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月光
白月光
姚若微看了眼名片上寫的號碼,确認自己沒打錯號碼:“這不是江逾白的電話?”
“這是江逾白的電話,只不過他喝醉睡着了。”
“喝醉了?你們在哪?我來接他。”聽到對面說江逾白喝醉睡着了,姚若微拿起車鑰匙準備去接江逾白。
“我們在白玉餐廳天字號,請問你是......”對面還想再問等來的卻是電話挂斷的嘟嘟聲,兩人無奈對視最後只好嘆氣等着女人來接。
程秉趁着兩人打電話跌跌撞撞跑到江逾白旁邊,他推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江逾白,還不死心要姚若微的微信:“喂,你倒是醒醒啊?你還沒告訴我她的聯系方式。”
見江逾白不醒,程秉還想再推,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
房間裏的人一齊看去,卻見一個女人身材窈窕,一雙眼如同含着情随意的一眼便酥了人心神。
夜晚的風雪很大,姚若微鼻尖微紅,推開餐廳的門,熱氣頓時将她包裹,渾身的寒氣被散退。
她的視線繞過房內呆站的幾人,落在趴在桌上的江逾白,細細的眉毛皺起,原本含情的雙眼此刻像是沁着冷意。
“若微?你怎麽來了?”程秉雖然醉了卻還是認出她是誰,頗有些驚喜地看着姚若微,像是期待她會多看自己一眼。
另外兩人明白這個人就是給江逾白打電話的女人,不放心把江逾白交給陌生人,兩人再次問她:“請問你和江逾白是什麽關系?”
“我是他鄰居。”姚若微走到江逾白旁邊,彎下腰把江逾白扶起,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看着她的程秉,只是走時對另外兩人道了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然而兩人還沒回答,姚若微就直接帶着人離開了。
其中一人看着姚若微的背影喃喃道:“原來江逾白喜歡的是這種強勢霸道的類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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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抵達雪山別墅,姚若微給副駕駛的江逾白解開安全帶,昏黃車燈下江逾白低垂着頭,睡着的他柔順乖巧,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意也消失不見。
姚若微微微愣神,他睡時的模樣遙遠又熟悉,似乎藏匿在記憶的深處。
她摸索着江逾白的口袋,摸到江逾白腿上口袋時總算找到他家的鑰匙。
手拿出鑰匙時不可避免觸碰到他的腿,上方傳來男人的悶哼聲,她擡頭恰好對上江逾白的目光。他剛醒,長而密的睫毛輕顫,帶着惺忪睡意的目光像是在無聲地勾引着她。
他似是困惑姚若微為何在自己身邊,眼神無辜,聲音卻是暗啞誘人。
“姚......若微?”
嗡。
男人性感的嗓音是壓倒姚若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受控制地,姚若微偏頭閉眼吻上他的喉結。
江逾白睫毛眨動,昏沉的腦子不能理解現狀,一切僅憑直覺,他的手攀上姚若微的肩頭,微微用力的手指指節泛着淺粉。
姚若微擡眼看他,眼神拉絲。江逾白微仰着頭,克制的喘氣聲在寂靜的車內将暧昧加深,看她的眼神更是帶着欲氣,就像是在邀請她來品嘗。姚若微嘴唇上移,從下巴再到雙唇,輾轉悱恻。
在江逾白的眼中,她像是被一層迷霧蒙住,看不清臉,僅憑直覺他卻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心上人,睡意洶湧他硬撐着配合她。
情和欲翻湧成海,他們是墜入其中的人,要将彼此融入身體一同墜落海底。
......
“呼。”
姚若微坐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她埋頭不敢去看被她放在床上的江逾白。
自己實在有點趁人之危。
姚若微又嘆了口氣,起身幫江逾白把衣服換下,姚若微幫他把外套脫了後就打算離開,只是手腕卻被人抓住。她往身後看去,江逾白一只手伸出被子拉着她,看她要離開聲音都變得委屈:“別走。”
姚若微站在原地僵住了,江逾白是怎麽做到喝酒後就變成截然不同的一個人的?明明平時一副正經的模樣,喝醉後卻是勾人又無辜。
“我不走,就在這裏陪你好嗎?”姚若微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開,之後又幫江逾白蓋好被子,看江逾白閉上眼才再次起身。
只是還沒走幾步,原本已經閉上眼的江逾白再次坐起,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眼神裏都是害怕她會從身邊離開:“你去哪?”
