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說是等兩天,可廖宸那通火沒發出去,心裏不舒坦,加之廖如英還不想退休,總有些暗戳戳的動作,他反倒不怎麽回寶辰公寓,突然變得很忙。

兩個人見面就少了。

廖宸不想跟許琳琅真鬧起來,直拖到秋末才安排好去龍城的行程。

蘇文情緒有些不大好,鄭初瑤在國外拍戲,許琳琅也不急着去龍城,幹脆去陪着蘇文,任廖宸忙。

“你那天怎麽先走了?我聽人說看見你手裏拿着刀子?”蘇文在家裏抱着枕頭,眼睛紅腫還不忘八卦。

許琳琅輕輕嗯了聲,替她煮咖啡消腫,聲音溫柔得不像話,“我有些厭了,廖宸看起來比誰都成熟,但他像個被寵壞的孩子。”

蘇文好奇,“可寶兒,你向來是最溫柔的,我覺得你把他哄得挺好的,怎麽說廖宸也比常五那個狗東西好。”

許琳琅拿着蘆荟膠輕柔往蘇文眼上塗,“也許吧,但我沒什麽耐性,哄我自己還行,女人什麽時候都要對自己好一點,至于男人,他們配嗎?”

“配個幾把!”蘇文再不能更贊同,狠狠錘抱枕,“花心!渣!仗着家世好高高在上!還他媽有臉要求別人自重,去特奶奶個腿兒的吧!”

說着蘇文又想哭了,常興韞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像個好說話的花花公子,其實說狠話的時候特別氣人,偏偏蘇文色厲內荏,吵不過他。

許琳琅知道蘇文動了真感情,并不反駁她,只将熬好的燕窩粥端過來。

“這有什麽呢,你收拾妥當了,将自己活得精彩些,到時候難受的肯定不是你。”許琳琅輕撫蘇文的臉頰。

“寶貝,你要知道,失去的人才會後悔莫及,被放棄的是沒價值的東西,愛一個人不是壞事兒,可愛誰之前,你都不要忘了先愛自己。”

蘇文愣住了,眼淚又洶湧起來,她狠狠抱住許琳琅。

“嗚嗚……寶兒你說得對,女人不自愛憑什麽要求別人愛你,我太傻了。”

她淚眼朦胧擡頭,“我一直不敢問你,你生日那次後,我覺得你變了好多哦,明明還跟以前一樣溫柔,可你好厲害,瑤瑤跟我說現在看到你就覺得像是看到了定海神針,我都快被你勾搭彎了……”

說完,蘇文嚎啕大哭。

許琳琅哭笑不得,不知道她到底是想明白了才哭,還是快彎了才哭。

蘇文擤着鼻涕問她,“你到底是咋了呀?為什麽突然就變成鈕祜祿·琳琅了?你生日也沒下大雨呀。”

許琳琅歪着腦袋想了想,輕笑,“大概是我太愛自己了,舍不得自己為了愛別人那麽難過,小時候被壓制住的情感釋放出來,活得比以前通透點吧。”

蘇文想說,雖然通透,雖然不明覺厲,她總覺得許琳琅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準确來說也不至于難過,像是秋雨後的落葉缤紛,總是淡淡的愁。

她鼻子囔囔地呢喃,“通透點好,你不知道,別人誰也沒想到你和廖宸快三年了,他們那些人慣是嬌花不斷的,他身邊好像再沒有別人,還有被你甩了的風險,真是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到蘇文深深受到打擊,并且想要奮起學習,也讓常五那個狗男人後悔死去吧!

