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沒出息

第55章 沒出息

雲暮秋亂糟糟的心情被瞬間說服:“哥哥你說得對, 挽長風就是個破算命的,他懂個狗屎粑粑,我不聽他的。”

挽長風:“?”

他友好提醒:“雲暮秋,我聽得見。”

雲暮秋被人抓住也不覺得尴尬, 他理直氣壯叉腰, “你聽見正好, 我告訴你哦挽長風,不要胡說八道,你們道士就喜歡神神叨叨的, 我才不要信你的話。”

挽長風“嘁”了聲,攤開雙手,“無所謂, 你可以質疑我的水平, 但你必須要相信青璃聖女的能力。”

他說着,臉上浮現出憶往昔的神色,心向往之,“你們肯定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江湖, 青璃聖女和劍聖雪欲晚可是各自占半邊的呢。”

想起青璃聖女,挽長風腦海中關于她的記憶如同洪水開閘般擋都擋不住。

祁折和雲暮秋同時一愣, 彼此對視,你娘親?

前者裝作面無波瀾的模樣, 淡定的問, “你既聽你師父說起過聖女, 多年來又在外游走, 為何會不知道她與雲陌塵在一起?”

“我知道啊, 不僅她, 我還知道雪欲晚前輩年少游歷北域遇到個男子,對其一見傾心。”

挽長風抱着手,非常驕傲的跟他們科普。

“聽說過她所創的竹雪劍法吧?‘竹’字就取自那男子的名字裏,”他羨慕道,“前輩為表重視,特意把他的竹字放在雪字的前面,後來好像還把貼身佩劍送給他。”

“據說當時好多江湖子弟為此買醉,不誇張的說,人死了三天眼睛都是紅的。”

雪欲晚成名早,天生劍骨十二歲力挑江湖前十的高手,自此無一敗績,十六歲獨創竹雪劍法,被封為劍聖,那時候江湖上沒有人敢質疑雪欲晚的實力。

祁折很安靜的聽着,雲暮秋坐在旁邊捏捏他的手,他擡頭,少年沖着他眨眨眼,他嘴角不禁彎起來。

“男的不說,也有好多女子恨恨道那男子真是好命,能得前輩的青睐,還能讓前輩為他歸隐江湖,但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麽模樣?”

挽長風摸着下巴:“說是練功閉關走火入魔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見他仍在糾結二師叔,雲暮秋瞄了眼旁邊,假裝急急的“诶”了聲,“挽長風,你不是要說我娘親嘛?”

“噢噢是是是,”他重新起頭,“你娘親,不行,我還是說青璃聖女吧。”

“青璃聖女當年是偷溜出聖殿的,不能暴露真面目,所以直到被南疆的人帶走之前,她在江湖上的名字都叫做蝶無歡。”

蝶無歡成名相比雪欲晚要劍走偏鋒一些,她六七歲偷溜出聖殿,被人販子帶進地下黑場,魚龍混雜的地界,誰都不服誰,主打的就是各方混戰。

誰都沒想到七年後,能把地下黑場統一起來的人是個堪堪十四歲的小姑娘,一手鞭法出神入化,動手必見血。

“不開玩笑啊,她和雲陌塵在一起後,後者收到長達三個月的錦旗,我師父當時趁亂也送了個‘為民除害’。”

雲暮秋震驚臉:“什麽意思啊?我娘那麽牛,我爹走大運了好吧,怎麽沒見說他吃軟飯?!”

面都沒見就開始“媽寶男”的小世子,聽不得別人說半句娘親不好的話。

挽長風露出個複雜的微笑:“你知道為什麽雪欲晚和蝶無歡各自占半邊江湖嗎?”

雲暮秋搖搖頭,祁折也陪了個搖頭。

“蝶無歡一個人占半邊,注意,我的意思是,整個江湖,她獨占半邊。”以雪欲晚為首的其他高手占另外半邊。

“什麽意思?”雲暮秋不服,“他們孤立我娘是吧。”

挽長風:“……”

不是,蝶無歡把地下黑場都殺穿了,誰還敢跟她對着幹。

祁折倒是聽懂其中意味,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擔憂,“秋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娘親孤立他們所有人?”

小世子懵了懵,回過味來,神情堅定的說,“我懂了,娘親太厲害啦,不屑于跟他們為伍。”

挽長風聳聳肩,覺得他這麽理解也不是不行,“所以喽,後來蝶無歡身份暴露,作為聖女被帶回南疆,與雲陌塵的關系便斷了。”

“二十多年彈指一揮間,有些事情漸漸變得模糊,江湖中人誰能想到她當年育下一子,并且還将孩子丢給雲陌塵養大呢?”

衆人只以為是兩人不得不分開,雲陌塵傷心欲絕到失憶的地步,由此奮發事業,根本沒人想過他倆有個兒子。

以至于挽長風哪怕聽他師父說過那麽多江湖上的事,聽到雲暮秋的名字後,也沒想過把他和青璃聖女聯系起來,甚至他方才還在心裏惋惜雲陌塵和青璃聖女的感情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對雲暮秋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當年憑一己之力震懾整個江湖的女子。”

聽他誇的真情實感,雲暮秋咧着嘴樂,直接子憑母貴,“我娘簡直太牛了。”

【什麽話都說不出,只會說牛牛牛。】

倒是祁折聽完,提出問題,“你既了解這麽多江湖上的事,為何會不知道如今青璃聖女出聖殿奪權?”

