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鄭初瑤算富二代,她爸很有上進心,一直想要接觸世家圈子,真真假假的消息了解不少。

她男朋友又是常家本家的幼子,三年下來耳濡目染也知道個大差不差。

蘇文父親是廖家的律師,蘇家在民國時期也算世家之一,對世家那些門門道道還算清楚。

三人閑聊的時候,聽鄭初瑤和蘇文說多了,許琳琅自然知道,這些世家子龍姿鳳章的皮子底下是什麽模樣。

蘇文還是有些不放心,捧着許琳琅白皙滑膩的小臉蛋往自己胸口轉,“寶貝你看那些臭男人做什麽,看看我多好!”

許琳琅差點一頭悶在蘇文格外壯闊的胸裏,趕忙紅着臉去推她,“我不好你這一口啊,我就是看看帥哥佐酒,看了你我只想去抽脂。”

比起鄭初瑤的C杯和許琳琅的B杯,蘇文容貌比不過倆人,靠着胸悍也絲毫不比倆人回頭率差。

她腿長腰細,罩杯E。

哪怕胸長在蘇文身上,每回仔細打量,許琳琅還是替她墜得慌。

蘇文哈哈大笑,去戳許琳琅的,“小琳琅你別急,等你以後有了漢子,你也會胸襟廣闊的,瑤瑤大一也是B杯。”

君不見三年戀愛時光,一年多有狗有車的蕩漾,鄭初瑤就能牛叉閃閃站內衣店裏,報尺碼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壯山河。

許琳琅捂着胸口,連耳朵都有些發燙。

她外婆是個保守且規矩極嚴的性子,許琳琅是上了大學才被鄭初瑤和蘇文給帶得稍微像小姑娘了些。

可每回聽蘇文把車往臉上壓,許琳琅還是有些控制不住上頭。

蘇文指着另外一邊跟常興洲打球的幾個,“今晚這裏都是帥哥,你別光看那些年紀大的呀,看看小狼狗,乖巧粘人腰還好,更下酒。”

許琳琅淺淺啜幾口香槟,但笑不語,可也随着蘇文的話看過去,不過她是看常興洲和鄭初瑤。

見倆人黏黏糊糊摟在一起打球,許琳琅更為鄭初瑤高興,倆人打打鬧鬧三年,終于有了歲月靜好的趨勢。

等蘇文去找認識的人喝酒,許琳琅獨自坐在角落裏,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廖宸那邊看。

廖宸那堆人裏,身邊國色天香和搖曳生姿的美人一直不斷,他們抽着雪茄玩牌,看起來漫不經心又格外奢靡。

跟廖宸玩在一起的,應該也是天驕裏的天驕,都是人中龍鳳,但廖宸那孤狼般的冷冽氣質,還是格外不同。

許琳琅沒有靠近的意思,她就是覺得心髒微微作痛的感覺,有點上瘾。

這樣清淺的疼,讓她感覺自己原本毫無目标的人生,仿佛都有了絲絲縷縷的意義。

她也不是一直盯着廖宸看,那實在有些太花癡。

她就抱着杯香槟,低頭喝一回兒,拿着手機玩會兒游戲,然後再擡起頭看廖宸一會兒,如此反複。

這一晚上許琳琅看了廖宸許多次,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跟廖宸坐在一起的那些人都發現了,都在偷笑。

殷家老三殷凱樂将廖宸身邊一個美女拉起來摟在腿上,自己歪在廖宸肩旁調侃,“二哥厲害啊,你這又禍害祖國的一朵花。”

靠在廖宸肩膀上的美人撅嘴撒嬌,“哪兒是花朵呀,明明還是花骨朵呢,男人都喜歡白幼瘦,可叫咱們怎麽活呀。”

廖宸捏着牌頭都不擡,随意捏了捏嬌花的腰肢,“還是綻放了的花朵好,等她被人調·教開了,說不定可以嘗嘗。”

殷凱樂笑罵,“艹了,你個老流氓,誰要再說你一本正經,真該看看你現在這狗模樣。”

不過廖宸的話倒是沒人反對,他們這些人玩兒歸玩兒,眼力早就練出來了。

其中大部分愛玩兒的極少碰雛,就算有這愛好的,也不會碰許琳琅這種。

殷凱樂第一眼看見許琳琅,就覺得這姑娘是睡一次就奔着讓你負責一輩子去的那類,不負責說不定會死給你看,簡稱禁止玩耍類。

廖宸敷衍地扯了下唇角,扔出去一對K,手裏的牌全出完,贏了。

“沒意思,走了。”

另外有人驚訝,“這才幾點二哥你就要走?”

