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個爪印
三十六個爪印
攤主推着烤串車,仍舊為剛才的事久久不能釋懷,雖然說白得到了一萬塊錢,但是總會不自覺地想着要是那只貓是名品種該多好,就不會賣出這麽低賤的價格了。
攤主越想越忍不住嘆氣,滿心都是懊惱。
“那只貓它怎麽就是個土貓呢。”攤主走了一會兒後,再次忍不住喃喃自語。
剛好追到這裏的李希之恰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人果然永遠都學不會知足,明明白得到一萬塊竟然還妄圖更多,這也幸虧自己能聽懂人語,否則的話,這幾乎就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要被嫌棄,落不到一身好。
攤主很快走到較為偏僻的地方,周圍幾乎沒有路燈,漆黑的小路上只能隐約透過月光才能看清路面,可今天不知怎麽回事,月光竟然漸漸被陰雲遮住,路面頓時陷入黑暗中。
不過攤主并未害怕,因為這條路,他已經走了整整三年,閉着眼幾乎都知道這路面哪裏有石頭,該怎麽走過去才不會被絆倒。
想到這裏,攤主再次嘆一口氣,整整三年,他就居住在那城中村裏,租了個冬冷夏熱的房子生活,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父母,都居住在那只有兩室一廳的平房裏,更別提現在可以開放二胎,父母開始催着讓小兩口生個二胎,最好是個男娃。
但是想到這一大家子,全靠自己弄烤串攤賺來的錢生活,雖然辛苦,可有時候也能賺上不少錢,除了自己之外,老婆也在工作,但可惜的是老婆早出晚歸,才只能賺那兩千塊,根本不夠用。
誰讓這座城市,太過繁華,物價高漲到離譜的境界。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帶着這一大家子回老家生活,起碼那裏物價低,而且還有田地可以自給自足,慢慢地也說不定能讓日子好起來。
但是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對村裏的人議論,詢問自己為什麽從繁華的城市回到這裏,他光是想想,就覺得無法忍受。
只要能在這裏生活,哪怕居住在這樣的房子,過着如此拮據的生活,可是只要跟別人說自己在這個城市生活,總會引來別人羨慕的目光,仿佛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總算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不願意再回去。
只是,苦了自己的一大家子了。
想到這裏,攤主從懷裏掏出那一萬塊,再次嘆一口氣,“要是那個人給五萬該多好,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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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之在漆黑的深夜裏,注視着攤主變來變去的臉色,再也忍不住,直接從商城裏開啓【喵喵翻譯機】。
漆黑的深夜裏,風漸漸停了,烏雲仍舊遮着月光,四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可就在前面的小路,竟然多出了兩個閃爍的綠光,一閃一閃,無比滲人。
饒是從不怕鬼的攤主,忽然就感覺後背發涼,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膽子素來是較大的,很快便鎮定下來,從小攤車裏拿出鐵鈎子,緊緊握住防備着,雙目緊盯着前面的那道閃爍的綠光,暗暗思索着該不會是什麽動物在那裏吧。
攤主緩緩将小攤車的燈光打開,一瞬間,黃色土貓崽子的身影驀然清晰,可攤主非但沒有覺得松一口氣,反而莫名驚恐起來。
因為那只貓崽子,很像是他之前剛剛賣掉的那只貓。
可……
那只貓不是已經被賣給那人了嗎。
為什麽還會在這裏出現?仿佛像是刻意在等他。
攤主越想越覺得恐怖,尤其是在這樣明顯像是要發生靈異事件的恐怖場景裏,更是讓人無端生出恐懼。
“不要怕,說不定是長得相似而已,吓跑它就行。”攤主不斷念叨着,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害怕。
