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當晚, 《戀愛複刻》節目組官微發布了連夜剪輯制作的宣傳片。三分鐘的宣傳片,用的就是昨晚預熱直播的素材,很新鮮。

秦檐予拉着江籁一起看了宣傳片, 又看了看相關的網友評論。

“不對啊。”看了會兒之後,秦檐予覺得奇怪。

江籁沒看出哪裏奇怪, 他覺得網友們的評論現狀挺正常的。

吃瓜看戲的,期待節目播出的,還有人認真分析他們這七個嘉賓選意向搭檔時的行為動機, 都挺積極。

偶爾也會夾雜比較負面甚至是惡意的揣測,也會有網友因此吵起來, 但并不多,網民覆蓋那麽廣、人性那麽複雜, 有人無端表達惡意也不算稀罕。

“哪裏不對了?”江籁問。

秦檐予指了指手機屏幕,說:“有人嗑祝之樂和丁景,有人嗑姚舒和宋陳, 甚至有人嗑些亂七八糟的, 連淩夏都有人給他拉郎配,但我沒看到嗑我們倆CP的,盡是說我們倆性格不合的了。”

江籁挑了下眉,沒想到秦檐予是在說這個。

江籁:“所以?”

秦檐予認真道:“這不符合嗑CP界對視即上床的常理。”

江籁啞然, 然後也認真反問:“那請問秦老師, 按嗑CP界的這個常理, 這世上有見過面但沒上過床的兩個人嗎?”

“不是, 我們嚴肅點。”秦檐予失笑道, “就按一般情況來看, 我們倆之間是吧,這麽有羁絆, 還互選了做意向搭檔,多好的嗑CP素材啊,怎麽會沒有人嗑呢?”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提,也有網友評論說【秦檐予和江籁還挺好嗑的】,然而這句話後面帶着狗頭表情,還帶了一長串,生怕別人以為是真嗑。

秦檐予覺得這很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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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上過床的你們不嗑,這不是顯得這屆網友多少有點眼神不好嗎!

江籁:“……秦老師,這話題嚴肅不起來。你說實話,你是真的在鄭重其事想和我探讨這個問題嗎?”

沒人嗑就沒人嗑呗,不是更省心嗎,江籁和秦檐予這件事上站不到一塊兒。

秦檐予沉默幾秒,然後丢開手機:“算了,這屆網友都瞎。”

聞言,江籁不禁笑起來。

然後他輕咳了一聲,又一本正經看着秦檐予道:“是不如秦老師眼明心亮。”

秦檐予輕輕一挑眉:“聽上去像是在說反話。”

“沒有,我是真覺得你眼睛挺好看的。”江籁說着,突然朝秦檐予靠近了點,直視着他的眼睛。

秦檐予也安靜下來,跟江籁對視。

眸光輕閃,喉間微動,接着秦檐予突然朝江籁貼近。

江籁忍俊不禁的退開,沒讓秦檐予親到。

秦檐予眯了下眼。

“沒幾天就要去錄節目了,無名島上天氣應該是夏天吧,到時候不方便穿高領的衣服遮擋,所以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們還是禁-欲吧。”江籁說完,朝秦檐予眨了眨眼。

秦檐予:“……你想得還挺長遠。”

江籁從沙發上站起來,打算上樓,秦檐予擡手抓住他的手腕:“可是——”

江籁垂下眼。

秦檐予接着道:“禁-欲不妨礙接吻吧?”

江籁莞爾,輕輕撥開秦檐予的手指,說:“可是,我不太相信秦老師的自制力。說是只接吻,誰知道最後會怎麽樣……”

聞言,秦檐予不禁挑了下眉,反手便将江籁拉進了懷裏。

江籁猝不及防坐到了秦檐予腿上。

秦檐予擡起江籁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目露無奈:“你是不相信我的自制力,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看個車的功夫,就悄悄和別人在車庫裏偷情的人,可不是我。”

江籁眨了眨眼:“錯了。”

秦檐予:“嗯?”

