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離開江家之後,江籁先在酒店過渡了兩天。

這期間,他接到了星河傳媒發來的信息,跟他最終确認是否參加即将開始的內部培訓和複選考核。

在原書劇情裏,原主沒能去參加這次星河傳媒的考核。

因為在游輪化裝舞會上當衆出了醜,原主在接下來的幾天更加瘋狂的針對主角受江安安。

看到原主瘋狂的模樣,江家人更擔心自家寶貝安安在封閉培訓期間被欺負,所以故意鎖了原主的房門、讓他在培訓報道這天遲到了。

如今收到星河傳媒的信息,江籁回複了确認,之後那邊就發來了更詳細的培訓安排。

根據信息內容,星河傳媒內部培訓這天一早,江籁帶着那個離開江家時的行李箱,按時來到了培訓基地。

在門口簽到,然後江籁順着指引進入了宿舍區。

他只比通知的時間提前了十五分鐘到,宿舍裏已經有其他更早過來的人了。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收拾好了帶來的行李,坐在宿舍裏彼此寒暄,寒暄間又難免帶着對競争對手的審視。

宿舍區只分了男女宿舍,沒有分為幾人間,男女宿舍兩邊都是一整間大屋子裏擺放着上下床,這次來參加培訓的所有非科班參選人都住在一起。床都已經統一鋪好了,也分配好了,床架上貼着對應的姓名。

每張上下床旁邊就是衣櫃,江籁找到自己的床後,打開衣櫃看了看,然後從行李箱裏拿出洗漱用品,除此之外沒有把其他東西拿出來,直接整個行李箱放進了衣櫃裏。

衣櫃上挂着鎖和鑰匙,放好後他就順手鎖上了,鑰匙放到口袋裏。

進入宿舍後不到三分鐘,江籁就收拾完了,然後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他被分配到的正好是下鋪,挺方便的。

江籁做這些的時候,宿舍裏的人不少都在悄悄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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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非科班但是過了星河初選的人,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大多都是從小被誇着長相過來的。但是剛剛,江籁一走進來就吸引了本就在小心打量周遭的人的目光。

離得近的,看到了江籁床邊的名字,想到他在公示名單中排在最末位,心裏關于競争的危機感降低了點,但還是忍不住盯着江籁看。

他的相貌格外精致瑰麗,不是特別冷硬的那種風格,但也并不陰柔,就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讓人驚鴻一瞥後移不開眼。

驚絕的相貌往往需要搭配相應的神态,才不至于自降光彩,而江籁眉眼間的自在放松,讓他在旁人眼裏顯得更加氣質過人。

尤其是今天這個場合,住在這個宿舍的都是非科班人員,基本都充滿了不确定的忐忑,周圍打照面的又都是競争者,哪怕表面鎮定,心裏也難免沒那麽輕松。

但江籁神态舉止間的輕松過分真實,真實得讓注意到他的人沒法放松。

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陰謀論——猜測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麽人脈後臺,已經确定自己能夠和星河傳媒簽約,來這裏培訓只是走個過場,所以才這麽無所謂。

又有人匆匆進入了宿舍,他帶着一個尺寸異常大的行李箱,萬向輪滑過地面動靜不小。

一進入宿舍,看到裏面這麽多人,他就很不好意思的打招呼:“大家好,我叫江安安。我好像來得太晚了,你們都到了……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江安安的行李箱太大,穿梭在上下床間找他的名字,從別人旁邊路過時難免有些擠。

江籁聽到江安安的聲音,沒有給什麽反應,仍然坐在自己的床上打手機上的單機小游戲。

宿舍裏有其他人回應江安安,說還有時間他不用急,又問:“培訓一共就一周,你這是帶了多少東西啊?”

