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靈犀
塵封的往事,終是過眼雲煙。幾度飄渺如冰雪,冬盡春來無覓處。
林鳳旋也不知,對于她的家人而言,她的出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世人只道當今翰之集團規模宏大,卻鮮有人知父親林翰之年輕時候的創業艱辛。在那個剛剛進入經濟複蘇的懵懂年代裏,唯有母親張靜淑始終陪着父親下海打拼。就連父親創業時的第一筆啓動資金,都是母親結婚時帶到來的嫁妝。
林翰之确實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短短五年時間,林翰之便從一個一窮二白的毛頭小子發展成為五家工廠的老板。然而,當親友都在為林翰之的成功所慶賀時,林翰之卻有自己難以言喻的痛苦。結婚五年,妻子張靜淑一直沒有生過孩子。雖說那時的張靜淑還是個23歲的年輕女人,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生孩子,但是林翰之卻按耐不住自己求子心切。
第一次見到馮慧,林翰之便對馮慧産生了莫名的好感。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張靜淑帶了一個朋友到家裏做客。聽張靜淑介紹說,馮慧是張靜淑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直到張靜淑結婚,她們姐妹兩才分隔兩地。馮慧算不上長相美豔的女人,但是馮慧那種文靜清秀的小家碧玉,很快就勾住了林翰之的心。對于馮慧的主動示好,林翰之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
張靜淑第一次對生活感到絕望,是在她與閨蜜重逢後的第二個秋天。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馮慧與丈夫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很健康。張靜淑像一個幽靈一樣,披頭散發地站在巨大的別墅裏,看着丈夫的家人風風光光地把馮慧母子接回丈夫的本家。從始至終,婆婆都好似看不到張靜淑的存在一般,殷勤地對馮慧母子噓寒問暖。張靜淑摸着房屋的牆壁,房子裏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她和丈夫幸幸苦苦打拼出來的血汗。林家不但對張靜淑所做的一切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還當着張靜淑的面羞辱她作為女人的尊嚴。
“喲!這不是大嫂嘛!”林浩之走到早已失了魂魄的張靜淑面前,落井下石地調笑道,“我說張靜淑,我大侄子都出生了,你既然不會生,大嫂這個名分你是不是也該讓一讓了?”
對于張靜淑的不離不棄,林翰之一直心存感激。與馮慧的私情,在過去的一年裏,林翰之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對不起妻子。但是作為一個即将成為父親人來說,林翰之同樣不舍得失去自己的孩子。林翰之原以為馮慧是一個內心和長相一樣單純的女人。直到馮慧抱着兒子闖進張靜淑房間的那一刻,林翰之才意識到馮慧其實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
林翰之不傻,自己的本家人這麽快就得知馮慧生子的消息絕非偶然。是馮慧故意把消息傳遞給本家,再聯合本家逼迫林翰之與張靜淑離婚。若真的把宅心仁厚的張靜淑趕走,換個居心叵測的馮慧留在自己身邊,林翰之可就真的是損失慘重了。
“林浩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當着我的面對你嫂子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林翰之不知道馮慧許給自己弟弟什麽好處,竟然會讓向來精明的弟弟對張靜淑出言不遜。
“哎喲!瞧我這記性!”林浩之一拍自己腦門,恍然大悟地說:“大哥和大嫂各持公司50%的股份,要真是把大嫂氣走了,那大哥豈不是虧大了。”
張靜淑擡起疲憊的眼眸,生無可戀地呢喃道:“想要我手上的股份,你們現在殺了我就可以了,也省了以後的麻煩。”
“靜淑,我錯了靜淑!”林翰之抱住全身癱軟的妻子,二人一起跌坐在地上。“靜淑,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是馮慧先勾引我的,對不起靜淑!”
“兒子都生了,你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張靜淑雙唇慘白,艱難地說着一字一句。
“對!我就是和翰之生兒子了!”馮慧抱着剛滿月的林鳳凱走到蓬頭垢面的張靜淑面前,耀武揚威地說:“你自己沒本事生兒子是你的事,可別連累了翰之陪你一起斷子絕孫!”
