去并未瞧見他。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離開出了別院。
早晨時醉須君提到的那個捕快身上有死氣,雖不知與他要找的是否有關系,但也能确定那東西并非異類,還是得去瞧瞧,說不定與他要找的有什麽關聯也難說。
這會兒也才午後,街上行人衆多,說鬧聲不斷。
才從衙門出來不久的徐海正搖搖擺擺往賭坊去,時不時還拿些攤販的東西,邊上還跟着幾名打手。
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惹得衆人是敢怒不敢言的,最後也只能自認倒黴連連嘆氣。
徐海冷哼一聲,道:“那個孟永安,別讓爺抓着他,不然把他的腿打斷。”
“爺說的是。”邊上還跟着個小厮,應和着又道:“那孟永安真是個沒眼力見的,連爺你都敢抓,下回定是不饒他。”
徐海聽着他的話仍是不解氣,氣憤的又是一聲冷哼。
小厮又哪裏瞧不出來,知道他心情不好,眼眸微眯然後又笑呵呵地道:“爺,聽說清倌閣那兒來了幾個好的,那身段那模樣瞧着都銷魂,爺要不要去瞧瞧?”
“切,就清倌閣那些個貨色,還能叫銷魂。”徐海俨然是并不以為意,甚至還嗤之以鼻。
這清倌閣他也是去過幾回,自然也是要過幾個小倌,床、上、功、夫到是不錯,可那模樣也就那樣,還沒春歸閣那些個姑娘好看。
若不是幾個朋友拖着他去,他還真不想去。
現在說清倌閣來了幾個好的,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去,看着都沒胃口。
忍不住又輕啧一聲,然後他才擡頭看向四周。
也是這時,目光瞥見了一抹紅,身形纖細,青絲三千,在這人群中顯得格外清晰。
僅僅只是一眼,他便已經起了念頭,眼中也都是情、欲。
他看着,然後又去看身側小厮,道:“那是誰家的,什麽時候鎮上來了這麽個美人。”
那小娘子他只是個背影就動了念想,也不知道誰家的,以前怎麽沒見過。
下意識,他上前去,直接便攔在了歲雲暮的跟前。
也正是如此,他看清了歲雲暮的模樣,面容姣好,傾城之姿,那雙桃花眸更是勾人。
他還從未見過生的如此好看的美人,笑着道:“小娘子怎麽辦,我想上、你。”
話語污穢,令人作惡。
歲雲暮看着前頭的人認了出來,是早晨被帶回衙門的徐海。
果然同那些凡人所言的一樣,才被抓進去,這會兒就放出來了。
周圍的人注意到了此地的異常,同樣也都認出了徐海。
再看歲雲暮時,他們的目光也都帶上了憐憫,淅淅瀝瀝說着可憐了。
讓徐海盯上的,就沒一個逃出去的。
而他們的目光,徐海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只看着歲雲暮。
後頭還想伸手去,只是被邊上的小厮給拉住。
他有些不高興地瞪了過去,然後道:“沒看見爺在說話,混賬東西!”
“爺,是小的錯,是小的錯。”小厮一聽這話慌忙認錯,好一會兒後他才又道:“爺,他好似是男子,不是女子。”說着還瞥了一眼他的頸項,能夠清晰的看到喉結。
“男的?”徐海聽着這話疑惑地擡頭去看歲雲暮,也正是如此,他也看到了喉結,甚至上頭還有一抹極淺的紅痕。
就好似是讓什麽人給吻上去的一般,那張面孔更是清絕,使得那抹紅痕格外的勾人。
這竟然是個男的,比清倌閣裏頭那些個小倌生的還要漂亮。
之前聽到小倌時他還沒什麽興趣,實在是清倌閣裏頭那幾個根本沒眼看,可現在看到歲雲暮他只想将人壓、在、床上,看着他哭才好。
這張臉,若是哭起來,定然是極好看。
想着這,他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對着身後的打手們便道:“把他抓回去,爺今日要給他、開、苞!”
