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3
陽光明媚，蘇葉一覺睡到自然醒，如今寶寶伴身他的睡眠越來越沉，一晚上估計打雷他都聽不到。
起身，忽然發現身邊還有一人，回憶起昨夜，尼布甲尼撒說讓自己做他的獨有禱告師，随傳随到，不許渎職。
從宴會回來後發生的種種一切，蘇葉看着睡夢裏的男人，若有所思。
窗簾縫隙透進斑駁陽光恰好照射在熟睡中的男人臉上，點點金光将他俊逸的面龐襯的好似神祇下凡，他的眉毛很濃與眼睛的距離居然那麽正正好好，再看他的五官，蘇葉老早前就聽人說三庭五眼，如今細看端詳，尼布甲尼撒可不就是标準的三庭五眼，耐看标準。
“早。”正看得出神，男人忽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蘇葉心跳漏了一拍，好像做了什麽壞事一樣，臉“唰”的一熱，撇開視線有些尴尬，他怎麽突然醒了一點防備都沒有。
“啊——早。”蘇葉扯出一個笑，尼布甲尼撒剛睡醒的眸子暈染三分旖旎，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光轉盼間像浩瀚宇宙忽地墜落一粒星炫目晃眼。
“大巫師這麽早起，是準備給本王念禱文？”尼布甲尼撒身子一側一只手撐頭看着蘇葉。
“啊——”蘇葉張口結舌，這個狗男人，巴比倫占巫師給王念祈禱性經文還要行虔誠的敬禮，蘇葉想到書上看的那些禮儀他就忍不住炸毛。
“本王準你，就在這裏。”尼布甲尼撒伸手拍拍床上空白位置，笑的颠倒衆生。
蘇葉氣的想跳起來打他，這狗東西天天就知道為難他，蘇葉面上恭敬：“是，多謝王體諒。”
害，不就是一國之君的惡趣味嘛？
他還接不住了還是怎的，想着肚子裏都能揣個還有什麽是他接不住的。
蘇葉一改之前的細膩腼腆心思，尼布甲尼撒就是想看他彷徨無助的樣子，哈，他偏不。
蘇葉一把掀開被子，睡覺前已經換了裏衣，白色紗袍松散的貼着因為懷孕他把腰間紅色絲帶往上系了系，導致視覺上他三分之二都是退，窈窕纖細，隔着若隐若現的睡衣極為惹人遐想，尼布甲尼撒不動聲色的虛眯眸子。
蘇葉一把岔-坐在他身上，隔着被褥雙手撐在他頭兩側，每次都被他俯視這次蘇葉化被動為主動，居高臨下低首看他，端着職業性假笑：“臣為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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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靠近，黑色長發懶散的垂落有幾绺發梢點在尼布甲尼撒的臉上，蘇葉每低頭靠近一分那碎發就在他面上來回游弋一寸，撓的人膚癢心更癢。
蘇葉敏銳的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他故意放慢速度雙手向內收，從抓着枕頭到擱放在男人肩頭，餘溫傳進掌心蘇葉收緊指腹抓着他寬闊的頸肩，好似分外依賴。
尼布甲尼撒身體幾不可見的顫了下，蘇葉心中暗笑，狗男人，還想欺負他今天說什麽他都要扳回一局。
男人精瘦強悍，蘇葉輕輕在他額間擦下一吻，蜻蜓點水，小雞啄食似的點到為止，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尼布甲尼撒較好的自制力差點在這裏奔潰瓦解。
蘇葉頸子裏傳來的淡雅清香，袅袅娜娜，淡進他的心，薄唇的柔軟觸感只那麽一吻卻仿佛千斤重的印記烙在那，奇妙的觸感不會随着唇的離開而減弱分毫反而更令人向往沉淪。
