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雖然沒能上《戀愛複刻》這個節目, 但江笙仍然在關注。

今晚的預熱直播她也看了,看到之前未公開身份的三個嘉賓裏有江籁時,江笙難以置信, 下意識想要喝水緩解一下情緒,但是伸出去的手卻碰倒了水杯。

傭人過來擦茶幾, 然後又給江笙重新倒了一杯水。

等傭人離開後,江母才皺了皺眉:“怎麽心不在焉的?”

江笙抿了抿唇,回道:“媽媽, 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們提過一檔綜藝節目嗎?”

江母點點頭:“怎麽了?去不了就去不了吧, 不要總是分心惦記了。”

江笙皺着眉:“可是江籁他去了。”

江母聞言一愣,坐在旁邊的江父也很意外:“什麽?”

江笙把手機遞給他們看, 重複了一遍:“江籁他去了。昨天晚上這個節目組公布嘉賓名單,一共七個人,有三個人沒有公布身份, 今天晚上才公布了, 那三個人裏其中一個就是江籁……怎麽會是江籁呢?他什麽時候搭上這個節目組的關系了?”

江父和江母看了手機上的頁面,也都覺得很意料之外。

江父突然說:“之前澄寧是不是說過,在星河傳媒看到江籁他開着車……他不會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江笙遲疑道:“爸爸你是說,江籁他……跟人做交易?”

江母臉色難看起來:“難怪突然離家出走, 還有底氣這麽多天不回來, 原來是走了邪門歪道!”

江笙拿回手機, 又低頭看了看, 然後突然道:“網上有人猜測, 說這個節目的嘉賓機會, 可能是秦檐予托節目組導演幫忙補償江籁的。”

“前幾天那個熱搜,不是讓江籁被人揣測過嗎, 網友說可能是秦檐予覺得心裏過不去,畢竟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也挺有可能的,據說秦檐予很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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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可能,江父和江母臉色稍霁。

“他最好沒有走什麽邪門歪道,不然萬一被人知道他是我們江家人,我們家不就顏面掃地了。”江母說。

江父點點頭:“我和你們媽媽,還有阿築都是老師,為人師表,不能讓人覺得我們有個見不得人的兒子或是弟弟。阿笙和安安也是公衆人物,不能讓人知道有個見不得人的兄弟。希望江籁以後安分一點,別惹出事來,給家裏添麻煩。”

江父和江母都下意識避開了一個問題,就是素不相識的網友都沒有第一時間惡意揣測江籁,而他們作為江籁的“家人”,剛剛第一個反應卻是江籁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這個機會……

江笙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題,而是蹙着眉,忍不住嘀咕說:“這樣算起來,江籁還是因禍得福了,他運氣還挺好。”

說着,江笙忍不住站起身,對江父江母說:“爸爸,媽媽,我去打個電話。”

昨天《戀愛複刻》嘉賓陣容公布之後,江笙就催自己的執行經紀想辦法打聽一下。去不了就去不了,但她想要一個原因,總得知道為什麽吧。

可是這都一天了,執行經紀也沒有聯系她,不知道打聽出來什麽沒。

江笙去打電話的時候,江築正好從江安安房間出來,來到客廳和江父江母說話。

“安安睡着了嗎?”江母關心問。

昨晚柳澄寧來那麽一鬧,鬧得江安安一直哭個不停,嘴裏總在責怪他自己,聽得江家這些人都心疼着急得要命。

因為哭得太厲害,江安安今早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不得不跟公司那邊請了表演課的假。為了在家照顧江安安,江築今天也請了假沒去學校。

“剛睡着。”江築回答說,“總算睡着了。安安太累了,再不睡覺怕是撐不住了。對了,澄寧那邊怎麽樣了?”