江安安更不好意思了,回答說:“家裏擔心我,所以給我準備了很多行李。”

說完,江安安還沒有找到床,但已經距離江籁很近了。

他活潑的出聲:“籁籁,你也到啦!你這兩天還好嗎?沒想到這裏是所有人都住在一起,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啦。”

仍在注意江籁的人本來就多,江安安這樣一喊,整間屋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江籁無動于衷,專注自己的單機游戲,沒有出聲回應,連頭都沒擡。

江安安自讨沒趣,吐了吐舌頭,繼續找自己的床了。

“你叫江安安對吧?你的床在這邊,正好在我上面。”有個人對江安安說。

江安安連忙道謝,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小跑了過去。

住在江安安下鋪的那人幫他接了下行李箱:“我叫李子宥。”

然後李子宥又小聲對他嘀咕:“那個人是叫江籁吧?他怎麽不理人啊,好沒有禮貌。”

江安安淺淺一笑,搖搖頭:“沒有啦,籁籁他性格比較內向。”

李子宥又說:“你們都姓江,是親戚?”

江安安點點頭:“我是小時候被籁籁的爸爸媽媽收養的孩子。”

李子宥愣了下,沒想到江安安這麽坦蕩的說了自己是養子,然後他又恍然大悟:“我懂了,你養父養母一定對你特別好吧?你和江籁都不是一起來的,他只帶了一個小箱子,你帶着家裏這麽用心收拾出來的大箱子……”

江安安也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後說:“爸爸媽媽的确對我特別好,但是在他們心裏最愛的還是籁籁啦,如果不是因為籁籁,我都沒有被爸爸媽媽收養的機會呢。”

李子宥不以為然:“江籁對你這個态度,肯定是覺得親生爸媽對你比對他好,所以嫉妒你。要我說也不奇怪,你的性格一看就很乖,懂事的貼心小棉襖哪個爸媽不喜歡。”

江安安連忙急急擺手:“不是的,籁籁性格也很好的……”

“好啦,我們以後再聊,你先收拾行李吧,我看其他人好像都準備出去看看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來叫集合,你也不用着急。”李子宥說。

江安安只好點點頭,然後他擡頭看了看貼着自己名字的上鋪,露出煩惱的模樣:“沒想到我是上鋪呀,我從來沒有睡過上鋪,以前也沒有住過校,睡在上面晚上會不會掉下來呀?”

李子宥對江安安印象很好,當即笑道:“你這一看就是家庭條件特別好,富養長大的吧?要不我跟你換,我睡上鋪。”

江安安猶豫說:“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而且萬一你晚上掉下來了……”

李子宥就哈哈一笑:“不會不會,你是沒住過上鋪才怕,其實不會掉下來,睡覺又不是打架。”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江安安雙手合十,滿臉感激的看着李子宥。

李子宥和江安安的上下床,距離江籁的床不遠,他們說話期間又有人離開了宿舍,屋子裏安靜了不少。

所以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江籁還是“欣賞”到了那邊的對話,看到三言兩語間李子宥就開始照顧江安安了,不僅跟江安安換了床,還幫江安安收拾起行李來。

江安安說他睡不慣別人的床單,所以家裏給他備了床單來換。可是沒有做過家務的江安安換起床單來手忙腳亂的,李子宥就主動接過了這活,又親近的說江安安這是小王子吧。

又過了會兒,外面樓道裏的廣播響了,通知宿舍區的人出去集合。

江籁收了手機,懶洋洋站起身往外走。

“籁籁你要走了嗎?”江安安在後面叫他,“我們馬上就要收拾完了,你可不可以等等我,我們三個一起過去,也有個伴嘛。”

江籁徑直離開,沒理他。

江安安這一派天真單純、被人讨厭了也很熱情的模樣,江籁是真的很看不慣。

如果江安安是有意如此,那很讨厭。若是無意間就這樣表現了,那往好聽了說是天真單純,不好聽了說就是沒有眼色,不僅沒長眼睛,還沒有腦子。

當然,熱衷于寵愛江安安的人,是不會覺得他故意為之,更不會覺得他腦子不好的。

在原書劇情中,江安安從頭至尾都是這樣,永遠的乖巧可愛天真爛漫,好像從來都不會讨厭別人、說別人的壞話——反正這些壞話,他身邊的人會幫他說出口。

江安安也從來不會做壞事,因為他身邊就從來不缺主動替他打抱不平的人。

江安安只需要一臉乖巧單純,或者泣不成聲滿面無措,不管是不是真的被欺負了,嘴裏都說的是對方的好話,然後就夠了。

就像原主所經歷的。最初那次,江安安的手不慎被門夾到,江安安哭着為原主辯解,換來江家人對他的疼惜和對原主的訓斥。

後來,原主明明都做得那麽明顯了,周圍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原主讨厭江安安、對他也并不好。但這麽既定的事實,江安安還是滿口“籁籁對我很好”。

能有人信嗎?

