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江籁:“……”

近距離的,認真和秦檐予對視了會兒,江籁發現——這人好像是認真的。

“你不介意我已婚的情況了?”江籁試圖喚醒這人的道德感。

然而秦檐予一臉坦蕩:“你老公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麽?”

江籁:“……”

“我們在一起的事,你是要瞞着你老公,還是要告訴他?我都可以,如果你告訴了他,那改天我們三個還能一起吃個飯。”

“偷情偷到人家老公面前,我應該也是頭一份了吧?”秦檐予面帶笑意。

江籁眨了眨眼,看着仍然用鼻尖蹭着他臉頰、張口閉口就是要偷情的秦檐予,無奈道:“秦老師,你看到我的個人信息表了?”

前兩天确認了要參加今天的培訓之後,江籁還填了一份極為詳盡的個人信息表,表上不僅問了婚姻狀況,甚至還問了戀愛狀态。

秦檐予既然來負責他們的培訓,那看過他的個人信息表,也很正常。

秦檐予沒有回答,像是默認。

江籁又說:“說不定我是亂填的呢。”

這次秦檐予回答了,他莞爾道:“那作為負責人,我得提醒你一聲,個人信息作假是會被取消考核機會的,你們填的那個表上開頭結尾都紅字提醒了。”

江籁啞然,然後說:“秦老師,作為接下來幾天培訓考核的負責人,你離我這麽近合适嗎?”

“不太合适,你可以跟周蓁舉報我,我和她有互相監督的職責義務。”秦檐予幹脆利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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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籁服了這人,索性問道:“我就這麽吸引你?”

秦檐予微微頓了下,然後失笑,不遮不掩的回答:“怎麽辦呢,好像的确是的。我主動提出要來這裏負責非科班的選拔,就是為了你。”

江籁一愣。

秦檐予這話,讓江籁确實有些意外,還有不解。

因為這樣的話,似乎前後邏輯就對不上了。江籁本來以為,秦檐予是作為考核負責人,才知道了他也在這些被選拔的人裏,然後看到了他的個人信息表,但現在聽來,時間線似乎是倒過來的。

看出江籁的疑惑,秦檐予直接解疑道:“那天在游輪上,你說你已婚且婚姻不幸,我總覺得你是在騙我,就查了一下。”

江籁:“……私下查個人信息,這不是一般的不合适吧?”

秦檐予想了想,狡辯道:“你也可以看做,作為游輪的老板,我是在合理查看顧客信息,以免游輪上出現可疑人士恐怖分子。星河傳媒初選結果的公示名單就挂在官網上,誰都能看。而我作為星河內部的人,正好對複選考核十分感興趣……”

“那游輪都是你的?”江籁感到意外,然後說,“萬惡的有錢人。”

秦檐予驟然失笑。

“還有其他想問的嗎?”秦檐予又說,“沒有的話,我可以親你了嗎?”

不算明亮的樓梯間裏,兩個人靠得太近,所以秦檐予說話的聲音并不大,暧-昧的同時格外理所當然。

江籁輕輕挑了下眉:“我為什麽要讓你親我?”

“偷情啊。”秦檐予說,“偷情怎麽能沒有負距離接觸呢?”

江籁:“……”

得,這人還沒忘記偷情的戲碼。

秦檐予微微偏頭,吻落在了江籁的唇上。

起初力道很輕,但很快這個吻就變得深入且有攻擊性起來。

江籁微仰着頭,分心的想到,秦檐予這人的确幹什麽都很有天賦的樣子。

那晚在游輪上也是。

秦檐予起初怎麽做都很生疏,但沒過多久就無師自通熟練起來。

但那晚沒什麽精神去分辨秦檐予的吻技。

直到這次,江籁發現秦檐予的吻技也很不錯。

而秦檐予很快發現了江籁在分心。

秦檐予:“……”

他忍不住往江籁的唇上咬了一口。

很輕的一口,但足以把江籁的神拉回來。

“怎麽,是想到你老公了嗎,突然分心?”秦檐予低啞着嗓音問。

江籁無奈,然後他嘆了聲氣:“是啊,一想到我老公還在家裏等我,我卻在這裏被考核老師潛規則,就覺得很對不起他。”

