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
葉歆遙打開浏覽器,眼神微變,将手機送到他的眼前。
“震驚!顧家準孫媳已懷孕,父親竟不是顧景深。”
“顧景深喜當爹!”
“夫妻雙雙出軌,是交易,還是默契?!”
底下全都是顧景深和小嫩模,還有網紅的親密照。
這可比之前和童書被拍到的勁爆多了。
竟然還有車震的照片。
再往下翻,還有童書的。
童書在一個明顯不是顧景深的男人的陪伴下,進了婦産科。
而醫生拿着一張診斷單,正跟兩人說着什麽。
童書歪着腦袋,身子幾乎已經靠進男人懷裏了。
而男人,一臉認真地仔細傾聽。
後面還有幾張,全都是童書和男人的親密照。
甚至還有一張童書穿着婚紗和男人的合影。
一個俊男,一個清秀的美女,乍一看還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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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流!”顧肅眯了眯眼。
葉歆遙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道:“是那個經常和顧家搶生意的溫家?”
溫家和顧家生意有重疊的地方,溫家發家比顧家晚,溫家也沒有顧家人脈廣。
溫家也有一個能幹有出息的溫如流,和顧景深不相上下。
兩人經常被放在一起比較,可從未分出過勝負。
沒想到,兩人的照片再次同時出現在網上,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
顧肅皺眉:“溫如流肯定是故意的。”他冷眼瞥着臺上尚不知情,一頭霧水顯得有些慌亂的顧景深和童書,冷酷說道,“典禮是沒法參加了,接下來肯定會更更亂,我先送你回去吧。”
葉歆遙沒回去。
熱鬧還沒看夠,觀衆怎麽能散場呢。
下面蜂窩似的亂的一團糟,甚至牧師的講話都要聽不清了。
顧景深狠狠皺眉,拿過戒指準備戴在童書的手上,一邊還要分心留意臺下的動靜。
“顧總!”助理站在不遠處,一臉倉皇,腦門上不知是熱出來的還是吓出來的汗水。
顧景深看了眼察覺到自己動作停頓,投來疑惑眼神的童書,稍微定了定心。
不管如何,先把儀式結束了再說。
但就在戒指已經挨上童書指尖的剎那,助理急得都快哭了,就差直接撲上來阻止了。
顧景深眉心蹙得更緊了。
他嘗試着将戒指拿開,助理松出一口氣。
看來是不能訂婚?
顧景深眼底閃過一絲冷厲,又掃了眼還在混亂根本沒注意這邊的賓客。
果斷丢下童書,朝着助理走過去。
“景深?”童書愕然,下意識拽住他的胳膊,滿眼祈求。
不,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你要是走了,我就變成全場的笑話了。
“放開!”那是他的精英助理,做事很有分寸。
肯定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大事,否則助理不會這麽阻攔他的。
“景深!”童書被帶的一個踉跄,捧花摔在地上,被顧景深踩在腳底下。
就好像那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一樣,童書一陣心絞痛,只覺得一顆心四分五裂,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景深——”童書捂着肚子,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直直摔倒在地上。
嫣紅的血順着大腿留下來,染紅了婚紗。
“啊!快看新娘,出事了出事了,快打120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臺下賓客猛然回過神來。
衆人看着地上積聚的一小攤鮮血,吓得不輕,更加混亂了。
很快,童書就被人圍了起來,她的尖叫聲也被掩蓋在了賓客呼救聲中。
顧景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以為是童書又在鬧妖蛾子,想讓他回頭,也就沒管。
他大步朝着助理走過去。
還未走近,掃到助理舉起來的手機屏幕,瞳孔驟然緊縮。
他加緊走了兩步,一把搶過手機仔細看。
臉色越來越黑,眸光越來越沉,嘴唇幾乎都要被他咬出血來。
突然,他猛地一甩手,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瞬間開花。
雙眼通紅,眼白布滿了紅血絲,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
他猛然回頭,看着亂糟糟的賓客,眼神猶如銳利的射線,似乎要穿過人群将童書捅個對穿。
怒火舔舐着他的理智,顧景深喘氣越來越粗重。
助理縮了縮脖子,趕忙垂下腦袋,生怕殃及池魚。
就在這時,還有那不懂事的人跑來,擦着額頭上的冷汗焦急大喊:“顧景深,你快去看看,新娘暈倒了。”
旁邊人跟着叫道:“是流産了,血,都是血。”
新娘?狗屁新娘。
