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從國外回來後沒幾天,許琳琅就接到了大學導師蘇瑞的電話。

“最近浦城有個峰會,需要法文翻譯,對方要求是脾氣好的年輕女性,但不會給客戶添麻煩的,你有沒有時間?”

許琳琅偶爾也還會接翻譯的活兒,大部分是蘇瑞給的工作,她不太會拒絕蘇瑞的要求。

也因為她這無聲的哄人,蘇瑞早就沒那麽生氣了,聲音挺溫柔,只有點生硬,應該是對許琳琅恨鐵不成鋼的那股子情緒還沒下去。

許琳琅軟聲哄老師玩兒,“就是不知道對方需要脾氣多好呀?您是知道的,我其實也算不上好脾氣哦。”

蘇瑞沒好氣地嗔她,“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這次我不止推薦了你,結果人家直接定了你。”

許琳琅心下了然,不是廖宸就是認識她的人,還知道曲線救國,也知道她不會輕易拒絕蘇瑞,算聰明人。

她一直挺感謝蘇教授,因兩輩子都是憊懶性子,在大學裏時她也沒有多積極。

是蘇瑞教授一直幫她争取機會,甚至替她規劃未來,知情的同學都挺恨她的,包括曾經的室友楊柳。

“您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給您丢人的。”許琳琅笑着應下來。

蘇瑞一直板着的臉色這才松緩了些,遲疑了下還是沒忍住問她,“你在出版社的主編跟我說過,你德語說的不錯,法語和葡語也都非常地道,高翻學院那邊的教授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沉得住氣搞學問的,你真不考慮出國留學?”

許琳琅聲音有些歉疚,“我只把語言當做一種興趣,真的沒有以這個作為職業的打算,抱歉哦,蘇老師,辜負了您的栽培。”

已經過去兩年了,蘇瑞也沒有那麽大氣了,可還是關心這個孤兒一樣的學生,帶着幾分好奇問她,“聽你的意思,你有職業規劃?”

許琳琅:“……我還沒想好呢。”

蘇瑞聽着又有點上火,“那你就好好想想,除非你打算做一輩子家庭主婦,女人最好的奮鬥時間就那麽幾年,你學的那身本事總不能浪費了吧?不求你對得起學校對得起老師,你總得對得起你自己。”

“嗯,我記住了,謝謝您。”許琳琅認真回答,“我會認真考慮的,沒打算做家庭主婦。”

她都不準備成立家庭,當什麽主婦呢。

巧的是,峰會那一天正好是三月十二植樹節,會場才用了森系設計,一進會場就跟進了叢林似的。

但設計場景并沒有利用太多實物,大都是3D視覺效果和多媒體互動投影,峰會整體調性還是以先鋒科技為主。

等見到人,許琳琅有些詫異,竟然是司和澄。

“你不是賽車手嗎?”

司和澄看見她,顫巍巍的銀灰色小卷毛顏色都好像鮮亮了些,拽拽自己的西裝,高興起身迎她。

“琳琅姐生日快樂!我是替我大堂哥來參加峰會的,正好我們賽車俱樂部也想要利用沉浸式技術來練習,我過來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合作公司。”

“哦,原來不是為我來的呀?”許琳琅笑盈盈看着他,聲兒軟得讓人心慌。

司和澄感覺自己有點頂不住,明明他也是流浪花叢的一把好手,在許琳琅面前總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心口跳得冒失,完全體現不出自己的優秀。

他清了清嗓子,“當然,你生日我才……”

“司小七?你不是在國外參加比賽呢,怎麽來這兒了?”殷凱樂的聲音從許琳琅背後響起。

許琳琅回頭,很好,廖宸和殷凱尚都在,甚至殷凱承、常三兒、常興韞也都在。

如此看來,廖宸反倒是孤家寡人一樣,廖家子嗣沒其他世家那麽繁榮出息。

看見廖宸,司和澄立馬支棱起來了。

他跟個脆生生的銀灰小白楊似的,站在許琳琅身畔,“我這不是知道琳琅分手了嘛,琳琅這樣好的女朋友廖二哥都不珍惜,我聽着都心痛,怕琳琅生日太難受,我實在沒心思比賽,就趕緊回來了。”

衆人:“……”茶味兒有點超标,現在小家夥們都這樣?

許琳琅笑彎了眉眼,她還挺喜歡司和澄這樣精神的小夥子的。

她伸手挽住司和澄的胳膊,盯着廖宸瞬間冷厲的眼神,語氣輕柔,“各位,峰會可馬上要開始了,你們不去就坐嗎?”