“不是悄悄。”江籁語中含笑,“你不是還幫忙清理善後了嗎,怎麽能算我和別人悄悄呢?說真的,小秦比你好。”

秦檐予:“……嗯?”

江籁一本正經道:“沒關系,你不用沮喪,你比我老公好。”

秦檐予:“……”

江籁神态悠悠:“而且我很雨露均沾的,給了我老公正室的名分,而你,我讓你在我老公面前挂名,小秦不一樣,小秦就是個過客,你別在意。我最多就是用你的錢買輛新車,給小秦添個業績。”

秦檐予認真思索,然後颔首:“我懂了,你的意思是,雖然我沒名沒分還要出錢讓你讨小白臉開心,但我能在大部分時候擁有你的人,是嗎?”

江籁忍笑:“是的。”

秦檐予長嘆一聲,又道:“再這樣下去,我真要覺得我有精神分裂了。走,上樓,不能脫衣服,那我們收拾衣服吧。”

《戀愛複刻》錄制前一天,他們就要出發前往無名島,而現在是節目開始的倒計時第四天的晚上,所以不算這個晚上,距離出發滿打滿算還有兩天時間。

用來收拾要帶去無名島的行李,時間上其實很寬裕。

所以秦檐予和江籁上樓之後,收拾行李的動作都不着急,兩人一塊慢悠悠的準備。

秦檐予突然想起來,江籁之前來他這裏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箱。

“無名島上日常會有些溫差,但早晚和午間的溫度差異不會太大。我們這次去錄節目的這段時間,島上日溫度應該在二十四到二十八這樣子,一般不會有大風,但多雨,所以帶夏天的衣服,再加上薄一點的外套備用就好。”

秦檐予說完,又才問道:“你現在有應季的衣服可以帶嗎?”

江籁搖了搖頭:“我打算明天出門去買,買回來正好洗了烘曬,也來得及收拾行李。”

秦檐予想了想,突然拉上江籁的手往房間外面走。

“不用出門去買,就在我這兒買吧。”秦檐予噙着笑說。

江籁被他拉着走,聞言挑了挑眉:“我倒不知道原來我的偷情對象還兼職服裝店老板。”

“衣服太多,穿不完,就擺出來賣賣,這種痛苦你不懂。”秦檐予表示。

江籁好整以暇,跟着秦檐予出了房間,還上了樓,停在一間房門前。

打開門,兩人走進去,開了燈之後,江籁的目光在偌大的房間裏轉了一圈。

“……”江籁嘆服,“我錯了,我以為你是服裝店老板,沒想到你是搞批發的。”

滿滿一屋子的衣櫃,有的衣櫃是實木門、看不清內裏的情況,有的衣櫃門是透明的,能看見裏面或是挂着或是疊着、放在薄薄的除塵袋裏的衣服。

這麽大的房間裏,全是衣服,一眼望過去都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扇櫃門。

不過櫃門上貼了标簽紙,走近一些後能看到上面印刷着字體,就跟植物園裏挂在樹上的銘牌似的,記載有衣櫃中衣物的大概情況。

秦檐予松開一路牽着江籁的手,輕咳了一聲,說:“看上去是有些誇張,但這個房間放着的是我二十歲至今七八年裏的所有衣服,也不光是穿過的,還有送過來後我根本就沒穿過的,我都放在這個房間了。”

聞言,江籁不禁心想,那也要不了這麽多吧……

“等等,我記得來你家的第一天,你帶我在你家裏逛過一遍,當時你說三樓這個房間,還有旁邊那個都是儲藏室。我當時還奇怪,怎麽儲藏室安排在三樓,而且一樓已經有一個了,為什麽三樓還有兩個……”

江籁若有所思,悠悠道:“這個房間儲藏的全是衣服,旁邊那個房間呢,不會也是吧?放着你出生到二十歲期間的衣物?”