占巫師給王誦禱文需得在王的面上置下一吻表達他對君王的崇愛敬佩，亦是表達自己對王的忠心。
蘇葉吻完毫不拖泥帶水立刻直起身子，隔着絨被他清楚的感知到坐下那一小片天地的堅韌雄偉，尼布甲尼撒不語但是蘇葉知道他被自己弄得極不舒服，心中暗笑面上依舊一本正經：“臣下/面為王誦經文。”
“馬爾杜克，天空的照亮者。
你照亮了上界與下界的黑暗。
當你出現時，所有子民都興高采烈。
所有一切都對你歡呼雀躍。
你的光輝普照崇山峻嶺。
你的光輝充滿廣袤大地。
你是一切生靈的保護者……
他清潤的嗓音在寝殿內回蕩，尼布甲尼撒的視線已看不見其他任何風景，蘇葉的舉手投足朗誦經文時撥動的手勢，面上的每一寸表情變化都像巨大的磁石吸的他無法自拔。
身體在極力忍耐，蘇葉吟誦期間情緒起伏，忽然起身微微挪了下又重新坐回，尼布甲尼撒棕眸閃過濃重的抑制經文祈禱完畢，蘇葉對他微笑示意。
尼布甲尼撒眼底隐隐烈火，某處早已叫-嚣着頂天立地，像把鈍劍雖不能即刻刺入血肉卻戳的蘇葉清明無比，他明白對方周圍驟然降低的壓抑是因何而現，那是地動山搖前最後的遏抑，這個男人現在面上多泰然自若，不動聲色，他就知道其實一切都是相反的，尼布甲尼撒在冰霜與火焰間反複冷冽炙烤。
蘇葉身子一歪離開男人坐到一邊繼續道：“吾王福祉永在，帶領巴比倫扶搖直上。”
不是讓他說祝福的話嗎？不是讓他禱告祈福嗎？
可以啊，他就這樣禱告吟誦看他喜不喜歡。
身上的香影一閃而過，蘇葉離開重量驟然減輕，某處難以掩抑的昂-揚猛地失去重力包裹，尼布甲尼撒呼吸沉重，耳邊是蘇葉輕快的祈福妙語，長袖下的五指握成拳。
良久，他看着蘇葉嗓音低啞：“大巫師，變壞了。”
輕輕一句話，只有聽的人明白是何意，蘇葉輕挑眉笑的明媚：“臣一心為王求神明賜福，怎能變壞？”
蘇葉嘴上喊冤，心理可樂開了花，哈哈，難受吧？想要吧？忍得辛苦吧？活該活該！
尼布甲尼撒的視線落在他腹部，眼底意味不明：“那神明知道本王現在再經歷什麽嗎？”
蘇葉一怔，随即誠懇道：“王上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威風凜凜，自然是心情美妙，高高興興，開開心心……”
“本王是不是還因你的祈禱喜上眉梢，手舞足蹈，眉飛色舞，欣喜若狂，撫掌大笑，嗯？大巫師。”
尼布甲尼撒忽然變換姿勢反客為主将人壓在身下，滿是危險的看着這個故意整出這一出的始作俑者。
蘇葉坐他身上祈禱不時動來動去，壓着那個寶貝就是故意讓他難耐，現在他還敢對他算計起來了？是覺得自己不能将他如何？哼，肚子裏有個就仗勢欺人了？
尼布甲尼撒輕撫他的面龐有一下沒一下的劃着：“大巫師心虔志誠，一翻吟誦感天動地，本王自然心滿意足，現在被禱詞念的渾身澎湃，大巫師說要怎麽解決這遺留的症狀？”
尼布甲尼撒把他圈禁在這逼-仄的空間內，雖然壓着他可身體躬着并未真的将重力但在他身上，反倒有股子擔心将他碰壞的謹小慎微，這細微變化蘇葉看在眼中，對上尼布甲尼撒笑的更加明麗：“那臣在誦一遍，祈求神靈為王平息心中激越？”
“大巫師不就是神明的代言人，有你就夠了。”尼布甲尼撒笑的壞，手在他的側頸處慢慢撫弄，那枚猩紅的花蕊在白袍的襯托下更加惹眼張揚，像種無聲的蠱惑每每看着那點紅尼布甲尼撒都不可抑制的為之心動。
“王上，米底王子還等着您。”
蘇葉看着男人眸底彌漫缭繞的霧氣久久不散，也怕一下玩大了尼布甲尼撒萬一忍不住真把自己那個啥，為了寶寶還是點到為止吧。
搬出阿斯提阿格斯希望他能适可而止，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按在他的腹股溝處，如今敏感的不是對方而是他，蘇葉眼底噙着水花：“有點餓。”
