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早上好，陶德先生。”TD公司門口的安保人員沖傑森禮貌地問好。
傑森點頭示意。“艾琳諾來了嗎？”
“那當然。”安保人員理所當然地說道。“喬伊斯女士不是把公司當家一樣嗎？昨天晚上就沒回去過。”
“嗯，”傑森為自己有這樣的員工頗為自豪。“你們要向艾琳諾看齊啊，我們大家團結起來，一心為公司，這樣公司才能穩定發展啊。”
安保人員的嘴角抽了抽，“老板，這大餅十年前就沒人畫了。再說我只是個保安，跟我說這些也沒用。”
傑森好脾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保安可是咱們公司的第一道門檻！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一環！我不允許你這麽看輕自己！”
保安：老板我的重點真不是後半句。
傑森沖他笑笑，進入公司。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他首先做的便是尋找起自己的好員工，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啊，艾琳諾，真高興看到你工作如此認真。”
艾琳諾百忙之中抽空給他豎了個中指。
“別煩我，自個兒玩去。”
傑森聳聳肩，對自家員工的态度沒有感到絲毫不滿。
“現在進度怎麽樣？”他問。
“昨天才給奧斯本下了通知，收到的反饋是勉強可以完成。”艾琳諾翻過一頁報告，繼續說道。“目前具體進度還得勞煩你親自去工作室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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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傑森右手中指輕輕推了推眼鏡的右邊框。“就讓我這個老板親自下場督促吧。”
“對了，”艾琳諾叫住他。“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回去了？”
“怎麽說？”傑森意外地挑起眉。
“彼得陶德告訴我的。”艾琳諾說道。“他說他昨天不放心所以還是回去找你了，但發現你不在醫院，去前臺問護士說你早就辦理手續出院了。”
彼得陶德…沒想到會殺個回馬槍啊。
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擔心自己。
傑森想起阿爾法和July說的話，既然是對自己無惡意，而且同樣擁有成為超級英雄的資格，那就暫且留着吧
不管他是否有別的目的，人才就是人才，不放過一切可利用的資源，這才是商人。
“啊，沒錯。”傑森說。“醫院的床睡着不舒服，所以我還是回的公寓。”
這當然是謊言，公寓是回了，但是是給威廉·薩利找的安全屋。那可是他紅頭罩幫的第一個成員，可不能怠慢了，以後可是要帶到哥譚繼續發展的！
艾琳諾了然地點點頭。
“艾琳諾，”傑森開口。“我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
艾琳諾的手指将報告的一角捏出褶皺，她面上不動聲色，平靜地說道。“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因為同樣是彼得陶德的提點？傑森無奈地笑笑。
“沒什麽，只是好奇。”傑森側身斜坐在辦公桌前。“如果這是你的秘密你可以不說。”
艾琳諾輕咬嘴唇內部，似乎是終于下了某種決心。“沒什麽好說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怎麽可能會擁有普通人那樣幸福美滿的家庭呢？那些人也不配稱作我的家人，所以…沒什麽好說的。”
“她沒說謊。”星輕巧地從艾琳諾面前跳過，大大的貓瞳倒映着她的影子。
傑森悄悄松口氣。
所以，彼得陶德的話也不能過分解讀了。
“抱歉，”他撓撓後腦勺。“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可以…”
“別跟我說你想成為我的家人這種話。”艾琳諾無情地打斷傑森的話。“我對你可不感興趣。”
傑森無辜地眨眨眼。“想什麽呢，我也對你不感興趣，你可不是我的理想類型，我只是想說可以給你漲漲工資慰藉你的心靈。”
“……那就更不用了，你給我開的那點兒底薪，呵。”
“唉，真不知足。”傑森戲劇性地搖搖頭，坐電梯下去了。
傑森是在二樓閱讀室找到哈利奧斯本的。
高挑瘦削的青年腿上擱着筆記本電腦，雙手手指飛速地在鍵盤上敲擊着。
傑森将一瓶罐裝咖啡貼在哈利奧斯本臉頰上。“為什麽不在工作室？”
罐裝咖啡是剛買的，還帶着微微的涼意，哈利被刺激地回過神。