秦檐予:“……”

江籁雖然疑惑,但最後這個猜測本來是随口一猜,可看秦檐予這個反應,江籁覺得意料之外之餘又有點果不其然的感覺。

“真是啊?”江籁莞爾。

秦檐予無奈,點點頭:“嗯。我不太喜歡丢掉自己的東西,所以當初搬到這裏住之後,我把從小到大的東西也都搬過來了。雖然這些衣物裏有部分我根本沒有功夫穿,但畢竟也是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江籁背過手,悠悠哉哉在房間裏轉了起來,邊走邊回答:“還好。我之前不是有說過嗎,覺得你這個人脾氣有時候有點怪,所以現在雖然有點驚訝,但也不是特別奇怪。”

江籁回過頭看秦檐予,笑道:“秦老師,你這算是戀舊呢,還是有囤積癖,或者是占有欲、控制欲比較強?”

秦檐予也笑:“非要在這幾個裏面選一個的話,那我選擇戀舊吧。”

江籁更加好奇:“你不會連小時候在學校用來亂寫亂畫的草稿紙都還留着吧?”

秦檐予微微一頓,然後反問:“草稿紙不是用來打草稿的嗎,為什麽要亂寫亂畫?”

江籁被問得也是一頓,接着笑起來,還笑得停不下來。

秦檐予聽着他的笑聲,有點無奈。

他朝江籁走近,然後帶着他往某一排衣櫃走過去。路過衣櫃側面的标簽紙時,江籁看了一眼,上面寫着說這個衣櫃裏存放的是秦檐予二十歲時夏天和秋天的衣服。

秦檐予打開了其中一扇櫃門,對還是滿面笑意的江籁說:“這裏面就是我早年根本沒有穿過的,拿一件試試大小合不合适,要是還是顯大的話,我再帶你去旁邊那個房間,你到時候還能慢慢笑。”

江籁清了清嗓子,說:“我不是在笑話你這個習慣,只是覺得特別有意思,你這個人真的挺好玩的。還有啊,這麽個人的秘密,你就這樣帶我來看了,真的不要緊嗎?”

“沒關系,還有什麽秘密比我們倆在偷情會更駭人聽聞呢?”秦檐予淡定道。

然後他伸手取了個防塵袋出來,又打開防塵袋将裏面的衣服拿了出來,對着江籁開始比劃。

江籁看了看那個被放到一邊的空防塵袋,突發奇想問道:“這房間裏這些東西,防水防火嗎?”

秦檐予挑了下眉:“我怎麽覺得你又要咒我了?”

“沒有。”江籁實事求是說,“我就是突然想到……你從小到大的東西都在這棟別墅裏,萬一,我是說以防萬一,萬一哪天別墅裏出了狀況,那你不得心疼死?”

秦檐予放下手裏這件在比劃的上衣,又轉而拿了條褲子出來,往江籁身上繼續比劃。

同時回答江籁這個“萬一”,他說:“不會,沒了就沒了,我不主動毀棄,但出了意外也沒辦法,說到底只是死物而已,我平時也想不起來這些東西。難道我還能指望着這滿屋子衣服讓我開心嗎?”

江籁眨了眨眼:“秦老板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比劃歸比劃,這手是不是有點不是位置?”

“光比劃沒用,得上身試試,你看哪家服裝店沒有個更衣間給顧客試衣服的?不過我這裏比較簡陋,沒有更衣間,江先生委屈一下,就在這裏換吧。雖然沒有更衣間,但有我這個老板親自服侍,江先生也不算虧,是不是?”

被秦檐予這麽一攪和,江籁一時沒想起來不久前才對秦檐予說過的“我不太相信秦老師的自制力”。

不過,當下來說,秦檐予的自制力還成。

在江籁的配合下,秦檐予老老實實只做了幫忙換衣服這一件事。

然後他們發現,大概秦檐予二十歲時的身形也沒比現在青澀多少,反正秦檐予二十歲的衣服穿到現在二十二歲的江籁身上,還是有點寬松了。

于是,秦檐予蹲下來,幫江籁挽了挽有點長的褲腿,然後兩人一塊兒來到了這個房間隔壁的那個同樣功能的儲藏室。

進了房間之後,江籁又忍不住笑起來,問秦檐予:“我能看看你小時候的衣服嗎?”