童書身材嬌小,長相柔弱,說話細聲細氣,即便憤怒到極致也只會瞪圓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帶着哭腔控訴。
不像是發火,倒像是撒嬌。
骨子裏滿滿大男子主義的顧景深就喜歡小鳥依人,乖巧柔順,看向自己時滿眼崇拜的女人。
認識三五天,他就裝醉把人拉上床了。
那是葉歆遙的生日晚宴,作為未婚夫他自然多喝了幾杯。
當時的童書瑟瑟縮縮,幾次三番眼神看過來,滿眼擔心。
看的他好笑不已。
當即借口去花園透透氣,便踉踉跄跄出去了。
果然,他起身沒兩分鐘,童書也慌忙跟了出來。
那晚的月色很美,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一片冷霜。
童書在花園裏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人。
就在她洩氣地站在牆邊拐角處,滿臉懊惱的時候,一只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進了陰影處。
“啊——”
顧景深死死捂住童書的嘴唇,将她短促的驚呼盡數堵了回去。
冷光打在童書的臉上,顯得她異常的白。
月色讓一切事物都籠罩上了一層朦胧的美,包括在顧景深看來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的童書。
酒氣上湧,他沖動之下,撩起了童書的裙擺。
雙腿死死卡住童書的腰,身子下壓,克制了童書的掙紮。
童書使勁扭動着身子,搖晃着腦袋,卻始終逃脫不開他的魔爪和進攻。
終于,那兩只閃爍着淚花的眼睛慢慢閉上。
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流到了他的手上。
顧景深以前的女伴都只是玩玩而已,主要是看臉和床上是否合拍。
他一直覺得享受是最重要的。
但震蕩感受到那層阻礙時,一股征服的榮譽感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他欣喜若狂,對待童書也更加溫柔了些。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事後童書哭哭啼啼坐在床邊,滿眼茫然,滿臉淚痕。
想到養成和從頭到尾開發一具青澀身體的樂趣,顧景深當即對童書做了承諾。
兩人的關系這才保持了下來。
這期間,顧景深雖然一直都有其它的女人,但他內心認定了從頭到尾只有他一人的童書才是他最後的選擇。
沒想到——
胸腔憋悶,顧景深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反胃。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聲音凜然冰冷:“讓她去死!”
語氣裏的攻擊意味太過明顯赤裸,來人吓得一激靈。
擡臉對上一雙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的嗜血的眼眸,他雙腳一軟眼前發黑差點跌坐在地上。
無比後悔想要看好戲所以來揶揄顧景深的初衷。
旁邊看熱鬧的人更是往後退了好幾大步,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顧景深大腦一片混亂,有戴了綠帽子之後的震驚和憤怒,也有對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惱火和煩躁。
聲譽沒挽回來,反倒變成了綠毛龜。
那瞬間,顧景深對童書真的産生了殺意。
只要那個愚蠢的女人死了,這些事是不是就可以盡數消失了?
顧景深不管事,作為顧家長輩之一的顧肅沒法置身之外。
他甚至都來不及安置好葉歆遙,就被拉去當壯丁收拾爛攤子。
首先吩咐人将還倒在地上,至今沒人敢碰的童書送去了醫院。
再然後将看熱鬧的賓客都打發回去。
或許是顧肅冷了臉的緣故,沒人敢留下來,就連媒體也不甘心又心情激動地回去了。
畢竟拍攝到了值得全網圍觀的豪門大劇。
點擊率怕是要破紀錄了。
他們确實要趕快回去,将這些照片變成今日的下午頭條,人人都會點進去一看的熱搜。
教堂很快便空了下來,顧肅找到坐在賓客席上的頹喪的顧景深,眉心狠狠蹙了蹙。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自己并不熟悉的外甥。
心情百般複雜。
他雖然高興顧景深毀了和葉歆遙的婚約,但出現這樣的鬧劇他也覺得荒謬。
甚至有些不解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會玩嗎?
“醫院打來電話,童書還在搶救,失血過多,肚子裏的孩子非常危險,病房是:仁愛醫院XXXX”
顧景深對他的話無動于衷,甚至眼皮都沒擡一個。
顧肅薄唇緊抿:“現在網上風言風語,你最好還是去看看。”
顧景深嗤笑道:“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去看什麽?”
顧肅:“……”今天和她訂婚的人是你不是別人吧。
就在顧肅也有些惱火的時候,一只柔軟的小手抓住了他,輕而易舉就壓下了他剛萌生的小火苗。
顧肅嚴肅冷厲的臉色一瞬間柔和下來。
“你怎麽過來了。”
他注意到葉歆遙手上端着一盤小點心。
“餓了?”
