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許是怕鬧醒了歲雲暮,他這吻有些淺,動作也是格外的輕柔。

落于他頸項上的指尖也随着這一抹吻微微半曲,下一刻撫上他的後頸,使得他微仰起頭。

才沐浴青絲還有些濕漉,纏繞在他的指尖,愈顯親昵。

“微雲。”他低喃着輕喚了一聲,這吻已然落在他的頸項上,宛若玉石的頸項上連一絲瑕疵都未有。

這麽瞧着,他下意識輕咬了上去,動作小心的留下極淺的牙印。

他看着那些牙印眼中的笑随即湧了上來,只覺心尖染滿甜膩,同時還伸手輕撫着。

待到片刻後,他的目光才再次落在歲雲暮的唇上,微紅惹人。

瞧着這,他低眸吻了上去,動作仍是有些小心,深怕吵醒了懷中人。

只是這吻落下時,他便有些亂了神。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對歲雲暮動了心,也許是當初在南城第一回見到歲雲暮時,也可能是歲雲暮第一次喚他君和時。

在明知歲雲暮是仙時,他仍是動了心。

親吻也是愈發的親昵,扶着歲雲暮的後頸使得他愈發貼近自己,同時纏上了他的舌尖。

就像是上了瘾一般,他這麽吻上後就有些不願離開了,哪怕知道歲雲暮不喜,哪怕知道這樣可能會鬧醒了歲雲暮,他也都不舍得離開。

歲雲暮這睡得昏昏沉沉,只覺呼吸有些微亂,下意識啓了口。

也是在同時,纏綿愈發厲害,擾的他連眉頭的緊皺了起來。

擡手間,青絲落下纏繞在他的指尖,下一刻還被纏着十指相扣。

這讓他很是不适,甚至還有些無措。

屋中的寧神香極濃,使得他的思緒也是極其混沌。

而他的那一抹不适,醉須君瞧見了,這親吻的動作才稍稍放輕了些,但卻仍是未離開,而是小心翼翼地在上頭輕吻着。

就像是在安撫一般,動作格外的輕柔。

也正是如此,歲雲暮不适的情緒漸漸散去,鼻息間都是醉須君身上的淡香。

這香他很是熟悉,之前在南城時就常常聞到,那是君和身上才有的香。

後來君和死了,那香他也再沒有聞到過,直到醉須君出關那香才又回來。

嗅着鼻息間的淡香,他低喃着喚了一聲,“君和。”

這一聲喚極淺,淺的甚至根本就聽不到。

不過此時同他親昵纏綿的醉須君卻是聽到了,他笑着應了一聲,而後才再次吻了上去。

兩人纏綿,屋裏頭彌漫淡香。

本就松散的衣裳,此時也都完全散開,有淺淺的紅痕留在上頭。

等到散去時,已是片刻後。

醉須君此時正拿着錦帕仔細擦着歲雲暮的手,纖細的指尖上還沾染着些許水漬,随着錦帕一一被擦去,就是掌心處還有些紅。

這雙手本就生的白皙,使得這抹紅也是愈發的清晰,同樣也是極其漂亮。

他在擦拭幹淨後又持在唇邊落了個吻,然後才低身躺在他的身側,摟着他的腰靠在自己的懷中。

被褥上還有些許殘留,這會兒也已經都處理。

歲雲暮睡得極沉,衣裳半解露出他白皙的背脊,青絲微亂掩在上頭,遮去了些許紅痕。

醉須君瞧着又在上頭落了一吻,而後才去看他疲憊的睡顏。

知道這是鬧得有些過了,也就沒再動他,輕哄了一聲,“睡吧。”

