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您看這套公寓怎麽樣？先生。他非常符合您的需求！交通便利，附近超市商場衆多，算是位于哥譚較為和平的地區。”
“而且您看，這裏位于七層，足夠高，晚上您還能從這裏看到哥譚漂亮的夜景！”
房産中介帶着開心的情緒打開窗戶，在看到屋外兩夥人打群架後迅速關上窗戶，并拉上窗簾。
“總之，這套公寓非常符合您的要求。您看如果您滿意的話我們這邊就可以正式簽訂合同。”
傑森四處打量這間不大不小的公寓，滿意地點點頭。
“我很滿意。”
而五只毛茸茸也撒了歡兒地跑到公寓各處。
“啊，我們喜歡這個地方！夠高！還有陽臺！”
既然大家都滿意，傑森也不在推脫。
“簽合同吧。”
房産中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順手從包裏掏出合同，遞給傑森。
在簽完合同付完款後，傑森便迫不及待地跑去購買各種雜物來填補公寓的空缺。
他還得在哥譚待很長時間，而這裏，會成為他的家。
換下臭烘烘的衣服，重新套了件連帽衫，傑森準備出門了。
“夥計們，走了。”他戴上兜帽，轉身的瞬間五只系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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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我們要去買什麽？哥譚特産嗎！我想要把大家夥！”
“唔…不，這裏是家，不是放那些東西的地方。”傑森否定道。
“好吧好吧，你永遠也不會滿足我的要求。”July的耳朵耷拉下來。
用力關上房門，門上的701門牌抖了抖。
傑森不得不擔憂這扇門的質量了。
同時他的右側傳來開門聲，他條件反射地回頭看過去，就見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抱着一大堆東西艱難地開門。
他的背佝偻着，抱住購物袋的胳膊在微微顫抖。
“我來幫你吧。”傑森提議道。
那老人轉過頭來，長相卻讓傑森不禁愣了兩下。
他和【陶德先生】的司機，彼得陶德有些相似，尤其是兩人的右眼都失去了。
只是，眼前這位老人的右眼沒有用義眼替代，而是草草地遮了個眼罩。而且，他的年紀也比彼得陶德要大上一些。
除此之外，兩人的氣勢也截然不同。彼得陶德從戰場上磨砺出的氣勢淩厲又具有壓迫感，而這位老人只會讓人感到親和。
“噢，那就謝謝你了，年輕人。”老人感謝地說道。
傑森接過一袋子的雜物，随口問道。“您是這裏的老住戶嗎？”
“啊，當然不。”老人擺擺手。“以前的我可住不上這麽好的公寓，這是我最近才分到的房子，今天剛入住，所以這不需要這麽多東西嗎。”
他一邊說道，一邊打開門。
傑森往門內看了一眼，裏邊的情況和他的公寓也差不多。
“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老人熱情地說道，他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熱情地拉住傑森的手。“謝謝你了，小夥子，哥譚有你這樣的好心人才能慢慢變好啊。”
“啊。”傑森撓撓頭。“如果您不需要我的幫助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噢，等等。”老人從袋子裏拿出一瓶可樂，塞進傑森手裏。“這個就當作謝禮，以後我們也是鄰居了，請多關照。”
“這是當然。”傑森微笑道。
“對了，我的名字是斯萊德威爾遜，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威爾遜叔叔，我喜歡別人這麽稱呼我。你呢？小夥子？”老人溫和地笑着，問道。
“傑森陶德。”
“噢，真是個好名字。”威爾遜先生微笑着點頭。“以後可要常來我家吃飯，我一個老人獨自在家，總歸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到時候我可還需要你的幫助。”
“那是當然。”傑森回答。
簡單和威爾遜先生聊了兩句後，傑森又得了一包餅幹和兩塊瑪芬蛋糕，為了避免這位好心又熱情的老人繼續給自己塞東西，傑森只好解釋自己也需要購物，這才得空離開。
“他可真熱情。”星悠悠說道。“我不太信任這樣的家夥。”
“嗯哼。”傑森咬了一口瑪芬蛋糕。“有點奇怪，但是我不想輕易去懷疑一位老人。”
“哼。”星晃悠着尾巴，懶洋洋地在傑森肩膀翻了個肚皮。
傑森住的位置算是哥譚比較和平的地方，也是哥譚較為繁華的地帶，附近的大型超市也不少。
他挑了個最近的一個過去，而超市的名字前邊，毫無疑問也挂着韋恩兩個字。
“韋恩在哥譚還真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傑森嘟囔道。
一進商場，就見布魯斯韋恩那張帥氣的臉龐在超大屏幕上滾動播放。
商場內的gg裏也時不時地插播對韋恩的感謝語。
這幾乎在說，沒有韋恩，便沒有哥譚。
“沒有韋恩！就沒有哥譚！”
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傑森疑惑扭頭，就見一旁有夥人距集在一起，正賣力地喊着這句話。
而領頭的人，更是舉着喇叭瘋狂地喊着。
“額…”傑森糾結起眉頭。“這就有點過頭了。”
傑森不再理會，轉頭去挑選自己需要的東西，而等到他買完東西後，那群狂熱的粉絲還在商場內部叫喊，直到商場通知保安前來提醒他們。
