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6
“現在是四擋，你感覺這個程度感覺怎麽樣？”
伊蒂哈德訓練中心裏，阿蘭德斯正在操作着一套理療儀，臺式機器的中部連接着很多細線，頭部有方形的貼片，它們正按照肌肉走勢貼在巴蒂的肩膀上。
今天是歐冠16強抽簽的日子，所有球員都會到放映廳去觀看抽簽過程，但在那之前，巴蒂得去照顧他的肩膀。
在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隊醫和理療師都松了一口氣，只是簡單的扭傷。
“還不錯。”巴蒂靠在理療床上，一條腿耷下去晃晃晃，還伸手去擺弄那些線，“感覺像科幻電影——哦瞧啊！我的肌肉會自己跳舞了。”
“這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理療儀。”阿蘭德斯用水筆敲了巴蒂不老實的手指，“別動，讓它們工作。”
巴蒂沖阿蘭德斯做了個鬼臉。
“我要帶着它們多久？”他問。
“15分鐘，然後我們換個方式再來15分鐘，每天半小時，總共7天。”阿蘭德斯在機器上敲了幾下，“要調高檔位了，準備好了嗎？”
“來吧。”
距離和利物浦的比賽已經過去一周了，那天在賽場上趁亂摸了巴蒂大腿的家夥的判決也出來了，6個月監|禁，3w英鎊的罰款，并終身不得接近學校範圍600米。
說實話，即使英國對針對未成年人的性犯罪非常重視，這樣的效率也實在是太迅速了。
有人表示曾在判決結果出來前在英國最高法院看到過巴蒂教父的身影，但這只是個傳言，沒有任何證據。
對巴蒂來說，他只知道那幾天埃德蒙多的确在英國，也來探望了他，至于對方究竟有沒有找人加重刑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就在網上有人為那罪犯說話（6個月确實有些長）的時候，媒體放出消息，他以前就有過對兒童性|騷擾的案底，所以多重罪責疊加在一起才給了他一個相對較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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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網絡蛆蟲們沒話說了。
很快，利物浦官方再次對巴蒂致以歉意，主教練克洛普和所有球員都先後在社交媒體上慰問了他。
一時間巴蒂斯塔的名字再次登頂熱搜，他借此機會漲了近130w的粉絲。
網友們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今天，事情的熱度總算是降下去了。
“嘶——有點疼。”巴蒂稍微挺直了後背，“把它調小一點。”
“不行，這是最适合你的頻率。”阿蘭德斯态度堅決，“我是科學官，我說了算。”
巴蒂白了他一眼，
“肌肉長在我身上，我當然知道什麽事對它們最好的。”他用蕩在下面的腳踢了阿蘭德斯一下，“快點調小，不然我要叫了。”
“你叫啊，我管不着。”阿蘭德斯抱着手臂笑吟吟地看向巴蒂，“這兒都是理療師和醫療官，他們知道我是對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巴蒂挑起眉，用‘你不該挑釁我’的眼神盯着阿蘭德斯，然後，他放開自己的嗓子發出喘|息和感嘆。
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的理療室裏顯得格外悠長。
真是見了鬼！
誰會在這時候發出這種聲音啊！
“你你你快停下來！”阿蘭德斯紅着臉別開眼睛，“我是按照規則給你調整的頻率，這是科學，你再戲弄我也沒用！”
“真的嗎？”
“真的！”
“那你為什麽要臉紅？”
“那不是……那是兩碼事。”