柳澄寧昨晚出了車禍,今天下午脫離危險,出了ICU,轉到了普通病房,但當時人還沒有醒。

總算松了口氣的柳父柳母,在商量過後還是給江家打來了電話,江家人這才知道柳澄寧出了事。

但是,對于柳父柳母希望江安安能到醫院看望柳澄寧的請求,江家人拒絕了。

原因是,江家人覺得江安安當下狀态也很差,他們擔心江安安知道柳澄寧出了車禍之後會更加傷心難過、撐不下去。

“澄寧這次做的事,還有昨晚來我們家對安安說的那些話,害得安安昨天到現在都沒有睡覺,一直在哭,別說出門了,我們都怕他眼睛出問題。”

江家人下意識拒絕過後,似乎又意識到這樣多少有些冷漠了,于是又把語氣放得親近了些。

“老柳啊,你們也理解我們一下,你們心疼澄寧,就和我們心疼安安是一樣的。澄寧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你們也說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安安就算去了又有什麽用處呢,是不是?”

“我們知道,你們也是想讓澄寧醒了之後,可能看到安安會覺得有些安慰,但老柳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其實澄寧和安安昨天晚上聊過之後鬧得很不高興,所以澄寧醒了以後看到安安,不一定會覺得安慰的。”

“說不定澄寧根本就不想看到安安呢。你們是澄寧的父母,有你們在,澄寧才是真的安心。這樣好嗎,等澄寧醒了之後,如果他想見安安,那等安安好好睡一覺了,我們一定帶安安去看望澄寧,好不好?”

聽到這裏,柳父柳母不再顧忌社交禮儀,一聲不吭直接挂了電話。

電話被挂斷之後,江家人也讨論過,是不是就算江安安不去,他們家也該派個人去醫院看看柳澄寧。

畢竟他們家和柳家從前關系不錯、近日關系也還行,一直以來柳澄寧又常出入他們家、總是照顧江安安,這次柳澄寧還是從他們家離開之後出的事,雖然裏面還有些糾葛,但人都躺在醫院了,總該去看看才是,不然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正讨論着呢,江安安突然在房間裏摔倒了。本來就有點抗拒去醫院看望柳澄寧、面對柳父柳母的江家人,連忙顧着江安安去了,也就沒再讨論柳澄寧車禍這件事。

直到現在,江築若無其事的提起來。

江父和江母面上都有點過不去,敷衍着說道:“明天再打電話問問老柳他們吧。”

又過了會兒,去和執行經紀打電話的江笙回來了。

她滿臉不虞,說道:“澄寧這次可不止害了安安,也把我連累了。”

“我執行經紀好不容易打聽到一點消息,說那個節目組不請我,可能是因為知道了我是安安的姐姐,節目組擔心秦檐予因為澄寧做的事反感安安,所以幹脆連坐了我也不請了。”

其實江笙的執行經紀還說了“節目組那邊好像也擔心你的性格不适合這個綜藝”,但江笙選擇性沒有重視,覺得主要原因必然是自己被“江安安姐姐”這個身份牽累了。

然而,江父皺了皺眉:“這和安安有什麽關系,如果真的因為你是安安的姐姐就不請你,那算起來江籁還是安安的哥哥呢,可是江籁不是也上了節目嗎?”

江笙心裏不暢快道:“我沒有說是安安連累了我呀,我說的是澄寧的作為!爸爸你仔細聽好不好!”

江母安慰了江笙兩句,說這個節目聽上去也不怎麽正經,江笙一個鋼琴家藝術家,不去也挺好的。

然後緊接着,江母又疑惑道:“不對啊,江籁和安安是同時進的公司。安安不是說必須要上半年表演課嗎,怎麽江籁就不用?”

