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天不聽話

第十九天不聽話

電梯裏沒有其他人,因而梁鳶之說話就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将她所知道的有關傅氏集團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原來前些天因為傅野和傅淮無故暈迷,傅氏一時早不到人頂事,公司重要的競标業務立馬出了事,不過好在傅合及時出現穩定了局勢,但傅氏集團的股票依然下跌了不少。

“所以,真的不是因為熱搜上有你的名字,傅大少才……”李寧楚還是不願意相信梁鳶之的這種說法。

傅氏集團即便出現了危機意識,也不會為了這小小的熱搜就迫不及待的砸錢壓啊,在有些公司眼裏,黑料是曝光機會啊,不用花錢買熱搜就能上,他們有時候是很樂意上這種熱搜的,前提曝光的是無傷大雅的料。

梁鳶之按下指紋鎖,玄關處的聲控燈立馬亮起,梁鳶之驀然回頭,橙黃色的燈光打在她姣好的側臉上,襯着鼻梁高挺,神色忽明忽暗。

只見梁鳶之緊了緊懷裏的兒子,“寧姐,我和傅野之間離婚已經成為事實,你也甭勸我和他死灰複燃。”

“可你們倆以前不是很恩愛的嗎?”

聞言,梁鳶之眼睫顫了顫,在燈光下猶如兩把細小的毛刷。

她轉身往房間裏走,邊走邊說,“你也知道是以前,現在的婚姻,有多少能保存七年的新鮮感?”

“但你和傅大少不才結婚六年嗎?”李寧楚嘆氣。

梁鳶之将兒子輕輕的放到床上,關好房門後,叉腰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李寧楚,“大姐,六年和七年有什麽區別,人家說七年之癢不過是個籠統數字,按照現在的進度,七年之癢都要改一改,改成三年。”

“我不管,”李寧楚耍賴皮,“你和傅野都在一起六年了,離婚了就是可惜,傅野雖然脾氣臭了點,但對你,姐妹我看在眼裏,說實話,他對你百依百順,真心不錯。”

李寧楚邊說邊掰着手指,“你看啊,傅野既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先不說他身價過億,就單憑他結婚後不像其他有錢公子哥出去瞎搞這一點,他就勝出了一大片男人。”

“瞧你出息的!”

梁鳶之氣笑的拿手指戳李寧楚的額頭,“你醒醒好不好,你對未來老公就這點要求?只要結婚了不出去瞎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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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別看傅野對我好,那只不過是昙花一現的感情,你知道離婚的時候傅野跟我說了什麽嗎?”

“說了啥?”

梁鳶之斂起笑容,淡淡開口,“他說我這人啊,初識心動怦然,久了乏味無趣——”

“我艹!”李寧楚再一次爆粗口,“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說你!”

“所以我和傅野離婚是遲早的事,管他是三年,六年,七年,這世上兩個人結婚都要到二十來歲,假如你能活到七老八十,婚姻歲月頂多就五六十年。”

梁鳶之頓了頓,轉身回自己的卧室,開始翻找着衣櫃裏的衣裳,沒有繼續往下說。

“所以呢?”李寧楚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見梁鳶之突然不說話,李寧楚關上手機問道。

“所以啊,這婚姻再長久也不過是半百來年的時光,而離婚的我,只是抄了近道提前結束而已。”

梁鳶之說完,亮亮手上拎着的好幾套衣服,邊在身上比劃邊問李寧楚哪件好看。

最後梁鳶之敲定的是一件深紅色V領深溝短裙。

“紅色這件太露了吧?”

李寧楚站起身打量着已經換好衣裳的梁鳶之,望着梁鳶之胸前大片雪白以及那圓滾嫩滑的胸脯,李寧楚嘻嘻直笑。

還猥瑣的上手摸了一把,啧着舌頭道,“鳶啊,咱們不就去酒吧鬧一鬧嗎,用得着穿這麽色?”

