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許琳琅發覺出心髒好的優點來了,她用錘子砸門,用了那麽大的力氣,将大門都砸裂了縫兒,心髒跳得也沒多急,更不疼,這飙她發得很痛快。
這讓許琳琅心情好了點。
門關不上自然是不能繼續住的,因為心情不錯,廖宸堅持要她去大四居那邊居住時,許琳琅也沒反對,拎着包包過去了。
反正連同‘花期’在內,這三個地方都已經過戶到她名下。
分手費嘛,廖宸給她就拿着,不給她也不要。
申城寶珠不會清高,她再清楚不過舒服日子是靠什麽堆砌起來的,而且掰扯多了,淋漓不盡的也讓人心煩。
但她沒讓廖宸進門。
廖宸抹了把臉,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黑臉走人,這輩子的臉都在今晚上丢了個一幹二淨,沒有觸底反彈,心口反而生生的疼。
他站在門口看着許琳琅,嗓音啞得像是宿醉,“寶囡,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許琳琅站在門口看他,語氣輕柔,“廖總也會賣可憐呀?倒是少聽到你叫我寶囡。”
廖宸看回去的眼神有些狼狽。
他其實很喜歡這樣叫許琳琅,可他不喜歡每次許琳琅聽到時那略微的走神。
就好像他不喜歡許琳琅總是瞞着他曾經發生了什麽,才會那樣厭惡醫生,才會在生日像個幽魂一樣。
所以他壓下所有的心疼,像是對待物件一樣對待許琳琅,告訴自己這就是養不熟可以扔的金絲雀。
他也不喜歡許琳琅崩潰着想要疼時眼神中的悲恸,更不喜歡她說再也不要疼了的時候,快要從眸子裏溢出來的水光,還不喜歡她看司和澄和殷凱尚時眼神中的悠遠。
是的,他不喜歡的太多了,卻都擋不住……擋不住他對這妖精的喜歡。
因此更難受,折騰來折騰去,無非是想要她多在意自己一點。
廖宸未必不知道許琳琅對他們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害怕,妖精也會有一天消失在人間。
她霧蒙蒙看人時的那種神情,總有種讓人用盡全力也要抓不住的無力感。
廖宸用盡了全部自控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去傷害她,卻還是傷了她。
他深吸了口氣,盡量保持平靜,“我叫你寶囡的時候,感覺你會難過,琳琅,我們再……”
“所以你知道我會難過,也還這樣叫我,為了挽回嗎?”許琳琅柔柔打斷他的話,這種輕柔比歇斯底裏還讓廖宸難受。
“廖宸,你跟別人講過的話,我還給你,你是不是玩兒不起呀?”
廖宸愣了下,類似的話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說過太多次了。
他們這群人對于那些來來去去的嬌花,都沒有太用過心,所以栽的時候也格外狠。
你予世界電閃雷鳴,世界不會還你彩虹。
“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你的好我也不會忘。”許琳琅走近些,溫柔得不像話,“廖宸,別讓美好的記憶變成滿地狗血,好嗎?我不想瞧不起你。”
門在眼前關上,像上帝在眼前關上了門,世界轟然黑暗。
廖宸心裏的空洞沒有逐漸的過程,一下子就被寒風凜冽穿過,冷疼得麻木不堪。
曾經許琳琅用盡了力氣也沒能教會他愛,現在他把妖精折騰沒了,也同樣教不會她回頭。
他該知道的,他早把那個愛自己的許琳琅給弄丢了。
過完年後,暖春很快就将浦城的大街小巷都填滿了色彩,連去機場的高速路中央分隔帶裏,綠植中間都有嬌嫩花朵伸展出動人的模樣。
許琳琅知道鄭初瑤自己一個人過年,臘月裏就跑去陪鄭初瑤了,在國外待了近三個月,倆人才打算回來。
蘇文得知兩人從墨西哥直接回浦城,興沖沖開着車來接。
等見到鄭初瑤和許琳琅,她花枝亂顫抱了上去,蹦跶得像個孩子。
“卧槽了,你倆在國外整容了?怎麽一個個都更好看了呢?”蘇文左擁右抱,親親摸摸活像個流氓,“嗚嗚……只有我一個人被生活蹂·躏得沒了人樣兒。”
鄭初瑤走的時候神色憔悴,人也瘦了很多,許琳琅那會兒也總是對什麽都恹恹的,這次回來,兩個人像是被什麽洗禮過,從裏到外都透着瑩潤。
許琳琅偷偷戳她,笑着調侃,“但你這胸襟是愈發廣闊了呀,看樣子有旁人的功勞。”
鄭初瑤也笑話她,“我們這是甩掉包袱,浴火重生當然美得與以往不同,你這沒羞沒臊的偷偷豐胸,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蘇文哈哈笑,“呸!我倒是想跟你們一樣呢,實力不允許我有什麽辦法!”