“布魯斯韋恩。”傑森咀嚼着這個名字，意識有一瞬間的恍然。
他怎麽會感覺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如此親切呢？
他晃晃腦袋，讓這個荒謬又可笑的想法從腦海裏滾出去。
傑森抱着自己的東西走出商場。
今天的哥譚天氣還算不錯，沒有下雨，只是天空中還盤旋着厚重的烏雲，讓陽光無法照射進來。
這陰暗潮濕的感覺似乎是哥譚的常态，也因此它常常不如大都會那麽喜人。
“請問您對超人的看法是什麽？”
不遠處的一個小型噴泉公園裏，有夥電視臺的人正舉着話筒随機采訪路人。
傑森本來是不怎麽在意，但對方針對超人的提問卻勾起傑森的興趣。
有關超人的民意采訪，為什麽要在哥譚進行？
他抱着兩大袋子東西溜達過去，混在人群裏當個圍觀群衆。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怎麽看待超人的呢？”漂亮的女記者說完後便把話筒遞給路人。
“我很喜歡超人，他是我們的英雄。”路人回答道。“他救了我們很多次，救了人類很多次，而且他的救助從來不求回報，所以我還是挺感謝他挺喜歡他的。”
“謝謝您的分享，先生。”女記者迫不及待地說着并拿回話筒，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看的出來您是一位忠實的超人粉絲，我也很感謝超人他給我們帶來的幫助。”
“這位先生，您又是怎麽看待超人的呢？”記者又随手攔住另一位路人。
可還沒等記者将話筒遞給他，那人便火急火燎地搶走了話筒，怒斥道。
“超人就是狗屎！是他給地球帶來了災難！給哥譚帶來了災難！是的，他也許是救了那麽幾個人、滅了那麽幾場火，但那比起他所造成的傷害根本不值一提！”
路人義憤填膺地說道，眼眶泛紅。
“我的家就是被超人給毀了！就在那天他和那群外星人打架的那天！他從天上掉下來，砸倒了兩棟大樓！他是什麽事都沒有！但是我的家人卻還在裏面！而他們也全都沒能逃出來！”
周圍人立刻傳出竊竊私語。
傑森仔細傾聽，拼湊出事實真相。
也就是說，在幾年前，地球突然來了夥強大的外星人，超人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掉落到哥譚，而雙方的打鬥毀了城市的許多地方。
有不少人，都因為那場無妄之災喪命，或者落下終身殘疾。
“是的！超人就是狗屎！”又有人上前搶過話筒，怒吼道。“我的丈夫就是因為超人全身癱瘓！那個該死的外星混球打架随手推倒的一棟樓，壓倒了我的丈夫！害的他再也起不來！”
“說的沒錯！我們沒有超人的時候過的好好的！可超人一來，各種巨型災難也跟着來了！我只想說，也許他能救下失事的飛機，但如果又出現像上次那樣的外星人怎麽辦！他能保護得了我們嗎！更別提那些外星人很可能還是因為他來的！”
“超人滾出哥譚！滾出地球！我們不需要他！”
“我們有蝙蝠俠就夠了！不需要超人！讓他滾！”
“超人和蝙蝠俠立刻分開！真正的英雄不應該和劊子手做拍檔！”
“沒錯！誰知道上次的飛機失事是不是他幹的！被救下來的人都說襲擊的人和超人很像！沒準兒就是他呢！”
現場逐漸混亂，而本應該維持秩序的記者此刻卻像隐了身一般，站在一旁靜默。
傑森微眯起雙眼。
難怪，要把采訪地點定在哥譚。
哥譚市民曾因為超人而受了一場毀滅性的無妄之災，所以哥譚市民有不少人是恨着超人的。要想調動起全球市民對超人的仇恨，選擇舊事重提無疑是個簡單而又明智的選擇。
很明顯，這就是一場針對超人的陰謀。
眼見着民衆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現場越來越混亂，到了不得不請警察來控場的地步，記者這才慢悠悠地出聲，緩解氛圍。
“請各位控制下自己的情緒！”她敷衍地喊道，接着面向攝像頭。“由現場看來，大家都對超人有許多意見，想要他遠離哥譚，但是普通民衆，真的有決定一位擁有超級力量的英雄的去留的權利嗎？假如超人真的黑化，我們到底該如何應對超人—這位曾經的超級英雄？又有誰能夠制衡失控後的超人呢？我們迫切地需要一位英雄！”
雖然完整的報道還沒出來，但傑森已經能預見報紙上會如何報道了。
他看向正掩不住翹起的嘴角的女記者，目光漸沉。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這場鬧劇背後的主謀，會是誰？
一根新鮮的玉米突然向傑森方向飛過來，他側身躲過。
民衆的情緒愈加高昂，支持超人的人在試圖捍衛他的名譽，恨他的人還在繼續咒罵。
兩夥人互相推搡起來，馬上要從口水戰變成大型械鬥現場。
記者見目的達到，招呼攝影師準備撤退。
而兩方人馬也時刻準備掏家夥來打。
可就在這時，在場的所有人突然聽見清脆悠長的警哨聲。
這哨聲好像有魔力一般，讓全場人員不自覺地想遵守秩序，原本被氣氛帶的混亂的頭腦也清晰起來。
“怎麽回事？”記者滿臉疑惑。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聲哨向聽得她想交代這次來哥譚的真正原因，想對着人民群衆吐露自己的罪行。
當然，只是想想，真做是不可能的。
人群不自覺地四處尋找哨聲來源，卻一無所獲。
而被打斷這一下，原本激昂的情緒也沒了，于是各自準備回家。
真正的吹哨人傑森将警哨還給P92，深藏功與名。
他擡腳也準備随着其他人離開，可手臂卻被某人拉住。
“您好，先生，請問您剛才有看到吹哨的人是誰了嗎？”
傑森回頭看着拉住自己的記者，不由得皺起眉。
這家夥，她還想做什麽？
回來了回來了！我終于要解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