确實,早餐吃得早,這會都快一點了。
顧肅暗自愧疚忘了時間,趕忙說道:“想吃什麽?這後面有廚房,我讓他們幫你做。”
“你呢。”
“我還得再等一會。”
顧父顧母氣的不輕,頭疼的厲害,這會都在休息室呢。
顧老爺子也不知道是被氣狠了還是想開了,亦或是提前就有了心理準備。
只滿眼失望,沒有過繼的情緒波動。
但顧肅還是不放心,打了電話讓家庭醫生去家裏,又派人将老爺子先送回去。
後續的調查和處理就只能他來做了。
別說午飯,就是晚飯怕是都沒時間吃。
“還有的忙呢,待會我讓司機過來接你,你先回去。”
葉歆遙捏了一塊小點心送到顧肅的嘴邊,顧肅張嘴一口吃下。
不愧是米其林糕點師的作品。
即便放置了這麽長時間,糕體依舊濕潤綿密,甜而不膩。
一口咬下去,馥郁的花香在舌尖炸裂開來。
內含一顆腰果,很是脆香。
相得益彰,非常好吃。
葉歆遙又捏了一塊放在自己嘴裏:“我不餓,剛在那邊吃了挺多糕點的。”
她這麽說,顧肅更覺抱歉了。
他跟葉母說會照顧好遙遙,結果根本顧不上。
害的遙遙孤單一人,肯定非常無聊。
“那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葉歆遙按住他要打電話的手,擡起頭。
一雙深邃的眼眸恍若星空,閃爍着細碎的光。
“你忙你的,我不着急回去。”
頓了頓,她微垂着腦袋,羽睫輕顫。
“我想陪着你。”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顧氏集團肯定受了很大的影響。
股價波動是在所難免的,之前就岌岌可危的合作更是命懸一線。
網上輿論也要處理,總不能讓顧氏集團一直走在娛樂八卦新聞的前端。
這些都得顧肅一人處理。
葉歆遙心內有些擰巴,很想帶顧肅回去。
不讓他摻和這些鬧劇。
但理智告訴她,這不可能。
糾結了半天,葉歆遙只能想到。
回去怕是也放心不下,那還不如就在旁邊看着。
顧肅心內歡喜,但現在不是說話的絕佳時機。
尤其是面前還有遙遙先前的婚約對象。
顧肅忍耐着只低頭在她嘴角上親了親:“那你要跟着我。”
“嗯。”
顧肅嘴角止不住地上翹,聲音滿含笑意:“好,車上有你的平底鞋,穿這個晚上回去又要腳疼了。”
葉歆遙:“?”
葉歆遙:“我什麽時候把鞋落在你車上了?”
顧肅:“我按照你鞋的尺碼新買的,總覺得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葉歆遙眼底泛着點點笑意,唇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好,我先去拿。”
從始至終,葉歆遙都沒看顧景深一眼。
而顧景深,視線就沒從葉歆遙身上挪開過。
如果說先前吸引他目光的是葉歆遙的眉毛,那剛才葉歆遙的溫柔和貼心就讓他煩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不知為什麽,葉歆遙似乎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她身上帶着一股平和淡然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也慢了下來。
她就像是一股潺潺流動的消息,溫潤無聲地滋潤着萬物。
望着她婀娜離去的背影,顧景深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當初到底是怎麽鬼迷心竅,覺得童書比葉歆遙要好一萬倍,非娶童書不可呢?
轉頭對上顧景深癡迷的目光,顧肅的眼眸頓時沉了下來。
“你最好還是去醫院一趟,畢竟她現在可是你的未婚妻。”
“況且,也不能确定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去的話,未免太過無情。
顧肅說完話,轉身就走。
他怕晚一秒,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拳頭,狠狠揮在顧景深的眼睛上。
竟然觊觎未來的嬸嬸,膽子真夠大的。
“是你的孩子!”童書臉色慘白,唇瓣都褪去了血色。
穿着藍白條的病服,顯得氣色更差。
她半靠在病床上,用力抓住顧景深的胳膊,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眼底充滿絕望,但卻又閃爍着期望。
她身子虛弱,此時卻爆發出了孤注一擲的力量。
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顧景深走。
顧景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童書是真心愛着顧景深的。
當顧景深提出要跟她訂婚的時候,她即便知道對方另有打算,但還是欣然同意了。
她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感受,只能感覺到巨大的恐懼和無助牢牢籠罩着自己。
看着顧景深臉上嘲諷和不屑的眼睛無比刺痛,眼淚都流不出來。
“我的?笑話?”顧景深瞥一眼比他還早到的溫如流,滿臉諷刺,“如果真是我的孩子,你會讓其他野男人陪你去醫院?”