李希之耳朵靈得很,自然是将攤主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決定給這個人一個教訓,讓他明白有些小便宜是不能占的,即便是占了,也不該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快滾開,我不想傷害你。”攤主揮舞着鐵鈎子,試圖吓跑那只貓,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做了虧心事,平常他看到小動物,也從來沒像今天這麽害怕。
李希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其實這個男人,說白了心底還是善良的,畢竟自己只是個貓崽子,根本打不過一個有工具防身的青壯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卻并沒有試圖傷害自己。
說到底,這個男人只是因為窮慣了,想要占便宜以及貪心心理在作祟,才導致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
更別提他現在只是一只貓,誰會關心一只貓到底有沒有人權呢。
但不管如何,他還是不想就這麽便宜這個男人。
就在此時……
攤主驚恐的發現面前那只貓崽子,忽然開口話說了,不是什麽喵喵聲,而是真正的人類語言。
“又一次見面了。”那只貓端坐在那裏,伸出爪子微微擺動,似是在打招呼。
漆黑的深夜裏,突然出現你之前賣掉的貓,心裏正虛着呢,可那只貓卻詭異出現在必經之路,竟然口說人語,表情豐富的根本不像是一只貓。
這所有詭異到可怕的一幕,頓時讓攤主雙腿一軟,驚恐無比,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希之隐約聞到空氣中傳來的尿騷味,頓時嫌棄的不行,這攤主竟然吓尿褲子了。
此刻。
“拿着賣掉我的錢,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說法嗎?”那只貓似笑非笑,胡子微微抖動着。
攤主渾身都是冷汗,再加上被夜晚的冷風一吹,更是渾身發寒,心跳如鼓,大腦幾乎都一片空白。
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貓能口說人語。
李希之揚手一揮,周圍的場景似是變換扭曲起來,原本漆黑的深夜裏,瞬間轉變成熱鬧的街市,周圍的人來人往,小攤多不勝數,正在叫賣着。
可攤主卻更加無比恐懼。
因為雖然置身于熱鬧的街市裏,可周圍的人竟然都沒有面孔,全部都是一片空白,包括那些小攤主的臉,也是如此,仿佛像是被厚重的馬賽克遮住了臉,周圍更沒有什麽熱鬧的聲音,完完全全的靜音,像是在看恐怖靈異片似的,從頭到尾,攤主只能聽見自己驚恐的喘息聲回蕩着。
那只貓坐在那裏,抖着胡子,明明格外人畜無害憨頭憨腦的形象,驀然在這個恐怖的常經理,變得無比恐懼靈異。
“如果你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那麽我就讓你再回憶一下。”說着,那只貓裂開嘴,露出似是笑的表情,無比恐怖,像是一條披着貓皮的惡魔,充滿了邪惡的血腥氣質。
攤主越發恐懼着,渾身顫抖起來。
天可憐見的,李希之要是知道這攤主是怎麽想的,絕對會一爪子撓過去,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有邪惡氣質了?朕明明是在裝逼!”
但是很可惜,一個貓試圖在裝逼,另一個人卻認為無比靈異恐怖。
很快,周圍的場景轉換成熟悉的畫面,一個胖乎乎的攤主正要求一手交錢一手貨,将那只原本不屬于他的貓崽子賣掉,然後不斷的抱怨着那只貓品種不行,竟然才賣掉了一萬塊。
攤主望着這一幕,瑟瑟發抖。
這些畫面不正是之前剛剛發生的事麽,而場景裏的那個胖胖的攤主,也正是自己。
這麽說來,那只被賣掉的貓,正是眼前這只令人恐怖的貓。
想到這裏,攤主更加瑟瑟發抖起來。
李希之擡起貓爪子,露出閃閃發寒的甲尖,力求裝逼微笑道:“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攤主望着那笑的詭異的貓,更加吓得接連發抖,原本岌岌可危的心理承受能力瞬間崩塌,連忙哭着點頭道:“我知道了,對不起,求你不要殺我,我上有六十歲的父母,下有六歲的孩子,他們還需要我養活,求你不要殺我。”
說完,攤主連忙磕頭,根本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心思,就憑借這貓能變幻莫測的手段,還有那不下于人類的智商,且口能言語,這些哪裏是他這麽一個普通人能對抗的呢。
李希之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尴尬,因為他好像裝逼過頭了,這個攤主的表現根本不像是被自己的霸氣所征服,反而像是……被鬼吓壞了似的。
難道他長得這麽像鬼嗎?