別人自然會腦補一番,然後更加心疼他江安安的乖巧懂事、隐忍不鬧、心腸軟……等等數不清的優點。

不僅是原主這個炮灰反派,在書中只要是讨厭江安安的人,結局都不會好。

覺得江安安做作、裝可憐,所以不願意和他說話的同班同學,即使除此之外什麽也沒做,仍然被一個班上江安安的追求者在高考那天騎自行車撞到,拿筆的右手受傷寫不了卷子。

而那個追求者咬死了只是意外,又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他是故意的。

何況,即使證明了追求者是故意為之,那又如何呢?難道能怪江安安嗎?又不是江安安唆使追求者幹的,有這麽個瘋狂的追求者江安安也很慘啊。

後來,江安安的追求者曾經害得讨厭江安安的人無法高考,這件事被另一個暗暗不喜歡江安安的高中同班同學、也是江安安的大學校友,傳到了大學裏。

江安安因此以淚洗面十分內疚,讓江家人心疼不已。

而很巧的是,後來那個大學校友想要申請江父的研究生名額,但并不知道江父和江安安之間的關系。

在接到江父沒有明确肯定、但暗示同意的回複郵件後,對方十分高興,非常用心的按江父郵件中的要求做起了準備,也沒有再聯系其他導師。

可是事到臨頭了,江父才明确回答對方說名額已滿、沒辦法收下他。

江安安那個大學校友失望無助,一邊繼續求江父收下自己,一邊慌張尋求其他導師的機會,還在自我懷疑到底是哪裏不夠優秀。

可是對于江父而言,這不過是順手為之,幫自家受委屈的小寶貝出個氣而已。

而且追究起來,他也的确沒有真的承諾過要收下對方這個學生,郵件來往過一兩回後,開學前就沒再聯系過了,怪只能怪那個學生太輕率,這麽重要的事自己都不上心。

——這樣大大小小的事,發生過許多次,經常是在江安安不知道的時候就發生了。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他才“機緣巧合”從周圍人口中得知了那些人身上的“意外”,為此難過落淚。

