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情月城
晚上，王俊帶林鳳旋到卧室，關上門就立刻打電話給肖帥。
“喂，老公，這麽快又想我了？”電話另一邊，肖帥明知故問地調笑。
“人家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嘛，老公~”王俊撒嬌，聲音肉麻得讓身邊的林鳳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想我做什麽呢？”肖帥故意挑逗。
“其實就是小麻雀想跟你打電話啦。”王俊說。
“哦？她也想我了？”肖帥覺得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你跟她慢慢說，我去洗澡澡咯。”王俊嗲嗲地把“洗澡澡”三個字說得很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電話甩給林鳳旋。
他們兩個基佬調情都到這份上了，現在突然把鍋甩給林鳳旋，簡直叫林鳳旋哭笑不得。
“額……這個……其實……是不這樣的……”林鳳旋接過電話簡直不知該說什麽好。
“小麻雀……”肖帥慵懶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
“啊？那個！俊哥是關着門洗澡的，我看不見的！”林鳳旋趕緊說。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兩人隔着電話都已經是幹柴烈火了，她還提洗澡豈不是火上澆油麽。
“呵呵！”肖帥不禁發笑。
“啊！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林鳳旋已經語無倫次，必須馬上轉移話題。“帥哥，你知道結核病最高發的部位是在哪裏嗎？”林鳳旋只能本能地尋找話題，一緊張就只想得起期末考試重點。
“我不知道呀。”肖帥說。
“是肺，所以說起結核病大家都愛說肺結核。”天哪，她跟一個律師扯肺結核病做什麽啊？趕緊再換話題！“帥哥，法律訴訟分幾步？”
“小麻雀是要打官司，還是覺得做醫師沒有前途，準備投奔律師行業？”肖帥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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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擴展一下自己的知識面，做到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林鳳旋讪讪地回答。
“法律訴訟又叫民事訴訟，可以分為一審和二審。如果訴訟人對一審判決不服，可以提出上訴，要求二審……”肖帥一口氣說了十多分鐘，直到王俊穿着睡衣從浴室出來。
“俊哥出來了！你趕緊跟他說！”林鳳旋如抓住救命稻草，馬上把手機塞進王俊手裏。
“你們說了什麽把她吓成這樣？”王俊一臉壞笑地接過電話。
“她問我法律訴訟分哪幾步。”肖帥說。
停頓了三秒鐘——“哈哈哈！”兩個男人同時隔着電話一陣狂笑。林鳳旋臉黑，調情的明明是這兩個毫無節操的男人，為什麽被調戲的卻是她自己？
“去洗澡吧。”王俊看出林鳳旋的尴尬。适可而止的道理王俊還是懂得，要是把眼前這只小麻雀逼急了，她會立刻變成蒼鷹飛到王俊此生都望塵莫及的地方。
林鳳旋趕緊躲進浴室，必須馬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洗完澡，穿上睡衣，把頭發吹幹，林鳳旋出浴室就見王俊坐在床上看手機。若是楊玉環見到此時的王俊，楊玉環也會為王俊的美人出浴圖感到自愧不如。王俊身上只穿了一件半掩半開的珠光睡衣，一雙俊俏的大長腿随意搭載床沿上。胸口堅實的肌肉随着王俊的呼吸上下起伏，原來這個身材勻稱的美男子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林鳳旋僅存的一點克制力提醒着她自己，王俊已經有了肖帥。此時此刻的林鳳旋正在用憋出內傷的一萬點控制力，強制自己把目光硬生生從王俊魅惑的軀幹上移開。
“請問，我睡哪？”林鳳旋問。
王俊伸手拍了拍雙人床的另一邊。
“那你睡哪？”林鳳旋問。
王俊擡頭茫然地看着林鳳旋，然後說：“睡我現在坐的地方啊。”
“不行！”林鳳旋說。
“為什麽？”王俊問。
“我不和你睡同一間房間。”林鳳旋說。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王俊繼續漫不經心地玩着他的手機，也不知他是不是正在跟肖帥聊一些少兒不宜的話題。
你一個基佬對女人沒感覺，但是我一個直女是會對美男産生心理和生理反應的呀！林鳳旋心裏叫苦。