“馮慧!你給我住嘴!”林翰之忍無可忍,站起身來一把搶過馮慧懷裏的孩子。“好了,既然兒子已經生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林翰之,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馮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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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慧,我現在就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你說清楚。”林翰之抱緊懷裏突然開始嚎啕大哭的兒子,絲毫不給馮慧奪回孩子的機會。“張靜淑是我的妻子,是她陪我辛苦創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妻子。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和張靜淑離婚的,你也別想取代她的位置。張靜淑确實沒有給我生孩子,但是這不能代表不生孩子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妻子。謝謝你為我生了兒子,兒子我會好好培養的,你以後的生活費我也會一分不少給你的。”
“林翰之你個王八蛋!”馮慧撕破臉皮哭喊,“我給你生兒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這個畜.生!孬.種!我咒你不得好死!”
自從林鳳凱記事起,他的母親就和別人家的母親不太一樣。他能見到母親的時間并不多,大多數時候,他只能和靜姨住在一起。靜姨對他不算差,但是也算不上好。他必須小心翼翼地生活在靜姨的視線範圍內,只有每個月見到母親的那幾天,他才能像其他小男孩一樣快樂自由地玩耍。
“媽媽,我不想和靜姨住,我想每天都和你住在一起。”每次等到與母親重逢的時候,林鳳凱總是會說這句話。
“小凱,媽媽的寶貝!”馮慧關切地看着兒子,“那個女人是不是對你不好?她有沒有打你?”
“她沒有打我。”林鳳凱說,“但是她不理我,她從來不陪我玩。我想要和媽媽在一起,媽媽會陪我玩。”
“小凱,你千萬不要靠近那個女人。”馮慧每次都對兒子反複交代,“那個女人是個專門吃小孩的餓鬼,她會把她不喜歡的小孩全部吃掉。你要理她遠一點,不然她哪天生氣了就會把你吃了。”
直到林鳳凱十歲那年,家裏突然多了一個小生命。小學四年級的林鳳凱已經懂事了,他漸漸明白母親、靜姨、還有父親三人的關系。靜姨生的妹妹非常可愛,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白雪公主一樣可愛。妹妹出生後,靜姨對林鳳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靜姨不再無端地責罵林鳳凱,有時看到他們兄妹兩玩得很開心,靜姨臉上還會露出欣慰的笑容。妹妹的到來為林鳳凱灰暗的童年帶來了陽光。
“少爺,我發現你最近特別愛笑。”季驀然就像林鳳凱的救命稻草,在漫長的灰色童年裏,只有季驀然與林鳳凱相依為命。
“是嗎?我都沒發現。”林鳳凱潇灑地摔了摔頭發,“驀然,我笑起來是不是特別帥?”
季驀然失笑道:“整天就只會傻笑,還好意思說自己帥。”
“哼!肯定是因為我整天看着我那個傻妹妹,時間長了我也跟着長了一張傻笑臉。”林鳳凱嘴上不服氣,語氣裏卻全是對妹妹的喜愛。
林鳳凱大學念的是材料化學,季驀然學的是食品安全,兩人本打算畢業後自立門戶闖出一番屬于自己的天地。沒想到林翰之根本沒有放任兒子自由發揮的意思,林鳳凱剛剛大學畢業,林翰之就把林鳳凱帶進翰之集團,讓林鳳凱學習商業運營。
那時的林鳳旋不過是個剛剛升入初二的中學生。看着情敵的兒子一點一點接手丈夫的事業,而自己的女兒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張靜淑心裏感到越來越着急。張靜淑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林鳳凱是林翰之的兒子,林翰之把家族産業交到兒子手上天經地義。無論是性別還是年齡,自己的女兒根本沒有能力與情敵的兒子抗衡。
就在林鳳旋讀高三的那年,林翰之病重,肝癌晚期。林翰之将自己手上的股份分作兩份,30%給兒子林鳳凱,20%給女兒林鳳旋。經歷了這麽多事,對于出現在林翰之生命中的兩個女人,林翰之對她們早已沒有了愛意,剩下的只有疲憊和歉疚。這樣的股份分配,既能保證妻子張靜淑成為最大股東,又能讓兒子不會處于絕對劣勢。