話語一落,周圍的打手紛紛圍了上來。
歲雲暮聽着耳邊那污穢的話眼眸暗沉,又見幾名打手靠近往後退了一步。
正是如此,徐海只當他這是怕了,又道:“快上!”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幾名打手互相看了看,這才快速上前伸手去抓他。
只是這還未碰到一絲,便見金絲纏上歲雲暮的右手,幻化蓮花單鋒劍,細長鋒利的劍刃泛着陣陣寒意。
在幾人伸手間,蓮花單鋒劍快速斬過,濃郁的血腥味湧來,同時幾只斷手齊齊掉落在地。
而那幾個打手此時還站在原地未回過神,等到痛意襲來,他們才猛然回神,低頭時就見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斬斷,就掉在地上。
鮮血濺灑間全數噴湧在他們的身上,下一刻慘叫聲傳來。
“我的手!”
“我的手!”
一聲聲慘叫聲不斷,滿地鮮血。
衆人聽着慘叫聲,再看就見方才還準備去抓人的打手們,現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血水不斷湧出來。
看着這,皆是被吓得往後退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同樣被吓到的還有徐海,那一劍就像是砍在他的手上一般,疼得他都有些抽搐。
下意識他往後退去,目光又落在歲雲暮那染血的蓮花劍上,知道這個人不是那麽好惹。
方才那股子情、欲、哪裏還有,有的也都是驚恐。
在一個轉身間,他快速朝着前頭逃去。
歲雲暮也在他逃離時擡起頭,見他已經跑出幾步之外,手中蓮花劍化為一條金絲,以極快的速度纏上徐海的脖子。
下一刻,徐海便被金絲拖了回來,到了歲雲暮的腳邊。
他用手攥着喉嚨上的金絲,擡眸又去看歲雲暮,驚恐地道:“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錯了,別殺我!”出聲時嗓音都在發抖。
他知道歲雲暮會殺他,絕對會殺他,都能如此輕易的砍了幾個人的手,殺他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所以他不敢再亂說話,只想他能放了自己。
這會兒他倒是有些後悔,怎麽就惹上這麽一個人。
但後悔也沒有用,連連求饒。
歲雲暮聽着他的求饒只覺真是吵,同時眉宇也皺了起來。
若不是殺凡人恐會壞了道心,他定是會殺了這個人,哪裏會讓這個人在他眼前如此吵鬧。
只是真的好吵。
這般想着,蓮花劍再次出現,微微擡手間就要将他的舌頭給割了。
但也在這時,便見一顆佛珠猛地朝着他襲來。
金蓮花瓣也在瞬間湧現,直接擋下佛珠,便聞一聲脆響佛珠已經掉落在地,滾到了一側。
歲雲暮看着掉落在地的佛珠擡起頭,人群散開,一道身影出現,身着白袍袈裟,手持雲山佛珠。
只見他眼眸半阖,單手豎掌于身前,面帶柔和,道:“道者何必趕盡殺絕。”話落擡起頭,同時又去看躺在地上的徐海。
徐海也看到了突然出現的佛者,就如同看到了救世恩人一般,大喊着道:“大師救我,大師救我!”
喊叫下,他還想往佛者的跟前爬,模樣更是有些狼狽,哪裏還有先前的盛氣淩人。
歲雲暮一見擡腳就踩在他的背上,漂亮的眼眸微微輕挑看向佛者,道:“我若不呢?”
“這位施主既然有心改過,道者又何必咄咄逼人。”佛者聽聞再次出聲。
徐海聽着他的話,慌亂地點頭,“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大師救我,大師我不想死!”
現在他知道,只有眼前這位佛者能救他,什麽有心改過什麽的,只要能救他,他現在是什麽都能答應。
正在這時,人群外又傳來厲喝聲,便見幾名捕快匆匆而來。
“出了什麽事!”
歲雲暮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看去,見捕快過來微皺起了眉。
并未在此地多留,身形化為青煙,消失了。
沒了金絲鉗制的徐海此時也終于是緩了過來,回眸時見歲雲暮的身影已經消失,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下意識他又去摸自己的脖子,那兒早已被金絲勒出了一條紅痕,同樣也知道這并不是幻覺。
與此同時,捕快也已經到了。
宋栩見徐海呆坐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他看向四周道:“怎麽回事?”
