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審判貴妃
審判貴妃
第五十五章。
京都郊外安靜的只有從耳邊刮過的風聲,樹葉沙沙作響,兩道身影并肩穿梭在月色中,身後黑衣人你追我趕,如同在追擊獵物。
“殿下,我們要一直這樣逃嗎?”華凜仰起頭,手腕被攥的很緊,喘着氣問他。
厲塵修道:“如果不吸引那群殺手,怎麽給駱雙雙找機會離開,而且,那群人肯定會去給葉惜薔通風報信,咱們現在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華凜點頭,跟着他繼續逃。
身後殺手追不到人,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暗器飛镖一通丢過來,華凜既要保護自己,還得保護厲塵修,夜色中腳下一個不穩,摔得滾了好幾圈。
“混蛋,敢動我的人!”
“去死!”
這下可真讓厲塵修惱火不已,撿起地上一個暗器甩過去,百發百中将一個殺手斃命,随後去将摔痛的人扶起。
“殿下……我,我沒事。”華凜喘着粗氣,額頭都是汗水,實在是累的不行。
天太黑,厲塵修也看不清他傷到哪裏,有沒有摔出毛病,直接将人橫抱起來,騰地一下飛起,縱身躍上樹梢。
華凜這才發覺他身手如此出衆,甚至比他這個訓練有素的影衛都厲害,這般優越卻要在宮裏處處掩藏,時時刻刻做出一副謙卑有禮的大氣模樣,也難為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
他都不會累的嗎?自己随他繞京郊外跑了大半圈,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腿都要斷了,他卻還能扛着自己繼續跑,體力過人啊!
“殿下,你放我下來。”華凜揪着他的衣襟,在風中說道,不知他有沒有聽進去。
厲塵修沒有說話,只是抱得更緊了,用行動證明自己聽到了,但就是不肯松口,華凜瞬間啞聲,将腦袋低下去。
‘噗通!’他們二人落在屋頂上。
華凜總算從他懷中掙脫,提劍說道:“這裏是哪,會不會驚動此處住的人家,遭受無妄之災。要不,咱們再往沒人的地方走走?”
“你倒是關心別人,也不知關心關系我累不累啊?”
“抱歉,讓殿下受累……”
“這還差不多,今夜若是沒那群殺手,真覺得像是和你在私奔。”
“這時候,殿下就別開玩笑了!”
話未說完,葉氏殺手已經緊追而來,華凜再也跑不動了,準備提劍将那幾個黑衣人通通解決,誰料一塊流星錘飛到腳下,将屋頂砸穿,他們二人直接從屋頂掉下去了。
“啊啊啊——!”磚瓦嘩啦掉落,他和厲塵修一同摔在地上,狼狽至極。
“咳咳,呸!”厲塵修用自己身體給華凜當肉墊,吃了一嘴塵土,摔得眼冒金星,半晌沒緩過來,嘴中念念有詞,“這群該死的殺手……”
“實在可惡!”
“竟然将屋頂砸穿了,可惡。”
華凜顧不得疼痛從他身上爬起,滿臉都是灰塵,那群殺手随時都有可能沖下來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驚慌中翻找着:“劍,我的劍!”
“殿下快起來。”
“華凜,你沒事吧?”
“我沒事,咱們快點找出路。”
“你跟着我走就是。”厲塵修牽着他的手玩,推開門走到院中四下觀望,追來的殺手已經不見蹤跡,“沒人了,可能已經意識到調虎離山,回去給葉惜薔通風報信了。”
“那咱們快點去跟駱雙雙和馮叔彙合,我擔心駱雙雙一人不好應付。”
“走吧。”厲塵修這回也不急了,慢慢悠悠前往宮門,“轉了這麽久,就算那群人後知後覺也趕不上咱們,在等一炷半香的時間,父皇就該上朝了。”
華凜問他:“殿下,你怎麽對哪哪都熟悉啊?”
厲塵修忍笑說道:“這裏也是孤的一處私宅。”
華凜道:“哦,家産還真多。”
天色微明,宮門大開,百官朝會絡繹不絕。
折騰一整夜,厲塵修沐浴更衣前往朝堂,一切都順利進行,朝臣們該谏言的谏言,該議論的議論,風平浪靜之下,是暗潮洶湧。
他一直心不在焉,本本分分靜候到朝會結束。
宮中大太監尖銳的嗓音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厲洵道:“既然諸位愛卿都說完了,下朝。”
衆人行禮後依次離開朝堂,厲塵修突然開口道:“請大皇兄留步。”
“嗯?”厲元武還處在不明所以中,本就不怎麽和他這個礙眼的六弟搭話,今日竟在父皇跟前忽然被叫住,這是想做什麽?
礙于此刻還在朝堂上,他不得不回道:“六弟還有話要說?”
厲塵修道:“今日父皇和大哥都在此,那麽,兒臣也就不避諱了。”
厲洵道:“塵兒,你此話何意?”