王俊看林鳳旋站在原地不動，很認真地說：“只要你不答應，我肯定不會碰你的。我們要是分開睡，我媽又會懷疑你是我出錢租來的。幫我一次，好嗎？”
這哪裏是一次？從初七到十五，這是足足九天啊！王俊受得了，林鳳旋可受不了。看着一個超級大帥哥睡在自己旁邊不能碰，這簡直就是滿.清第十一大酷刑！林鳳旋閉眼痛苦地撇開頭，緊握的雙全發出咔咔的響聲。
王俊看林鳳旋表情極度痛苦，以為是林鳳旋在為貞.潔擔心，發自內心覺得确實對不起林鳳旋。“我一定會娶你的”這種話，王俊知道說出口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與肖帥經歷了那麽多風風雨雨，王俊深知這條路有多難。
“對不起，小麻雀，我讓你為難了。”王俊自責。“今晚我睡地上，明天我們就到外面住好嗎？”
林鳳旋免為其難地答應了，只要別往地上看，熬一個晚上應該沒問題吧……整個晚上林鳳旋一口水都不喝水，免得半夜突然想上廁所，起床看見地上躺着個美男就控制不住撲上去。
世上最荒唐的事，莫過于兩個睡在同一房間的人都擔心自己會染指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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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俊告訴王母要帶林鳳旋出游幾天，之後便帶着林鳳旋去了月城市中心。
正月初八的月城恢複了往日工作是的繁忙，但很多人還沉浸在放假時的閑散狀态，路人臉上寫滿“節後綜合征”！只有王俊和林鳳旋落得清閑，二人或是在街上閑逛，或是坐在路邊看路人匆忙地走過。
兩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王俊摟過林鳳旋的肩膀說。“我最喜歡坐在路邊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猜想每個人背後的故事。”
“我喜歡在雨天站在窗前，看着蔓蔓雨紗從地面層層疊疊舒展到天際。”林鳳旋調皮地說。
王俊深情地看向林鳳旋，輕輕吻過她的額頭。“我好喜歡你。”
林鳳旋莞爾一笑，眼前的這個男人确實能給人一種強大的安全感。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讓人舒心感覺了。曾經楊淳熙對林鳳旋很好，可是那是友好的好，并不能消除林鳳旋心靈深處的惶恐。林鳳旋把耳朵貼到王俊的胸口，聆聽他堅實的心跳，感受他厚重的呼吸。
看着王俊，林鳳旋突然想起了王母。王俊一年才能回家一次，為了林鳳旋放棄了難得的母子團聚。林鳳旋開始覺得很過意不去。
“你媽媽平時很孤單吧。”林鳳旋輕聲說。林鳳旋想起王母，便也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以前看媽媽也是孤孤單單地一個人守着一大套空房子，那種寂寞與孤獨，比墳墓還要可怕。
“她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平時她會和別家的太太一起逛街打麻将。”王俊說。“昨天還是我特意囑咐她在家等你回來，不然她又要去打麻将了。”
“你們一年只能見一次面，為了我，你都不能好好陪她。”林鳳旋自責地說。
“這跟你完全沒關系。”王俊摟緊林鳳旋，“她從來都沒管過我，我小時候她就整天出去打麻将，經常我一連幾天都見不到我父母。開家長座談會的時候，她甚至會打發我家保姆冒充成我的家長去學校。”
林鳳旋聽得有點懵，看不出來王俊的父母這麽不負責任，王俊能有今天的成績真是老天保佑。“可是，我看她還是對你找對象的事挺上心的。”
“呵呵！”王俊沒好氣地笑道。“該她操心的她不操心，這件事她倒是來了興趣。”
“她知道你和帥哥的事吧？”林鳳旋問。
“何止知道。”王俊越說越來氣，“當年她還跑去跟小帥的父母大鬧了一場。”
“可是最後你們還是在一起了。”林鳳旋說。
“我和小帥是鐵了心要在一起的，所以我們留在了雪城。”王俊有些無奈。
“真羨慕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林鳳旋說。
王俊聽這話越說越不對勁，便說：“你不也和我們在一起了。”
“我……”林鳳旋有些郁結，“我最多就是你們的第三者罷了。”
王俊有些頭大，“不許這麽說，我們三個人不分彼此。”
逛了一整天，兩人差不多把商業街轉了個遍。王俊在一個四星級酒店開了兩間房，于是兩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到了半夜，林鳳旋突然覺得肚子疼，去廁所一看是來月經了。可是她在行李箱裏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止痛藥，酒店裏也沒有可以當做熱水袋的容器。這種時候就算打電話給王俊，王俊來了也是愛莫能助，反而還會給王俊徒增煩惱。思前想後，林鳳旋只得強忍着疼痛，一個人在床上死去活來翻騰了四五個小時。