“啊……坐……就坐呗,是吧廖二”常三兒似笑非笑看着廖宸問。

廖宸冷冷看他一眼,“聽說今天在會場報道的記者,有位女記者姓楊。”

常三兒:“……”

把常三兒給擠兌沒了魂兒,廖宸黑着臉看着司和澄和許琳琅說說笑笑就坐。

因為司南投資的地位,司和澄的位子挺靠前,跟他們這些人一樣,都在第一排。

本來廖宸和司和澄中間隔着另外一個公司的老總和殷凱岫,殷凱樂過去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怎麽說的,總之廖宸坐在了司和澄旁邊。

翻譯的座位都是靠後一些,與前排座位半錯開,廖宸坐過來以後,相當于她就在兩個人中間。

好在司和澄只顧着跟許琳琅商量怎麽給她過生日,許琳琅也沒有什麽可在意的,只有廖宸一個人冷着張閻王臉,吓得遞名片的人都不敢往這邊來。

等會議開始後,許琳琅離司和澄近了些,輕聲給他翻譯演講的內容。

廖宸是會法語的,可是他基本上沒聽進去臺上講了什麽,只能聽到許琳琅輕柔的聲音。

像是過去那好多夜晚的吟哦,如夢似幻的箜篌一樣,叮咚在耳邊。

廖宸很喜歡聽許琳琅的聲音,她輕柔的,甚至是冷淡的,亦或是發火時的聲音都含嬌似嗔。

往往在床榻之間聽到的時候,廖宸總忍不住多折騰她一些,只為了聽她發出更多聲音。

法國那邊的沉浸式技術路演,帶來了概念視頻的播放,現場慢慢黑下來。

許琳琅正小聲給司和澄翻譯着,攥着筆記本的小手突然一熱,被人抓在了手心裏,手指尖被輕輕摩挲,有些癢。

她聲音頓了下,司和澄眼尖,早看見某個流氓暗戳戳的行為了,立刻小聲問,“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出去喝點東西?”

許琳琅笑了,“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裝你也裝像一點,對得起我的薪水好嗎?”

司和澄嘿嘿笑了下,沖廖宸挑了挑眉,乖乖坐着,聽許琳琅繼續翻譯。

廖宸握着許琳琅的手把玩,甚至十指交握,心裏那火急火燎的酸勁兒褪下去點,倒是沒在乎司和澄的挑釁。

小狼狗又怎樣?他養出來的小妖精他清楚,她喜歡的是狼。

等到中場休息的時候,許琳琅抽手要走。

廖宸不肯松手,“你晚上有安排嗎?”

許琳琅似笑非笑看着他,“秦琅沒把話跟你說清楚?”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個好人。”廖宸面色沉穩,擡頭看她,認真的,“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許琳琅心想,确實不是什麽好東西,手段不俗,也不墨守成規,看起來是個狠人,可其實有時候心挺軟的,放松下來像個披着狼皮的狼孩兒。

她垂眸淡淡道,“我有安排了。”

廖宸追問,“什麽安排?”

司和澄去洗手間回來,看見倆人還在糾纏,立刻上前,“廖二哥在問我和琳琅嗎?我要帶琳琅出去散散心呢,她肯定被渣男傷透了心,生日這樣的大日子,總要出去看看不同的精彩。”

後面的殷凱承噗嗤笑了,勾着司和澄的脖子,“那帶我們一個呗,我們也想看看不同的精彩。”

“少來吧,你們這花團錦簇的,夜夜笙歌都玩兒出花活兒來了,還不夠精彩?”司和澄挑眉看殷凱承。

“我們年輕人約會,你們就不要跟着了嘛。”

殷凱承:“……”艹,這小崽子真的是挺欠揍。

但守着許琳琅,廖宸這會兒裝大象呢,他不敢,搞得他們這些人也……這真特麽的,舔狗和舔狗的朋友日子都不太好過啊。

殷凱承斜眼去看殷凱樂,示意自家弟弟想辦法。

許琳琅沒理會他們這些人耍寶,甩開廖宸的手去洗手間,後半程廖宸都沒再造次。

峰會結束後還有晚宴,司和澄是真不喜歡這個,他大哥的秘書跟着過來了,去參加晚宴,他帶着許琳琅出去精彩。

司和澄知道許琳琅喜歡他茶,往停車場去的時候還不忘再發揮一下。

“這幫人都是有錢有閑的,投資了不少東西,浦城世家又同氣連枝,少不得得去晚宴上應酬,烏煙瘴氣的指不定有多少嬌花呢,也不知道他們怎麽舍得惹小姐姐你心煩,我就舍不得。”