也正是他的詢問,徐海終于是回過神來,同時眼中湧現一陣戾氣。
他看着宋栩快速起身,然後厲聲道:“你他媽怎麽現在才來,爺差點沒讓人殺了,是不是你要等到爺死了才來,媽的!”
說話間,他又去看地上那幾個斷了手的打手,一腳踹在他們的身上,也不顧他們喊疼又道:“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抓不住,害的爺差點死了,沒用東西!”
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宋栩看着他如此,同時又瞥了一眼四周,見衆人皆是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們。
雖不知此地發生了什麽,但依着他對徐海的了解也知道定是他又惹出了什麽。
若不是這人的關系,恐怕他會直接将人帶回衙門審問。
但現在卻是根本不行,孟永安如今都因為這個人受到牽連。
這般,他伸手攥住徐海的胳膊,然後道:“發什麽瘋,回去!”
“滾!”徐海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将宋栩的話聽進去,一把掀開他的手就又是一腳踢在打手的身上。
打手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甚至連求饒聲都沒了。
一邊站着的佛者見狀微擰了擰眉,片刻後出聲喚他,“施主。”
徐海聽到了,回頭看去,見佛者站在一側。
正是如此,他才想起這位大師來,也不再去踢而是笑着到了佛者的身旁,“多謝大師,今日若不是大師相救,我這條命怕是要被那個瘋道給害了。”
從方才佛者的話他也知道歲雲暮的身份,是道人,而且還是個瘋道。
爺看上、他,想上、他,是給他臉,竟然還敢殺他。
“施主與那位道者是因何事起了沖突?”佛者應着他的話詢問出聲。
徐海聽着此話收起了笑,甚至還有些憤恨,他道:“我原是路過,見那瘋道想要當街強、迫女子,我瞧見了便上前阻攔,誰曾想他傷了我的幾個手下,之後還想殺我,大師你若是再遇上他,定是不能繞過他,那瘋道着實可恨!”
“竟是如此。”佛者聽着此話眉宇皺的極緊,同時眼中也染上了暗色,又道:“道門竟是出了如此歹人,貧僧定然不會容他。”
這話落下,徐海忙點了點頭,後頭還笑了起來,只是心中卻都是陰霾。
若是等他抓到那個瘋道,一定要他在床上哭,然後再把他的手腳都砍了賣去清倌閣,要他萬、人、騎!
想着這,他眼中厲色更甚。
但也是在這時,便見一道勁風襲來,同時慘叫聲也随之傳來。
就見方才還盛氣淩人的徐海此時已經倒在地上,雙手雙腳被齊齊砍斷,滿地鮮血,就連嘴裏也都是血水。
速度極快,根本無人反應。
濃郁的血腥味不斷,迫使衆人快速後退。
宋栩此時也已經回過神,見徐海就倒在地上,雙目大睜着裏頭是通紅一片。
他想要大喊,可卻是只能聽到沙啞的聲音,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瞧着這,宋栩哪裏還不知這是被人割了舌頭,僅僅只是在剎那間,不僅手腳被斬斷連同舌頭都被割了。
至于那道風已經散去,可見人已經不見了。
知道不是什麽尋常人能做到,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同身後幾名捕快道:“帶回去。”
随着他們的離開,此地又陷入了寂靜,但卻無人敢再靠近此處,那滿地的血着實吓人。
歲雲暮早已回了別院,此時就坐在住所前頭的地板上,腳下是熙熙攘攘的蓮花,湖面随着微風湧來陣陣漣漪。
他原是打算去衙門瞧瞧,不過讓徐海這麽一鬧也沒了性子,只坐在地板上看着前頭的湖泊。
未着鞋襪的雙足浸在水中,紅衣沾水同那朵朵蓮花纏繞在一起,更有涼意順着雙足湧了上來。
也是在這時,身後湧來陣陣仙息,身子被摟着抱入一處懷中,同時浸在水中的雙足也被一塊兒抱了起來,清水沾染襯得他那雙玉足愈發白皙。
知道是誰,他沒有回頭,只看着湖中的蓮花。
醉須君見狀低眸貼上他的頸項,在上頭落了個淺吻後,笑着握住他有些濕漉的腳,輕聲道:“怎麽還玩水,也不怕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