可憐的卷毛科學官被巴蒂戲弄的啞口無言，他瞪了他好幾眼，然後用手指堵住耳朵，巴蒂勾起壞笑，然後更大聲的叫，手指根本無濟于事。
就在阿蘭德斯要放棄的時候，泥鳅的出現拯救了他。
“巴蒂！你的咖啡。”黑人男孩将手裏的杯子遞到巴蒂手中，“一杯楓糖漿，兩杯奶，還是熱的，小心燙。”
巴蒂接過咖啡，對泥鳅使了個眼色，泥鳅立刻領悟，他看向科學官。
“怎麽了，阿蘭？”他裝模作樣的問，“巴蒂又不配合你的工作了？”
“他豈止是不配合！”阿蘭德斯深呼吸，“他還、還沖着我哼哼，就是，那種、那種聲音……”
泥鳅快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你是指這種？”他嘿嘿笑兩聲，然後也賤兮兮地學着某類動作片出聲，“這樣？”
阿蘭德斯：！
“啊啊啊！你們兩個！”科學官的臉已經變成了番茄，他沖向門口拿起掃帚，“我做錯了什麽上帝要讓我認識你們！”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你們怎麽把理療室搞得好像屠宰場一樣。”阿圭羅帶笑的臉出現在門口，他搶過阿蘭德斯的掃帚放下，然後沖巴蒂擡了擡下巴，“抽簽要開始了，走吧。”
幸好時間差不多了，瀕臨崩潰的科學官一秒鐘也沒耽擱，巴蒂被趕了出去，理療室的門機會擦着他的鼻尖被大力摔上，幾秒後，泥鳅也被丢了出來。
阿圭羅奇怪的看了眼理療室的門：“你對阿蘭做了什麽，他今天好像特別暴躁。”
“哦，關于這個。”巴蒂神秘的笑起來，“下次我也讓你試試，那樣你就知道了。”
說完巴蒂喝着咖啡哼着歌向放映廳走去，泥鳅緊跟在他身後，而阿圭羅則慢了兩步落在最後。
看着前面兩人有說有笑的背影，想起理療室緊閉的大門，阿根廷前鋒打了個寒戰。
總感覺不太妙啊。
巴蒂他們是最後到放映廳的，等他們進去，其他人已經在座位上坐好，大屏幕的右側多了個白板，最上排寫了很多俱樂部的名字，下面貼着五顏六色的紙。
“嘿！巴蒂！你想要哪家俱樂部做我們的下個對手？”孔帕尼站在板子前揮了揮手，“猜對的人可以拿走這個——”
曼城隊長彎腰從板子後面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獎杯模型。
“以及，他可以決定我們下次聚餐去吃什麽！”
巴蒂把自己丢進第一排的椅子裏，然後靠在阿圭羅肩膀上。
“我想要拜仁還和皇馬。”他說。
放映廳裏爆發了一陣善意的笑聲，巴蒂向後白了所有人一眼：“有點追求行不行，就是要在一開始就把強隊幹掉才好。”
“勇氣可嘉。”瓜迪奧拉帶着笑意拍了拍手，“但是，巴蒂，你要知道規則就是規則，我們是小組第二，不可能抽到同樣是小組第二的拜仁和皇馬，我們的簽在對手只有那不勒斯，馬競，摩納哥，多特，還有尤文，五選一。”
“那就無所謂。”巴蒂戳了戳阿圭羅的腰側，“Kun，你呢。”
“那不勒斯。”阿圭羅想都沒想直接說，“那是馬拉多納曾經的俱樂部，而且我聽說他們最近幾年歐戰成績不太好。”
所以是選了個最簡單的。
巴蒂不屑地搖搖頭。
“你別覺得這樣不對，希望抽到弱隊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阿圭羅彈了彈巴蒂的腦門，“如果你想在決賽裏勝出捧杯，那就得先進到決賽才行。”
巴蒂吹了吹嘴唇，仍然不贊同。
“那我選尤文。”他從裏面挑了個看上去最難的，“雖然他們還是很弱，但至少在過去3個賽季裏他們進過半決賽。”
“好了。”德布勞內的聲音從後排座位傳來，“該開始了，認真看。”
屏幕上抽簽儀式的主持人已經來到了臺上，管理員關燈，然後将投影的聲音打開，球員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黑暗中，阿圭羅湊近巴蒂的耳朵，“你又把凱文怎麽了？”他問，“這兩天他好像總是躲着你。”
巴蒂飛快瞟了眼後排，又瞬間收回眼神。
“我不知道。”他輕飄飄地說，“或許他愛上我了。”
“說正經的呢。”
“跟你說了我不知道，從安菲爾德回來以後他就這樣了。”巴蒂抱怨似的掐了下阿圭羅的大腿，“你有棒棒糖嗎？”