這一聲下,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歲雲暮竟是昏沉地應了一聲。

正是如此,醉須君不由得輕笑出聲,微撐着下颌就這麽低眸看着他。

溫香暖玉在懷,只可惜卻是吃不得。

唉——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氣,同時又與歲雲暮的手相扣,親昵無間,一夜無眠。

西北地氣候炎熱,天也才微亮熱氣便已經湧了上來。

屋裏的寧神香已經散了,只隐約還能聞到些許。

與此同時,屋外又傳來極淺的說話聲,還有腳步聲傳來。

歲雲暮也在傳來聲音時睜開眼,見眼前一片大亮,光亮透過窗戶湧入其中。

他看着前頭床幔有些愣神,但也只片刻卻是清醒過來,同時心下湧現一陣詫異,竟是沒想到自己會睡得如此沉。

此時他甚至記不得自己昨夜是何時睡的,只記得泡了藥浴後醉須君幫他擦藥,之後便是連一絲記憶都沒了。

穆雲煙在藥浴中放了什麽?

隐約他覺得應該是那藥浴有問題,從未睡得如此沉,畢竟他這會兒思緒也有些混亂,什麽都想不起來。

“怎麽醒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醉須君的聲音,身子也被摟着往他的懷中陷,後頭又道:“可是他們吵着你了?”

話音剛落,屋外的聲音便被全數隔絕,屋中也随之靜了下來。

歲雲暮此時也終于是回過神來,也明白昨夜睡得如此沉應該就是因為藥浴。

他沒有去應醉須君,而是坐起身來,同時發覺身子有些疲憊,眉宇微擰伸手撫了上去。

“可是夜裏睡得不适?”醉須君見他起身也跟随着一塊兒起身,又瞧見他擰眉眼底的倦意也是極深,俨然是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伸手将他攬着倚在自己的懷中,而後才輕聲道:“不然今日換別處住,可好?”

知道應該是睡不習慣這兒,只打算一會兒出去換個地方住。

這般想着,他又伸手給他揉了揉肩頸,動作也是格外的輕柔。

正是如此,歲雲暮身上的疲乏才稍稍散了些,但仍是覺得累。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當真的是住不習慣這兒,順着他的話點頭應了一聲。

“要不要再睡會兒?”醉須君見他點頭應聲眼中的笑意也随之湧了上來,出聲時嗓音中也都是笑。

又稍稍揉捏了一會兒,他才低眸靠在他的肩頭,雙手又摟上他的腰間幫着揉捏,尤其是後腰的位置。

歲雲暮也随着他的動作微微軟了些身子,低眸時順從的靠在他的懷中,待到片刻後他才出聲,“穆雲煙給的藥浴裏頭加了什麽?”

“恩?”醉須君這揉捏的動作随着他這話微微止住,同時擡眸去看他,見他半阖着眼仍是一副昏沉的模樣。

大概也知道是藥浴裏頭的寧香還有殘餘,同樣的也知道歲雲暮這是察覺了,倒也沒有去隐瞞,輕聲道:“是寧香。”

“寧香。”歲雲暮聽着也知道自己昨日為何如此昏沉了,那寧香可助眠,屋裏又點了寧神香,也難怪他昨日睡得如此沉。

後頭也沒再出聲,只安靜地坐在醉須君的懷中。

腰間的輕揉還在傳來,有些舒适

醉須君見狀手下力道愈發的輕柔,又過片刻後,他道:“可要用膳?”說着擡眸去看他。

只是歲雲暮閉眸淺眠着,并未應他。

知道寧香的藥效還沒過,也就沒有擾他。

約莫片刻後,屋外傳來敲門聲。

歲雲暮這一覺睡得極淺,所以在敲門聲傳來時他就醒了,同時思緒也清明了許多。

察覺到醉須君起身去開門,他微微撇過頭看去。

見屋外站着一人,手中還端着膳食,知道是客棧送飯菜的夥計。

他瞧着坐起身來,取過擺在邊上的衣裳開始穿戴。

此時醉須君也已經取過膳食關門回身,見他起了,将膳食擺在桌上後就去了床邊接過衣裳幫他穿戴。

歲雲暮也沒有推拒,目光又落在窗外,見外頭天色大亮,道:“那東西夜裏可有現身?”