一早上起來搞到現在，蘇葉是一滴水都沒有喝，懷孕的人要多補充水分，按時吃飯，不然影響寶寶成長。
尼布甲尼撒笑着點頭：“這個本王同意。”
“嗯。”蘇葉無法完整的吐出一個字，這個狗男人狗東西真的氣死他，蘇葉心中把人往死裏罵，嘴上被塞的滿滿，男人控制的恰到好處，多一分都不會傷到他，室內淡雅清香在一次次來回碰撞沖突間變得濃郁熱烈。
從開始十分略帶幹/澀到後期快速進發的飛珠濺玉，摁着蘇葉手腕不斷送他玉露滋潤，徜徉其間，伴随着奇香傾灑，藍雪花香氛也變得馥郁四溢。
蘇葉的哭泣讓一切攀升到頂峰，泛紅的眼角，楚楚可憐的哀弱模樣，最終在一聲聲低聲抽噎中蘇葉緩解了饑餓之感。
“大巫師慢點走，走快傷身。”身後男人好意提醒，聲音都帶着清淺的笑。
蘇葉腳下不停，拿着帕子不斷擦嘴，皮都要磨破了，這個不要臉的禽獸，下次再送上來他一定往死裏咬，喉嚨一陣腥甜那種飽脹感襲來，蘇葉覺得他一天都會什麽也吃不下，太大了，這次撐得他面頰都痛。
“大巫師？”蘇葉向前走，忽然迎面一聲喚，他擡頭，頓住迅速藏好瘋罵尼布甲尼撒時展現的戾氣，清雅一笑：“阿斯提阿格斯王子。”
“真巧，碰見殿下。”蘇葉禮貌寒暄。
“本王子随便走走，巴比倫王宮壯麗非凡與米底風格截然不同，卻引人入勝，走走看看都迷了眼。”
阿斯提阿格斯面上含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着蘇葉無法将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巴比倫的大巫師竟這樣驚為天人，容華桃李，新月生暈，站在禦花園雪松下，環姿豔逸，柔婉綽态，美豔不可方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現在的蘇葉兩頰融融，雙目晶晶，光彩照人，比之昨夜酒宴時看見的還要豔絕傾城，尤其是那張唇紅似玫，嬌如出水芙蓉，惹人遐想，嬌麗絕倫。
大巫師現在看着就好像經過什麽洗禮般，整個人都浸泡在一股柔潤中，阿斯提阿格斯心髒忽然猛烈跳動，看着蘇葉鬼使神差的：“能邀大巫師一道觀摩觀摩？”
蘇葉有些意外，這個米底王子居然邀請他一起散步？
不過他剛在尼布甲尼撒那裏吃了虧，現在有人邀請他一道散散心倒也不錯，這個王子看着比那個狗男人順眼多了。
“好——”蘇葉剛說一個字，腰間多了一雙手将他向後攬。
“大巫師忘了自己的職責？”男人從後方靠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語言在他後耳處低語提醒。
蘇葉脊背發麻，這個禽獸敢威脅他，還不許他跟別人正常交流了？
他一個大巫師長就去跟盟國王子聊天散步又能如何？
在巴比倫他的地位還沒那麽不堪，憑什麽次次都要被這個狗東西壓制？蘇葉面無表情：“我的職責就是維護好王城的和諧幸福，米底與巴比倫的聯合有無法忽視的優勢，維系好二者之間的關系也是我作為巫師長該做的事。”
“真高興，巫師長的責任心那麽強。”尼布甲尼撒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淡笑兩聲，随即：“去吧，等回來本王好好嘉獎你。”
他把嘉獎二字說的分外重，蘇葉心尖一顫，尼布甲尼撒的嘉獎，他能有什麽好嘉獎。
蘇葉咬牙切齒，瞬間明白這個垃圾，他抿唇用胳膊肘使勁撞了對方一下，誰想跟這個狗東西靠那麽近？
滿鼻腔都是藍雪花的妖冶浪蕩味。
“殿下，臣最近有尚未完成的祭祀活動，不宜過多外出露面，還請殿下體諒，臣讓專人帶着您游玩。”
阿斯提阿格斯道：“啊，本王子差點忘記巫師長還有祭祀未完成，看您高雅之姿，一時忘記......”