明明他很可愛又老實。
李希之翹起胡子,氣的整只貓想要撲上去撓幾爪,但是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做出如此潑貓撒街的行為,緊接着,李希之眼珠子一轉,道:“看在你如此孝順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攤主狂喜,表情像是被砸中了五百萬似的,蒙了一會兒後趕緊磕頭謝恩,一副感動涕零,恨不得甘願做牛做馬報答這等大恩的模樣。
李希之頓時貓皮疙瘩都起來了,恨不得滿地打滾抖去那一身疙瘩,但是為了能裝逼,為了維持高逼格的形象,不得不挺起小身板,語氣拖長而壓着聲音,試圖營造出威嚴的感覺。
“但為了懲罰你,就把那一萬塊零六塊交出來吧。”
是的沒錯,包括那六塊錢也得交出來,雖然身為一個有逼格的貓,不該如此斤斤計較,但那六塊錢,可是他真真正正靠着賣萌才賺來的錢,十分有意義!
攤主瞬間怔住,萬分不情願,可卻也不敢拒絕,只能肉疼的将一萬塊零六塊交出來,放在那裏,顫抖道:“貓爺爺,我,我現在能走了嗎?”
那只貓見狀,緩緩走過去,用爪子咬住錢,一瞬間憑空消失,再也找不到蹤跡。
“我的天。”攤主再次癱坐在地上,一臉驚魂未定,仿佛死裏逃生,可等緩過來後,又想到自己丢了那一萬塊錢,頓時哭喪着臉,心如死灰。
當初自己為什麽要嫌棄這一萬塊錢少,現在倒好,連一萬塊都沒了。
攤主連忙爬起來,擰了擰被尿濕的褲子,癱軟着腿将小攤車推回家,心情無比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跌宕起伏,老刺激了。
李希之此刻躲在草叢裏,望着錢笑的一臉蕩漾,實際上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利用了喵喵翻譯機,以及那整蠱幻覺機僞造出了自己一瞬間消失的事,實際上他當時根本還在原地,只是那個攤主當時看到的全部都是幻覺。
這些錢應該放在哪裏好呢。
李希之甜蜜而苦惱着這個問題,這要是放在別墅裏,他有些擔心會被南黎川發現,可若是不放在別墅,那又該放在哪裏好呢。
【叮!檢測到宿主目前本月限定金額超出七千零九塊,請盡快将該錢解決,否則一小時後會被系統抹除該現金存在。】
李希之抖抖耳朵,一臉不可置信,而後仰天哭嚎道:“瞄嗷!”
不!這不是真的!
老天對他太殘忍了,這一萬塊只能看不能得到,這是何等的殘忍,簡直在虐貓!
李希之在心裏淚流滿面,幾乎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可他很快就想起很久之前系統所說過的事,每個月他只能擁有三千塊,不能多出一分錢。
這個限定存款的事本身就已經無比喪心病狂,但是他更加沒想到的是,原來存款超出三千塊,剩下多出來的錢,竟然要被抹除掉。
這怎麽行!
“系統,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要把我的賣身錢給抹除掉。”李希之趕緊和系統哀求起來,生怕這些錢真的會消失。
【叮!系統硬性規定是無法更改的,建議宿主盡快将這些錢解決掉,請注意,即便宿主将這些錢全部都藏起來也沒有用,到了時間也依然會被系統抹除掉。】
什麽?連偷偷藏起來的錢都會抹除掉?