“噢，是你啊，陶德先生。”哈利接過咖啡，放在一邊，“我喜歡這裏。”
“當初你來這兒應聘的時候要求有這個閱覽室，是有什麽故事嗎？”傑森好奇地問。
“沒什麽。”哈利笑着搖搖頭，手上速度不減。“只是我喜歡安靜的氛圍，我也喜歡看書。”
“個人愛好？很不錯。”傑森點頭說道。“你在完成新的程序嗎？”
“是的，這部分程序是關于整個世界的，按照你的要求，我們得盡快完成整個世界觀的塑造不是嗎？”
“沒錯，好好加油幹。”傑森随口扯了幾句鼓勵的話後，便拿過一本書在一旁安靜地看起來。
兩個人一個看書，一個敲電腦，兩人都很安靜，沒有交流，場面異常地和諧。
不知不覺間，時間悄悄過去。
傑森正沉迷手裏的書呢，臉頰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他回過神，哈利順手将咖啡遞給他，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感。
傑森清了清嗓子，問。“到下班的點了？”
“對。”哈利回答。“你很喜歡看書嗎？老板。”
“可以這麽說。”傑森笑笑。“我喜歡書帶給人的無盡想象。”
哈利同意地點頭。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一起去吃飯嗎？”傑森主動邀請。
“噢。”哈利略感意外。“我的榮幸。”
半個小時後，兩人捧着一袋子高熱量食物坐在公園長椅上。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吃這種食物。”哈利咬下一口披薩，香腸的焦香立刻充斥整個口腔。
“因為不符合身份？”傑森的聲音帶着笑意。
“唔…”哈利歪頭想了想。“因為越有錢的人越會注重品質和健康生活不是嗎？”
就像之前的他，從來不吃這種“垃圾食品”，所有進口的食物以及用品都是按照高規格定制的。
“那托尼史塔克算什麽？”傑森三兩下幹完一塊披薩，說道。“那家夥的小肚子出鏡率可高了！”
“噗。”哈利笑出來。“史塔克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他的有錢程度可是遠遠超過其他人的，也只有遠在哥譚的布魯斯韋恩能和他較量，所以這種級別的人物不能按常人的思想去考量。”
“嗯哼，所以你家老板也不能用常理考量。”傑森翹起二郎腿。“看着吧，我的公司以後絕對會趕上他們的！”
哈利笑着搖搖頭，他實在不想打擊自家老板不成熟的想法。
他的視線從傑森年輕又英俊的臉上略過，又從他鼓起的臉頰上劃過，他實在搞不懂這位年輕總裁。
有時候，他覺得他是一位無奸不商的富翁，懂得利用手頭的一切資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有時候，他又覺得他純樸得如同小鎮男孩，不懂什麽叫做世事無常、人心險惡。
他好像就是一個巨大的矛盾體，難以捉摸，卻又勾人興趣。
“我能問問你游戲的靈感來源嗎？老板。”他問。“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構建出一套完整又鴻大的世界觀的，如果這也涉及商業機密的話，當我沒問。”
“唔…硬要說的話，就是我做夢做到的吧。”傑森嘬着手裏的可樂，目光飄到遠處。“就是那些模糊的夢境，我清醒的時候做了整理，加入自己的想法，整合了一下。”
“原來如此。”哈利點頭。
“走了，午休時間結束！”傑森起身，舒展了下自己的身體。“你們還有的忙，往後要多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哈利起身。
兩人剛走兩步路，突然，一輛缺了後輪的自行車重重摔到他們面前。
緊接着一個被蛛絲捆起來且缺了一顆門牙的家夥也倒在兩人腳邊。
最後，紅藍色的蜘蛛俠帥氣落地。
“嗷！你作弊！你怎麽能用蛛絲捆人呢！”
“閉嘴！可恨的自行車小偷！”蜘蛛俠一巴掌呼在那人腦後。
“額…”他似乎是才注意到還有另外的人在場，不好意思地起身。“抱歉！兩位！如果吓到了你們我很抱歉！我只是在追這個家夥！”
“沒關系，你是在為市民做好事，我們能理解，”傑森微笑着說。“而且我們也沒那麽脆弱，對吧，哈利？”
傑森扭過頭，卻意外發現哈利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平時憂郁的眼神突然變的熱切，似乎…還混雜着一絲激動和愛意？
“我沒想到原來你也是蜘蛛俠的粉絲啊。”傑森側身輕輕撞了下哈利的肩膀。
“什麽？”哈利回過神。“噢，是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讓你見笑了，老板。”
“啊，原來是粉絲啊。”蜘蛛俠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不過我現在還要把這家夥送去警察局，沒時間給你簽名。”