廖宸也覺得不可思議,他過去三十多年太過順遂,即便家庭感情淡漠,可習慣了也覺得很好,會少很多掣肘。

現在他主動将許琳琅放入掣肘之內,像是被新生的肋骨摩擦着血肉,總是時不時就疼一下,暴躁有,不耐煩有,唯獨沒有放手的念頭。

從小別人就怕他,怕他冷臉,更怕他耍狠的,随着手中籌碼越來越足,也愈發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大刀。

獨獨許琳琅這把溫柔刀,先給了自己一下,随後刀刀沖他,毫不客氣。

他不知道許琳琅發飙是什麽樣子,卻一點都不想知道,許琳琅孤注一擲起來會比他狠。

這個猜測沒有證據,廖宸就是知道。

坐在去龍城的飛機上,廖宸還深深看着淡定翻書的許琳琅,不可思議的情緒是逐漸增加的,像是一杆秤,少不得秤砣,但秤砣太重,會把秤壓斷。

廖宸看着看着,眸底漸漸冷沉下來。

他不相信愛,不相信人與人有無緣無故不求回報的付出,所以他不可能給人機會,将自己這杆秤壓斷。

也許……是時候該放手了,他如此想着,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衣領,幹掉了滿滿一杯威士忌。

許琳琅擡頭看見,蹙眉,“白天喝這麽多酒不好,龍城不是幹燥嗎?會上火的。”

廖宸冷笑,“你對龍城倒是挺了解。”

許琳琅頓了下,合上雜志似笑非笑,“所以你這是又想跟我吵架?”

“情侶不都會吵架嗎?”廖宸臉色淡淡的,低頭給自己重新倒了杯酒,“咱們也該嘗試下正常情侶會做的事情。”

“哦?”許琳琅來了興致,“情侶吵架多了,大都會分手,任何時候吵架都會消耗感情。”

廖宸這才擡起眼睫,那雙深邃的眸子好像燃着烏沉沉的火苗,“所以,吵嗎?”

頭一次有女人跟他這麽久,他總要給許琳琅些不一樣的待遇,将半個決定權交到她手裏。

許琳琅本想說什麽,一低頭俯瞰到龍城的全景,突然頓住了,定定看着下面的千年古都,眼睛有點酸澀。

這裏她沒來過,可姆媽來過,阿爸追在姆媽身後也來過,姆媽是在這裏奔赴了死亡,那個讓她下定決心解散申家的男人,估計也在這裏壽終正寝。

直到坐上去酒店的車子,兩人都沒再說話。

那天從慈善晚宴回去後,他們雖然沒吵起來,因為許琳琅的退讓,情·事也堪稱纏綿,後面卻比吵架過後還要冷淡。

喬琳娜和秦琅這陣子一直都有些戰戰兢兢的,感覺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生怕随時會炸。

還是廖宸先開了口,倒不是示弱,但許琳琅像個孩子一樣,兩只白嫩的小手扒着窗戶,看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看得特別認真。

有點可愛,廖宸想,他特別順手就将人拽進了懷裏,抱在腿上讓她從自己這邊繼續看。

“在想什麽?”聞到許琳琅身上玫瑰和檀香混合的清淺味道,廖宸深吸了口氣,淡淡問。

他不喜歡她這樣認真看別的,卻不看他。

許琳琅依然看着窗外,好一會兒才開口,“這裏比我想的要現代化一些,也更嚴肅些。”

她記憶中,姆媽在她身邊時唯一的印象,是抱着自己大笑着轉圈,而後将自己摟在懷裏,像眼下這樣似的,溫柔又調侃着說龍城的風土人情。

在申嫦笙的描述裏,龍城應該更舊點,城牆不該那樣新,燈火不該那樣輝煌,但得帶點土生土長爺們兒提籠子外八字唱京劇的浪漫。

“查了一個月資料都沒查清楚這邊什麽樣兒?”廖宸親她耳朵,呼吸有些灼熱,腿上的肌肉也很硬,“喜歡這裏嗎?”

許琳琅蹙眉推他,“那還要看看才知道呀。”

廖宸笑着撫過她唇·瓣,聲音懶洋洋的,“龍城人說話沒你這麽嬌嗲,吐字都硬得板磚似的,你這樣嬌柔的過來,人家拿話就能給你砸死。”

許琳琅挑眉,笑了笑沒說話,心裏覺得未必。

北地人她接觸過不少,反倒比常在她身邊的那些人花花心思少些,以柔克剛不是沒道理的。

兩人下榻的酒店也是廖氏的酒店,依然是總統套房。

酒店在近郊的地方,有些度假酒店的意思,旁邊就是私人溫泉會館,北地這種會館大都講究酒喝到位,泡個澡再睡。

廖宸帶着許琳琅直接去了溫泉會館,這會館是司家人開的,占地面積頗廣,車開進去的時候,像是開進了世外桃源。

假山林立,玉石遍地,處處都透着豪奢,欄杆都是香槟金,嶄新矗在每個路口,半點不怕別人知道這是靠錢砸出來的地兒。

“喲,稀客,廖二少來啦?”進門就是一聲油腔,并不令人讨厭,拔高的嗓音是清潤的,帶着顯而易見的熱情。

“今兒個準備怎麽……喲呵,您這還自個兒帶人來啦?”