“我才從北域回來的呢,”挽長風惋惜不已,“呆了快半年,也沒遇見過雪欲晚前輩,唉。”

話音剛落,那雙漆黑眼眸驀然變得幽深,劍眉微蹙,身體稍稍前傾,帶着難以察覺的一絲期待,“你聽何人說她在北域?”

挽長風對祁折突然轉變的壓迫氣場很茫然,坦誠十足的攤着手偏偏頭,神情認真道,“我自己想的啊。”

“不都說雪欲晚前輩和她心愛之人在北域相遇的嗎?我懷疑她歸隐江湖後,在北域定居,再加上師父告訴過我要多游歷,所以就想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啊。”

迎着祁折的目光,挽長風反問,“難道不行嗎?”

祁折:“……”

行行行,可太行了。

難怪能和他家傻寶聊得來,沉默人的本事不相上下。

雲暮秋安撫般的晃了晃兩人緊牽的手,轉移話題,“好了挽長風,不說這些,快告訴我,會不會畫清心符?會的話我買一個啊。”

挽長風“哦”了聲,了然道,“給你男朋友買吧。”

“你看着可不像是整天心煩不寧睡不着的主兒。”

他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邊說,“等着啊,我去看看師父的手劄,給你畫一個。”

雲暮秋對着他背影驚呼出聲:“什麽?你現學現畫?”

挽長風頭也不回的擺手:“你瞧好吧,天才只需要略微出手即可。”

雲暮秋:“……不是,我真服了。”

“我估計他這個清心符沒用,”他轉頭去看祁折,尋求認同,“你覺得呢哥哥?”

祁折假裝思索片刻,輕輕刮了一下小世子的鼻尖,“那清心符是秋秋給我要的,肯定有用。”

他垂着眸,眼裏盛滿溫柔,“有秋秋的心意在裏面,帶上它,我定然夜夜好眠。”

“你你……”

【不是我真服了,老天爺到底給祁扶桑關了哪扇門?他這個嘴說起話來,我怎麽就這麽愛聽呢。】

雲暮秋戳戳他心口,沒有氣勢的警告人,“不要太會說話啦祁扶桑,我沒有出息,很容易被你撩到的!”

“那可糟糕了,”祁折輕笑了聲,語氣認真又散漫,“我比秋秋還沒出息,光是看着你,就已經心潮澎湃。”

雲暮秋一怔,“哎喲”一聲撞進他懷裏,哼哼兩聲,“哎呀祁扶桑,你能不能教教我你這個說話技術,你簡直太會說了。”

沒等祁折開口,他突然話音一轉,“我感覺就你這個說話水平,再加上你的實力,肯定能讓我娘親對你刮目相看。”

祁折:“……”

好,現在一個字也不會說了。

尤其是聽完挽長風的話之後,祁折想了想,說,“秋秋,你先不要跟兩位護法提及我們倆的關系,待到我将太後逼退,再空出餘力商量我二人之間的事,好不好?”

如今他身邊危險尚未拔除,提早暴露關系給聖女,只會讓她愈發加快帶離秋秋的步伐,祁折可不想幹傻事。

雲暮秋不知內裏彎彎繞繞,只以為他是想先安頓事業,再平衡感情,身為被白富美包養的窮小子,“我聽你的,哥哥,一定守口如瓶,你說什麽時候告訴我娘,就什麽時候開口。”

見他滿口答應,祁折不禁低低嘆了口氣,“委屈寶貝了。”

“待我回宮之後,朝堂勢必要清洗一波,”他說,“有長明和兩位護法守在店裏,我到底放心些,只是一點,秋秋你切記不敢獨自動身,宮外不比宮裏,人多眼雜,難保不會有人混進店裏,凡事多聽長明的話,他考慮事情比我周全。”

聽他絮絮叨叨的囑咐,雲暮秋點頭如搗蒜,最後半句落下,他不由笑出聲,“哥哥,你還知道自己瘋勁兒上來有點胡來啊?”

聽他甜甜的說這話,祁折不禁想起黃連的苦,決定收回那句誇,“秋秋你以為那是優點嗎?長明年紀輕輕跟個老媽子似的,而且這種人他報複心——”

話說到半截,懷裏的人突然坐直,對着他身後招手,“長明,怎麽就你過來店裏?晚月姨姨和弄影姨姨呢?”

長明答道:“兩位護法在給殿下你布置房間,讓我先來店裏看着。”

他停了一下,又說,“殿下,能再跟我講講太行宮的事嗎?”

祁折:“……”

八百年不背後說人,一說就被人逮住。

雲暮秋擡手比了個OK,并表示,“待會兒跟你說,等祁扶桑回宮。”

祁折:“……”

好好好,現在倒是知道背着我說了。

作者有話說:

老婆們,有沒有感覺折寶越來越活潑了捏

塵封的兩年時光會過去,傷口終将愈合,祁扶桑,被愛包裹的你會越來越幸福的,保護好你的笨蛋小狗,成為全世界最快樂的笨蛋情侶吧。

【單論武力值,折媽高于秋媽,但綜合下來,秋媽是上一輩最強的,理解一下,畢竟秋爸最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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