秦檐予:“……”

江籁一臉無辜的看着秦檐予:“秦老師——”

話沒說出口,江籁再次被秦檐予吻住了。

唇舌都被綁架,江籁淡定接受了這個吻,順便将手搭在了秦檐予的肩上,好借力回吻。

因為江籁的回應,這個吻更加纏-綿難分起來。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呼吸不暢。

江籁微微垂下頭調整呼吸,手自然從秦檐予肩上滑落下來。

秦檐予又順勢将他的手握住了,指尖随意的揉捏着。

過了會兒,秦檐予低聲說:“雖然我的确是為了你而來,但我不會影響考核結果的真實性,你不用擔心。”

聞言,江籁笑了笑,故意反問:“萬一我就是需要你真的潛規則一下呢?”

秦檐予有些無奈:“你就不能正經跟我說幾句話?”

江籁擡了擡正被秦檐予抓在手裏的手,問他:“這怎麽正經?”

秦檐予沒有放手,反倒握得更緊了些,目光定定的看着江籁。

江籁只好明明白白回答:“行,我答應你了,這次是真的,沒逗你玩。但有些事,我們先說清楚。”

秦檐予噙了笑,點點頭:“好,你說。”

江籁:“要保密,不能讓你我之外第三個人知道。”

秦檐予挑了下眉,答應下來:“好……這聽上去真有點偷情那意思了。”

“……”江籁頓了頓,繼續說,“要結束的話,坦誠告訴對方。雖然也不是什麽正經交往,但腳踏兩條船之類的事,要是發生的話,場面只怕不會好看。”

秦檐予先點點頭:“好。”

然後他又忍不住眯了下眼,問江籁:“你擔心我會做出那樣的事?”

江籁輕笑搖頭:“那倒沒有。但這種事,提前把難聽的話說清楚,總是好一些的。而且,冷漠一點來說,我們的确也不了解彼此,不是嗎?”

“好,你說了都算。”秦檐予再次點頭。

他擡起手,往江籁頭發上亂揉了一通,在江籁蹙眉的表情中問道:“還有其他要約法三章的嗎?”

江籁輕啧了聲:“你的手,規矩一點。”

秦檐予不再亂揉,轉而把江籁的頭發打理回規矩的模樣。

“既然如此,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秦檐予說。

江籁看着他:“你沒有想約法三章的?”

“暫時沒想到,以後再說吧。”秦檐予道。

雖然是內部培訓,但星河這邊并沒有約束手機的使用。

江籁拿出手機,和秦檐予交換了聯系方式。

然後兩人先後從樓梯間出來,看上去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不像剛剛确定了一場“拈花惹草”的關系。

時間還不晚,江籁就在基地裏随意走了走,打發時間。十一點的時候,他來到了食堂,這裏已經開始供應午飯了,不過這個時間食堂裏人影極少。

江籁取了餐盤,拿了分裝成份的飯菜後,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慢條斯理開始吃。

十五分鐘後,秦檐予也來到了食堂,一眼注意到了裏面的江籁。

鑒于兩人約定好的不為人知的關系,秦檐予沒有和江籁打招呼,坐下來吃飯的時候也選了一個離得不遠不近的位子。

秦檐予坐下的位子,方向正好和江籁斜斜面對着。

江籁餘光裏掃到人影,無意識擡頭看了一眼,見那邊是秦檐予後,他又若無其事收回視線,繼續吃飯。

最開始的時候,江籁的确不太想和秦檐予接觸太密。所以游輪那晚第二天醒了之後,他直接走人了,當晚秦檐予提出繼續彼此間的關系時,江籁插科打诨糊弄了過去。

他說自己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是在騙秦檐予,江籁有想過秦檐予過後可能會知道真相,騙不了多久。但他沒想到,秦檐予都知道他寧願騙他、也不肯答應跟他勾搭了,還是不肯放棄。