但是這樣的股份分配徹底激怒了張靜淑,張靜淑始終認為林翰之一直偏心與兒子,不關心女兒。林鳳旋剛剛高考完,林翰之就去世了。一場精心策劃的車禍就在出殡歸來的途中上演,林鳳旋眼睜睜看着哥哥和慧姨的車失控翻下山坡。林鳳旋站在公路的邊緣往山坡下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哥哥”,可是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一切。除了林鳳旋和季驀然,出殡隊伍中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參與這場謀殺。林鳳旋絕望地祈求每一張冷漠的面孔,祈求他們發發慈悲救救她唯一的哥哥。
汽車失控飛出公路的那一瞬間,馮慧本能地用身體護住自己的兒子。救援隊趕到時,汽車裏躺着已經身亡的馮慧和重傷昏迷的林鳳凱。林鳳凱是幸運的,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大難不死中幸存了下來。但林鳳凱是不幸的,他就像風暴之子一樣,他的出生就是一場災難性的風暴,而且這場由他帶來的風暴只會越演越烈。
“鵲兒,聽媽媽一句勸。”張靜淑盡力說服女兒,“媽媽現在就送你出國,送你到國外最好的大學去讀商科。只要到了國外,換個環境,你就會慢慢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
“媽媽,我可以出國,但是我要學醫。”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林鳳旋看着玻璃窗裏昏迷不醒的哥哥。
“學醫不好,你要學商,到時候才能回來接管你父親留下來的産業。”張靜淑苦口婆心地勸說。
“哥哥是學化學的,他也能接手爸爸的産業。為什麽我就不能學醫?”林鳳旋說。
“林鳳凱是學化學的沒錯,但是林鳳凱的經商能力全是你爸爸一手教出來的。他有父親教導,你有嗎?你要是學了醫,你只會輸給他!”張靜淑說。
“輸給他?”林鳳旋自嘲地重複這三個字,“輸給他,呵呵!你和慧姨從來都只把我和哥哥當作你們攀比的籌碼。我和哥哥之間根本不存在任何競争,反倒是你們兩個故意給我們制造争端。難道看到我和哥哥手足相殘,你和慧姨就滿意了嗎?對,你确實滿意了,現在慧姨死了,沒人跟你争了。”
“鵲兒!你太不像話了!”張靜淑無法忍受女兒辜負自己的良苦用心,“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要是不想學商科,你幹脆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部交出來算了!反正股份在你手上你也不知道怎麽用。”
“好啊。”林鳳旋正義凜然地挺直了腰板,“這種帶血的股份,留在我手上我也覺得惡心。我明天就去請律師,把我手上的股份一分不少全部吐出來!”
“你要是敢這麽做,你就不是我的女兒!我跟你斷絕母女關系!”
只身飄零雪城前,林鳳旋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與母親斷絕母女關系。對于自己的選擇,林鳳旋沒有勇氣去回憶。作為對哥哥的補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股份轉到哥哥手上,然後和哥哥一起經受失去母親的痛苦。林鳳旋時常能從楊淳熙那裏聽到關于哥哥的消息,哥哥蘇醒了,哥哥接受了康複訓練,哥哥恢複得很好,哥哥重新回到公司,哥哥重振翰之集團……聽了那麽多關于哥哥的消息,唯獨有一件事林鳳旋從來沒有聽說過——哥哥從來沒有叫林鳳旋回家。
想必哥哥已是恨透了張靜淑母女兩,所以此生都不願再見林鳳旋一面。再是艱難,林鳳旋也要接受這個事實。她變成了一只失去家人的小鳥,獨自在這個冰冷的城市裏忍受着無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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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就是那個很出名的地産大亨,翰之集團的老板林翰之?”王俊倒吸一口涼氣。
“嗯。”林鳳旋點點頭。
“你果然還是一只鳳凰。”肖帥失落地說。
“不要這麽喪氣嘛,我和家人破鏡重圓,你們不是應該為我高興一下嗎?”林鳳旋問。
“回家以後,有空和我們聯系。”王俊做最後的道別。
“回家以後天天都能見面,你還要怎麽聯系?”林鳳旋問。
“你不是要和你哥哥回花城了嗎?”肖帥問。
“我哥哥都說了,我怎麽會放棄這麽風花雪月的生活。”林鳳旋笑道。“再說了,我都還沒有畢業呢。以後到哪裏發展,至少要等我畢業以後才能決定吧。”
“真的嗎?!”兩位美男喜出望外,一左一右親上林鳳旋的臉。
“你們兩個就別在公共場合挑引誘我啦!”林鳳旋尖叫着往家的方向跑。
一直以來,林鳳旋最怕将性.與.愛混為一談。她不懂人們的愛為何這麽複雜,她愛媽媽,她愛爸爸,她愛哥哥,可是她愛的這三個人卻相互仇恨着。她若繼續再愛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是對另外一個的傷害,所以她只能選擇放棄所有的愛,孑然一身,了無牽挂。
林鳳旋從來都不相信愛情,至少在她的眼裏,自己的母親和哥哥的母親都是沒有得到過愛情的女人。最可笑的是着兩個女人都為了一個不愛她們的男人生了孩子。