見攀着廖宸肩膀的美人跟着起身,殷凱樂笑得格外猥瑣,“看樣子二哥前陣子出差沒打野,迫不及待了啊。”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廖宸踢殷凱樂一腳讓他挪地方,這厮手都伸人家裙子裏去了。

離開沙發,他順着身畔嬌花的動作,漫不經心擁着美人往外走,渾身上下都不帶任何色氣。

本來他累了一天也沒什麽興致,就是不樂意在放松的時候給個小丫頭當猴兒看。

等廖宸走了,沒多會兒蘇文就飄乎乎回來找許琳琅。

她摟着許琳琅的肩膀沖她擠眉弄眼,“你看見沒,剛才廖二少摟着個國色天香走的,直接上頂樓潇灑去了。”

她們所在的會所是浦城最大的私人會所,叫夜笙,會員制,是常興洲的堂哥開的。

像廖家、殷家和常家這種家世,夜笙長期為他們預留套房。

不過套房也不一樣,掌管家中命脈的那一撥,預留的套房在頂層,像常興洲這種不參合家裏前程的,只有普通套房。

鄭初瑤和常興洲都沒去過,自然也沒能給蘇文和許琳琅普及。

這讓蘇文有點感嘆,“聽說頂層有全琉璃的溫泉,拿碧玺砌的邊兒,聽起來就特麽浪的沒邊兒。”

許琳琅有些好笑,她不喜歡跟人貼太近,歪着腦袋挪屁股,“你都跟我念叨一晚上啦,我知道會發生什麽,不會想去當灰姑娘的,你趕緊把心放回你的E罩杯裏好不好?”

剛才認真盯着廖宸看的時候,許琳琅自然也看見了那些世家子的浪蕩不羁。

按理說以她從小生長的環境,怎麽也該咋舌一番。

但許琳琅有種莫名的熟稔感,像是早就意識到這些人會帶着嬌花們奔赴戰場,也隐約清楚戰場上會有什麽樣的狂風暴雨來摧殘嬌花。

明明她還從來沒談過戀愛,跟男生連手都沒牽過。

可就好像……她夢轉千回,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都出現過,只不過夢過無痕,只留下讓心跳都淡淡疼痛的惘然。

這種惘然讓她寡淡的血液忍不住汩汩跳躍,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

今晚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新鮮,不是因為掀開豪門的一角,僅僅因為一個可能再也不會見到的男人。

她清楚明白自己的無趣,也不會主動飛蛾撲火,人生再無趣,她也珍愛生命。

廖宸所代表的那個世界與她天差地別,新鮮過,睡一覺起來又沒了痕跡。

她不會去認識,也不該去靠近。

果然,一場記不住的碎夢過後,日子一如既往。

許琳琅與這些天之驕子沒什麽交集,她跟蘇文不一樣,蘇文和鄭初瑤都要走演藝圈的路,還會跟鄭初瑤一起去參加聚會積攢人脈。

許琳琅不喜歡熱鬧,沒事兒就待在宿舍學習,偶有閑暇則擺弄她那些老太太愛好。

再次見到廖宸,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臨近畢業了。

鄭初瑤大三下學期接演了一部仙俠劇,憑借鬼靈精怪又為了保護男女主犧牲的小師妹,成功邁入三線女藝人的行列,簽在了廖氏傳媒旗下。

蘇文沒有鄭初瑤的上進心,別看人家罩杯豐滿,理想格外骨感,她喜歡時尚圈,實習進了時尚雜志《魅惑》,還是個助理編輯,不溫不火的。

試伴娘裝的時候,蘇文才偷偷跟許琳琅咬牙嘟囔,“本來老娘還想闖蕩一下娛樂圈,可導演都眼瞎,狂給我甩二·奶小三狐貍精反派大嫂的劇本,可去特奶奶個腿兒的吧!老娘怎麽就不能當個好人呢!”