秦檐予表示拒絕:“你又穿不上。來,還是試試我十八歲時的衣服吧。”

“這多不好意思,顯得我調-戲高中生。”江籁笑眯眯道。

秦檐予打開一扇衣櫃門,莞爾說:“沒關系,那會兒我已經上大學了,而且我這個服裝店老板還調-戲你這位顧客呢,我都沒不好意思。話說,客人你身上怎麽那麽多奇奇怪怪的紅痕?”

江籁眨了眨眼,然後從容不迫說:“實不相瞞,秦老板你不知道我日子過得有多可憐,我老公不行,我只好找了個情夫,又在情夫之外偶遇了個小白臉,情夫得知我養小白臉後就打我,你看他下手多狠。”

秦檐予:“……”

江籁嘆氣:“你說他奇不奇怪,我老公都沒生氣呢,他個情夫還生氣。我不就是想讓自己開心一點嗎,養小白臉難道是我的錯嗎?”

“……老公不行,情夫有暴力傾向,小白臉靠你養,江先生你就不能遇到個靠譜點的男人嗎?”秦檐予語帶惋惜。

說着話,秦檐予又拿了衣服對着江籁比劃。

江籁靠着櫃門,懶洋洋說:“那多難啊。我也沒辦法啊,你看我出門買件衣服,都能遇到你這麽個奇奇怪怪調-戲顧客的老板,運氣就是這麽不好吶。”

聞言,秦檐予把衣服往回一收,挑了下眉說:“江先生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這麽貼心服務客人的老板,你居然說我居心不良?來,我再幫你試試這套衣服,看合不合身。”

秦檐予十八歲時的衣服,穿到江籁身上又稍微緊促了一點,于是他們又換到秦檐予十九歲時的衣櫃前。

這次正好合身了。

江籁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說:“秦老板你別是故意的吧,換到第三次才行。”

“你不提我還沒覺得,你這樣一說,我再仔細想想,說不定還真是下意識故意的。”秦檐予莞爾。

确定衣服尺寸沒問題後,秦檐予繼續從衣櫃裏往外拿衣服,一套又一套往江籁手裏放,直到江籁無奈喊停。

“這麽多,你當我們是去錄換裝游戲節目呢?”

江籁說着,順便又往衣櫃裏看了一眼,見裏面還有不少,不禁好奇确認道:“這些都是你根本沒穿過的?其實我也不介意你到底穿沒穿過,反正都要清洗消毒高溫烘幹,總比我自己出門去買要方便。”

秦檐予:“沒穿過。那時候我父親還沒有去世,我還住在家裏,我父親他作派比較奢靡,覺得一件衣服穿一天就差不多了,再多穿顯得我們家要破産了似的。”

“所以,當時幾乎是每周都有人送一批新衣上門,我懶得跟我父親争執,反正衣服送來就讓人放到衣帽間裏。送新衣上門的人會順便回收不要的、所謂的舊衣,但我不喜歡別人處理我的東西,于是後來家裏不得不為我多騰了個房間改做衣帽間。”

确認衣服夠了,秦檐予就關上了衣櫃門,繼續對江籁笑道:“但是,我父親那人其實這方面眼神也不怎麽樣,他分辨不清哪件衣服到底之前穿沒穿過。”

“雖然我父親不穿重複的衣服,但換下來後仍然會讓人拿去清洗,再由管家整理送走。我記得有一次管家出了差錯,給我父親準備的衣服是前幾天穿過的,但我父親沒發現問題,還說那天的新衣很柔軟舒适,吓得管家回答問題都結巴。”

秦檐予随意的說着回憶中的事,同時從江籁手裏拿過幾套衣服,兩人一塊兒離開了這個房間。

江籁忍俊不禁的聽完後,想了想,感興趣問道:“是因為在跟我分享舊事,所以你才用的父親二字,還是從前面對面時,你對你父親也是這樣稱呼的?”