三個不同氣質的美人在機場摟摟抱抱,極為吸睛,許琳琅推着行禮往外走。
“咱們先出去,把行李放下,找個地方吃飯,慢慢聊。”
鄭初瑤比離婚的時候灑脫了許多,有了點大學裏的明豔模樣,她如今又是影後,已經有人在拍照,暗戳戳準備上來要簽名了。
蘇文發現後,趕緊給她推着行李箱,三個人一起往停車場去。
下了停車場,剛出電梯就看到有保镖守着,停車場裏沒什麽人。
許琳琅回頭看蘇文,她倒是不擔心鄭初瑤,在國外那麽久,鄭初瑤已經調節的差不多了。
大學四年,畢業兩年,六年的感情不是那麽好放下的,鄭初瑤也不糾結,放不下那就好好調·教個合心意的男人出來。
蘇文推着行李箱過來,歪了歪腦袋,看見常興韞和常興洲堂兄弟倆站在自己車旁邊,翻了個白眼。
“倆狗東西,肯定是跟蹤我,欠揍的貨,別搭理他們。”
鄭初瑤點頭,跟許琳琅在一起好幾個月,她也有了點許琳琅的淡然,淺笑着點頭,“那咱們走吧,我想吃浦城的螃蟹了,再溫一壺黃酒,喝完了正好倒時差。”
“好好好,我打電話安排。”蘇文聽着也有些餓了,她是從雜志社忙完直接過來的。
常興洲趕緊過來,偷偷觎鄭初瑤的臉色,見她淡淡的,他神色有些萎靡,“那啥,我給你們安排好了,我送你們過去好嗎?”
蘇文看鄭初瑤,鄭初瑤看許琳琅,常興洲便也跟着去看許琳琅。
許琳琅失笑,“看我幹嘛,行李不知道拿一下呀?”
常興洲摸了摸鼻子,趕緊去接鄭初瑤和蘇文手裏的行李。
常興韞也避過許琳琅,打開蘇文車子旁邊的加長悍馬,請蘇文和鄭初瑤上車。
這幾天蘇文因為點小事兒,懶得搭理常興韞。
這位夜笙大老板很有警惕意識,出于現在總在夜笙長蘑菇的那幾個得出來的經驗,還沒被甩他就是最幸運的崽,絕不能作!
結果蘇文沖他冷了臉,“怎麽着,我們寶兒不配你倆服務是嗎?”
常興韞趕緊搖頭,“不是不是,琳琅哪兒用得着我們服務啊,有人比我們到的還早,就在那兒等着呢,保镖也是他的,不是我們倆擺譜。”
話不解釋清楚,蘇文那暴脾氣,能當場抽他。
就這樣蘇文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了眼旁邊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冷哼,“一個個的,追蹤人倒都是一把好手,知不知道這樣很變态呀?”
“好了,你們先去,咱們一會兒在吃飯的地方聊。”許琳琅攔着蘇文。
機場的停車場人來人往的,鄭初瑤又沒徹底隐退,萬一被人拍到,總是麻煩,許琳琅不喜歡這樣成為別人的焦點。
蘇文湊近許琳琅,“要是被欺負了你給我們打電話哦,聽說這逼幾個月下來,沒事兒人一樣,身邊嬌花從沒斷了,寥氏集團股票也上升不少,狗東西,別讓他騙了。”
本來蘇文是有些擔心廖宸和許琳琅鬧起來的,畢竟兩個人底蘊差太多,怎麽都是許琳琅吃虧。
可經過那次廖宸當着那麽多人不給許琳琅面子,蘇文就決定徹底讨厭這個人。
雖然許琳琅把人給甩了,可就這些人來說,他們不想放手,把人摟在自己地盤兒的法子不要太多,蘇文有些怕許琳琅吃虧。
許琳琅笑着點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一會兒再聊。”
她把自己的行李交給恭敬靠過來的保镖,直接坐進了勞斯萊斯的後座。
廖宸全神貫注盯着筆記本處理工作,她坐進來後,淺淡的香風襲襲,他頭都沒擡一下,深邃冷峻的面容讓小姑娘們看到了,不知道要怎麽尖叫。
許琳琅撐着下巴,側靠在座椅上,懶洋洋欣賞了一眼,他換了淺淺的寶藍色西裝,這還是廖宸第一次穿得如此鮮亮。
不過也就看了一眼,待她昏昏欲睡時,一直用餘光關注她的廖宸合上筆記本,傾身過去想要親她。
然後他傾身的動作,被不怎麽陌生的當胸一腳給阻止了。
許琳琅不睜眼,語氣懶得像是在撒嬌,“廖總貴人多忘事?”