許琳琅看着他的車,沉默了。

她确實挺喜歡司和澄用溫和秀氣的表情茶裏茶氣的小模樣,但那不代表她喜歡坐在一輛綠得人心裏發慌的瑪莎拉蒂裏。

司和澄扭頭看許琳琅,見她不說話,摸摸後腦勺,“那啥,我剛讓人噴的顏色,想送給你做生日禮物呢,我以為你喜歡,是不是太閃了?”

許琳琅想了想,生日她拒絕恐怖故事。

她挽着司和澄胳膊軟聲問,“你要不要先跟我體驗下更豐富多彩的世界?咱們要喝酒的話,不好開車哦。”

司和澄來勁了,“行啊,怎麽個豐富多彩法?”

許琳琅拿出手機,打開軟件,“你知道有一種app是叫車軟件嗎?”

司和澄:“……”

打車是不用打車的,司家在浦城也有不少産業,主家的小少爺來浦城耍,不至于只有一輛車開。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有司機開着輛低調的賓利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許琳琅的錯覺,不是加長版,啞光的寶藍色,與廖宸喜歡的車完全不同。

她坐在車裏,撐着下巴淺笑着去看司和澄。

司和澄學她的姿勢對視回去,只是眼神亮晶晶的,帶着顯而易見的歡喜,“姐姐你就是體驗過的太少了,等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多精彩,曾經在乎的人和事兒就都不算什麽了。”

許琳琅眼神倏得怔忪了下,唇角笑意加深,“好哦,謝謝你。”

司和澄坐直身體,特別認真,“你不用謝我,只要你開心就夠了,你看我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講,我覺得我至少是沒做好什麽事情,我知道可能是錯覺,但是我心裏難受,我就想讓你開心。”

許琳琅輕笑,“我現在就挺開心的。”

司和澄湊她近了些,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離,許琳琅還沒緊張,他先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不,我覺得你不開心。”司和澄認真道。

他想親過去,可醞釀好一會兒,沒敢,又慫噠噠退回去了,略有點沮喪,但好像也沒有多失望。

自打第一次見到許琳琅,他就覺得她應該是衆星捧月的存在,不該被亵渎,更不該被廖宸那樣的混蛋欺負。

許琳琅這會兒是真被他逗得笑出來,笑得身子輕顫,“那你就帶我見見世面呀,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已經不會再弄混了,司和澄像那個人,卻又不是那個人。

那人不會這樣慫,他謙卑卻也強勢,是北方最冰冷的雪原裏厮殺出來的孤狼。

司和澄更像是雪原裏跑丢的阿拉斯加小崽子,風流肆意都是可愛的。

分清楚二人之間的區別,許琳琅其實還挺懷念這樣真誠的讨好,這種真誠讓她很放松。

司和澄又來了精神,他帶着許琳琅到了浦城北邊非常熱鬧的區域,進了最大的一間酒吧——LIVE。

“生活?”許琳琅站在酒吧門前,看着猩紅色的嚣張招牌,來了點興致。

司和澄搖頭,“不,是‘活’!在這裏可以體驗到許多不同的活法兒,我投資的,你在這裏可以放心玩兒。”

許琳琅被司和澄拉着手,進了‘活’的世界。

酒吧設計的非常酷炫,很像司和澄的內在性格,一層大廳完全是科技風的狂歡,二層是主題包間,完美契合招牌,可以體驗不同的活法兒。

酒吧還有三層,頂層整體打通,不對外開放,如今已經熱鬧起來,坐着很多年輕男女。

“七少來啦!”

“喲,七少帶壽星過來了?”

司和澄不等大家開夠玩笑,将許琳琅讓到最中間的座位,語氣很正經,“我女神許琳琅,你們給我注意點,今晚的主題就是讓我女神開心,別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有個額頭一撮綠毛的濃顏小帥哥噴笑,“哦,那我們整啥?”