因為鄭初瑤的走紅,還有她夫家的身份,婚禮審核格外嚴,伴娘也很講究,娛樂圈女星一律拒絕。

鄭初瑤央到了許琳琅和蘇文頭上,倆人一個是浦大最出名的外文教授愛徒,一個是廖家律師的愛女,自然是沒問題的。

試裝在夜笙一間特別大的包房內進行,簽了保密協議的造型團隊也在。

許琳琅和蘇文的伴娘裝比較簡單,倆人跟其他伴娘都不認識,也不跟人搶着化妝,換好了衣服先出來。

不是更衣間沒鏡子,是包間內有面巨大的鏡子,應該是為了晚上反光,讓包間內更紙醉金迷用的。

許琳琅看着鏡子裏明明款式一樣,在蘇文身上卻格外澀情的伴娘裝,被蘇文嘀咕個沒完的憤慨逗笑了。

她逗蘇文,“你自己照照鏡子嘛,你這深溝,勾得我這清心寡欲的看了都想沉淪,讓你演棄婦演自強不息小白花,實在沒有說服力。”

蘇文瞪着眼看鏡子,伴娘裝考慮到許琳琅不喜歡太暴露,是一字肩款的拽地流蘇裙。

蘇文可能最近都把悲憤化為了食欲,比在學校的時候微微多了點肉。

她肩頭圓潤,胸不用擠都很波瀾,因為波瀾,腰肢顯得格外細,健身來的蜜桃臀也格外明顯,前凸後翹不外如是。

許琳琅比較瘦,肩線明顯,鎖骨能養魚,煙粉色的一字肩胸前只微微有起伏,而後同色流蘇遮掩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和臀線。

她本身皮子就養得好,這衣裳襯得她肌膚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

可以說同樣一身衣裳,蘇文穿起來讓人口幹舌燥,許琳琅穿起來像是叢林中不小心走失的精靈。

“反正看起來都想讓人扒幹淨就是了。”蘇文哼哼着下了結論。

許琳琅忍着笑搖頭,“那可未必,我這邊是扒幹淨,你這身大概要撕掉才過瘾。”

蘇文哈哈大笑,開車她最擅長啊,她又去戳許琳琅,“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常規款,你這樣看起來不染塵埃的,才更讓男人想迫不及待給你多染點顏色。”

許琳琅有點怕癢,笑得眼角泛紅,只能軟軟抱着蘇文求饒,“污不過你,蘇女王饒——”

她話沒說完,就瞧見了把下巴擱在沙發靠背上的常興洲和他表哥常興韞,驚得忘了自己要說啥。

更讓她心跳發顫的是,廖宸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用胳膊撐着側臉,似笑非笑看着倆小姑娘車嗚嗚的開。

許琳琅臉‘蹭’的漫上緋色,順着細弱的脖子蔓延到一字肩遮住的風光裏。

蘇文擋在許琳琅前頭,有些無語,“艹,你們在這兒幹啥?新郎試衣不是在隔壁嗎?”

她倒沒啥不好意思的,就是怕自家小琳琅招了狼。

常興洲和他堂哥見被發現了,終于忍不住,噗嗤噗嗤笑個沒完。

聽見蘇文罵,常興洲樂不可支地解釋,“瑤瑤給我發信息,說想讓我第一時間看到她穿婚紗的樣子,正好二哥和我堂哥沒事兒,過來坐坐。”

蘇文冷哼,“坐坐還是待會兒看到有好的,帶頂樓做做啊?德行。”

除了許琳琅和蘇文,還有六個伴娘,都是身家清白的漂亮姑娘。

常興韞失笑,“論開車,我們可沒你這麽狂野。”

蘇文被噎了下,見其他伴娘出來,拉着許琳琅往鄭初瑤那邊走,“咱們走,不跟這些狼人說話。”

許琳琅撐着還滾燙的腦袋,顧不得別的,跟蘇文急匆匆去找鄭初瑤。

進門前,到底沒忍住再看廖宸一眼,那種熟悉的微疼還跟着心跳在鼓動。

這一扭頭,就撞進了一雙深邃中帶着暗芒的犀利眸子。

那眸光冷冽,精準,像極了狩獵前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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