“我去拿個椅子坐在你旁邊。”
“床足夠兩人人睡,你為什麽不和我一起?”江逾白看她的眼神單純無邪,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對。
姚若微捂着臉,在心裏暗道,要是和你在一起睡了,你第二天醒來要是說我對你不軌怎麽辦?
“不行,你放心,我不會走的。”聽姚若微這麽說,江逾白表情雖然明顯不滿,但還是乖乖躺下了。
客廳沒有什麽舒服的椅子,她想起書房的靠椅就去了書房。書桌上之前擺放的信封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書,在書頁的中間有一處微微凸起,月光下銀光閃爍。姚若微站在書桌前緩緩翻開那頁紙,一條銀色的月亮手鏈靜靜地躺在書頁之上。
江逾白不像是會買這種東西的人,這條手鏈更可能會是前女友亦或是心上人送的。
不管是哪種,姚若微的喉中都像是梗了一根刺。
真是好笑,明明他們才認識沒多久。
姚若微把書合上,搬起靠椅離開書房,回到房間剛才還有的奇怪情緒頓時散去,她失笑地看着床上的人:“都說了不會走的。”
江逾白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他抿着唇避開她的眼神,看似不悅嘴角卻上揚着。
......
“嗯......”江逾白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宿醉後腦子昏昏沉沉實在不舒服。他剛要坐起卻感受到手心裏的溫暖,視線下移手心裏握着的是一只嬌小白嫩的手,而它的主人就趴在他的旁邊睡着。
姚若微怎麽會在這裏?
江逾白的腦子像是被炸開,昨晚發生的事模模糊糊根本記不清楚,他松開姚若微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去衛生間。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他不由愣住,鏡子裏他的唇紅潤飽滿,他的舌尖不小心觸到一處,頓時感到一陣疼痛,自己的嘴巴怎麽破了?
江逾白不明就裏,在衛生間換好衣服後出來正想問問姚若微怎麽會在這裏,卻發現姚若微拿着包準備離開。
“你去哪?”江逾白沉下臉看她。
姚若微轉身微笑:“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解釋一下嗎?”江逾白走到她的面前擋住去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怎麽在這?”
這是不記得了?那就好了,姚若微內心大喜。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聽說你喝醉了所以才來接你,是你拉着我非不讓我走。”江逾白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姚若微的底氣瞬間就足了,鎮定地和江逾白解釋,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無辜模樣。
“是真的?”江逾白神色遲疑,罕見地流露出慌亂的情緒,“那我,我有沒有對你亂說什麽話?”
“沒有沒有。”江逾白還想再說什麽,姚若微卻是已經奪門而逃了。
看着姚若微慌亂離開的背影,江逾白微微皺眉:“她,這是怎麽了?”
“她絕對是做賊心虛!”
陳熾肯定道,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恣意地靠着沙發,“你說你的嘴被人咬了?我看八成就是她趁你喝醉咬的。”
“真的嗎?”江逾白垂眸,手指摸向嘴唇,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什麽,他仿佛還能感受到姚若微溫熱柔軟的唇。
“行了,你在乎這個做什麽?以前又不是沒和她接吻過。”陳熾起身沖他揚了揚手機,“走吧,江陵月也到了。”
江逾白也起身,自從那天後他就不停地看手機,等待姚若微給他發消息,但出乎意料地姚若微并沒有任何動靜了,這樣下去他的計劃要怎麽進行?
“江逾白、陳熾,我在這。”女孩紮着馬尾辮,手拿着羽毛球拍,青春活力十足。
江逾白和陳熾拿出包裏的羽毛球拍,向江陵月走去。
“啊,抱歉。”
一聲熟悉的女聲讓江逾白不自覺停下了腳步,他偏頭正好對上姚若微詫異的目光。
姚若微彎腰拿起地上的羽毛球,看見江逾白她有些別扭,昨夜發生的事還總是在她腦子裏回響。
氣氛有些尴尬,江逾白遲遲沒有說話,姚若微只好自己先打招呼:“好巧。”
“嗯。”江逾白抿着薄唇,垂眸時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他眼底的驚喜。
江逾白的視線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她真的......偷偷親他了嗎?
“姚若微你在那站着幹嘛?”
“江逾白你在那站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