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這是這季度的報告，這是下一階段的可行性報告，這是游戲新的副本…”傑森滔滔不絕地講述道，每講一句話就會拿出一沓A4紙放到桌面。
不知不覺間，桌面上的文件壘得比他的半個身子還要高。
“差不多了，這些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你之前就是公司的一把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公司的情況，所以，接下來也交給你了。”傑森說道，他看向面前一臉呆滞的艾琳諾。“懂了嗎？”
艾琳諾還處在滿臉呆滞的狀态。
“回神！”傑森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嘿，夥計，快從那場災難裏恢複過來好嗎？”
“不是…”艾琳諾總算有了別樣的神色。“我記得，我死了的。”
“糾正！是差一點死了！”傑森豎起食指，強調。“準确地說是進入休克狀态一分鐘，半只腳踏入了地獄。”
艾琳諾掀開醫院的白色被子，赤着腳走到地面，試探着走了幾步。
她又拉開衣服，那裏什麽痕跡都沒有，一片光潔。
“這裏，應該有一個窟窿的。”艾琳諾指着自己的心髒說道。“我心髒中彈，瞬間失去意識，那樣的傷不可能活着才對，再好的醫生都救不回來我。”
傑森回想起那個場景，他本來也以為艾琳諾死了，直到趕來收場的鋼鐵俠突然說他檢測到艾琳諾還有微弱的心跳。
天知道那個時候的他的心情是怎樣的，震驚之後是巨大的慶幸。
還好，他還能把她救回來。
“所以說，你是差點就死了。”傑森手在艾琳諾頭頂胡亂揉了兩下。“你該慶幸紅頭罩和某個家夥是熟人。”
“誰？”艾琳諾稍加思索，猜測道。“難道是騎士？我記得有報道說過他帶來的神跡。”
Advertisement
“噓，”傑森故弄玄虛地壓低聲音。“這是秘密，可別讓其他人知道。”
“我很感謝他的善良，但是，他不該救我的。”艾琳諾失魂落魄地說道。“他應該讓我死在那間實驗室裏，那間實驗室承載着我的全部罪惡，我死在那裏，是我應得的。”
傑森曲起手指，重重在艾琳諾額頭敲了一下。
“嗷！”艾琳諾捂住額頭尖叫。
“想什麽呢，你現在這條命可不只是你自己的。”傑森抱起雙臂，語氣頗為嚴肅。“先不提你還是我的員工，我的公司離不開你。就只說着為了讓紅頭罩去救你，你知道我付了多大的代價嗎？而他請求騎士出手又讓我付了多大的代價！”
艾琳諾垂下眼睑。“我很抱歉，你還好嗎？”
傑森微愣，随機搖搖頭。“沒事啊。”
艾琳諾的手撫上他的肩膀。“那家夥看着就是個暴躁的人，我不認為這樣的人在床上會有變得溫柔，如果你覺得忍受不了…就想辦法離開吧，不要讓自己跟他糾纏的更深。”
“……啊？”這回輪到傑森目光呆滞。
艾琳諾嘆着氣搖頭。“是我連累了你。”
“啊…”傑森的視線變得微妙。
’誰幫我檢查一下她的身體還有沒有問題，尤其是頭部。’
“掃描完畢，沒有檢測到異常。”P92說道。
那為什麽這家夥跟精神出問題了似的，傑森不明白。
“總之，”他說道。“你只需要牢記住一點，你接下來的半生都要給我獻給TD公司來回報我？懂？當然，工資不變。”
艾琳諾眼神微動。
“而且，你難道不想再見到子允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艾琳諾猛然擡起頭，焦急而又懷疑地說道。
“子允？她還活着？她還想見我嗎？”說完，她又低下頭自言自語。“不，不，她恨透了我，她想殺了我，怎麽會想再次跟我見面呢？”
她說着，眼淚不自覺地湧出。
“她也許的确恨你，”傑森嘆口氣，抱住艾琳諾，将她的頭按進懷裏。“但我可以保證她也愛你，你們的感情不是假的，相信你的老板不會說假話。”
“現在她在X學院接受X教授的精神治療，和其他孩子們一起，相信在教授的幫助下他們遲早有一天能夠重新接受這個世界。”
“而身為子允’母親’的你，有責任幫助教授去完成這個艱難的責任，這也是你的贖罪。”
“我？”艾琳諾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像我這樣的人還有資格做子允的’母親’嗎？像我這種滿身罪惡的惡魔…”
“喂，女士。”傑森不滿地反駁。“告訴你，地獄裏可沒你這號惡魔，我清楚得很，再說這種話小心我扣你工資。”
艾琳諾破涕而笑。
“一切都會好的，”傑森在她耳邊說道。“一切都會變好的。”
這承諾空洞又無力，但艾琳諾就是奇跡般地想去相信。
站在傑森腳邊的P92甩甩尾巴，欣慰地笑起來。
“再見！傑森！一定要記得常回紐約啊！”
傑森登機這天，彼得和內德都來為他送行。
路德維奇先生沒能來，因為他還有披薩店要照顧，這倒是遺憾極了。
傑森沒有用【陶德先生】這個身份，回家，當然要用自己本來的面目。
啊，彼得還拉了個哈利。
因為系統的作用，哈利也沒能認出他來。