都是北地的世家子弟,來這邊玩耍才會過來。

可能出門在外,大家玩兒的都在家時更開一些,不誇張地說,要不是司和澄這裏不許幹違法的事兒,他們能浪到天上去。

司和澄抓過一盤子水果,給許琳琅剝葡萄,想了想,“那就先來點脫衣舞吧,脫差不多跳鋼管舞,然後換個衣裳再來濕身秀,最後上蛋糕。”

衆人:“……”你他媽跟我們說這些不是亂七八糟的?

司和澄頭都不擡,只看許琳琅,見她笑着懶洋洋靠在沙發上,這才繼續道,“都要男的來,內褲都給我穿緊一點,你們自己上也行,不許搞顏色,趕緊的。”

開頭說話那個濃顏小帥哥喃喃道,“我擦~你分明是在為難胖虎們,你說的這些還能沒顏色?”

但無論如何,這是司和澄的地盤,難得見他一個耍酷裝逼愛好者變了個模樣,大家都挺來勁兒,當即就讓人去安排。

只不等他們安排好,門就開了,進來的不是可移動鋼管,一水兒的黑西裝保镖,每個手上都捧着樣式不同的禮品盒子,進門朝兩邊排開站定。

大晚上還帶着墨鏡的殷凱樂一馬當先,“喲,玩兒着呢?早聽說司小七開的這個酒吧不錯,要不一起玩兒?”

他說完,不等旁人回答什麽,殷凱岫進來了。

在場認識殷凱岫的不少,瞬間就是一驚,再看見殷凱岫皺着眉掃視內場一圈,現場更安靜了。

麻個雞,誰把這風紀幹部給整來的?

那還玩兒個屁,大家團團坐着小學生一樣喝酒酒嗎?

于是,司和澄乖巧給許琳琅剝着葡萄,許琳琅歪着腦袋懶洋洋斜靠在沙發上,就這麽看着,現場十分鐘之內清了場。

保镖迅速把太花裏胡哨的道具清出去,又迅速布置了漂亮唯美的生日會現場,放下禮品盒很快退出門去。

坐下的男男女女又成了夜笙那一幫,換了個場所也只是徒勞。

他們這些人不但自己來,圍繞在身邊的花花草草也都請過來了,殷凱岫都帶着自己的小秘書,一臉放松坐那兒玩人家頭發。

許琳琅覺得好笑,倒也沒生氣,要不是廖宸想要激她,就肯定是殷凱樂這個逼想要看熱鬧。

她今晚上心情不錯,給人當個熱鬧看看也無妨。

廖宸坐在許琳琅正對面,胳膊撐在膝蓋上,冷沉着臉看她,“想玩兒什麽?”

“你問我呀?”許琳琅挑眉看他,笑着起身,“那不如問小七,我聽他的,你們聊,我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之前,外頭進來幾個女孩子,這裏不可能有外人,是跟着廖宸他們過來的那些嬌花。

聽她們聊天,好像還都是不錯的人家出身,因此滿腹的怨氣哪怕用驕矜包裝了,也還是格外明顯。

“這肯定是欲擒故縱,都分手了還勾着廖二跟着她跑,我怎麽沒看出來她哪兒好了。”

“拿什麽勁兒呀,要我說廖宸給她臺階,好好下來大家也都體面些,真要把廖宸弄煩了,她哭都沒地兒哭去。”

“唉,可能也還是年紀太小了,作起來根本顧不得現實,就說如今她住的房子,穿的用的,哪樣不是廖二給她的,可能是想要更多東西呗,貪心可不是好事情。”

“那咱們也得哄着陪着,就差着點家世,也實在是叫人難受,我怎麽都想不明白。”

許琳琅出來時,香風伴着嬉笑,幾個人坐在沙發凳上補妝,一水兒的美人,還挺賞心悅目的。

有人從鏡子裏看到她,略有些尴尬,不過場面話還是會說的,“許小姐也在呀?剛才還看廖二少找你了呢。”

“他找他的,與其看他那張閻王臉呀,不如看你們讓開心的多。”許琳琅笑着洗手,聲音比剛才在衆人面前時輕松的多。

“我不是欲擒故縱,他願意跟着我跑呢,只能證明這個男人是賤骨頭,我阻止不了他,卻也不打算下臺階。”

幾個嬌花面面相觑,臉上都有些不好看,她們覺得許琳琅這是聽到了剛才的話,在打她們臉呢。

常年奔走在撕逼一線的嬌花們立刻支棱起來了,或坐或沾站,各有各的精神,比剛才懶散的模樣還要悅目。

許琳琅笑着擦手,眼含欣賞,“至于他給我的東西,肯定是我值得給,他才心甘情願追着給我,沒什麽想不明白的,你自己得先認可自己的價值,別人才會願意給你的價值買單,你們說呢?”