昨夜他睡得沉,那東西是否出現他并不知道。

“暫時沒有。”醉須君此時已經幫他将衣裳穿上,一襲紅衣開在金蓮叢中,更有淡香湧來。

他收了衣擺,然後才去幫他穿鞋。

待都穿戴後,去了桌邊。

早膳只是尋常的飯菜,歲雲暮沒什麽太大的食欲。

但醉須君執意要他吃,沒辦法,也只能吃了一些。

等吃過早膳,他們便離開客棧。

晨起有些悶熱,街上凡人衆多,到是比昨日來時還要熱鬧許多。

而昨日察覺到的異常,之後便再沒有出現過,以至于這鎮子瞧着到是有些祥和。

知道那東西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現,他們也沒有主動去找,只随意在街上逛着。

集市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

路過賣魚攤時,便見幾條魚被放在攤子上,腥臭味随同而來。

歲雲暮瞧見了下意識皺了皺眉,同時擡袖掩去那一抹腥臭味。

“微雲好似從未說過為何不喜歡吃魚。”醉須君瞧見了他的不喜,同樣也有些好奇歲雲暮為何不喜歡魚。

這話說的不重,正好兩人都能聽到。

歲雲暮側眸看向身側的人,見他笑顏漣漣地看着自己,俨然是真的好奇。

他沒有作聲,而是又去看了一眼魚攤裏邊兒的幾條魚,随後才道:“小時候師兄師姐們騙我說魚會吃、人。”

想到那時他便很是無奈,師兄師姐們總是喜歡捉弄騙他說什麽池子裏的魚會吃、人,尤其喜歡吃童男童女。

他那時也才三歲,師兄師姐們就都忽悠着騙他,回回都得吓哭他。

這也導致之後他看到魚便怕,哪怕之後知道那些不過就是師兄師姐們故意捉弄他編出來的,他也仍是看不得魚更別提去吃了。

頓時,他也是愈發的無奈。

醉須君看到了他眼中的無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沒想到歲雲暮不喜歡吃魚的原因,竟是因為師兄師姐們的捉弄。

隐約間,他甚至能想象出那時的模樣來,小小的歲雲暮被幾個師兄師姐們輪流着捉弄,定然還被吓哭了。

就是可惜,他不曾見過那樣的歲雲暮,小小一團定是可愛。

後頭也沒再說什麽,他們走在街上。

正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番騷動,下一刻更有驚呼聲傳來。

只見前頭迎面跑來一道身影,面上布滿驚恐,渾身染血,而他的身後則跟着幾個手持長棍兇神惡煞的男子。

也是在同時,那人被追上,猛地一棍子打在他的背上。

吃痛襲來使得他快速撲倒在地,而後頭緊追的人全數到了他的身邊。

“還敢跑!”領頭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厲喝又道:“給我打!”

随着他的話落,邊上的幾人才快速上前,一棍棍打在那人的身上。

一時間,四周陷入了混亂,人群也在瞬間散開,誰也不敢上前。

“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那人蜷縮在地上不斷地求饒,只想他們能放過自己。

可他越是如此說,那落下的棍子也是愈發的厲害。

領頭人更是毫不在意,又道:“賺了爺的錢還想跑,爺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邊說邊又一腳踹了上去。

打鬥聲也是越來越厲害,仿佛是要将那人活活打死一般。

“怎麽回事!”

又在這時,厲喝聲傳來。

衆人聽到聲音紛紛回頭看去,就連領頭人也跟随着看去。

不過在看到來人時,他卻是半分未在意,回頭時才稍稍讓幾個手下停了。

他又去看來人,笑呵呵地道:“這不是孟捕爺嘛,我們就是小打小鬧,沒什麽事。”

孟永安聽着此話眉頭皺的極緊,不過他并未出聲只看向地上那個已經昏厥過去不知生死的人,渾身都是血,可見當時厲害。

他又看了一眼,随後才上前去。

歲雲暮也在他上前時側眸看去,見是個身着绛藍色官服的男子,腰挂銅制腰牌,長刀別再腰側,身後還跟了幾個同他穿着打扮一樣的人。

依着那人的話,這人應該是鎮上衙門的捕快。

而他的目光孟永安也覺察到了,不過此時他的注意都在被打人的身上,所以只瞥了一眼便沒再去看,然後到了領頭人的跟前。

見領頭人吊兒郎當俨然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做的,眉頭皺的也是愈發緊,然後道:“聚衆毆打,都帶回衙門!”