只是，也不知道這倆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要好了。
唉，看來哈利到底是沒把自己的建議聽進去。不過年輕人，總要有試錯的機會。
傑森朝彼得揮手告別，轉身上了飛機。
“傑伊傑伊，我們接下來要去你老家了嗎？”09趴在傑森肩膀，好奇地問。
’對。’傑森閉上眼睛，開始假寐。’這是我一直以來想完成的事。’
“傑伊的家是什麽樣的？”P92好奇問道。
’嗯…是一個，混亂、陰沉而且又滿是肮髒的地方。’傑森答道。’但她同時又很美，夜晚的燈光是我見過最美的畫面，我也喜歡街頭的風和藏在雲後面的月亮……’
一座城市的樣貌逐漸在傑森腦海中勾勒出來，恍惚中，他似乎又聞到了哥譚獨特的氣味，那有些刺鼻的味道。哥譚的風似乎也從他臉頰旁邊穿過。
對，他該記得哥譚的。
而在傑森身後，距離他數排的位置上，某個家夥從手中的平板擡起頭，唯一完好的左眼盯着傑森，視線在他身上巡回。
片刻後，他低下頭。
而手中的平板上顯示的，赫然是傑森的照片與資料。
他手指劃過，下一頁則是【陶德先生】的照片和資料。
他點擊了屏幕某處，平板自動對傑森和陶德先生的面容進行掃描，兩廂對比。
匹配度，0％。
他不放棄地又點擊屏幕某處，這次，系統根據照片刻畫出陶德先生沒有眼鏡的樣子。
系統再一次進行掃描。
匹配度，0％。
再翻動，下一頁則是紅頭罩的圖像，只是這次沒有完整的影像資料。
意料之中的，系統的匹配度仍舊是0。
“為什麽？”他嗫喏出聲。“你究竟是不是他？”
他不解，卻沒糾結過多，而是從兜裏掏出一部非常老舊的手機。
翻蓋按鍵手機，在他手掌上顯得格外小巧。
打開手機，略過那一連串的聯系人，點擊置頂人。
編輯消息發送。
S.W.“他要去哥譚了。”
很快，那邊給出答複。
T.A.“繼續跟蹤保護，我委托給你的任務是直到他得到真正的庇護之前都要保護好他，但不要幹涉他想做的事。”
S.W.“抱歉，你也知道那只蝙蝠有多難纏。”
T.A.“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不然我也不會拜托你這麽重要的事。”
S.W.“好吧，我接受，但是得加錢。”
那邊沒再回複，只是沒過一分鐘，他的賬戶便流入了一筆不菲的傭金。
S.W.“Ok。另外，你覺得如果他不想回歸原本的家庭，你覺得我來教導他怎麽樣？”
T.A.“如果這是他同意的，那麽我沒有意見，但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對他做出格的事。”
S.W.“收到，鳥媽媽。”
他翹起嘴角，鳥媽媽還不知道小鳥失去記憶的事，他也不想多說。
現在的小鳥才是最有趣的。
“先生，請将電子産品關機好嗎？”
“啊，當然。”他将手機和平板收好，沖乘務員溫柔一笑。“多謝提醒。”
“沒關系，先生，這是我們的責任。”乘務員保持着得體的笑，說道。
在乘務員走後，他也閉上眼假寐。
“你變了，傑森。”他默默想道。
和那個你完全不一樣，哪怕是失去了記憶。
看來，我選擇提前和奧古打好關系的選擇是正确的。
再讓我繼續興奮吧，傑森。
“是超人！超人來這裏做什麽！”
“媽媽！快看！超人！超人！”
傑森是被一陣鼎沸的人聲吵醒的。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他嗫喏出聲。
“外面，有個穿紅披風的家夥在飛。”09說道。
“他看起來和這個世界的超人好像。”阿爾法扒在窗戶說，補充說道。“但是不一樣，超人是完美的正面超級英雄象征，這家夥…有點奇怪。”
“哦？一個像超人的新英雄？”傑森好奇挑眉，和其他人一樣趴在窗戶上看。
而在飛機外面，身穿藍色緊身制服、披着鮮紅披風的家夥如同太陽之神般凝視衆人。
飛機離他離得有點遠，看不太清他的樣子，但只從輪廓來看他和超人簡直一模一樣。
“超人！我是你的粉絲！超人！”
有人瘋狂地尖叫起來。
“難道他是超人的兒子？”傑森猜測。
接着，他看見疑似超人的家夥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麽，只是隔的實在太遠，哪怕傑森會唇語他也讀不出來，只是能模糊地辨別出超人的表情似乎很…悲傷？不忍？又或者說愧疚？
傑森看不清楚。
然而，下一秒，那比紅披風還要鮮紅的熱視線卻顯眼極了，瞬間占據他的視線。
“哦，不…快固定好自己！”傑森迅速做出反應。
話音未落，可怕的熱視線穿過機體中間，将飛機生生切割成兩半！
還在歡呼的人們眨眼間便被高空氣流卷了出去！
這幾天有點忙碌，更新時間有點不穩（鞠躬）
艾琳諾這個角色，昨天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讓她活了吧，我把她定為成小辣椒那樣的角色
以及，最後這個出場的就是“超人”就是傑的cp了哈，但是嘛，本人感情線苦手，這對能成就成，成不了就……哈哈哈（請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