嗯？
阿根廷前鋒被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話題問的有點發蒙，但還是老實回答：“沒，但我有巧克力豆，是裏奧最喜歡的，我總是給他随身帶着，你要嗎？”
“要。”
“那你別動，我喂你。佩普不希望我們吃這種東西，你那位置太容易被發現。”阿圭羅悄悄從兜裏抓出一把巧克力豆，他拿了一顆撚在手裏放到巴蒂嘴邊，“張嘴。”
巴蒂乖巧張嘴接受投喂，他看了眼瓜迪奧拉，見對方全神貫注等待抽簽，他迅速從阿圭羅手中拿了顆巧克力豆塞進他嘴裏。
阿圭羅瞪大了眼睛。‘你想被罵嗎！’他用眼神說。
‘佩普沒看見。’巴蒂眨了眨眼，‘不用謝。’
屏幕上的抽簽已經完成了3組，本菲卡抽到了摩納哥，巴黎聖日耳曼抽到了巴薩，皇馬抽到了那不勒斯。
放映廳裏大半球員躁動起來，他們都猜錯了，瓜迪奧拉也是，他以為他們會抽到摩納哥。
沒人注意到巴蒂和阿圭羅在互相投喂巧克力豆——
除了坐在後排高處的比利時中場。
【看看接下來抽出的會是誰……】抽簽嘉賓拿出迷你足球打開，【多特蒙德……他們的對手會是……】
另一的小球被拿出。
【曼徹斯特城。】
“噢噢噢噢！”
“多特！我們抽到了多特！”
一時間放映廳裏如同大樂|透的開獎現場那般，球員們跳起來鼓掌。
孔帕尼大笑一聲向他們的體能教練撲去，“他贏了！是多特！他猜對了！”他把獎杯遞過去，體能教練跟衆人笑鬧成一團，最後他站到臺前高高舉起獎杯。
“也行。”
巴蒂用舌尖将嘴裏的巧克力球融化，然後拿出手機給內馬爾和埃德森發消息。
？？說實話，他對多特蒙德的印象停留在12-13賽季，那是他們最近一次進入歐冠決賽，最後還輸給了拜仁。
“別擔心，我們不會讓你凍着的。”阿圭羅揉了揉他的頭發，“毛衣和圍巾都準備好，德國的冬天也沒那麽糟糕。”
幾分鐘後抽簽結束，曼城球員們相繼離開了放映廳，巴蒂是最早走出去的，卻是最晚離開的，因為他接到了一通大洋彼岸的電話，來自路西，他教父的金融顧問。
對面一上來就問了個無比奇怪的問題——
“Hey，男孩，你喜歡梅西嗎？”
這是什麽鬼問題？
巴蒂看了眼等在身邊的阿圭羅，故意回答說：“嗯，我挺喜歡梅西的，怎麽了？”
阿圭羅就像聽到主人說要出去玩的狗狗那樣一秒擡頭。
“什麽什麽？”他豎起耳朵，“裏奧怎麽了？”
“是gg，埃德蒙多前不久搞了個玉米片品牌要你給他做代言推廣，算是給你零花錢。”路西說，“營銷組的人說找梅西跟你搭配效果會更好，埃德蒙多沒意見，他讓我問問你。”
和梅西拍gg？
這對他來說沒什麽損失，而且剛好他最近時間寬裕。
很快，金融顧問把負責人的號碼交給巴蒂後就挂斷了電話。
阿圭羅在旁邊焦急的直揮手。“說了什麽？”他問，“你跟裏奧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我要跟你的裏奧去拍gg了。”巴蒂對他揮了揮手機，然後輕慢開口：“求我，我可以考慮帶你一起去。”
阿根廷前鋒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嘟嘟囔囔了好一會兒，也沒同意也沒拒絕，推着巴蒂往健身房走。
“以後再說吧。”
當然最後阿圭羅也沒求巴蒂帶他一起去，因為那天剛好是比賽日，曼城主場迎戰伯恩利，首發名單中有阿圭羅的名字，而巴蒂則不在大名單。
因為他被瓜迪奧拉‘禁賽’了。
“你不能透支你的身體，懂嗎巴蒂，不是因為和利物浦的那件事，還有2個月你才滿18歲，我不想你太累。”主教練如是說道，“你是我的大殺器，我要把你留到最後再使用，在那之前，你得保養好，可以嗎？”
換湯不換藥，這就是換了層外包裝的經典‘你才17歲’言論。
不過巴蒂還是認同了瓜迪奧拉的想法。
終極武器就是要留到最後，這話一點沒錯。
所以，這麽算下來，直到1月底瓜迪奧拉才會放巴蒂上場，在這段時間裏，他會錯過足總杯第三圈和西漢姆聯的比賽，以及聯盟杯8強和曼聯的比賽。