“色?”梁鳶之站在鏡子前,望着裏頭妖嬈的身段,笑的迷人,“都什麽年代了,穿衣自由好不好?”

李寧楚攬住梁鳶之的細腰,搖頭晃腦的念着臺詞:“纖腰不足盈盈一握,袅袅婷婷入豔三分,瀚玉傳中的女主就是這樣描述的,什麽點到為止的嬌,不可方物的美,這不就是活脫脫的你嗎?”

李寧楚捏捏梁鳶之白皙精致的小臉,羨慕的兩眼放光。“我看啊,就應該讓你這樣的大美人兒去演,比那喜歡耍大牌的薛千英不知要好多少倍,總之你的形象比她适合劇本裏的女主!”

梁鳶之笑着拍打掉李寧楚胡作非為的小手,“說什麽呢?我可沒想過進軍娛樂圈,今天做薛千英的武替,說到底是為了幫你解圍,真要我整日泡在劇組,我可受不了!”

至于比薛千英更适合飾演女主?

梁鳶之笑笑不說話,李寧楚不知道的是,在她們這個真實生活的世界裏,薛千英就是女主。

李寧楚見梁鳶之打扮的嬌豔,索性她也從梁鳶之的衣櫃裏挑了一件露肩短裙換上。

兩人收拾好後,一路出發市中心一家名叫‘凱旋門’的大型地下酒吧。

李寧楚是娛樂圈的藝人,雖然名氣不大,但好歹在觀衆鏡頭前露過面,而梁鳶之對外的身份依然是傅野的老婆,也算是公衆人物吧。

所以兩人進酒吧前,特意戴了寬大的墨鏡擋着臉,能不被人認出來就少一樁事。

甫一踏進酒吧,嘈雜震耳的音樂聲猶如潮水一般湧進耳朵裏,昏暗的燈光下,舞池裏形形色色的男女瘋狂的搖擺着腰肢和臀.部,大家都在盡情的釋放着身上的精力。

梁鳶之拉着李寧楚跳進舞池,趴在李寧楚的耳畔大聲喊,“——我離婚了!你今天剛好殺青,咱倆一起慶祝下!”

勁爆躁動的鼓點聲壓過梁鳶之的聲音,李寧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梁鳶之拐到了舞池中央。

李寧楚這幾個月連軸在拍戲,早就想放松放松一下,看梁鳶之眼神迷離的游走在舞池,李寧楚當即加入其中,兩個女人瘋狂的又唱又跳。

梁鳶之也在發洩,六年前剛來到這個書中世界,天道給她安排的身份就是這個酒吧的賣酒女。

而她和傅野初見就是在這家酒吧,一樣喧嚣放縱的夜晚,她佯裝醉倒倒進了傅野的懷裏。

那時候的傅野比現在痞氣,夜生活也比現在活躍,過了晚上九點,傅野就會跟一幫公子哥浪在這燈紅酒綠之下。

同樣是今晚這樣昏暗的燈光,梁鳶之按照原小說劇情節奏給角落沙發上的客人們開酒。

忽然,兩三個肥胖的男人手指陡然按住她開酒的手,一個個對着她淫.笑,梁鳶之心底其實一點都不慌亂,不過她還是按一個柔弱的賣酒女姿态來操作,見這幫男人揩油,她連忙失控得往後倒退,一步一步的逼近剛好路過的傅野身邊。

那時候她比現在嬌柔,說話嗓音甜甜的,糯糯的,男人們一聽,心都酥了。

這男人也包括傅野,她記得她剛和傅野好上的時候,她問了傅野戀愛女人最愛問的問題。

“你為什麽會喜歡上我啊?”她懷中抱着柔軟的抱枕,紅着臉問傅野。

傅野慵懶的勾起唇角,輕笑說,“男人第一眼就喜歡一個女人,你說是因為什麽?”

梁鳶之一噎,鼓着腮幫子賭氣,“你不會那時候對我是見色起意吧!!”