厲塵修道:“今日,兒臣要當着父皇的面,審判曾經風光無限受寵萬千的貴妃。”
“什麽?!”厲元武面色大變,直指怒道:“厲塵修你瘋了!你還懂不懂什麽叫長幼尊卑,什麽叫體統,母妃就算跟你疏遠,也不至于當着父皇的面在朝堂上審問,你倒是說說,母妃她犯了什麽大錯,要你如此?”
“父皇,你莫要縱着他亂來啊!”
“真是瘋了……”
厲洵同被驚詫道:“塵兒,你此舉是否太過僭越……”
“何止是僭越,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厲元武直接跪在地上,縱使心裏沒底,不知所措,也要先将其打壓一番,氣勢不能輸,而且他知道,父皇是最喜歡母妃的,肯定不會萬事都依着厲塵修亂來。
厲塵修全然無視厲元武的話,更不在意他跪在地上假惺惺的模樣,走上前兩步反問道:“難道父皇願意一輩子被蒙在鼓中?”
“當年葉貴妃小産之事,孟禦醫京都本家被大火吞沒,還有……”
“兒臣只能當着葉妃的面說。”
“你……你怎敢……”厲元武呵斥道:“厲塵修,你別太過分了!”
“元武,你住口。”事已至此,已經到了當面對質的地步,厲洵無法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年發聲的那些事,本不想再追究,可是他無法做到自欺欺人,倘若真有不公和污蔑,那麽他亦是有錯之人。
思慮再三,開口吩咐道:“将葉妃帶來殿中。”
厲元武當即傻眼,不可置信道:“父皇……當真不顧多年情分,要在朝堂審問母妃?!”
厲洵道:“你無需多言。”
“兒臣……”厲元武還想再求求情,可是他的話根本不足以撼動父皇,加之他也不争氣,只能暗暗咬牙,垂頭跪在地上。
片刻之後,葉惜薔被帶入殿中,哪怕已經降為妃位,身上的華服還是貴妃時所穿,頭飾朱釵未曾改變,依舊那般華貴奪目。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萬歲。”一如既往的平靜,葉惜薔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也盡是冷漠,經過昨夜殺手帶回的消息,她已經料到結局。
不祥的預感在向她走來,面對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她絲毫不畏懼。
“見過葉妃娘娘。”厲塵修不失禮數,先向她問行禮。
然而,葉惜薔并未回應,此舉讓厲洵極為不滿。
厲塵修道:“既然人已經到了,那兒臣就開門見山直接問葉妃娘娘,當初您在前往昭陽宮的路上便小産了,只因喝了皇後娘娘送去的安神湯。”
“你是為去昭陽宮謝恩,然後在路途中感到不适小産,可母後曾說,從未給你送過安神湯,為何葉妃娘娘一口咬定,是母後送的?”
葉惜薔道:“當初認證物證具在,還有禦醫的配藥記錄,怎會有假?”
“好。”厲塵修不慌不亂,繼續問道:“當初您小産之後,為您診脈調理的孟禦醫便遭遇滅門之災,一場大火燒了一整夜,好巧不巧,整個在京都的孟氏族人都死在那場大火中,未免太過蹊跷?”
“此事也能賴在本宮頭上?”葉惜薔冷笑,不以為然道,“許是他們族人歡聚一堂,不小心糟了難,無憑無據,莫要給本宮亂按罪名。”
“兒臣總算明白葉妃娘娘這麽多年有恃無恐了。”厲塵修話中盡是嘲諷,在他們還未來得及反駁時,問出最後一個問題,“試問葉妃娘娘,可否對父皇忠心不二?”
“你此話何意?”葉惜薔怒道。
厲塵修道:“那兒臣就再說的明白些,厲元武,是否為父皇親生骨肉!”
“你!”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睜大雙目,葉惜薔的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堪,維持在表面的冷漠和鎮定統統化作驚恐和慌亂!
“塵兒,你此話!”厲洵也不敢相信,這是從他最倚重的小兒子口中說出,如晴天霹靂,當頭劈下。
“厲塵修,你竟敢如此污蔑我母妃,我……我跟你拼了!”厲元武怒上心頭,撲過去抓着厲塵修的衣領就要揮拳頭,二人扭打在一起,被侍衛分開。
“你們,在朝堂大殿上鬥毆,還有沒有規矩!”厲洵也被氣得不輕,怒斥,“通通跪下!”
厲塵修啐出一口血沫,說道:“既然葉妃巧舌如簧,自認當初做的天衣無縫,那就看看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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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十九歲那年和貴妃姑姑在宮中相親,被公主欺負落水。
病了好幾日,陛下深表慚愧,送給他一個影衛。
這個影衛長得又高又帥,身手矯健,比他還小兩歲,卻十分沉穩。
然而如此好的一個人,卻被他抛棄了,阿棠将自己以五十兩黃金,賣給了世家少爺。
抄家流放一年後,他被接入宮中。
宮人為他洗漱更衣,擡到了天子寝宮,他像只兔子瑟瑟發抖,緊閉雙眸。
然而,熟悉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被他抛棄的影衛稱帝了。
“阿棠。”
阿棠被吓到清醒,不敢面對:“你現在才想起殺我?”
“不。”新帝搖頭,“朕只想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