廖宸面色不變,擁着許琳琅往前走,“司家老大司和煦,龍城司南投資總裁。”

随後他用拳頭錘了下司和煦的肩膀,“我女朋友,許琳琅。”

聽清廖宸的話,司和煦正經了點,沖許琳琅笑笑,“瞧我,這是太驚訝了,廖二還是頭回往我這兒帶人,不嫌棄叫我聲司大哥就成。”

許琳琅擡頭看廖宸,廖宸斜眼睨司和煦,“占我便宜?趕緊進去,不嫌凍得慌?”

司和煦嘿嘿笑,袖手走在前頭,“真是新鮮了嘿,你廖二還知道冷。”

瞎聊着的功夫,司和煦沒忍住高看許琳琅一眼。

能出現在廖二身邊的女人不少,能一呆好幾年的少,人溫柔得真真兒跟水一樣,看起來乖巧又聽話。

啧啧,搞得他都想整個南地女朋友了。

許琳琅倒是沒多看司和煦,在她印象當中見過好幾個司家人,都很符合姆媽的審美,長得跟幾個兄長挺像。

大都瘦削清秀,人溫文爾雅,做事情條理分明,只有行事能看得出北地人的利落。

司和煦有些過于健碩了,說話也太熱鬧,但凡他沒有上位者養出來的氣質,肯定會挺擾民的。

這會所裏包房跟夜笙那邊也不一樣,不講求低調,但也不是土豪風。

一水兒的金絲楠木家具,鋪着用細絨毛絲線編織成的厚墊子,花紋都是暗金色祥雲團紋,豪奢得特別沉穩大氣。

“你先去那邊坐會兒,我忙完過來陪你。”廖宸陪許琳琅認了認人,有事兒要跟司和煦說,低頭湊在許琳琅耳邊道。

許琳琅知道他這陣子心氣兒都不太順,只要那股子不舒坦上來,總想着将她扔在哪兒,指望她拘束,指望她向他示弱。

她也不拆穿他的惡趣味,只柔柔笑着點頭說好。

在場的大都是龍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陪在身邊的女人比起南地嬌花來,更熱情些,眼力價兒也好點。

可能美有千萬種,北地嬌氣的美人兒少。

當然,也可能是大家對浦城最厲害的那人竟然有女朋友,感到好奇。

許琳琅聽他們說話熱鬧,心情很不錯地多聊幾句。

可能她聲音太柔,人也嬌嬌軟軟的,不獨是男人,女人也喜歡香軟妹子,聊得愈發火熱。

許琳琅正覺得頭疼的時候,過來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兒,看起來年紀不大,穿着白色襯衫和煙灰色牛仔褲,頭發燙得卷卷的,人也長得清秀。

一眼看過去,最引人注意的是漂亮的薄唇,紅得跟櫻桃似的,開口就有些不羁的意思。

她愣了神,眸子瞬間散了焦距,霧蒙蒙的。

不一會兒,男孩兒順順當當不引人注意地湊到她身邊來,“小姐姐,你不是我前女友吧?”