李希之原本還打算悄悄将這些錢分散藏起來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系統根本就沒有漏洞可以鑽,他只能将這些錢都趕緊解決掉,最好是在這一小時內才可以。
思至于此,李希之一臉肉疼的對系統道:“能不能暫時幫我把錢藏在系統的空間裏。”
【叮!本系統可以幫宿主暫且将該錢收起來,但相應要克扣宿主一積分作為報酬,存放時間為24小時,到時間後會自動将該錢發放出來。】
李希之一聽又要克扣積分,連忙将頭搖成撥浪鼓,打消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即使一積分等同于蚊子肉,可積少成多這個千古不變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唉,這操蛋的貓生,真是苦逼。
李希之叼起錢,思考了幾秒,很快便朝着李彪的家奔去,他依稀記得李彪的媳婦還在懷着孕,肯定最需要錢備用。
畢竟以後生孩子需要用錢的地方可多着呢,一萬塊雖然不多,可卻也能讓這李彪媳婦吃點好的,買買水果肉什麽的改善下夥食。
這些靠着賣萌得到的錢,最終要是要親手送給他人,李希之越想越覺得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時間為後半夜三點半,本該是睡覺的時刻,可現在李彪根本睡不下,而是一臉絕望,原本頂天立地,從來不會輕易掉眼淚的男人,此刻卻滿臉是淚,當着所有人面痛哭着。
這間不大而溫馨的小屋子,站着許多人,将這個原本小小的屋子,襯托的有些擁擠不堪。
一位長相略有些陰險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不懷好意笑着,似是很欣賞此刻的一幕,他身邊則是站着幾個兇神惡煞的黑衣男子,頗有點像是保镖或者打手之類的身份。
此刻,李彪旁邊圍着兩個老人,一臉焦急罵道:“李彪,你倒是說話啊。”
李彪兩眼通紅,恨意十足,道:“就為了這個配方,你們寧可串通外人陷害曉婷,你們還配做父母嗎?”
被罵的兩個老人,正是李彪妻子的父母,此刻兩位老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畢竟被女婿當着這麽多人指着鼻子罵,這老臉都快要丢盡了。
周哲,也就是兩個老人的親生兒子不屑的對李彪道:“有本事說他們倆,怎麽不說說你,你當初要是早點将配方拿出來,是不是什麽事都沒有了?我姐也不會被抓起來。”
說着,周哲頓時憤慨不已,道:“配方難道還不如我姐姐重要嗎?”
李彪緊咬着牙,恨極了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管這三個人死活,這該死的小舅子欠債要被砍死也是活該,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三人竟然勾結外人,将曉婷騙走抓起來,試圖威脅自己交出配方。
配方配方,又是該死的配方。
李彪猛地擡起頭,盯着那個坐在沙發上的陰險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這一切所有的局,都只是為了騙走我的配方是嗎?”
陰險男人似笑非笑,道:“看來你還不是很笨,當初我當時讓你把配方賣給我,我說過會給你錢作為報酬。”
李彪這才想起來兩個月前曾經有人要求買自己的配方,頓時恍然,喃喃道:“原來是你,可這世上哪裏有強買強賣的道理?”
陰險男人遺憾搖搖頭,很是坦然道:“所以,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媳婦和孩子的死活,可就取決你到底把不把配方交出來。”
這話一出,李彪頓時憤慨不已,連忙沖上來試圖給這男人一拳,可下一秒又被周圍的保镖粗魯的按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李彪死死瞪着陰險男人,恨恨道:“你會有報應的,如果你敢傷害曉婷,配方你永遠得不到。”
陰險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現在我後悔了,配方你今天即使給我,我也不會再給你錢作為報酬,這就是你威脅我的代價。”
李彪嘶吼着,用力掙脫着身邊幾位黑衣保镖的控制,可他即便力氣再大,也是掙脫不過這三四個黑衣男的控制,只能是白白費力氣瀕死做無謂的掙紮罷了。
可陰險男人偏偏就喜歡看這樣的場景,原本還因為被威脅而産生的陰郁頓時消散一空,別人越是痛苦掙紮,他就越是能從中得到淩虐的快感。
而這時,周哲小心翼翼湊過去,對陰險男人詢問道:“那個,老板,之前您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幫您把李彪配方的事解決掉,您就把賣配方後的那五十萬給我嗎?這還算不算數啊?”