“放心。”主教練拍了拍巴蒂的後背，“你會在第24輪聯賽和斯旺西的比賽中回歸，我保證。”
巴蒂點點頭。
“可以。”他說，“但之後的歐戰我要打滿全場。”
“只要你不因紅黃牌停賽。”瓜迪奧拉說，“我會考慮的。”
“考慮不行。”巴蒂仰起頭直視主教練，“我要你保證。”
瓜迪奧拉一口氣憋在胸口。
他都沒對梅西保證過會讓他打滿每場歐冠。
不過——
看着巴蒂帶着傲氣又亮晶晶的眼睛，瓜迪奧拉妥協了。
“好吧，我保證。”他摸了摸頭頂的空氣，“但你也要向我保證，一定會注意安全。”
巴蒂笑容燦爛，他撲上去抱住主教練。
“我會的。”
小混蛋給了他一個擁抱。
瓜迪奧拉滿足了。
周末下午，巴蒂坐飛機去往巴塞羅那，他沒帶泥鳅，如果帶上他又要聽到無休止的‘再吃一點這個吧！再吃一點那個吧！’。
“2個小時足夠了，最晚4點，你來找我。”巴蒂坐在化妝鏡前給內馬爾打電話，“我已經訂好餐廳了，吃完我們去滑雪。”
“行，那我開車去接你。”內馬爾也在拍gg，是他爸爸幫他決定的，一個西班牙本地的內衣品牌，“替我向裏奧問好。”
挂斷電話後，造型師開始給他頭發上弄夾子，導演希望那頭漂亮的淺金色頭發上帶點小卷。巴蒂漫無目的的在攝影棚裏掃視，很快，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鏡子裏，梅西也正在接受化妝，他倒是不用弄頭發，早幾個月前他就已經把它們染成了白色。
“你沒必要偷偷看。”梅西突然說，“想聊點什麽，坐在這裏怪無聊的。”
“我沒偷看。”巴蒂甩甩頭上燙發的夾子，“這些該死的夾子重死了……我确實有個問題想問你，關于阿坤。”
“他怎麽了？”提到阿圭羅，梅西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你是怎麽和他睡了那麽多年的，他頭碰到枕頭就能睡着，5分鐘後就開始打呼嚕。”巴蒂抱怨道，“運氣好的時候聲音小，我還能忍，運氣不好他聲音大的能把我震到床下去。”
床下？
“你們睡在一張床上了？”梅西問。
“我說了那麽多你怎麽只注意到了這個。”巴蒂挑挑眉，“是的，跟利物浦比完賽後他硬擠上來的，就好像擔心有罪犯會鑽進我被子摸我大腿那樣。”
“确實，他有時候會過度擔心。”梅西笑笑，“他打呼這件事是阿根廷隊內公認的，你只要吹口哨他就會停下來。”
“我總不能吹一晚上口哨。”巴蒂說，“對了，你有糖嗎？Kun他總是帶着你喜歡的巧克力，我想你應該也會帶點什麽。”
“有，但不是糖。”梅西從兜裏掏出一把小顆粒來，“牛肉粒，他喜歡這個——你要嗎？”
“要。”巴蒂操控椅子轉向梅西，“丢過來。”
梅西扔了兩顆，但都失敗了，它們掉在巴蒂的身後。
“不行你就用腳，那樣總不會失掉準星了，除非你把它們當點球踢。”巴蒂勾起嘴角調侃道，“怎麽樣，要不試試？”
梅西同意了，他把牛肉粒剝開，然後讓巴蒂張嘴：“我不會再錯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雙關點球。
巴蒂笑笑，張開嘴。
“來！”
在兩人後面不遠處，場記滿臉激動的拉住助理的袖子左右搖。
“他們好有愛啊！我之前怎麽沒覺得他們氣場這麽搭！”她看着那邊梅西把牛肉粒投進巴蒂嘴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聲，“啊啊啊！快攔住我，我要爬牆了！”
“……少看點凹3的小說。”助理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別看了，快，導演在叫我們了。”
場記小姐姐還在糾結。
“你說他倆應該叫什麽呀，阿圭羅和內馬爾怎麽辦，咦？分開重組感覺也可以哎，怎麽回事，好像都挺搭的……別拽我！”
沒等她說完就被滿頭黑線的助理抓住領子帶走了。
當然，這絲毫不影響那邊梅西繼續投喂巴蒂，相反，他越來越掌握訣竅了。
“下次我們換巧克力豆試試。”巴蒂說。
“沒問題。”梅西回答，他拿出手機舉高，拍了張他和巴蒂的合影，“我能發到ig上嗎？”