這話一落,其他幾名捕快紛紛上前。

“你敢!”徐海一聽他這話怒目一喝。

也正是如此,才上前的捕快紛紛停下動作,回頭去看孟永安,俨然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也使得徐海愈發的嚣張,大笑着又道:“我喊你一聲捕爺那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若是讓我姐夫知道你敢動我,小心我讓你連捕快都當不了!”

他說着也不再去理會孟永安,低頭看向地上的人,一腳踢了上去,厲喝道:“爺的錢都敢贏,進了爺的賭場還敢贏錢,爺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給爺打死他!”

随着他的話落,幾人再次圍了上去,竟是連一絲面對捕快時的畏懼都沒有,很顯然是早已見慣了。

孟永安又哪裏不知這些,看着這幾人的眼神更是布滿寒意。

至于地上那人被這麽連翻毆打下,竟是直接吐出血來。

看着這,孟永安眼中寒意更甚,下一刻厲喝出聲,“全部帶回衙門!”

幾個捕快也早已被徐海的所作所為給惹惱,尤其是這人還如此藐視他們,甚至當着他們的面要打死一個人,簡直就是沒有将王法放在眼裏。

聽着孟永安的一聲厲喝,他們本還有些畏懼可此時這些畏懼也都散了,管他姐夫是誰。

于是他們快速上前,不過片刻就已經将幾人全部制服,同樣徐海也在其中。

“你竟然敢動我,你等着,你給我等着!”徐海在此地早已橫行霸道慣了,從來就沒有将衙門裏的捕快放在眼裏。

此時孟永安敢抓他,當真是惹惱了他,怒喝着就是一番掙紮。

只是他被幾個捕快壓制,根本動彈不得,最後也只能惡狠狠地瞪着他,似是要殺了他般。

孟永安又哪裏瞧不出來,不過卻是根本沒有去理會他,又道:“帶回去!”

“孟永安你找死!”徐海見他根本毫無所動,怒喊出聲。

可卻誰也沒理會他,攥着他快步離開。

很快,人群再次圍聚起來,淅淅零零的說話聲也一同而來。

就見幾名婦人看着前頭離開的人,其中一人道:“我看要不了一會兒就得放出來,真是夭壽。”

“就是,黑心肝的東西,聽聽他說的那是人話嘛,合着他開賭場別人贏了錢還不能出來了。”

“橫行霸道,現在連殺人都做出來了,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幾人嘀咕說着,站在她們邊上一名身着布衣的男子卻是有些疑惑。

他看着已經離去的幾人,随後才去看身側的幾名婦人,詢問道:“那人是何來歷,連捕爺都不怕。”

當真是奇怪,竟然在捕爺面前都敢行兇,也不知是何來歷。

幾名婦人聽到詢問轉頭看去,見是個布衣書生,然後道:“書生你是剛來我們鎮上吧?”

“恩,昨日路過,本打算今日啓程離開就遇上這事了。”那書生點了點頭。

婦人聽聞也知真的是第一回來,于是她們又道:“那人叫徐海,咱們衙門大人是他姐夫,素日裏就是個橫行霸道的,誰也不敢惹他。”

“姐夫?”書生一聽也想到了方才徐海提到的姐夫,原來竟是這鎮上的衙門大人,也難怪如此霸道,連捕爺都不怕。

他詫異地驚呼了一聲,後頭也沒敢再說了。

到是那幾個婦人又出了聲,道:“我看吶,咱們鎮上失蹤的那些閨女就是讓他給抓的,上回才聽說楊老頭家的女兒就讓他們給抓去了,我看那些失蹤的也都是他抓的,就是可憐了那些閨女。”