不過事情總是會有變化的,林鳳旋終于感受到家裏的每一個人同樣是可以互相愛護對方的。
晚上,林鳳旋洗完澡就跑去兩位美男的房間裏,穿着一件半遮半掩的睡衣随意走來走去。她仔細欣賞放在書架上的各種裝飾品。明明是兩個大男人的房間,但是裏面精致的工藝品比林鳳旋的收藏還要多。
“你要是看上哪一個,你可以拿回你房間去放着。”肖帥背靠在門框上,他難得見林鳳旋會主動跑到他們的房間來參觀。
“我房間小,放不下。”林鳳旋說。
“你不會都看上了吧?那我給你房間再打一個壁櫥,這樣就都放得下了。”王俊走過去摸摸林鳳旋的腦袋。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把兩個男人放在壁櫥上的。”林鳳旋調皮地伸出手指撓了撓王俊的掌心,結果被王俊反手捉個正着。
兩位美男瞬間聽懂林鳳旋的意思。肖帥一個健步跳到床上,朝林鳳旋的方向張開雙臂。王俊打橫抱起林鳳旋,手上稍一用力就把林鳳旋扔進肖帥的懷裏。
“救命呀!抓.色.狼呀!”林鳳旋裝模作樣地叫喚。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肖帥也繪聲繪色地演着。
王俊跟着一起跳到床上,一把撤去林鳳旋身上的單衣,潔白的膚質瞬間一覽無餘。
林鳳旋用雙手捂住臉,明明幻想了很多次的事情,為什麽真的發生的時候會覺得好害羞。是因為身邊的兩位絕世美人太過耀眼的緣故嗎?
“乖,別怕。”肖帥溫柔地拿走林鳳旋遮在臉上的手,“看着我,我是誰?”
林鳳旋看到那雙晶瑩剔透的琥珀色眼睛,那雙美豔得可以讓世間一切寶石都黯然失色的眼睛。“是帥哥。”
王俊在林鳳旋身邊躺下,他抓過林鳳旋的手,把纖細的手指放到嘴裏慢慢吮吸。從指尖,手腕,到肩膀,臉頰,王俊兩瓣櫻紅的柔唇所到之處皆會掀起道道漣漪,一直流淌遍林鳳旋全身。“寶貝,還認得我是誰嗎?”
能夠被絕代佳人左擁右抱,就算是帝王将相也經常對此可望而不可及。林鳳旋三生有幸,竟然能夠同時得到世間最美的兩個男子。“是俊哥。”
三人的聲音都漸漸變得嘶啞,他們每個人都在享受着彼此的愛.撫,彼此的呻.吟,彼此的回應。
林鳳旋把頭埋進王俊的肩窩裏,其實她是害怕的,從來沒有後.庭的經驗,她不知道她将經歷的是快樂還是痛苦。
“小麻雀。”王俊感受到林鳳旋的不安,他擡起林鳳旋的下巴,讓林鳳旋與他對視。
好精致的一張臉,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林鳳旋閉上眼睛,她感受到王俊的親吻,柔軟濕潤的雙唇間,一條靈巧的舌頭突然鑽進她的齒縫。兩人的唇舌一路追逐打鬧,互相舔舐着彼此的炙熱氣息。
第一次,三個人的身體合為一體。或許從第一次偶遇兩位美男開始,或許從第一次見到兩人站在雪地裏歲月靜好開始,或許從第一次被帶到兩人的家人面前開始,或許從第一次共同踏上銀色的沙灘開始。林鳳旋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早已無法自拔第愛上了兩個包裹着她的男人。她渴望得到來自戀人的眷戀,她又怕破壞戀人的感情。林鳳旋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兩個戀人的生活裏,她想得到,又怕失去。
此時此刻的林鳳旋快樂得就好像是存在于一場虛幻的夢境裏,她貪婪地享受着這場美輪美奂的夢境,生怕夢醒十分這一切的美好都會煙消雲散。
同樣感到快樂得不真實的,還有同時懷抱着林鳳旋的肖帥和王俊。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也會有觸碰到女人的一天,他們親吻着林鳳旋每一寸滑膩的肌膚,第一次觸碰到女性的豐.腴,第一次感受到女性的陰柔。
“這麽快就不行了?”肖帥從背後對着林鳳旋耳邊柔聲說。緊接着是一個突然的發力,林鳳旋再次被帶入歡.愉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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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兩位美男很早就起床了。
林鳳旋也想起床,可是她昨晚被兩位美男折騰了一夜,虛脫得根本爬不起來。
“乖,今天在家躺着,我煮粥給你吃。”王俊把林鳳旋按回床上躺着。
“你不去上班了嗎?”林鳳旋問王俊。
“我在家陪你。”王俊在林鳳旋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早安吻,“我讓事務所把資料傳給我,今天我在家裏工作。”
林鳳旋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身邊的王大美人不知拐騙了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要是那些迷妹迷弟知道王大美人此時正在給林鳳旋做全職保姆,林鳳旋肯定會被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我去上班了。”肖帥一邊說着一邊開門。結果門一打開,門口竟然站着兩個人,肖帥頓時被吓得魂飛魄散!