陰險男人似笑非笑,對毫無尊嚴的周哲鄙夷道:“廢物一個,連配方都沒能掏出來,看來是我看輕了你對李彪的重要性,現在你還想要錢?我怕你沒法子拎起起那五十萬。”
周哲被陰險男人這般罵着,也依然讨好道:“我,只要老板把錢給我,我肯定能拿起來的。”
周哲父母也連忙點頭哈腰,同樣讨好着,“對對對,我家兒子力氣可大了,五十萬肯定能拎起來。”
才五十萬而已,怎麽可能會拎不起來呢。
這是周哲父母的想法,在他們眼裏,尊嚴和臉面,哪裏有那五十萬來的重要。
李彪雖然被按住,可卻也将那幾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對周哲一家三口智商無比憐憫,連那人的威脅都沒聽出來,還真以為事對方質疑周哲能不能把錢拎起來,這會兒也不再做無謂的掙紮,而是趴在地上保存力氣,同時一臉看好戲的盯着那三人。
陰險男人笑的陰冷無比,讓周哲有些惴惴不安,可出于對錢的渴望,頓時壓制住了那份不安,舔着臉讨好的陪笑着道:“老板,您看錢是不是該……”
陰險男人微微招手,身後的某個黑衣男拎着一個黑色箱包上來,然後拉開鏈子,将裏面紅彤彤的票子露出來,一疊疊的堆在裏面,惹得周哲一家三口心跳加速,眼睛都看直了。
畢竟那可是五十萬啊,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周哲激動不已,兩個老人恨不得立刻過去,趕緊将五十萬抱在懷裏,可這會兒又害怕那些人,連忙催促兒子,小聲道:“快去把五十萬拿過來,然後咱們趕緊走。”
周哲聞言,連忙點頭,趕緊小跑過去,試圖将黑色包袋拎起來,突然就在此時,陰險男人朝兩邊的黑衣人微微擺手,兩個黑衣人瞬間奔過去,迅速控制住周哲,反手将周哲的手牢牢抓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周哲和那兩個老人驚住,而後就是不安,周哲試圖掙紮,見無果之後,頓時慌了,連忙對陰險男人道:“老,老板,你們抓錯人了。”
陰險男人似笑非笑,道:“我說過,我怕你拎不起來這五十萬,你說你可以對不對?”
周哲不安道:“是,我說過。”
可能不能拎起來和抓住我有什麽關系?
周哲茫然不安的想着。
見周哲還是不明白,陰險男人搖搖頭,嘆息道:“真是智商堪憂的孩子,我都舍不得把真相告訴你了呢。”
周哲父母連忙沖上來,對着黑衣人拳打腳踢,吼道:“快放開我兒子,你們抓錯人了,這是我兒子,不是李彪。”
黑衣人滿臉煞氣盯着周哲父母,殺氣十足。
周哲父母頓時被吓了一跳,後退幾步,連忙對陰險男人道:“老版,你快讓他們放開我兒子啊。”
陰險男人似是不耐煩跟着三個明顯智商不夠用的人玩游戲,直接陰冷道:“我說過,你們拎不起來這五十萬的,因為,你們必須要砍掉手才能帶走這五十萬。”
周哲一家子頓時臉色一變,驚駭無比。
“動手。”陰險男人揮手,不耐煩道。
周哲此刻早就被吓得尿了褲子,連哭帶喊,“不要砍我的手,我錯了,我不拿五十萬了,老板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
李彪望着這一幕,無比解氣,甚至希望這人趕緊把周哲的手砍掉,讓對方每天手癢賭博欠貸款,連累了自己和妻子。
黑衣人得了命令,連忙從廚房裏拿出菜刀,朝着周哲的手砍去,周哲父母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迅速搬起凳子,朝那拿着菜刀的黑衣人揮去,吼道:“不許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