江笙心裏還難受呢,但爸爸媽媽和哥哥沒一個人專心安慰她,她不禁站起身:“誰知道呢,我先回房了。”

江母和江父不理解江笙的情緒,江築想了想,說:“我們不在那個圈子裏,可能是不太能理解,或許對于阿笙來說,這個機會真的很重要吧。爸媽你們下次注意一點,不要再說去不去都無所謂這種話了。”

緊跟着,江築又說:“等安安身體好了,回星河傳媒後,也讓他去問問經紀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江籁不用上表演課。娛樂圈裏的事,我們到底還是不夠熟悉,以後得讓阿笙多帶帶安安才行……”

與此同時,醫院裏的柳澄寧已經醒過來了,并且剛從父母口中得知,翻車時他的右手手腕被破碎的酒瓶碎片劃到,傷了手部神經。

并不是說從此他的右手就完全不能用了,但整體影響很大,幾乎失去了七成的功能,大拇指靈敏度也大大降低。

對于常人而言,這樣的損傷已經很大了,何況柳澄寧是學畫畫的,他也不是左撇子,一直都用的是右手握畫筆。

柳澄寧大受打擊,柳父柳母也不禁再次垂淚。

就是因為柳澄寧傷了手,所以柳父柳母才那麽希望江安安能來醫院看看柳澄寧。他們知道柳澄寧對江安安有多在意,所以希望有江安安陪在柳澄寧身邊,能讓他好受一點。

可是江安安的手機在江家人手裏,江家人不願意讓江安安出門。

“澄寧……”柳母坐在病床邊,握着柳澄寧的左手,哽咽的說道,“你的右手還能用,只是不那麽好握住畫筆了。但是沒關系,你還有左手,你的左手沒有受傷,爸爸媽媽陪着你,我們用左手重新拿起畫筆,好不好?”

“或者,這世上還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做,我們不畫畫了,做其他事也很好。你還活着,就還有無數可能。”

柳父也眼中含淚,說:“今天時間太晚了,安安不方便過來,明天爸爸媽媽就去江家,帶他過來陪陪你,好不好?你看到他,會不會心情好一點?”

聽到柳父這樣說,柳澄寧幾乎是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他們已經想辦法找過江安安,但是江安安不來,所以他們才想親自去江家。

看着一夜之間好似蒼老許多、正因為心痛他而垂淚不止的父母,柳澄寧心如刀割的後悔。

“不用了……”柳澄寧也哽咽着說,“不用去帶他來了,我以後再也不見他了。爸,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對不起,讓你們這麽操心……你們不要擔心,我會好起來的,我會嘗試用左手畫畫。有你們支持,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柳澄寧又虛弱的問:“對了,道歉視頻,我現在錄還來得及嗎?”

聽着柳澄寧的話,柳父柳母既松了口氣,又仍然心痛。孩子清醒了,還這麽堅強,可是代價太大了。

“來得及,還不急,你再好好休息休息,更有精神了咱們再錄道歉視頻,人家那邊寬限了幾天。”

……

江籁先一步回到了家,然後如約在車庫裏等了一會兒。

秦檐予開車回來的時候,江籁正靠在車門邊,低頭玩手機上的單機小游戲,靠近了就能聽見游戲的聲音。

秦檐予在江籁身邊停下車,降下車窗,然後在小游戲的聲音中很有服務精神的開口:“是要買車的江老板吧,久等了,我就是那個姓秦的銷售,還請上車。”

江籁手裏這局游戲還沒結束,聞言很霸總的回道:“等着,小秦。”

秦檐予挑了下眉,點點頭:“好的,江老板。”

江老板這局游戲結束後,才收了手機,上了小秦的車。

坐下後,江籁剛關上副駕駛座的車門,秦檐予就解開了安全帶朝他撲過來,同時動作很流暢的放倒了副駕駛座的座椅。

江籁被座椅帶得突然往後倒,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失笑的看着身上的秦檐予。

“小秦,你們公司的培訓好像做得不太好啊,就這樣對待客戶的?”江籁悠悠道。

秦檐予一笑,語帶威脅:“江老板,虛與委蛇就沒意思了。我直說了吧,我知道你偷情的事,不想讓我告訴你老公的話,你就聰明點,乖乖順着我。”

江籁輕輕一挑眉:“小心我投訴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丢個工作算什麽。”秦檐予更加貼近江籁。