看到江安安為讨厭他的人流眼淚,周圍的人都更加疼惜他,覺得這孩子怎麽這麽心軟這麽善良呢。

——多清白單純的江安安。

當然了,并不是所有寵愛江安安的人,都那麽失去理智蠻不講理,覺得別人說一句不喜歡江安安就是罪該萬死,哪怕對方甚至沒有和江安安起過沖突也活該被報複。

但江安安身邊,的确從來不缺那樣不講理寵愛他的人。

江籁在看這本小說的過程中,其實心态很平和,反正無聊嘛,他想看看這些人還能做出什麽事來,也想看到和他同名的炮灰反派是個什麽結局。

書中,原主這個反派始終沒能真的傷害到江安安,還“罪有應得”的替江安安捱了幾次危險,例如游輪上那杯摻了料的酒。

而作為炮灰,全文裏他的戲份也不多,就斷斷續續的出來刺江安安幾句、再挨罵受罪消失,直到大結局主角攻受的婚禮,才跳樓死了。

萬人迷團寵文裏的炮灰,很好。

……

江籁獨自來到集合點,在這裏見到了更多人。

這次參加培訓考核的,科班和非科班的都有,經過初選後各五十人。雖然都在這個星河傳媒自己的培訓基地裏,但兩邊的培訓考核是分開的。

科班那邊一共只在這裏待三天,包括考核時間在內。

非科班這邊待的時間長一點,但也只有一周。

把非科班出身的人培養成演員,一周時間那是必然不夠的,但星河傳媒搞這個培訓,本來也不是為了做到多正式的程度,只是要在初選的基礎上更好的選拔出合适的人,然後簽約。

簽約後的才是星河的藝人,公司內部也願意投入更多的培訓資源和通告機會實戰。

現在培訓基地裏的這些人,只是過了初選,還不是星河傳媒的藝人,不可能花更多時間更多力氣來做培訓的事。

而有這個選拔流程的星河傳媒,已經比其他絕大多數娛樂公司正經了。

所有人都集合到齊後,負責人開始細細通知一些注意事項。

非科班這邊一共五十個人,但最後只會擇考核成績的前三名簽約。

為期一周,前兩天主培訓,中間三天衆人選擇劇本排練,最後兩天進行表演考核和面試。離開這個培訓基地時,所有人都會帶着考核結果離開,不會讓大家久等。

通知結束之後,沒有給衆人更多的消化時間,培訓日程就開始了。

江籁走在人群裏,來到了非科班人員的培訓教室。

雖然說是教室,但沒有桌椅,更該說是一間非常寬闊的舞蹈室,除了窗戶和門之外的牆體上都貼着鏡子。

五十個人進了教室,然後負責人讓他們稍等一下,這就去叫負責培訓的老師過來。

負責人離開後,衆人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好緊張啊!”

“剛剛集合的時候,我看到科班那邊的五十個人裏有好幾個眼熟的,連他們都來參加這種選拔,想要進星河……”

“幸好不是和科班那些人一起競争,不然哪裏争得過啊!”

“光是我們這邊也不輕松啊,五十個人就簽三個……”

“比初試的通過率高了很多了,初試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競争大。”

“也不知道我們的培訓老師會是誰,有沒有可能是哪位影帝影後、視帝視後來給我們上表演課?”

“影帝影後就算來,肯定也去科班那邊了吧,應該輪不上我們這邊……”

衆人小聲讨論的過程中,江安安再次看向了江籁,并且和李子宥一起來到了江籁身邊。

“籁籁……”

江籁面無表情,心想要不揍江安安一頓吧,打完了好歹他心情好。

反正江籁的名字,已經刻死在江安安團寵大隊所有人的賬本上了。

而且江籁有點好奇,他在這裏打了江安安,江家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知道的,那江安安回去了會主動告狀嗎?

多半不會直接告狀,只會和以前一樣,一邊哭得凄慘可憐,一邊說“籁籁沒有欺負我”。

見江籁還是不搭理江安安,李子宥忍不住道:“江籁,安安在跟你打招呼,他都這麽低聲下氣找你和好了,不就是游輪上沒找你一起玩嗎,你是小孩子嗎不陪你玩你就甩臉色?”

江籁輕輕挑了下眉,心想這兩人聊得還挺多的嘛。

“我只是不喜歡舔狗。”江籁歪了下頭,看向江安安,甚至還笑了笑,語氣挺和善的說,“江安安,就算你再喜歡我,我也不會和你談戀愛的,你不要再舔我了。”

江安安和李子宥同時瞪大了眼睛。

因為江籁說得太理直氣壯,完全看不出弄虛作假的成分,所以李子宥剛剛還打抱不平的目光動搖起來,他看向了江安安。

江安安比李子宥更加震驚,怎麽都沒想到江籁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他也終于發現了,江籁的脾氣和以前比起來好像不一樣了……

“不、不是……籁籁,我沒有!”江安安着急的搖頭,“我怎麽會想要和你談戀愛呢,籁籁,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只是……”

“又沒有血緣關系。”江籁一臉淡定,“要不然,你為什麽一直貼過來?我都這麽不搭理你了,你還是要找我說話?”

江籁已經過了什麽都想要辯解、怕別人誤會的人生階段了。

尤其是這種含含糊糊扯起來煩死人的事情,與其解釋不如把局面弄得有趣一些。

江安安被江籁說得着急,還想要解釋,但是教室裏驟然安靜了下來,他也只好難受的閉上了嘴。

教室的前門從外面被推開,剛剛離開的負責人先走了進來,然後是接下來負責非科班這邊培訓與考核的兩位。

其中一位是星河傳媒內部聘用的專業表演老師,至于另一位……看清他的相貌後,本來安靜的教室裏又忍不住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籁也挑了下眉,挺意外的。

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秦檐予。

他沒記錯的話,原書劇情中這一塊沒有秦檐予的戲份才是。

要等到江安安被親生父母找回,秦檐予才作為叔叔登場。

而且大概是團寵隊伍太龐大了,所以和劇情發展聯系沒那麽緊密的秦檐予,雖然是主角受親叔叔但仍然戲份很少。

主角受的親生父母,也就是秦檐予的哥嫂,他們為主角受看上什麽資源了,就會找秦檐予幫忙,這是秦檐予的主要戲份。

想着原書劇情,江籁又懶洋洋看了秦檐予一眼。

很巧,秦檐予也正好看了他一眼。

兩人視線撞上,江籁眨了眨眼,心想這人應該不至于還沒放棄找他勾搭吧?