旁邊人先被逗笑了,“肯定不是啊,怎麽還有司七少這樣跟人搭讪的呢,人家許小姐是廖二少的女朋友。”

說話的是個男的,估計也是警告這位司七少別動不該動的心思。

別看他們這些人說得這樣熱鬧,眼饞都藏在看不見人的地兒呢,誰也不敢真說不該說的。

司和澄沒搭理旁人的嘲笑,捂着胸口朝許琳琅明顯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剛才小姐姐看我,我還以為我辜負了小姐姐呢,怎麽都想不明白,要真欺負了小姐姐這樣的,我自個兒都得把我自個兒打死。”

“這樣的?”許琳琅語氣有些輕飄飄的,重複司和澄的話。

司和澄馬上就懂了,端着酒笑得卷發微顫,看起來特別乖巧,“我能叫你琳琅姐嗎?我去過浦城,也沒見過琳琅姐這樣溫柔的女孩子,廖二哥真是太有福氣了。”

許琳琅定定看着他,淺笑出來,眼神中細細碎碎的光也跟着閃,“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

也知道她是廖宸的女朋友,還過來問她是不是前女友,這樣搭讪,新鮮算不上,茶味兒不錯。

司和澄摸了摸鼻子,“我剛才就來了,一開始你沒看見我,後來你看我的眼神……看得我特別難受,我總覺得像是做錯了事情,抓心撓肺的想過來,怎麽着都行,只要能讓琳琅姐開心點。”

這熟悉的話讓許琳琅鼻尖微酸,曾經太過絕對的厭惡和決裂毀了很多記憶,現在已經記不得那時的情緒了,那人的好卻随着歲月和時空的發酵,漸漸濃重。

她不懂什麽是愛情,到現在也分不清那人是不是愛過她。

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那時候她最後一個哥哥剛剛去世,看到長得像的人,她忍不住難過,申城寶珠不能露出難過,只霧蒙蒙看人。

那人說:“你看旁人太平靜,看我時眼睛裏有光,但我太難受了,那光波動起來水盈盈的,我特別怕你要哭了,怕得我心窩子都賊拉拉的疼,就想怎麽着都行,只要你高興。”

那人也确實言行如一,明明很厲害的繼承人,在自己面前能卑微到塵埃裏去。

對她特別好,連将司家搬到浦城來都是雷厲風行的,那人好到,幾乎讓她不懂愛也想相信婚約和誓言。

可那樣好的一個人,前一晚還虔誠親吻她的腳尖,後一晚就在會所裏與淸倌兒翻雲覆雨。

她說分手的時候,在她面前向來溫柔謙卑的那個人呀,眼睛紅得像是要殺人一樣,讓人覺得他瘋了。

可他對她做得最過分的事情,不過是用唇舌最後一次膜拜她,送她體會極樂的味道。

那時她心髒疼得暈了過去,她分不清是傷心還是因為太過激烈的情緒,總之心髒都難以負荷。

那人站在病房外,狼狽得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

“我想把最好的都送給你,我這輩子都可以将你奉若神明,只求你陪着我。”他啞着嗓子跪在她面前。

“因為想要留下你,我所有的卑劣都不敢給你,我以為我可以瞞一輩子,到現在我也不後悔,但我錯了,錯在以為自己太厲害,錯估了人心。”

在被自己攆出病房後,他一直在外頭守着。

她是獨自死在病房裏的,如果算得上是陪伴,也就只有那人了。

巧的是那人名為司應承,倒像是兜兜轉轉又一個輪回。

許琳琅覺得自己有點難過。

司和澄湊得更近些,給她塞一杯溫水,“琳琅姐,你不想笑就別笑了,心情不好的話,要不罵我兩句也行啊?你笑得我心口疼。”

許琳琅斂了笑,垂下濃密睫毛,“你多大了呀?”

司和澄輕咳幾聲,“二十四,大學畢業兩年,專職家裏蹲,副業是賽車手,洗衣做飯樣樣都會,擅長讨小姐姐開心!”

許琳琅被他逗笑出來,心裏的惘然少了些,“我過了年才過二十三周歲生日呢。”

所以她不是姐姐,擅長不到她這裏來。

“我就說你看起來比我還顯小!”司和澄小小聲痛心疾首,“我就是不敢相信廖二哥能老牛吃這樣嫩的草!”

