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終于，踏上哥譚了啊。”傑森由衷發出感慨。

從殘破的記憶開始，到真正踏入這座城市，傑森頭一次感覺到…安心。

沒錯，就是安心，如同鳥兒歸巢。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這座城市的氣息。

“…噗咳咳咳！”

感受失敗。

傑森揉了揉鼻子，這裏的空氣比起紐約的來差多了啊。

他向左邊看去，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而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憑借着身體優勢在人群中穿梭并順走某個倒黴蛋的錢包。

“噢！該死的！誰偷了我的錢包！”倒黴蛋咒罵。

他向右邊看去，某個小巷子裏傳來不妙的聲音，有個滿臉傷的家夥從巷子裏跑出來，可還沒等他跑到街上，他身後緊跟着的另外兩個家夥便把他拖了回去。

而在街頭巷尾，吸|毒，打架等等事件更是數不勝數、随處可見。

這裏和網上說的果然一樣，是犯罪者的搖籃。

警方的不作為，惡勢力的盤踞混雜，讓流落到這裏的小罪犯變成大罪犯，而普通人又被浸染成小罪犯。

親眼見到的，遠比文字更能帶給人震撼。

“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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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簡直是太棒了！”

阿爾法：“簡直是糟透了！”

小兔子和貓頭鷹又對上了。

阿爾法：“呵，果然罪犯會互相吸引，這就叫臭味相投？哼哼！對于像你這樣的罪犯，我遲早會把他們通通殺光！”

July：“哈？你還真敢口出狂言！來單挑啊！看我不拔光你這只鳥的毛！”

傑森一如既往地一左一右将兩只毛茸茸分開，放到兩個肩頭。

“接下來要做什麽，傑？”P92問道。“需要我的幫助嗎？找人我可是很在行的哦！”

“找到我的父親自然很重要，但是嘛…現下還有幾件小事要做。”

傑森雙手插兜，沉默地往前走。

不消片刻，還在罵街的倒黴蛋無意中發現自己的錢包回來了，只是從左兜移到了右兜。

而在小巷被堵着揍的家夥正在閉眼祈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面上刷刷兩陣冷風，再一睜眼，就發現堵住自己的兩個人已經倒地不起。

“搞什麽？蝙蝠俠在白天出現了？”

可是哥譚人都知道，蝙蝠俠是黑夜騎士，除非有緊急事件，否則他是不可能在白天現身的。

所以，可能的情況只有一個。

哥譚來了位新人，還是個喜歡管閑事、做好事的新人。

當然，這點新鮮事在新聞常出的哥譚市沒能濺出多大的水花，它如同投入海中的小石子，帶來噗通一聲聲響，然後沉入海裏。

“你對自己身體的掌握度越來越高了，傑。”阿爾法抖了抖翅膀，說道。

’Yeah，我猜，大概我之前是一個功夫大師。’傑森開玩笑地回答道。

“很好，擁有一副強壯的身體和敏捷的身手是成為最偉大的黑|幫老大的必備條件！”July爬上傑森的頭頂，抱起雙臂，臉上戴着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墨鏡。“我已經打探好了這邊的地下勢力！目前最大的勢力主要有黑面具、企鵝幫…”

’這些是大工程，等我們在哥譚找到住的地方在考慮。’傑森毫不留情地反駁。

“就是就是！”阿爾法随聲附和，可緊接着又話鋒一轉。“但是嘛…傑，打擊犯罪可是随時都能做的哦！”

“其實做警察也是個很棒的選擇的！”P92不甘落後。“這個城市的司法系統雖然比較完善，但是真正的執行人不多哦！如此混亂的國家力量還需要你來整頓啊！傑！”

’嗯嗯，你們說的都很對。’傑森敷衍道。’但是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剛才決定做什麽？’

09啧啧兩聲。“笨！當然是找到傑的父親喽！”

啊，對哦，那才是傑決定來到這座城市的原因。

要在一座有着千萬人口的城市裏找到一個人，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尤其是你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和樣貌。

但是，如果你擁有外挂一般的系統，成功實現的可能性也就會有質的飛躍。

P92作為一個高級警察系統，他擁有查看世上所有國家安全系統的能力。因此，連接一個城市的警局系統，查看人口普查表，對他來說比用捉出毛毛裏的蟲更容易。

啊，雖然他是不可能生蟲的。

很快，在P92的幫助下，傑森就找到了三百六十萬個姓陶德的人。

再添加附加條件，男性，四十歲左右，擁有…或者說曾有過一個叫傑森陶德的兒子。

沒過多久，系統再次傳來反饋。

這次數量減少到六十九萬。

“噢，這比我想象的要困難。”傑森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如果能精确到一塊地區的話，會容易更多的。”P92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想不起來。”傑森的眉眼染上失望。“我只記得…那是一個很亂的地方。”

這可稱不上線索，因為哥譚處處都很混亂。

“嘿，P92，如果逆推出我小時候的長相，再加入這個限制條件，能不能精确地找到我的爸爸？”

P92圓圓的大眼睛眨巴兩下。“理論上是可以的，這就需要星的幫助了。”

紅色的貓咪慵懶地舔着爪子，丢過來輕飄飄一個眼神。

在星掃描過後，系統給出了他小時候的樣子。

“好可愛！”09捧着臉癡癡地笑。

“不過…好像不太像…”傑森懷疑地看着屏幕上那個有着堅毅眼神、圓潤臉龐的小孩，直覺有股莫名的違和。

“按照我的算法，以你現在的樣子作參考，十年前的你就長這樣肯定沒錯。”星昂起頭，說道。“我不可能出錯的。”

“嗯…那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只是，讓誰都沒想到，加入這個限制條件後，數量并沒有任何減少。

因為系統，查無此人。

這只能說明，他這個年紀、以及與這個年紀相近的年齡段，從未被錄入進系統過。

而再繼續倒推到他出生時的長相顯然不可能。

于是，他們陷入了僵局。

“唉。”傑森嘆口氣。

他還以為，有了系統的幫助這件事會很容易呢，到頭來，還是他天真了。

鼻尖忽然傳來一陣誘人的香味，而且有些熟悉，勾起了他肚子裏的饞蟲。

“餓着肚子可沒辦法想出解決方案。”傑森自言自語，動身尋找香味的來源。

拐過一個街角，再經過一個臭水溝，他找到了一個開在垃圾桶旁邊的小攤。

衛生情況顯然并不過關，而小攤上使用的調料罐也滿是歲月的痕跡，香味更是從廉價的香精而來。

可是，傑森就是被饞的流口水，這是刻在骨子裏的記憶。

“老板！來兩份辣熱狗！雙倍芥末和辣醬！”

點餐的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