說到這些她們也是憤恨不已,可卻也是毫無辦法。

人群裏邊兒又嘀咕說了幾番,才散。

至于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此時也已經被送去醫館,地上只餘下一灘血跡。

歲雲暮看着然後又擡頭去看孟永安等人離開的方向,至于那幾名婦人的話他也是聽到了,原來這鎮上有女子失蹤,且聽聞還是與那個徐海有關。

對于凡人的事他們不便太過幹涉,不過此前才有張家村女子獻祭一事,而提出獻祭的人應該就在鎮上,現在連鎮上也有女子失蹤,恐怕與這人脫不了幹系。

“可要去看看?”醉須君瞧着他沉思也知道他在想什麽,詢問出聲。

歲雲暮聽聞點了點頭,既然懷疑那些女子的失蹤與徐海有關,去瞧瞧便知了。

徐海的賭坊并不難找,随意走上一兩條街就到了。

此時賭坊內哄鬧不已,裏邊兒充斥着陣陣臭味,喊叫聲不斷。

不過他們在裏邊兒待上了片刻,并未發現什麽異常,仿佛真的只是個尋常賭坊罷了。

當真是奇怪,莫不是抓那些女子的人與徐海并無關系?

他沉眸看了看四周,随後才出賭坊去。

也是在這時,裏邊兒又傳來一聲哄鬧,下一刻一個衣衫褴褛的人被丢了出來。

猛地,那人就摔在了地上。

但也只片刻,那人就爬了起來,踉跄着又要入門去。

只是方才将他丢出來的幾人此時就站在門口,見他又要進去,兇惡地再次将人丢了出去,然後道:“沒錢還來賭,快滾!”

“誰說我沒錢,我有錢,我有錢!”那人聽着當即便喊出聲來。

正是如此,幾個打手聽着哈哈大笑起來,随後又道:“誰不知道你輸得連房子媳婦都賣了,還賭,滾吧!”說着才回去,只留下一人守着。

那人還想上前,可一看到留下的人,他卻又不敢了。

只是他一直墊着腳往裏頭看,俨然是還想賭,可能賣的都賣了,他早已身無分文。

歲雲暮看着那人眼神淡漠,片刻後才撇過頭去。

“可要回去了?”醉須君見狀知道他心情不佳,伸手微撫了撫他的面龐。

随着他的動作,歲雲暮回過頭來,見他眼含笑意,眉宇一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隐約他覺得醉須君好似知道什麽,從前頭捕快帶着人離開再到入賭坊,這人便極少再出聲。

若是真的什麽都沒發現,不至于一絲回應都沒有。

“微雲想知道?”醉須君見他如此問眼中笑意極深,同時還持着他的手把玩,俨然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

正是如此,歲雲暮也清楚這人是真的知道什麽,就不知道是何。

他又想了想方才的事,從頭到尾也就只有徐海與那個逃跑的人,而這期間醉須君都未有反應。

可現在卻是一副知道了事情的模樣,期間出現的也就只有捕快了。

莫不是,這幾名捕快有什麽問題。

想着這,他又道:“你是覺得捕快有問題?”

醉須君笑了笑,不過他卻是并未出聲,而是牽着他的手下了臺階離開。

沒有回客棧而是入了一處別院,從外頭看時院中空空蕩蕩只種了幾株桃樹,枯葉幾片還挂在上頭,到是有些荒涼。

可在入門後,院中景象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裏頭出現一大片湖泊,湖邊種滿了蓮花,上頭則是一座樓閣,輕紗飄動,清鈴不斷。

知道歲雲暮睡不慣客棧,所以他原模原樣照着歲雲暮在道門的住所又造了一處。

這會兒他就摟着歲雲暮坐在床榻上,笑着道:“可喜歡?”

歲雲暮并未應聲,只道:“現在可以說了?”

醉須君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惱,笑着貼上他的耳畔,瞧着眼前白皙的耳垂,輕咬了咬然後道:“有個捕快身上有死氣,應該死了有一兩日了。”邊說邊又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細細啃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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