廖宸和司和煦談事兒的時候,時不時會掃許琳琅那裏一眼。

見她懶洋洋靠在坐墊上,跟人說話時漫不經心,可能還嫌有點吵,秀眉偶爾微蹙,估計是快不耐煩了。

廖宸莫名心情好了點,他像是對把許琳琅逗急眼這件事有點上瘾。

但又不想她真氣着,到時候折騰的只能是自己,下意識加快了跟司和煦談事兒的速度。

只是等談完事兒再擡起頭,廖宸臉色突然沉下來。

許琳琅捂着嘴笑得眉眼彎彎,白皙的小手上是瑪瑙色的指甲油,杏眸瓊鼻,白玉酥手一點紅,溫柔都帶了秾麗的味道,好些人忍不住看她。

而讓許琳琅這樣高興的,是個小卷毛,他看許琳琅的眼神兒,是個男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司和煦也明白,心裏咯噔一下,腦瓜子有點疼,“廖二,家裏小孩子不懂事兒,你別計較。”

在司和煦看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種事兒也不是一個人有問題不是?

廖宸冷笑,“怎麽,浦城廖家,到龍城來,還得懂事兒?”

司和煦有些輕駭,廖宸這是當真了,這小姑娘如此重要嗎?

他捏了捏額角,“我五叔家的獨苗兒,下手輕點,算我欠你個人情,給留個全乎的行嗎?”

“看他能不能學會懂事兒了。”廖宸淡淡道,面無表情走過去,站在許琳琅身後,手随意搭在沙發背上,把玩許琳琅的烏發。

許琳琅看見他,一點不着急,眼神裏星星點點的高興還沒褪下去。

司和澄被大堂哥狠狠瞪了一眼,偷偷撇嘴,但還是挺禮貌站起身,讓廖宸坐。

“廖二哥好久沒來龍城了,上回還說想跟你學打獵呢,剛才我看你和大哥聊得高興,琳琅姐又不認識人,我過來幫她介紹一下,廖二哥千萬別誤會。”

廖宸輕笑着翻過椅背坐在他讓出來的地方,摟住許琳琅的細腰,斜眼看他,“哦,你是要學打獵啊,我還以為司家最近開始接茶葉生意了。”

許琳琅:“……”

司和澄摸摸卷毛有些委屈,“我閉嘴還不行?你別誤會琳琅姐就行。”

司和煦頭更疼了,“給老子滾蛋,在哪個女人床上學的這套,一點不學好!”

司和澄害怕大堂哥,也不敢真招惹廖宸,沖許琳琅撅撅嘴,被旁邊一個男人拽出去了。

司和煦這會兒有點看不大上許琳琅了,本來還以為挺聽話知情趣一個小姑娘,沒想到段位挺高,還敢有二心,這誰敢信呢?

現在小姑娘都這麽不怕死嗎?

“喜歡?”廖宸低頭親了親許琳琅耳朵,語氣甚至有點溫柔,只不過隐藏着威脅,“這就你跟旁人說的小狼狗?”

許琳琅仰頭,她不太喜歡廖宸在外頭肆無忌憚的親吻,“披着羊皮的狼,不算吧。”

同樣的類型她不會再碰一次了,對司應承不公平,對司和澄也不公平。

無論如何,司應承給過她美好,也支撐她走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光。

廖宸心裏火氣沒因為這句話下去,反倒更旺盛,他笑得眸子發冷,“哦,你喜歡更聽話的?”

許琳琅想也不想地點頭,“你知道的,我很懶,不想浪費時間哄人。”

廖宸覺得這話耳熟,咬了咬後槽牙,舌尖掃過牙齒,低低笑着罵了聲艹。

“你不光懶,你還小心眼。”這麽記仇的小妖精,他又不想結束了。

旁邊摟着個濃顏美女喝酒的司和煦目瞪口呆,聽倆人的對話,心裏想,他真是走眼了。

這姑娘不光敢有二心,她還敢光明正大跟廖宸說,怪不得能拿下廖宸。

溫柔彪也是彪,他得讓他們家小七離遠點,不然早晚得被死死紮靶子上。

廖狗子:算了,舍不得,不結束了。

女鵝:呵……

下章預告:文案。

今天碼字有點慢,不知道為什麽,寫上輩子總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緩緩,我沒想寫這麽難過的故事,救贖來着。

捋捋我章綱,後面還有二更,會很晚了,今天一萬二叭,明天也還是,可以一起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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