“我知道我們分手了,但是沒人說我不能再追你,對嗎?”廖宸順着她的動作後退,不想讓她擡着腿太勞累,用手給她擡着,就踹在他新換的寶藍色西裝和襯衫交叉的地方。
配着這樣的動作,他面無表情起來不是太有說服力,顯得溫柔許多,“你剛才進來看我一眼,我接收到了你想要親吻我的信號。”
許琳琅輕笑,“唔……最難辜負美人恩不是嗎?你特地換了這樣騷包的顏色,禮貌性的吃個豆腐,還是要的。”
廖宸:“……”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裏莫名升起一股喜悅,若是許琳琅只想要将他曾經的行為報複回來,他完全可以接受。
身為商人,廖宸很明白,想要獲得絕對的收益,要穩,要準,更要狠,這三點可以是對別人,當然也能對自己。
他替許琳琅揉按着小腿肚,“在國外累嗎?”
許琳琅并不拒絕他的親近,在乎才會有撕扯,不在乎沒必要鬧得太難堪。
任何時候這點體面她都會給,這些已經是申城寶珠活在了骨頭縫兒裏的東西。
她轉頭看着窗外,神色有些怔忪,“不算累,出國挺好的,陌生的環境能讓人想明白很多事情。”
她以前心髒不好,坐不了遠途游輪,這輩子也就去過一次巴厘島,再沒去過其他地方。
這幾個月跟鄭初瑤一起去了許多國家,從不曾體驗過的風景豔麗,濃郁得令人心驚,也讓人開闊。
果然,世界這麽大,你真的用眼光丈量過世界,去面對過去的勇氣也就有了。
廖宸不動聲色蹙了下眉,“你想明白了什麽?”
“很多呢。”許琳琅坐起身子,撫過廖宸的面龐,不給他追上來牽手的機會,語氣輕柔得有些殘忍,“但那與你無關呀,廖宸。”
廖宸心口又澀澀疼了一下,咬着後槽牙将她困在後座和窗戶之間。
“我可以改,寶囡,每個人都該有犯錯的機會,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可以嗎?”
許琳琅笑,“我為什麽一定要跟你糾纏?”
廖宸心頭一緊,眼神沉下來,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威脅,“你想要跟誰糾纏?沒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許琳琅挑眉看他,“我都不知道什麽樣子的人适合我,你就知道了?”
“我這樣的。”他到底摁着許琳琅手腕親了過去,不想惹她生氣,只輕輕親在她唇角,似乎有了那麽點虔誠的味道。
許琳琅最習慣的就是這種虔誠,虔誠得她都沒有感覺了,跟被狗子舔一下沒啥區別。
她也不掙紮,就着唇貼唇的姿勢,清淩淩的眸子睨他,“你想證明什麽呀?”
廖宸不說話。
許琳琅啄吻他一下,那安撫的意味還沒讓廖宸高興起來,她的話就讓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以前只想親吻你的時候,你沒有珍惜,現在我依然可以親吻你,但不會只是你了,你要的是這樣嗎?”
廖宸咬緊後槽牙,壓着脾氣,可聲音僵硬得厲害,“你什麽意思?”