秦檐予笑了下,坦然道:“他還在世時,也是這樣稱呼的。我還有個比我年長許多的親哥,我哥嫂他們也是從來都叫父親。我不太清楚原因,沒有問過,反正有記憶起就是這樣叫了,大概是我父親覺得這樣比較……文绉绉?他也有些怪習慣。”

“其實我父母,都有些挺個人的習慣。我母親去世得早,我對她印象不太深,但她很喜歡收集樹葉,聽我哥說,曾經我母親在院子裏撿樹葉撿得太開心,把當時還坐嬰兒車的我忘在了樹下面,後來還下雨了。我算是命好,沒被雷劈。”

江籁失笑。

秦檐予心情很好,又道:“以後有機會的話,去我從小長大的家裏,我帶你去看我母親的收藏室。她生前真的收藏了很多樹葉,都被保存得很好,仔細看會發現大多數樹葉都平平無奇,但乍一看還是很氣派的。”

對于這個“以後有機會”的邀請,江籁輕輕一挑眉,沒有回答。

帶着衣服回到二樓卧室,秦檐予和江籁繼續收拾行李。

“我跟你分享了這麽多我家裏的事,你想不想也跟我分享一點你的事?”秦檐予突然道。

江籁想了想,挺認真的回答:“說真的,我的故事沒什麽趣味,所以我也提不起跟人分享的勁兒。”

秦檐予看出江籁的認真,不是敷衍應付,便笑了笑:“那就等以後,你想跟人分享了再說。對了,江先生在我這裏買衣服,還沒付錢呢吧?”

“這個啊……”江籁作考慮狀,然後回答,“我不想花我自己的錢,所以你得找我的偷情對象,跟他要錢,我養小白臉都得跟他要錢。”

秦檐予疑惑道:“為什麽不是跟你老公要?”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老公不行,要什麽都不行,錢也沒有。”江籁淡定回答。

秦檐予眼帶笑意,接着靠近江籁,猝不及防将半蹲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江籁撲倒在了地板上。

秦檐予的手掌撐在江籁腦後,笑說:“免得你被撞傻了。”

江籁挑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檐予:“秦老板,我看出來你很喜歡我了,但是真不行,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的情夫,還有我的小白臉了。”

秦檐予嘆氣:“這樣啊,那只親幾下,好不好?”

江籁決定多給予幾分信任給秦檐予,還有他自己的自制力。

兩人接了幾個吻,然後打住,互道晚安。

……

又過了兩天,來到《戀愛複刻》正式錄制的前一天。

秦檐予和江籁,還有另外五個嘉賓一起,搭乘節目組安排的——更準确來說是談遇的私人飛機,前往無名島所在的經緯度。

無名島上和國內有幾個小時的時差,為了錄制方便,到了無名島後,節目組會按島上的時區來安排日程,而直播則是同步回國內的。

不過這樣的話,就會出現國內觀衆這邊已經天亮了,但是直播畫面裏還沒有天亮,國內天黑了,但直播裏還是白天的情況。

七個嘉賓抵達無名島外島時,這裏已經天黑,酒店大堂的時鐘指向晚上八點,國內已經是淩晨的時間。

提前來到無名島的談遇給嘉賓們分發房卡,表示大家好好休息一晚、适應适應時差,明天早上睜眼的時候,《戀愛複刻》的直播就會開始了。

房卡發完後,搭乘電梯上樓之前,談遇站到秦檐予旁邊,又把有意分開站的江籁拉過來,小聲叮囑他們:“你們倆的房間離得挺近的,但是不想被發現關系的話,今天晚上老實一點啊,不要互相串門,明天早上有直播叫醒服務的。”

江籁:“……”

秦檐予:“……謝謝你并不多此一舉的提醒啊。”

聽出秦檐予的反話,談遇啧了聲,繼續小聲密謀:“我這不是怕你們感情深厚有個萬一嗎。到時候那麽多觀衆看着,萬一看到你們倆睡一張床上,我都沒法幫你們遮掩……”

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不清楚談遇具體在說什麽,但看到這個情形,不少人都忍不住猜測——

據說秦檐予和江籁性格不合,談導是不是擔心開播後出問題,所以現在臨時抱佛腳,給他們倆講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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