有人不服氣,自認好心,也是好奇地問,“你就吃定了廖二會一直追在你屁股後頭跑?就像今晚上似的,司家七少可護不住你,你就不怕惹急了廖二,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讨得着好嗎?”

人家其他的女孩子,聰明些的想要遠離,那就什麽都不要,清清白白走個幹淨,還能讓人高看一眼。

或者還想圖以後,那人就安分點,怎麽鬧騰都別拿男女之事開玩笑,他們那個圈子的人玩兒的花,卻容不下身邊的女人也跟着花。

不管如何,她們都覺得許琳琅作得不是很聰明。

許琳琅被逗笑了,“說的跟我是個好人一樣,我要是白跟他幾年,也不能讓他放不了手,還要追在我屁股後頭跑。要是連好聚好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我一開始就不招惹他呀,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嬌花們:“……”你這是自知之明?你這是牛逼大發了。

見嬌花們愣神,許琳琅拿起手包,沖剛才說話那位笑得溫柔,“女人嘛,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學會利用自己的價值,比如你今天衣服顏色偏冷,妝容也淡,不如用橘紅色的唇彩提亮。”

她用眼神掃過對方的唇,有些暧昧的調侃,“你的唇·瓣很漂亮,橘紅色會讓人特別想親,至于親不親得到,那就要看對方能不能讓你滿意了,你說對嗎?”

她眨眨眼,笑着出了門。

洗手間休息區內一片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塗上唇膏的女人突然吸了口氣,“天吶,我是不是病了,我竟然覺得……廖二沒白栽。”

“我也……”

“……想栽。”

其他人:“……”她們中間到底混進了什麽。

許琳琅出來洗手間,被廖宸拉到了角落裏,困在牆壁上。

她看到地上有煙頭。

因為靠得太緊,還能聞到他身上清淺的雪茄和香煙混合的味道。

廖宸平時不怎麽抽雪茄,只有心情不太好時才會抽。

許琳琅笑着用指尖撫過他唇角,“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廖宸定定看着她,“所以你所謂的愛,為我生為我死的,都是為了能更順利的甩了我?”

許琳琅搖頭,“也不能這麽說,我很真誠的愛過你,起碼我以為是這樣。可實際上我也不太懂愛是什麽,你教會了我很多,唯獨感情上不是個好老師。”

廖宸心裏疼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捏着許琳琅下巴貼過去,眼神中的焦灼和難受幾乎要溢出來。

“那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想要什麽?告訴我怎麽樣你才能回頭?寶囡,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只求你哪怕多在乎我一點點都行。”

許琳琅仰着頭看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廖宸苦笑着将腦袋抵在許琳琅額上,他的驕傲在許琳琅這個妖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她用那雙澄澈眸子看着他,他所有狠辣的手段在許琳琅面前根本施展不出來,比司和澄那個冒失的還不如呢。

怎麽就這樣了呢?他有些不甘心,但那一點不甘心完全壓不過認命。

他恍惚中想着,也許這就是愛?

他喃喃道,“寶囡,我在跟你求愛啊,求你了好不好?”

“唔……那你求愛還求得挺環保呢。”許琳琅推他,“等我過完生日再說吧,我不喜歡別人管太多,今天我只想開心。”

廖宸深深看着許琳琅,“好,今天讓你開心,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哪怕她要跟別的男人被翻紅浪。

“我只有一個小要求。”廖宸說着許琳琅有些耳熟的話,“你要是開心了,過後給我個機會,我們好好談一談,可以嗎?”

許琳琅有種錯覺,廖宸那雙冷厲的眸子好像隐隐浮起了水光,這水光在廖宸身上太違和了,她忍不住點了頭。

這就難受了嗎?許琳琅壞心地想,那談談也行,不知道狗東西哭起來好不好看。

“好呀。”她笑了,推開廖宸往裏頭走,“你攆走了我的脫衣舞男和濕身秀,來幾個更好看的吧。”

廖宸咬着後槽牙,“幾個?”

“聽說生日要十全十美比較好,你看着辦嘛。”許琳琅笑眯眯進門。

廖宸:“……”

嗯……七千字叭,今天只有一章了,晚上要出門辦點事情,回來繼續碼字,下一章還沒寫完,明天再發,要繼續給廖狗子安排文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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