江籁目露掙紮,然後輕嘆了一聲。

“好吧,但是你要保密,不能告訴我老公,更不能讓我的偷情對象知道這件事,我還等着他給我買新車呢。”江籁滿臉無辜的看着秦檐予。

秦檐予喉間微動,然後咬住了江籁的唇。

期間,江籁都不知道秦檐予是怎麽做到的,反正他們稀裏糊塗就從副駕駛座挪到了後座,多少比副駕駛座寬敞一點,也好施展一些。

但空間就這麽大,尤其是坐在秦檐予身上時,江籁好幾次腦袋撞到車頂。

所以,最後秦檐予俯身在他耳邊,問今天的試車體驗時,江籁懶洋洋的回答:“這輛車不行,後座空間太小,高度也不夠,小秦你這推薦的都是什麽車,小心我投訴你。”

“是我的錯,下次我再給江老板推薦一輛更符合您心意的車,我還是很想要賺到江老板這份業績的。”

秦檐予打開車門,笑着把江籁抱出來。

江籁摟着他的脖頸,一副精氣神全被吸走了的模樣。

“想賺這份業績的話,那剛剛的事你小心一點,別被我的偷情對象知道了,不然他就不給我買車了。”

對此,秦檐予點點頭:“放心,江老板,我誰都不說,尤其是對你老公,絕對一個字都不提。”

江籁笑了一聲,好整以暇看着秦檐予,淡定道:“我老公那裏倒是沒關系,他知道我跟人偷情呢,多你一個不多……”

聞言,秦檐予露出一臉意外:“哦?是嗎……”

江籁:“當……然——”

秦檐予抱着江籁,從車庫內部的樓梯上樓。

一步一步走得,讓江籁突然就沒法好好說話了。他摟緊了秦檐予的脖頸,将臉也埋在秦檐予頸間。

秦檐予緩了緩,接着莞爾道:“既然江老板你老公知道你偷情的事,那你剛才怎麽還會受我威脅……原來我們是兩情相悅啊!”

江籁一口咬在了秦檐予頸側。

……

洗澡收拾完之後,江籁被秦檐予塞進了被子裏,然後秦檐予也躺到了他旁邊。

并且戲還沒完。

“剛才看車看得怎麽樣,有沒有滿意的?只要你喜歡,我都給你買……”

銷售小秦現在變成偷情對象了,秦檐予突然按着江籁頸間的一個吻痕,質問道:“這個痕跡哪裏來的?不是我留下的。”

江籁握住他的手,雲淡風輕說:“當然是我老公留的啊,他才是正室,留個吻痕有什麽稀奇的。”

秦檐予:“……你老公不是不行嗎?”

“不行怎麽了,還不許人家有

一顆努力上進的心了?他想試試,那我當然要陪他試試了。”江籁非常理直氣壯。

秦檐予沉默幾秒,然後抱住江籁,嘆氣道:“既然是你老公留的,那我也沒資格說什麽了,算了,睡吧。”

江籁靠在秦檐予懷裏,沒忍住笑了起來。

秦檐予也低笑不止。

過了會兒,秦檐予突然又道:“我們倆這些對話,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是不是會覺得我們有大病?”

江籁閉着眼睛,懶洋洋的回答:“放心吧,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可以說是你有病,精神分裂,給自己幻想出了很多不同的身份,我為了幫你治病、不刺激你,只好陪你演戲——很合理。”

秦檐予:“……那江醫生犧牲蠻大的。就不能是我們倆玩得比較野嗎?”

“不行,那會被人懷疑我們倆都有病。”江籁冷靜回道。

秦檐予忍俊不禁。

……

第二天上午,江籁起床後沒看到秦檐予,房間裏沒有,下樓也沒見到秦檐予的人。

不過廚房裏有吃的,江籁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然後坐在餐桌邊吃起來。

一碗粥吃到快見底,秦檐予從車庫方向上來了。

“你出去了?”江籁随口問道。

他沒深想,下意識以為秦檐予是剛剛開車出了門,現在才回來。

聞言,秦檐予卻挑了下眉,搖搖頭說:“不是,我剛去車庫,清理了一下你和別人偷情的證據。”

江籁:“……”想起來了。

秦檐予坐到江籁旁邊,饒有興致的問他:“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坦白的?”