“你是世家子弟,你該最清楚,這個世界上呀,誰少了誰都能過得下去。”許琳琅緩聲解釋,娓娓道來的溫柔應該是能讓人放松的,卻讓廖宸特別難受。
“與你鬧別扭那是在為難我自己,生活當中又不是只有愛情,任何時候美酒、美景、美人都不能少了供應,這些你比我懂的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她被壓制得有些累,輕輕推廖宸,順利将人推開,擦了擦唇角,“以後不要再接送我了,我不想跟你發脾氣。”
廖宸惡狠狠看着她,這惡狠狠的力道卻有些色厲內荏。
“我寧願你對我發脾氣,你從來也沒對我發過火,分手了你倒是有脾氣,不管你想要怎麽懲罰我,我都認,為什麽一定要分手?”
“哦?不分手也行呀,你做過什麽,我就做什麽,等我都體驗夠了,咱們再繼續,如何?”許琳琅順着他的話道。
廖宸緊緊摟着她的腰,咬牙切齒,“你敢!”
許琳琅感覺到疼,眼神冷了,“你看我敢不敢。”
廖宸一見她眼神發冷,下意識就松了松力道,只是不肯放手,想起常三兒的話,他吸了口氣。
廖氏董事長低下了他的頭顱,額頭抵在許琳琅額上,記得要點——真誠,謙卑。
雖然他并不太理解什麽叫謙卑,只能盡量放柔語氣,“寶囡,我跟你道歉,為我曾經所有的混蛋,你可以打我罵我,別……別讓別人睡在你身邊,好嗎?”
雖然親親抱抱他也接受不了,但廖宸的理智告訴他,他曾經走過的花花世界,讓他沒資格要求許琳琅做個貞潔烈女。
最多……最多他變得更厲害些,讓寥氏集團更不好惹,敢往許琳琅身邊來的人,他背後處置,也就是了。
許琳琅眼神了然看着他,對廖宸想什麽其實很清楚,都是上輩子她經歷過的,第一個人做她會新奇,第二個人她完全沒有興致。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再怎麽樣時光也是回不來的,你心裏的那些龌龊心思呀,藏得再深,披再多羊皮,也改不了你想要掌控我的本質。”
許琳琅擡起頭,伸手捏住廖宸的下巴,“可你憑什麽?就憑你現在愛上我了?非我不可了?憑你家世比別人好,人比別人賤,愛比別人更卑劣嗎?”
她溫柔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往廖宸身上戳。
戳得他高高在上的自尊搖搖欲墜,他不舍得放手,卻還是逼着自己一點點放開摟着許琳琅的胳膊。
他是喜歡這個妖精,但他不會拿自己所有的尊嚴去喜歡。
他閉了閉眼,“原來我的感情,在你心裏如此不堪?”
許琳琅沒回答他,沉默似是一種默認,這讓廖宸心頭火蹭蹭往上冒。
但許琳琅并不欣賞他的狼狽,她不會故意折磨誰,沒必要。
她只意興闌珊地轉過頭,面上沒了表情,那淡漠的樣子像極了世家出身的女孩,坐得再近也有種疏離感。
廖宸一直都不明白許琳琅怎麽會有這樣的氣質,在許琳琅身上想不明白的太多,也許才是他一步步淪陷的導火索。
好奇是愛情裏的大忌。
因為這番不愉快的對話,廖宸将她放在夜笙後,并沒有下車。
“行李會給你放回公寓,有事情你可以打給秦……打給我。”
許琳琅依然沒跟他說話,直接去了地下一層的餐廳,想也知道常興洲他們不會定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他們想要安靜參與進來,不惹人注目,主要是不惹兩個小祖宗生氣,沒那麽容易。
許琳琅進門的時候,常興洲和常興韞倆兄弟,拿着蟹八件,跟舊社會的仆從一樣,用優雅作為最後的倔強,乖巧低着頭伺候蘇文和鄭初瑤吃螃蟹。
鄭初瑤好奇看了眼門口,沒看到尾随的人,頗有些詫異和羨慕。
不過随即她就想明白了,這幾個月她比蘇文感觸還深,她們家小琳琅才是真的浴火重生。
許琳琅如今想要做什麽,就不可能不成功。
她沖許琳琅招手,随意将常興洲清出來的蟹肉和蟹黃端給許琳琅。
“來啦?快過來,空運來的螃蟹,雖然沒有秋裏的肥,但是肉質鮮美,還挺不錯的,你來嘗嘗看。”
常興洲委屈看她一眼,沒說話,摘掉手套給許琳琅倒了杯溫好的黃酒。
反正不管是前妻還是許琳琅,都是他得讨好的對象。
尤其是許琳琅,她連廖二都敢甩,別看溫溫柔柔的,其實常興洲一直都有點怵她。
“我是不是礙事兒了呀?要不我先回去睡覺?”許琳琅笑着坐下來,調侃一句。
蘇文剛要開口,常興韞趕緊接話,“哪有哪有,是我們礙事兒了,你看美女吃螃蟹怎麽能自己動手呢,要不我現在叫個人過來伺候?”