“為什麽不？”巴蒂反問，“記得@Kun，讓他看看什麽是真正的默契。”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惡作劇的光芒。
gg劇情很簡單：梅西走在街上，快的吃着玉米片，巴蒂從旁邊經過，用一顆足球吸引梅西注意，然後成功搶走玉米片，之後就是喜聞樂見的比拼球技，贏的人拿走玉米片。結果在兩人炫技的過程中，每個路人都拿走一片，最後當他們停下，剛好看到最後一片被路過的小狗叼走。
場景選在了巴塞羅那的一條小路上，但攝制組并不打算實景拍攝，那樣麻煩太多，巴蒂和梅西以及其他群演只需要在綠幕上做出相應的表演就好。
拍攝過程很快就結束了，在補了幾個特寫鏡頭後，巴蒂的任務完成，他走回休息區，剛好看到梅西一臉渴望的盯着自動飲料販賣機。
“你怎麽比阿kun還麻煩。”巴蒂嘟囔着走到機器前，幹脆的買了罐百事，他先打開喝了一口，然後遞給梅西，“喏——喝吧。”
梅西猶豫了一下才接過來，帶着滿足喝了一小口後又還給了巴蒂。
“老天，你是40歲快要進入職業生涯末期了嗎，一罐可樂怎麽着你了。”巴蒂撇撇嘴，仰頭喝掉半罐，又遞出去，“最後一點，要不要？”
梅西搖頭。
“我的營養師只允許我半個月喝一口。”他說。
巴蒂不理解，他把最後半罐喝完，然後用可惜的眼神看過去：“不讓自己快樂是踢不好球的，但這不關我事，你自己決定。”
說完，他走到櫃子前去拿自己的東西了。
老實說他從開始就不認同現在很多球員們越來越‘科學’的職業生涯，他不是拒絕接受高科技的意思，只是說……如果某件事讓他不快樂，他根本踢不出自己心中的好球。
或許這是巴西人的特質？
巴蒂又想到了小羅，他臉上露出反感，讓自己快樂是一碼事，堕落又是另一碼事，他才不會和那男人走上同一條路。
就在這時——
有人點了點他的左肩，巴蒂下意識扭頭看去，然而他身後空無一人。
“這邊！”
右後方傳來梅西帶着笑的聲音，巴蒂眨了眨眼，花了至少5秒鐘才反應過來對方在做什麽。
就是那種小孩子們常玩的惡搞方式：你拍一下別人的肩膀，然後迅速站到另一側去，沒什麽意義，但看見對方傻乎乎的向那邊扭頭就會很有趣。
巴蒂沒想到有天自己會被一個成年人玩這種惡作劇。
“你幼不幼稚！”
小跳蚤聳聳肩。
“抱歉，”他毫無悔意的說，“只是回擊一下你那句40歲的言論。”
門口，剛在休息區把一切收進眼底的助理拉着場記抽煙。
“你說得對，他倆真的很有愛。”助理感嘆道，“如果巴蒂是阿根廷人，或者梅西是巴西人就好了，我想看更多……我算是看出來了，巴蒂這孩子真是和誰都能搭配在一起。”
“你明白就好。”場記小姐姐拍拍他的肩膀，“不用那麽麻煩，國家隊不行，俱樂部可以啊，不過這個說多了容易出問題，等着，我給你找凹3的鏈接，有人寫了au，巴蒂轉會到巴薩內馬爾轉會到曼城的同人，是替身梗，很香。”
“替身梗？那是什麽？”
“就——你想要阿圭羅，我想要內馬爾，互相做對方的替身，然後誰陷進去了誰沒當回事，哎呀你自己去看，很香的。”
“還能這麽玩！”助理小哥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去看看。”
“快去快去。”場記小姐姐捂嘴笑笑，“最近那上面特別流行這個梗，原本的白月光最後不如替身香什麽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喜歡把內馬爾和巴蒂這對兒寫成be，我已經看了至少3篇都是這樣——內馬爾終于想明白回去找巴蒂複合結果巴蒂不僅拒絕還和梅西跟阿圭羅一起了。”
剛好開車來接巴蒂去吃飯的內馬爾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下車就聽到句這樣的話。
內馬爾：？？？
阿kun和老板達成一致，共同投喂巴蒂。
不明真相被同人文糊了一臉的馬兒：我成替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