傅野瞬間将嘴裏的騷話憋回去,起身抱起梁鳶之,抵頭吻了又吻。

啞聲道,“見色,也要你有色。”

梁鳶之心頭一跳,這他媽說到底終究還是鐘情她的臉蛋啊。

誰料,下一瞬,傅野欺身将她鎖在沙發上。

梁鳶之心跳如打鼓,她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傅野幽深的眼睛浸染着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梁鳶之被看的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将視線往旁邊躲。

傅野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癢癢的。

他就這樣将頭埋在她肩上,就在梁鳶之覺得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傅野突然仰起頭,認真的喊她,“小鳶。”

梁鳶之嗯了一聲。

傅野沉默幾秒,好半晌才開口,“你那天是故意倒我懷裏的吧?”

梁鳶之怔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卻見傅野親昵的捏捏她的連臉頰,聲音含着絲絲笑意,“我也是故意裝作不知情的。”

聞言,梁鳶之腦中轟的一聲炸響,腦中一片空白。

等等!!

她記得原小說中,傅野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前妻故意在酒吧勾.引他的事啊!

傅野直起身,眼角稍稍彎起,好整以暇的看着梁鳶之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他就知道,當初酒吧的一切都是小鳶故意設計的。

不過,這種美人陷阱,他心甘情願的往裏跳,以前不是沒碰到過,但他幾乎都是視而不見,而這回不同,他心動了,腳步停滞了,所以才一把将被醉醺醺的男人逼迫的小鳶攬進懷裏。

這邊,李寧楚蹦的墨鏡都歪了,她滑下鏡框,偷偷的瞄了一眼梁鳶之。

梁鳶之不知什麽時候飄到了舞池中央,李寧楚踮起腳尖蹦起來才能看到她搖來搖去的腦袋。

凱旋門酒吧西北角的透明包廂裏,詭谲幽暗的燈光下,傅野結婚六年後第一次來酒吧買醉。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一次次舉起酒杯,将辛辣的酒水混合着苦楚一滴滴的往喉嚨裏咽。

一旁的譚任揉揉疲憊的眉心,忍耐不住終于起身奪下傅野手中的酒杯。

将其重重的擲在水晶桌上後,譚任咬牙切齒道,“老子活動才結束,累的半死不活的被你叫來喝酒,可喝酒就喝酒,哪有你這樣灌酒的!”

譚任和傅野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是半年前兩人業務上有幾次往來,但男人的友誼說來就來,兩人飯桌上坐了幾次後就熟了。

傅野原本打算喊權朝的,但權朝似乎心情也不太好,至于他的其他狐朋狗友,在他結婚後,他該疏遠的疏遠,斷交的斷交。

如今真正交心的朋友沒有幾個。

譚任,算一個吧。

譚任剛下活動,被粉絲堵在出口出不去,這時正好接到傅野的電話,他索性繞回車庫等傅野來接他。

他以為傅野閑着無聊找他玩呢,反正他這會子累的很,去酒吧放松放松也行。

誰知到了酒吧後,他一口酒都沒喝着,就被傅野一連頓的怨男哭訴給吓到了。

“不就離個婚嗎??!!至于嗎?”譚任站着說話不腰疼。

他踹了一腳又爬過來找酒的傅野,怒其不争的質問,“你就說離婚是不是你先提的?”

對面的男人頹喪的點點頭。

“你老婆剛開始是不是沒同意?”

男人再點頭。

“最後,是不是你拼死拼活的要離?不離就放狠話?”

男人點頭的動作遲緩,可最終還是點了下去。

“活該!”譚任噼裏啪啦的一頓罵,“咎由自取,罪有應得,自食其果,死有餘辜!”

“死有……”拍完古裝戲暴吐成語後遺症的譚任呸了一聲,“這詞就算了,不至于……”

“死有餘辜?”傅野東倒西歪的躺回沙發上,望着玻璃隔間外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他忽然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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