“你……你們來做什麽?”肖帥明知答案是什麽,但他還是心懷僥幸地問。
林鳳凱完全不理會肖帥,推開門直接進屋。林鳳凱進屋轉一圈,看見林鳳旋躺在床上。原本坐在床邊的王俊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來。
林鳳凱走到床前,認真盯着林鳳旋看了一會兒。從剛才進門開始,林鳳凱就聞到着滿屋子的淫.靡氣息。狡黠的目光透過黑框眼鏡,林鳳凱看着床上遮遮掩掩的妹妹,很不确定地問:“第一次?”
林鳳旋被問得有些害羞,拉上被子遮住臉。
林鳳凱怒從中來,轉身就狠狠給了王俊一耳光。
“哥哥!”林鳳旋驚聲尖叫。
王俊被打得臉疼,卻什麽也沒說,只得低頭站在一邊。
聽到動靜的肖帥和季驀然趕緊跑到卧室。
肖帥擋在王俊面前,顫抖着聲音說:“要打就打我,是我的主意。”
于是,林鳳凱毫不猶豫地擡手給了肖帥一耳光。
“別打他,打我!”王俊把肖帥拉到自己身後。
林鳳凱懶得跟兩個妖豔得不像話的小妖精廢話,轉頭對林鳳旋說:“現在就跟我回去。”
“我不走。”林鳳旋躲回被子裏。
林鳳凱壓根沒指望林鳳旋這麽快能伏.法,他将就着被子把林鳳旋裹起來,一把就把妹妹抱起來往外走。
“放開我!”林鳳旋被裹在被子裏動彈不得,只得一邊扭着身子一邊大叫。
“如果你想一.絲.不.挂被摔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林鳳凱說。
“摔死我我也不走!”林鳳旋說。
“我沒指望帶具屍體回去。”林鳳凱說。
林鳳旋本身體力透支過大,加上被束縛着找不到着力點,她根本掙脫不了哥哥的桎梏。林鳳旋就這樣眼睜睜被哥哥抱下樓,扔上車。
季驀然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他馬上去林鳳旋的房間收拾手機、電腦、錢包、鑰匙、有效證件。
“謝謝二位先生收留大小姐這麽長時間,這段時間叨擾二位了。”季驀然有禮貌地說完就走了。
聽着林鳳旋的叫喊聲在樓道裏越來越遠,兩位美男無能為力地跌坐在床邊。從什麽時候開始,每次事情發生巨變之後,兩位美男都只剩彼此可以互相安慰。他們的生命中曾經飛來過一只會憂傷會歡笑的小鳥,現在小鳥被人帶走了,他們又只剩下彼此了。
“碰碰碰!”又有人在門口劇烈地敲門。
兩位美男強撐着從地上站起來,一起走到門口,看看是不是小麻雀的管家折回來拿什麽遺漏的東西。
“鵲兒呢?!”開門的瞬間,兩位美男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第二次的人出現在二人面前。楊淳熙着急地往屋子裏看了看,沒有看到林鳳旋,楊淳熙又問了一遍:“鵲兒呢?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們倒是說話呀!兩個大男人怎麽磨磨唧唧的?!我前幾天收到鵲兒的消費信息,我想着鵲兒肯定是出什麽事了,否則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會用那張卡的。我趕緊處理了一下挪威的事情就趕回國了。你們倒是說句話呀,好歹我是坐了十五個小時的經濟艙趕回來的!”
“她被她哥哥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