蘇文想了想,狠狠點頭,“行啊,叫個高大帥氣溫柔聽話的小狼狗過來,要會逗人開心的。”
常興韞:“……”
他心裏抖了下,見許琳琅笑着并不拒絕,心裏有點發苦。
出門他就給廖宸發了信息:二哥,對不住了!我也是吸取經驗教訓,不想步你們的後塵!
廖宸:?
常興韞發了個西裝筆挺帥氣服務生的照片給他:該叮囑的我都叮囑了,你放心,他沒膽子綠廖二少。
廖宸:……!
“艹!”他低低罵了一句,狠狠扔了手機,吓得殷凱樂差點沒被嬌花喂進嘴裏的櫻桃噎死。
他暗戳戳帶着點興奮問,“咳咳咳……怎麽了這是?”
殷凱樂可是知道今天許琳琅她們回國,在停車場看見廖宸,他生拉硬拽……當然,也沒太使勁兒生拉硬拽,就把人給拽包房裏來了。
這才剛坐下沒多久呢,嬌花都還沒來得及醞釀好勇氣往上撲,廖宸又發火了。
有點熟悉的久違感和黑臉,不過也比廖宸前幾個月面無表情的閻王臉好看。
不用廖宸回答,常興韞已經把截圖發到了他們的群裏,也不知道到底是求生欲太低還是太旺盛。
殷凱樂捂着嘴偷笑,“哎喲,這小狼狗不錯,不過沒我……咳咳,我弟長得好看,早知道讓老四上了。”
殷凱尚沒好氣踹他一腳,“你他媽有病吧?老子缺女人?”
殷凱樂拍拍被踹疼的腿,意有所指,“老四你可憋說這種話,當年說這話的人……咳咳,你也在,你記得的。”
殷凱尚:“……”
廖宸擡起眼皮子冷冷掃殷凱樂,“你想去?”
殷凱樂趕緊狂搖頭,“我不我不我不啊,我跟廖氏的列祖列宗發誓,我就是佩服二嫂,我對二嫂絕無任何非分之想。”
自打許琳琅用‘茅坑’坑了他一把後,殷凱樂就再不敢有任何想法了。
廖宸指桑罵槐,沖着殷凱樂冷笑,“別說我不把你當兄弟,你要敢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你所有的腿我都替你處理幹淨。”
殷凱樂:“……”
殷凱尚氣笑了,“廖二你他媽別陰陽怪氣的,你管不好自己的女人,威風發到我們身上來了?有本事你敢把這話在你女人面前再說一遍嗎?”
殷老四是殷家出了名的反骨,他吊兒郎當站起來,“你還別說,本來我沒啥心思,現在我還就非去湊個熱鬧不可了!你要是守着許琳琅把我腿給斷了,我敬你是條漢子。”
廖宸黑着臉不說話,只定定看着他。
殷凱尚氣得冷笑連連,扭身就往外走,等他摔了門出去,殷凱承才拿骰子丢廖宸身上。
“回回用激将法,不想讓不相幹的人鑽空子,你倒是自己安排人不行?你怎麽總欺負我們家老四呢。”
廖宸冷着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說話。
他知道殷凱尚不會真動許琳琅,他們這些經常玩兒在一起的兄弟,知道誰認真了,不會真去争搶壞了情分。
許琳琅不是想要體驗花叢森林?殷凱尚是個好選擇。
即便這樣,廖宸心裏還是火燒火燎的,有什麽酸澀的東西燒灼得他難受,不能開口,開口就要炸了。
抱歉昨天的今天才發,主要是第一次寫有些拿捏不準分寸,删了好幾版,怕太狠,又怕不夠狠,尺度比較難拿捏。
今天應該是三更,二更應該是0點後,三更要早上了哦。
明天應該是兩更,都是晚上。
感謝小可愛們不離不棄的支持,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愛你們麽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