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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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伽達看着江雪若,過了會眼中帶着神秘的光,興奮的碰了碰同僚格爾賽:“你猜,王跟他的小侍衛在裏面幹什麽?”

格爾賽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前方,江雪若雖站在阿美尼斯身後,卻有股遺世獨立,不染一塵的孤傲姿态,他淡淡道:“給王聽見,你不尊重維齊爾大人,當心把你分配去赫梯邊塞。”

赫梯與埃及一向面和心不和,如今新王登基他們的首領大有撕開面子,大戰一架的勢頭,屢屢在邊關挑事逼迫,好在前段時間被他按壓下來,只是這和平假象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總覺得後面還會有大事發聲。

涅伽達聳肩:“我們的悄悄話,你不說,王怎麽知道?”

別人不曉得,但是他們兩個心腹卻知道江雪若一案的所有經過跟王的心事。

格爾賽白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是忠于你還是忠于王?”

涅伽達忽然湊過去,笑的暧昧,用他那磨着老繭的手在格爾賽細膩的臉上撫下,故作嬌柔道:“求大将軍垂憐,忠于我吧。”

格爾賽被他撫的立刻彈跳開數米,瞪着他,面上火辣:“再不正經,我現在就去告訴王。”

心跳突突,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輕浮,格爾賽從心底到頭皮都因為涅伽達的手在他臉上的須臾接觸而顫動不已。

從出生起他就被父親告知,他要帶兵征戰沙場,戎馬一身,他們家族的職責就是忠于歷任君王,沒有任何私人感情,他像機器一樣去按部就班的學習一切禮儀跟武藝。

如願的為家族延續了光榮,成了王身邊最親近可信的人,什麽榮耀都得到,可他卻不近任何聲色,情-色誤事同時也很麻煩,比起泡在花天酒地裏他更喜歡舞槍弄棒,射箭折磨人。

可現在,他因為好友的一個玩笑心底某地忽然悸動起來,從未被人觸碰的地方好像有只手伸進去,要将那些塵封的陌生的感覺帶到陽光下,好奇特的觸覺。

他強壓下心底一閃而逝的怪異,眼底深沉,看着涅伽達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瞬間産生的不明情感。

涅伽達見狀,不明所以,以為自己玩過了,也是,格爾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武人,除了打仗,他的生活裏沒別的事,剛才那種玩法估計是讓他不适應,狗臉栽毛了,他立刻笑哈哈:“正經正經,我看那面神像已經上了船,趕緊工作去,今天一整天都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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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納克主神廟中的阿蒙神像等已經被幾個僧侶擡着運到了大船上,下面就等着楊帆啓航,順着尼羅河南下巡游一圈。

—— ……

阿美尼斯站在聖船船頭,迎着陽光微風拂面,尼羅河細細長長穿越茫茫大漠,它溫柔細膩,靜谧清澈,站在甲板上,江雪若感受到來自大河之水的平靜美好,放眼望去,尼羅河呈青藍色,茫茫無際,岸邊依稀可以看見前來圍觀等待的人們,站在郁郁蔥蔥的綠植下,手裏揮舞着彩色絲帶,載着歡聲笑語,讓寂靜的河流瞬間有了生命的沸騰,江雪若隔着遠處沙土地甚至看到了尖尖聳立的金字塔,不知道是哪個貴族法老的墳墓。

河邊飛過一陣禿鹫,他們繞着聖船盤旋,大家為了一睹新王與阿蒙大神的尊容,一早天未亮就在這裏守候,魚貫的長隊在尼羅河浩浩蕩蕩穿梭而過。

迎着風,站在主船上立的最傲然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新主宰,一身紅白相間的袍服,頭頂上下埃及的王冠,即便看不清他的臉也可以借着他的姿态感受來自君王的霸氣睥睨,與生俱來的尊貴,即便成長中受過磋磨,依舊不妨礙他在此刻散發的光芒。

聖船經過,百姓們紛紛跪地行禮,阿美尼斯在此刻就是天上神只的化身,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他唇角微揚,眼底有十足的傲睨獨尊之勢。

船艙內——

江雪若摘下面紗,從神廟出來再到船上跟着阿美尼斯一起接受衆人的瞻仰,身上本就流失部分體力,某地更是稍加運動就刺痛麻癢,現在他小心坐在船內,阿美尼斯脫下厚重的外套,江雪若腳底一軟,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像一邊撲去。

身後一雙大手及時攬住他的腰,溫熱有力,他擡眼看到阿美尼斯那雙含笑的眼:“累了?”

想想也是,在神廟內,江雪若被自己欺負慘了,眼尾都是淚,又在船外站了大半天,沒有及時休息,本就孱弱清癯的身子現在隔着衣物,一摸全是根節分明的肋骨,磕手又招人憐。

江雪若看着那雙棕色眸,眼底調笑遮掩不住,他別過臉,仿佛身體由裏到外被人看穿,冷着臉道:“我可沒你那麽好的體力。”

說完又覺得後悔,他這是說了什麽?

阿美尼斯體力好?