教室前門,負責人開始介紹:“這位是星河的表演老師周蓁,将來你們當中成功和星河簽約的人,進入公司後的表演課程仍然會遇到周老師。”

然後,負責人看向秦檐予,說:“至于這位秦檐予老師,根據大家剛剛的反應來看,應該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別說這些參與選拔的“考生”,就是負責人自己還有周蓁都很意外,秦檐予居然來摻和這邊的考核?

星河傳媒的确有時候會安排有名氣的演員,來培訓基地參與培訓。但不論怎麽安排,也不會去和秦檐予這般咖位的溝通這種小事。

但這次是秦檐予自己要來,那也沒有不讓他來的道理,雖然的确大材小用了。

非科班這邊,接下來七天就由周蓁和秦檐予兩個人負責。但秦檐予更多會負責中間三天的劇本排練,前兩天他的事兒不多。

今天上午的培訓安排,就沒有秦檐予的事,所以打過招呼過後,他就幹脆利落離開了培訓教室。

“好了,秦老師下午還能看到,大家不用這麽失望。現在,我們開始上午的培訓。已經快十點了,希望不要耽誤大家吃午飯。”周蓁拍了拍手,召回衆人的目光。

這個上午的培訓內容不多,所有人貼牆練站姿形體,同時拿着發下來的紙張,不斷練習上面的順口溜、繞口令和一大段報菜名的詞。

大半面紙的內容,念通順後就可以去找周蓁,在她面前念過一遍,今天上午的培訓就算結束了、可以直接去食堂吃午飯。如果同時去找周蓁,那就幾個人一起念,以免耽誤時間。

“演員的聲音、臺詞口齒很重要,讓你們練習這些能找個感覺。只要你覺得自己可以了,就能來找我,只要在我面前念過一遍,不管你念得是否順暢,都算結束。”周蓁對衆人說,“時間截止到中午十二點。”

雖然周蓁沒有明說,但大家本質是來參加選拔的,培訓過程中的每一環都可能影響最終的考核結果,衆人不敢掉以輕心。

江籁仍然很放松。繞口令順口溜報菜名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何況周蓁要求的只是看着紙面念,這些東西也沒必要背下來,後面有的是機會考他們背臺詞的功底。

整個培訓教室很大,聲音大點就能産生回聲。五十個人分散開來貼着牆面站,嘴裏又在大聲練習紙上的內容,這場面不是一星半點的吵。

周蓁只在教室裏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到外面走廊去了。

江籁通讀了一遍紙上的詞,然後捂着耳朵走出教室,來到周蓁面前。

見他這麽快出來,周蓁愣了下,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同學,并不是越快來找我,就一定越有利的。時間還早,多練習一會兒沒關系。”

江籁淡定點點頭:“謝謝周老師,我知道的。”

既然如此,周蓁不再多言。

江籁開始念紙上的內容,周蓁則在評析他的音色、音準等方面,倒沒有打算以幾句順口溜評價臺詞功底。

培訓期間完成的情況,個人展現出的能力和性格,雖然基本不會成為最終考核結果的決定因素,但多少是會有些影響的。

等江籁念完之後,周蓁面帶微笑的點點頭:“不錯。你可以去食堂了,不過現在還挺早,你也可以在基地裏四處逛逛。”

告別了周蓁之後,江籁朝培訓教室所在的這棟大樓外面走。

但是他還沒走出去,經過樓梯口時,一只手突然伸過來,直接把他拉進了樓梯間裏。

江籁被這只有力的手按到了牆壁上。

他有點無奈,看着眼前的人:“秦老師,好巧啊。你在這裏做什麽?”

秦檐予低下頭,鼻尖抵着江籁的,距離很近,連呼吸都纏在一塊兒。

他說:“原本是過來接個電話,現在麽——”

“順便找你偷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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