江籁把剩下的一勺粥吃了,然後才側頭看向秦檐予,一臉抱歉道:“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不要留下證據。”

秦檐予:“……你的對不起很真誠,我接受了。”

江籁忍笑:“謝謝。”

晚些時候,秦檐予接到律師聯系,說了說柳澄寧的現狀,還有柳澄寧已經在父母的幫助下錄完了道歉視頻,律師審核過內容覺得沒有問題,問秦檐予要不要親自過目看看。

秦檐予和江籁都對視頻不感興趣,表示律師确定內容沒問題就行,反正他們要的只是柳澄寧為自己做過的事買單。

很快,律師又告知說,柳澄寧那邊已經依言把道歉視頻發到了其學校論壇中。

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不過,又過了幾個小時後,江籁的手機上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信息。

陌生號碼是柳澄寧母親的。柳澄寧有江籁的聯系方式,但是江籁離開江家的時候把江家人連帶柳澄寧都已經拉黑了,柳澄寧的號碼聯系不上江籁,只好用柳母的。

信息內容的主旨就是道歉,柳澄寧說今天柳父柳母跟他說了很多,他也抛開從前只站在江安安角度的立場,清醒的審視了一番,從而覺得很對不起江籁。

不僅是這次利用餘元的偷拍視頻,惡意引導網上話題的事,還有更久以前。

柳澄寧意識到,這幾年江籁總是不待見江安安、見面就嘲諷他養子的身份,這樣的态度是被江家人和他一步步逼出來的,江籁剛回到江家時,還不是這樣的。

而且,即使總是嘲諷江安安、把江安安氣哭,但江籁也沒有實際動手傷害過江安安,而江安安自己本來就很愛哭。

至于說江籁總愛和江安安争搶,但到底搶什麽了呢?例如之前那兩張豪華游輪的船票嗎?可是都是一家的孩子,憑什麽江安安能帶走兩張,江籁要一張就算搶了呢……柳澄寧覺得自己以前像是着了魔,總覺得全世界都該是江安安的,別人要就是搶。

柳澄寧還說,前些日子江籁從江家搬出來,之後不再搭理江安安和他們,應該是想開了,反倒是他們腦子不清楚。

柳澄寧很抱歉從前誤會江籁,甚至自作多情說江籁喜歡他,很抱歉這次做了網上那些事,更抱歉以前和江家人一起,一步步把江籁逼得對上江安安就失去理智。

柳澄寧在信息中說了很多次對不起、很抱歉,江籁看完了信息,然後沒有回複。

他不想原諒柳澄寧,也不知道原主想不想,但應該也是不想的。

不過事到如今,柳澄寧也算遭了報應,所以江籁也懶得再惡語回擊。

“看什麽呢?”秦檐予見江籁看了好一會兒手機,也不像是在打單機小游戲的樣子,便忍不住問了聲。

江籁随手把手機給了他,讓他自己看,然後倒在沙發靠枕上補眠。

秦檐予的目光大致掃過信息內容,蹙了蹙眉,然後放下手機。

他換了個位子,拿開靠枕,讓江籁的頭枕到了他腿上。

接着秦檐予開始手法娴熟的給江籁按摩腦袋。

秦檐予會按摩,江籁前幾天已經體驗過了,這會兒也不意外,還挺享受。

秦檐予突然嘆了聲氣,煞有其事說:“看吧,誰讓你總忍不住偷情,偷我一個還不夠嗎,吃不消了吧?昨天還不承認,結果車庫都沒收拾幹淨。”

江籁懶懶散散的回答:“能怪我嗎?還不是你非要給我買新車,我才會遇到小秦。”

“哦,還怪我對你太好了?那個人叫小秦是吧,我等會兒就讓人把他開除掉。”秦檐予輕挑眉梢。

“開吧開吧,他沒了工作,只能來找我包-養了。”江籁語氣期待。

秦檐予的手指從江籁的太陽穴移開,往下掐了掐江籁的臉頰。

“不許養!”然後兇巴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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