“沒事，我了解你，蜘蛛俠。”只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你。
哈利在心裏默默補充。
“你永遠都會做正确的事，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哈利說道。
哈利真誠的話語讓這位尚且年幼的超級英雄害羞起來。“我…我只是在抓小毛賊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麽偉大。”
而且…史塔克先生都說他還沒準備好，所以不允許參與複仇者的任務，他們這次去中東剿滅九頭蛇就沒帶自己。蜘蛛俠的情緒低落起來。
“不，我知道你的事跡，你做的事可遠遠不止抓小偷，你拯救過的人一點不比那些早出現的超級英雄少。”哈利的眼神充滿向往與信任。“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是我向你學到的東西。”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蜘蛛俠細細咀嚼這兩句話，他尚未飽滿的胸膛挺起來。“謝謝你，Mr？”
“奧斯本。”哈利微笑起來，整個人變的柔和且溫暖。“哈利奧斯本，你可以叫我哈利，那樣我會很高興。”
“哈利。”蜘蛛俠說道。
這兩人氣氛真好。傑森默默想道。
那眼神，哈利對蜘蛛俠的感情可不只是粉絲那麽簡單啊。
“傑伊，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特別亮？”09悠悠補充一句。
’不，蜘蛛俠是彼得的。’傑森在心底回答。’哈利是取代不了彼得的位置的！’
“蜘蛛俠，”傑森腳尖碰了碰壞掉的自行車。“這是他偷的自行車吧？你要怎麽還給失主？”
“啊？”蜘蛛俠查看自行車情況後，痛苦地抱頭。“噢不！為什麽懷成這樣了！噢天哪，我又搞砸了！”
“別急。”哈利冷靜的聲音安撫住急得像兔子的蜘蛛俠。“我們可以修好。”
他看向傑森。“老板，允許你能幹的員工遲到一會兒嗎？”
“唉，”傑森故意長嘆口氣。“員工不幹活，我能怎麽辦呢…那就只好加入喽。”
他撸起袖子，蹲下。
“主要是車輪，我剛在街那邊看到一家五金店，可以去買點工具…”
三人一同蹲在地上，畫面美好的如同迪士尼在這裏拍真人特攝劇。
除了……
小偷：我不應該在車裏，我應該在車底。
傑森和哈利揮手告別蜘蛛俠，兩人也一同回到公司。
“你知道嗎？你和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很像。”傑森對哈利說道。“你們倆都是蜘蛛俠的超級粉絲，而且都是天才。”
畢竟是自己的員工，更何況兩人還有共同愛好，傑森還是想好心提醒兩句。
“哦？是誰？”
“彼得帕克。”傑森說着，注意到一旁哈利的臉色陡然變得奇怪。
他在心底微微嘆口氣，早點認清楚局面也好，不要傻傻地追着屬于別人的東西。
最近彼得還找他訴苦，說蜘蛛俠最近因為沒有實質性的打擊犯罪而懷疑自己的能力怎麽辦。如果蜘蛛俠不和彼得親密到一定程度，蜘蛛俠怎麽會找他傾訴！
“而且他們關系很好可以說是親密無間。”傑森安慰地摟住哈利的肩頭。“所以，放棄吧，哈利。”
“哈？”哈利傻氣地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唉，可憐的小家夥。傑森搖搖頭，走掉了。
徒留哈利一人在身後懵圈。
後續的時間變的很平淡，卻不無聊。
待在紐約的複仇者們全部出動，也不知道去哪裏執行任務去了。超級英雄只剩下個蜘蛛俠每天抓壞蛋，扶老奶奶過馬路。
蝙蝠俠也回到了他的城市，走的時候還順道帶走了企鵝人插在紐約的人，以及那些危險過頭的外星武器。
紐約頃刻間變的和平許多，連續幾天都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最大的也就是街頭的一輛小汽車突然失控差點傷到人，但也被蜘蛛俠及時攔下來。
傑森這段時間要做的就是不定時的打卡上班，監督游戲進度，然後在閱覽室看看書。
有時候，會偶爾用其他手機給安排在安全屋候着的威廉·薩利發個消息。
除此之外，就是和五個系統窩在公寓裏看電視，少數時間出去找樂子。
真平淡啊。
傑森躺倒在沙發上，懷裏抱着毛茸茸的系統們，如此想道。
然而，命運這該死的混蛋總是喜歡惡作劇，它在傑森最慵懶松懈的時候狠狠地踹了他肚子一腳。
“艾琳諾呢？”傑森望向空蕩蕩的助理桌子，原本每天都會在那裏看到的人，不見了。“她今天沒來上班嗎？”
“喬伊斯小姐說她暫時去外地出差幾天，說是您安排的。”
“她什麽時候走的？”
“兩天前就離開公司了。”
傑森食指顫動兩下，他的大拇指不自覺地按壓起食指指節來。
’系統，追蹤艾琳諾。’
“已經确定位置，中東。”
零點更新，看完就睡覺寶子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