嗯,演示了那麽久現在依舊生龍活虎,确實比他體力好,只是屋內只他們二人,這話出口後明顯失去了他想表達的最初意味,反倒多了一層含糊不清的暧-昧嗔怪。

江雪若耳根沒來由發熱,心裏突然湧起的奇怪情緒令他猝不及防,下意識想回避開。

阿美尼斯笑容放大,将他一把抱了起來,像一邊的榻上走去,嗓音低沉緩慢:“看來老師深有體會,這本王就放心了。”

江雪若氣的蹬腳,想将他踹開,這狼崽子說話越來越別具一格。

阿美尼斯立刻拉攏雙臂将他及時固定住,穩住他的身形,防止他真的半途竄掇下去。

江雪若道:“放我下來,我沒那麽嬌貴。”

就那麽一下,還不至于連地都走不了,阿美尼斯臂彎寬闊有力,他的周圍一股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環繞着他,清冽的藍蓮花香味若有似無的将他包裹,江雪若連呼吸都覺得與他一體,那種陌生的感覺又湧上來,當下直接一推,居然推開了阿美尼斯,整個人“撲通”一聲掉在了榻上。

縱有厚厚的綿墊子,他這一摔也分外疼痛,阿美尼斯蹙眉:“幹什麽?”

他這麽不想自己抱着他嗎?

江雪若趴在那,摔到不該摔得地方,額間冷汗淋淋,太折磨人了。

意識回籠,看到阿美尼斯正一臉古怪的看着他,江雪若立刻把案幾上的高腳茶壺扔過去:“看什麽看 還不給我上茶。”

一路下來又累又渴,身體還得不到充分的休息,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都是這個狼崽子害的,就算他是自己的得意門生,也不能在慣着了。

阿美尼斯被他一摔,立刻回神,江雪若還是江雪若,脾氣沒變,對他依舊大呼小叫不會因他的身份改變有所收斂,對,就是這樣。

他稍稍放心,這才是他高高在上的老師,頤指氣使,不看人臉色行事。

阿美尼斯接過杯子,笑的暧-昧:“好,老師一路勞頓,是本王沒有照顧到老師的需求。”

這橢圓形的陶瓷印花長頸瓶看上去分外精致,尤其是那彎曲的壺口,上好的瓷料制作而成,光滑瑩潤,潔如凝脂,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分外有分量感。

阿美尼斯轉身在壺中加了水,看着江雪若道:“這是尼羅河的聖水,清甜甘冽,老師嘗嘗。”

江雪若翻過身小心坐好,阿美尼斯見狀,放下茶壺,伸手用靠墊抵在他的身後,令他呈半躺姿态睡在榻間,江雪若氈帽跌在一邊長發散下,精致的五官映襯着白皙的皮膚,優雅間透着淩亂,乍看去有股頹然的美,驚心動魄,惹人遐思。

阿美尼斯低頭看了會,目光從他面龐緩緩移至頸間,精美小巧的鎖骨在紗袍間若隐若現,腰間衣帶松散的垂落,有一根垂與地面,似乎他的手輕輕一拉就能令一池春色豁然與眼前。

江雪若見他目光深沉,冷着嗓子道:“你想渴死我?”

阿美尼斯聞言輕笑回神,收回眼底一閃而逝的侵-略:“收到,一定侍奉老師滿意為止。”

“刺啦——”

“你,你幹什麽……唉……”

江雪若驚,來不及反抗,頭頂的黑影便全然罩下,腰-帶離身,長-袍散開。

阿美尼斯端起瓷壺,蜿蜒的長頸壺嘴對着小嘴慢慢傾倒,汩汩清流細密的順着嫣紅的嘴角流下,江雪若猝不及防被喂的滿滿當當,“吭哧”間被灌了幾口,只聽見阿美尼斯溺死人的溫柔嗓音在艙內傳來:“聖水中加了秘制的香膏,專門為老師準備的,您覺得味道如何?”

江雪若額間汗涔涔,這狼崽子做事突如其來,他毫無防備,雙手在掙-紮間被他輕易制-服,阿美尼斯随手将他扯下的腰帶拿過綁在身畔人的腕間,力道不輕不重,把握的恰到好處。

末了,他将腰帶一端系在榻上一角打了個結,任由江雪若動-作,他把壺口灌得更深,秘制的香膏味徹底溶于水,霎時間滿艙房的濃烈香味飄出,熏得人腦中昏沉。

江雪若大口呼吸,整個人都泡在香膏中,身體越來越沉,腦中卻飄忽忽的越發輕慢,瓷壺的瑩潤玉滑感,在他嘴中來來回回穿梭,阿美尼斯俊美的容顏無限放大,腹中飽享感更重。

“老師,本王侍奉的令您滿意嗎?”

“尼羅河深處的水源,只有您才配的上飲用。”

經過三層過濾的精細源頭水,由內而外的灌洗着他,江雪若張口想罵,可阿美尼斯霸着他,香膏密水順着褶皺唇口蜿蜒綿亘,他啞着嗓子:“好了,飲夠了。”

阿美尼斯住手,江雪若黑發像浸泡在水中清洗過,他趴在那上氣不接下氣,這個狼崽子真的無可救藥了,他還想着擺正他,看來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實現的。

末了,阿美尼斯笑眯眯單膝跪在他面前,無比紳士虔誠:“老師,您辛苦了。”

江雪若懶得理他,辛苦他媽,每次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然後堂而皇之的行不被他允許的事,江雪若咬牙,真是氣死他了。

當一切恢複平靜後,喂水過程中心底湧起的那抹陌生感覺再次襲來,他無法輕易忽略,可也不敢去深想,甩開頭,伏在榻上,阿美尼斯用巴比倫進攻來的蠶絲薄被給他蓋上。

“老師好好休息,晚間聖船靠岸,會有篝火宴,您不休息好會沒力氣應付後面的事。”

阿美尼斯無比體貼,江雪若看他那張笑臉就想給他一巴掌,笑面狐貍,給他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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