一直到了早上七點，天開始微亮，林鳳旋已經被痛經折磨得精疲力盡，可是肚子依然疼得如萬箭穿心一般。藥店要到八點以後才會開門，林鳳旋在煎熬中看着時鐘，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到了八點，房間電話響了。林鳳旋滾到床頭櫃邊接起電話。“喂……”林鳳旋有氣無力地說。
“小懶貓，還沒起床呢？”王俊的聲音傳來。
“俊哥……”林鳳旋快要沒力氣了。“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事？”王俊聽聲音不對，語氣瞬間急切起來。
“你能不能……下樓……去看看……藥店有沒有開門……”林鳳旋喘着粗氣說。
“你怎麽了？”王俊開始慌了。
“沒事……”林鳳旋艱難地說，“就是來月經……肚子有點疼……麻煩你幫我買一盒止痛藥……”
“你等着，我馬上去！”王俊挂了座機就換成用手機撥打林鳳旋的號碼。
林鳳旋接起手機說：“喂……怎麽了？”
王俊說：“小麻雀，我現在就出門，你疼得嚴不嚴重？”電話裏傳來關門、跑步、按電梯的聲音。
“還好。”林鳳旋說，“不用這麽着急……不是什麽大病……”
從王俊沖到藥店買到藥，到王俊沖回酒店，電話一直沒挂過，王俊沿路都是安慰和自責。
王俊敲了林鳳旋的門，開門的是蓬頭垢面、一臉憔悴的林鳳旋。
王俊進門就把林鳳旋抱回床上躺着，然後燒水，再往燒開的礦泉水裏兌入冷的礦泉水，嘗一嘗水溫差不多了，連着止痛藥一起遞給林鳳旋服下。
“疼了多長時間了？”王俊關切地問。
“也沒多長時間。”林鳳旋說。
看着整個床面的褶皺程度，林鳳旋怕是在床上翻了上千個滾。
“現在還疼嗎？”王俊問。
“嗯。”林鳳旋無力地點點頭。
止痛藥并不是立竿見影的藥，吃下去至少20分鐘才會見效。林鳳旋還是疼得卷縮成一團。王俊脫了衣服躺進被子裏抱住林鳳旋，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上林鳳旋的肚子。林鳳旋被王俊抱得舒服了，便安靜地躺在王俊懷裏。
“昨晚為什麽不告訴我？”王俊心疼地問。
“告訴你也沒用啊，藥店要八點才開門。”林鳳旋說。
“傻瓜，你這樣會讓我會更擔心的。”王俊說。
“俊哥。”林鳳旋弱弱地說。
“怎麽了？”王俊溫柔地問。
“我餓了。”林鳳旋說。
“想吃什麽？”王俊問。
“昨天我看到奶茶飯。”林鳳旋說。
王俊立刻拿出手機定外賣。
等外賣送到時，林鳳旋的腹痛開始漸漸消退了。痛感一走，林鳳旋頓感渾身乏力。
“你坐在床上，我喂你吃。”王俊說着就小勺小勺喂林鳳旋吃起來。
吃完早餐，林鳳旋已經累得不行了，才一躺下就睡着了。
等到林鳳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雖然清醒了些，但身上還是沒什麽力氣。她爬起身，一看床上紅了一大片，就趕快跑去衛生間換洗。她心裏內疚，在酒店床上沾染血漬是要被罰款的，這次又要讓王俊破費了。
從衛生間洗漱出來，林鳳旋突然看見王俊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書。他之前應該一直坐在那裏的，只是因為太安靜了，林鳳旋沒有注意到。
林鳳旋羞愧地說：“俊哥，讓你見到女生這麽狼狽的樣子，實在是不好意思。”
“還疼嗎？”王俊擡頭溫柔地問。
“已經好了，只是沒什麽力氣。”林鳳旋讪讪地說。
“那就趕緊躺回去。”王俊說。
“那個……”林鳳旋有些為難。
“怎麽了？”王俊問。
“那個床單被我弄髒了。”林鳳旋說。
王俊往床上一看，鮮紅一片。他沒有一絲厭惡，只是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拿起座機撥號前臺。
挂了電話，王俊給林鳳旋裹上大衣，然後拉着林鳳旋到窗邊坐下，把她抱了坐在自己腿上。
這動作實在是……太暧昧了。之前林鳳旋肚子疼，忽略了王俊抱着她睡一起也是暧昧的。此時她徹底清醒過來，這種溫柔的氣息簡直讓人窒息。林鳳旋想起身，結果王俊不放手，林鳳旋越掙紮越急，越急臉越紅。
“俊哥，這樣實在太暧昧了。”林鳳旋說。
“男女朋友暧昧一點不好麽？”王俊問。
林鳳旋思考了很久，“我想我和你還沒有發展到你和帥哥那一步。”
王俊突然有些頹然，“我希望你能融入到這個家庭裏來，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
林鳳旋沉默了許久，只道：“給我一點時間。”
“好。”王俊這麽說，可是王俊依然不放手，林鳳旋只能別扭地被他抱着。
同樣感到別扭的還有進門換床單的酒店服務員，其實這種畫面服務員見得多了，只是林鳳旋一臉認真地看着服務員換床單，讓服務員有一種被監察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