既然如此,那答應下來也沒關系,江籁本來對秦檐予也不是特別抗拒。

秦檐予相貌身材都非常好,而且好得很合江籁的心意,游輪上春風一度那晚的體驗也非常不錯,所以江籁覺得,跟秦檐予再勾搭一段時間也不虧。

至于以後,順其自然就是。

反正不是正經交往,江籁的心理負擔很小,對這段關系自認也沒多大責任感,答應秦檐予的同時心裏想的是——膩了就拜拜呗。

要是秦檐予先覺得膩了,也可以直接說再見,江籁無所謂。

不過,這段關系應該本來也不會持續太久。

等到主角受江安安被親生父母找回去了,和哥嫂關系很好、身為主角受親叔叔的秦檐予,就該回去走團寵路線了。到時候,就算他還沒有先提出來,秦檐予自己也會走的。

一心二用的想着事情,江籁吃完了這頓午飯。

食堂裏人影也多了起來。

江籁站起身,正要端着餐盤去放,江安安和李子宥又一起過來了。

江安安開口,還是:“籁籁……”

江籁心想,還是不能揍人,會被取消星河複選考核資格的。

為了讓江安安閉一會兒嘴,這代價很不值得。

于是江籁依舊選擇了不搭理,端起餐盤就走。

江安安和李子宥都還沒有去拿飯菜,他們也不着急吃飯似的。江安安急急跟上了江籁的步伐,李子宥一臉關心跟在江安安身邊。

“籁籁,之前在教室裏你說的話,我還想和你解釋一下,好嗎?”江安安一臉不安。

這次江籁回答他了:“我說什麽話了?”

江安安抿了抿唇,說:“就是……就是你說我是想和你談戀愛,所以才一直找你說話……我真的沒有,雖然我們不是親生兄弟,但我真的一直把你當成真正的家人,真的沒有想要和你談戀愛……你不要誤會我,好不好?”

江籁懶洋洋反問:“那你幹嘛一直上趕着親近我?你天生的別人越讨厭你你越想和他好嗎?”

江安安更加着急了:“我……我們是家人啊!”

“都說了沒有血緣關系了,你不要再打着一家人的名號悄悄暗戀我。”江籁将餐盤放回了回收處的傳送帶上。

再一轉頭看向江安安,江籁發現江安安已經被堵得眼睛都紅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江籁還是雲淡風輕的篤定模樣:“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告訴你身邊所有人,說你暗戀我,對我愛而不得。”

江安安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眼眶也更加泛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十分委屈。

“我……籁籁……我沒有……”江安安哽咽着說。

李子宥雖然一直和江安安同行,但剛剛始終沒有開口插話,直到這會兒看到江安安哭了,他才皺着眉對江籁不滿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欺負安安不會說狠話,也不懂怎麽為自己辯解,故意胡攪蠻纏!”

江籁奇怪道:“我胡攪蠻纏?是我主動找你們搭話的?”

李子宥:“你!”

江安安連忙擦着眼淚,制止李子宥說:“不怪籁籁,是我不好,我太嘴笨了。子宥,謝謝你關心我,你先去吃飯吧,我自己和籁籁解釋……”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面對江籁!”李子宥非常正氣凜然。

江安安還是在掉眼淚,擦不淨似的,哽咽着說:“真的不用,籁籁對我很好的,他只是嘴硬心軟。子宥你先去吃飯吧,不要因為我的事餓肚子……”

“安安,你別和江籁解釋了,反正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能好好說話的,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李子宥回答。

江籁好整以暇的看了這出戲,然後施施然朝食堂外走了。

見他往外走,江安安還想要跟上,李子宥直接把他拉住,勸道:“安安,你聽我的,不要再去主動找他了,他現在非說是你喜歡他,你跟他哪裏解釋得通?食堂裏這麽多人,他都敢這樣欺負你,你要是單獨跟他說話,指不定要被罵成什麽樣子。”

江安安猶豫不決,看着江籁的背影,直到江籁走出了食堂,他才抽噎了下,對李子宥說:“算了,籁籁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培訓安排有給午休時間,江籁心平氣和的回到了宿舍。

其實他用來堵江安安的嘴、讓江安安難受的那些話,想要怼回來的話并不難。

但問題是,江安安可是一個從來不會說別人壞話、永遠天真單純的小王子啊。

就算是被人刻意潑了髒水,江安安也只會努力辯解、說對方誤會了,他會一直纏着要解釋,會委屈得直哭,甚至為此悶悶不樂食不下咽,讓那些寵愛他的人擔憂憤怒,但江安安唯獨不會還嘴、罵對方是居心叵測說謊。