“涅裏格，你陪阿斯提阿格斯王子好好暢玩巴比倫，他可是我們的貴客，不得怠慢了。”尼布甲尼撒忽然出聲阻礙了對方的繼續，一旁跟來的涅裏格立刻上前，臉上堆滿微笑。
阿斯提阿格斯愣住，目光在尼布甲尼撒身上快速的掃視一圈，很快掩蓋住眼底的波瀾，面上溫雅：“多謝王上盛情。”
蘇葉離開後，阿斯提阿格斯心跳“噗通噗通”亂撞，好久沒有這樣失态過，他自從看到蘇葉後就莫名其妙的被其攝去心魄，知道他是無法觸及的人卻還想着能跟他私下裏扯上點什麽關系。
還有，尼布甲尼撒君王與他的巫師長之間，為什麽他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巴比倫的新王對他的巫師長似乎很關心，很在意。
看着那道風姿離去，他久久無法回神。
“王子？”涅裏格在一旁善意的出聲提醒，阿斯提阿格斯略帶尴尬的對他一笑。
“王子，您想去哪裏參觀？”
祭司院內。
“阿德。”蘇葉回到祭司院內立刻喚來心腹小徒弟。
“去打探一下米底使者何時離開？”
蘇葉在屋內來回踱步，上次沒跑掉，這次可不能在大意了。
“等等——”蘇葉像是想到了什麽，喚回阿德，面色遲疑凝重：“去把醫官大人請來。”
片刻後。
醫官站在大廳內看着不同于以往的大巫師長，以前他對自己都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現在他把自己找來卻不主動同他講話，他卧于塌上一邊拿着泥板文件看一邊不是用牙簽捏個瓜果品嘗，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
醫官後背漸漸汗濕，大巫師這是在刻意晾着他，他最近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醫官暗中一想，立刻恍然，對着塌前“噗呲”一跪。
“巫師長臣有罪，請巫師長責罰。”說完恭恭敬敬的對着地面扣頭。
蘇葉歪眼晲了下，不冷不熱：“醫官這是幹沒什麽？”
“臣，臣之前答應大巫師的事情......臣食言了.....”醫官面部表情極為精彩，要哭不哭的看的蘇葉心底冷笑一聲：“食什麽言了？答應我什麽了？”
鈍刀子刮人，醫官心中悔不當初，他為什麽要摻和這件事，當初發現大巫師身體與常人異樣他裝作不知，等他最後自己發現不好嗎？非要想着出頭傍上個大腿抱一抱，現在好了，兩條大腿一條比一條粗，抱不動，翻車了。
“臣，臣不敢忤逆王，王他對您分外關心，所以.......所以才.....”