要不然的話,不就不是他江安安了嗎。

江籁并不想管江安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以後會怎麽樣,但前提是江安安不要再一而再的來煩他。

江籁回到宿舍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又有人陸續回來了。

人多了之後,突然有人音量不小的喊了江籁的名字一聲。

江籁看過去,對方接着有些陰陽怪氣的說:“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上午培訓就你一個人走得那麽快,周老師前腳才出教室,你後腳就走了……聽說你在初選考核裏排名倒數第一啊,那時候別是在藏拙,想要進來了之後一鳴驚人吧?但藏拙怎麽藏到最後一名去了,差點就要失手進不來複試了。”

這點陰陽怪氣的程度,完全沒法讓江籁有情緒變動。

他饒有興致的反問:“你想說什麽?”

那人見他不生氣,自己反倒更不高興了,又說:“沒什麽啊,就是大家讨論讨論嘛。雖然是競争對手,但将來進了一個圈子說不定還能成合作對象呢,你要是有什麽應付考核的小技巧,也給我們賜教賜教呗。就像今天上午,那些順口溜什麽的,你是不是早就練過了?”

江籁沒有回答,只是建議對方:“我要是你的話,就算懷疑一個人,也不會這麽二的上來就陰陽怪氣,挺沒腦子的。”

“你——!”

“搜集下疑點和證據吧,說不定就真的抓到了我的尾巴呢,把我踢出去的話你們就能少一個競争者了。”江籁說完,不再搭理那個人。

江籁太氣定神閑,那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擊,憋得臉都紅了,宿舍裏的氛圍也更加古怪起來。

就有其他人笑呵呵的出聲:“哎呀,這是在幹什麽,培訓才過去半天呢,我們不要鬧矛盾啊。上午那個說是培訓,但其實就是大家常見的有些繞口的內容嘛,江籁反應比較快也沒什麽奇怪的。”

就大半面紙的繞口令順口溜和報菜名,現在嚴肅得像是江籁只花了三分鐘就背完了第一次接觸的《離騷》似的,宿舍裏也有其他人覺得挺無語的。

又過了會兒,宿舍裏的氣氛緩和過來了。

江安安和李子宥也一塊兒回到了宿舍,江安安似乎還想來找江籁說話,但李子宥直接把他拉回了他們倆的上下床邊,不讓他做其他事。

江籁今天第一次覺得,這李子宥也挺有用的,希望他接下來這些天能再接再厲,守護好江安安,不要讓江安安來打攪他的清靜。

午休過後,衆人陸續離開了宿舍。

下午的培訓,秦檐予和周蓁都在。

偶爾秦檐予和江籁對上彼此的視線,但都表現如常,看不出半點幾個小時前在樓梯間熱吻的暧-昧。

前兩天的純培訓期很快過去了,沒有了江安安見縫插針式的寒暄,江籁清靜愉快了許多。

還有江籁這兩天的表現,讓知道他是初選最後一名進來的人都倍感驚訝。

到了第三天,他們開始選擇劇本,繼續深入培訓的同時開始了劇本的演練。

江籁在劇本排練中的演技,讓衆人都覺得驚嘆。

演技這東西是沒辦法作假的,尤其是他們近距離的看着,別的人還在尴尬笑場、覺得放不開的時候,江籁卻可以全然不受鏡頭的影響,将劇本字裏行間的角色活靈活現帶到其他人面前。

如果說前兩天還有人質疑江籁是不是“別有門路”,那在看到了江籁的表演後,除了嘴硬繼續酸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對江籁的實力心服口服。

而作為在原來的世界裏童星出道、拿過不少演員獎項的“老人”,江籁站在非科班的人群裏,寵辱不驚的接納了所有贊美。

人嘛,有時候就是得臉皮厚一點。

江籁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藏拙,也無所謂別人怎麽猜測,反正演技是他自己的,是別人怎麽猜也影響不了的客觀存在。