“所以，你就忠君，背叛了我？”蘇葉不急不慢的接口，同時把手中的泥板仍在一邊，轉而看他。
醫官顫巍巍：“臣該死，臣該死，辜負了大巫師的信任。”
“行了，說多少了？”蘇葉心中哀嘆，他就知道醫官這種唯唯諾諾，八面玲珑的人最後靠不住，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他從那日尼布甲尼撒大手撫在他腹間到今早的可以護住他的肚子，就想到了，那個狗東西可能已經知道了。
除了面前這個，也沒人能傳話了。
“全，全部。”醫官一五一十的将話都說出來，說完立刻低頭準備接受懲罰。
“大巫師，王他很，很愛您，聽說您懷了他的孩子，高興的表情遮都遮不住。”醫官還是沒忍住擡頭看着蘇葉，滿臉真誠。
這二人談個戀愛真的跟他認知裏的不一樣啊，兜兜轉轉多久了，怎麽那麽迂回？
“好了，下去吧。”
醫官松口氣，大巫師跟王上那是天上地下一對壁人，這自古英雄愛美人，大巫師素雅如秋菊，俏若春桃，就算他們現在煲湯階段，那總歸是能熬在一起的，他把這些都告訴大巫師一定沒錯，雖然王上警告他不要多言，可他就是覺得，最終站面前的男人才是他的正确選擇。
“大巫師，這是臣給您煉的最後一次安胎藥了，您要多保重，按時服用，王他——他不許臣多言，恐怕以後，臣想服飾您也沒這福分了。”說着抽抽噎噎，好不可憐。
蘇葉懶得看他的演戲，這個醫官聰明的很，這是變像讓他去跟尼布甲尼撒求情呢，東窗事發也不要牽連他。
“行啊，你就老老實實的上路吧，我的事，再找別的醫官看。”蘇葉挑眉，捏了顆脆棗。
醫官立刻嚎啕痛苦，一邊哭一邊扯衣袖抹淚，指縫間悄摸摸看着蘇葉的反應。
蘇葉身子一側，不看他，淡淡道：“哭完就滾蛋吧，把藥放那兒。”
醫官立刻扣頭謝恩，拖着藥箱颠颠的離開，啊，真是好險啊。
差一點，他就噶了。
“崽子，你爹知道了，你說現在怎麽弄吧？”蘇葉輕輕拍着腹部，自言自語。
三個月後，寶寶的成長就會非常迅速，到時候穿着寬松衣袍也瞞不過多久就會有顯懷的特征。
蘇葉打開藥瓶吃了顆安胎丸，捂着肚子，一臉不甘：為什麽要給那個臭男人生孩子？
他爽翻了之後還能在得到一個孩子？他呢？
快活過後還要經歷九死一生，怎麽想怎麽覺得自己虧了。
“狗男人，遲早把你弄死。”蘇葉恨恨罵了句。
“你要弄死誰，大巫師？”耳邊一陣涼飕飕，蘇葉擡眼發現頭頂立着那張熟悉欠揍的臉，尼布甲尼撒優雅的看着他，笑容和煦。
眼睛瞥着蘇葉手裏的藥瓶，他不動聲色的拿過來看了看，幽幽道：“醫官很負責，用的都是極品藥材，寶寶一定吸收很好。”
蘇葉立刻起身相奪。
對方一揚，将藥瓶揚高了一檔，蘇葉撲了個空，他不是上朝了？怎麽又跑到他這來？
“王上這是離不開臣了。”蘇葉涼涼道。
尼布甲尼撒點點頭，無比中肯：“大巫師，聰明。”
蘇葉一噎，狠狠剜了他一眼，內心罵：“不要臉。”
“不要總是躺着，多走動走動對身體好。”尼布甲尼撒将藥瓶放下，伸出一只手拉着蘇葉輕輕起身，目光落在他的腹部眼底是藏不住的驚喜。
“走不了，累。”蘇葉不大爽心，脾氣忽然湧上來，就不想順着尼布甲尼撒的意思，他說東他就向西，反其道行之。
尼布甲尼撒見狀也不生氣，笑吟吟順勢一躺：“好啊，本王陪大巫師休息，休息多久都可以。”
蘇葉立刻起身，穿着黃金鞋離他一仗，要他陪，他豈不是又要死？
注：吟誦經文引自《沙馬什贊歌》
感謝各位捉蟲，後期會慢慢帶着修改，有蟲請務必指出來不然我碼字飛快，注意不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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