看到江籁表現出來的實力,有人就在周蓁和秦檐予都被其他人纏着的時候,試探着向江籁請教了一下。

江籁沒有藏私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也給了有用的建議,讓那人醍醐灌頂、在接下來的表現中還被誇了一句進步很大。

那之後,只要找不到周蓁和秦檐予,不少人就會選擇向江籁請教,就連第一天午休時陰陽怪氣過江籁的那個人,也厚着臉皮問江籁能不能教教他怎麽在鏡頭前流暢說出大段的臺詞。

期間,江安安想要趁機找江籁說話,依舊被李子宥護犢子的攔住,說江安安有什麽問題可以找他請教。

在這些非科班的人裏,江籁的表現無疑是最亮眼、最讓人疑惑“他真的是非科班出身的嗎”,而其餘的人裏,李子宥的表現也算靠前的了。

他說可以幫江安安解答問題,也不算誇大。

很快,中間三天的培訓和劇本排練,緊羅密布的結束了。

第二天就要開始考核,單人表演、小組劇本表演結束後還有單人面試,作為主要負責人的周蓁和秦檐予不算輕松,馬上要迎接考核的衆人更加緊張。

這天的培訓時間結束後,周蓁和秦檐予離開教室時,裏面還有不少人沒打算走,似乎準備犧牲晚飯繼續排練。

周蓁對秦檐予說:“要是明後兩天不出意外,他們裏面第一名應該就是江籁了。江籁這孩子真的很有天賦,雖然是非科班出身,但就算是那些科班的人,尤其是剛畢業的,都很難有人比江籁厲害。”

其實周蓁發自內心想說的是,江籁不僅比非科班與科班的那些人厲害,他的演技和對表演的理解甚至比她接觸過的很多老演員都更加娴熟。

這幾天不少人找江籁請教表演的事,周蓁和秦檐予也是知道的,更知道江籁的确擔得起“賜教”二字。

不過,畢竟是在對秦檐予說話,周蓁不想把話說得太滿,怕萬一對她自己和對被誇贊的江籁都不好。

秦檐予微微颔首:“他的确很不錯。”

兩人簡單閑聊幾句,然後分開了。

分開之後,秦檐予面上才露出了些許與有榮焉。

江籁驚人的優秀,讓秦檐予也很驚喜。

……

因為考核中有分組表演,同一個組的其他人想要再排練一次,所以江籁一起在教室裏多待了一陣。

排練結束後,江籁才離開了這棟大樓,前往食堂吃晚飯,然後回宿舍。

來到電梯前,他剛按下向上的按鈕,就聽見了秦檐予的聲音:“晚上好。”

江籁循聲看過去,秦檐予正從樓梯間探出上身,笑眯眯看着他。

江籁:“……”

江籁走了過去,有點好奇:“你怎麽總是在樓梯間裏。”

他走近了,秦檐予就順手把他拉進了樓梯間,熟悉的往牆上按。

“這次是專門在這裏等你,猜到你會一個人先回來。”

樓梯間的聲控燈沒有亮,樓道打進來的光有限,昏暗的一方天地下,秦檐予說完就吻住了江籁。

江籁靠在牆上,腦後墊着秦檐予的手掌,他懶洋洋的摟住秦檐予的脖頸,微微仰頭和他接吻。

一吻結束後,江籁才有些無奈的問秦檐予:“你喜歡樓梯間我沒什麽意見,但你下次能不能別把我往牆上按?你知不知道這牆上有灰,上次我衣服背後就沾了灰,回了宿舍我才發現。”

秦檐予:“……”

沉默了會兒,秦檐予低聲笑起來。

“江籁,你太有趣了。”秦檐予說。

江籁想了想,沒想明白剛剛那話有趣在哪兒。

“放心,不會有下次了。”秦檐予又開口道,“還有,我并不喜歡樓梯間,你不要把我想成什麽奇怪的人。這鬼地方,也就樓梯間稍微隐蔽一些,我總不能邀請你去我住的宿舍吧,我怕我把持不住。”

江籁氣定神閑的看着他。

秦檐予也很淡定,繼續邀請江籁:“後天你們的考核就結束了,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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