那段時日,正是童書糾纏和試探自己最頻繁的時候。
如果真是自己的孩子,她怎麽可能不拿孩子作為籌碼要挾自己。
反而是隐瞞了下來,直到訂婚都沒告訴自己。
“不,我只是怕你,怕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童書聲嘶力竭地哭喊着。
她渾身都在顫抖,攥着顧景深衣袖的手發青發白,唇瓣幹裂到出血。
“孩子真的是你的,雖然寶寶走了,但它确實是你的骨肉,你不能不承認它,它那麽小,那麽可憐……”
“呵。”顧景深忽然嗤笑出聲,“童書,你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主意是不是?偷偷把孩子搞流産,這樣就沒法檢測到底是誰的孩子了?你會不會也不确定孩子的爸到底是誰?”
顧景深的話猶如一把把尖銳的刺刀,刺得她鮮血淋漓。
“景深,你相信我,我只有你……”
“別抓着我,你讓我覺得惡心。”顧景深狠狠一甩。
童書猛地摔回到床上,腦袋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身子猶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床上,捂着頭半晌爬不起來。
“你TM瘋了?”溫如流一拳砸在顧景深的臉上,趕忙跑過去扶起童書,“小書,你沒事吧。”
“別,別碰我,我難受……”童書頭暈眼花,一股惡心感泛上來,控制不住地想要幹嘔。
顧景深手背狠狠擦拭着嘴角的血,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眼底滿滿都是憎惡和憤恨。
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景深,別走,景深……”童書眼前眩暈,只能模糊看到虛影。
她嘴裏叫着顧景深的名字,手上卻用力攥着溫如流的手腕。
指甲深深摳進肉裏,留下好幾道血痕。
“小書,別怕,還有我呢,不怕。”
童書落入一個溫柔的懷抱裏,被安全感包裹的她控制不住地哇的一聲哭出來:“他不要我了,他怎麽能不要我呢……”
“沒事的,沒事的,我要你,別這樣……我會很心疼的。”
溫如流輕拍着她的後背,聲音低啞又深情。
童書慢慢安靜下來,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肩膀一抽一抽地低聲啜泣。
溫如流抱着她,視線卻毫無焦點地落在別處。
他以為顧景深多多少少是有些喜歡童書的,畢竟除此之外就只有腦子壞了才會在葉家大小姐和童書之間選擇童書。
他本意是想給顧景深戴頂綠帽子,力壓對方一頭,讓他出糗讓他情傷。
甚至他還計劃爆出顧景深的花邊新聞,借機趁虛而入,插足兩人感情,将童書睡到手。
讓兩個有情人心生嫌隙,但卻因孩子又不得不捆在一起。
他甚至已經想象得到兩人互相深愛,但卻因為這樣那樣而變成一對怨侶的場景了。
但沒想到顧景深真的是腦子有坑,對童書根本沒有多深厚的感情。
那——
顧景深已經身敗名裂了。
現在還勾引童書,又有什麽意義呢?
溫如流輕撫童書脊背的手依舊溫柔,但眼底卻一片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聯系。
甚至也帶了絲絲嫌惡,像是在忍受自自己碰觸髒東西一般。
“這也太勁爆了吧。”
“這個叫童書的,到底有什麽本事?讓溫家和顧家的兩個老總為她神魂颠倒,一個違背婚約非她不娶,一個心甘情願當小三,做地下情人。”
“哈哈哈,這你都不知道?”另一個啧啧了兩聲,“童書可是顧總蓋棺了的活好水多能浪。”
“……兩位老總什麽沒見過,至于搶這麽一朵黑木耳?”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人家還有什麽本事呢?怎麽了?羨慕了?”
越聊越興奮,話題也越來越偏,越來越黃色廢料。
簡直不堪入耳。
“你去現場了?網傳童書懷孕了?是不是真的呀?”
“怎麽不是真的?暈倒的時候我就在附近,那血流的,裙擺都染紅了。”目擊者說起來現在還有些後怕,頗為感嘆地說道,“有醫生看了視頻,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我覺得是溫如流的,不是說顧景深當場發火了嗎,在醫院一直陪着的好像也是溫如流?”
“這誰知道呢,估計孩子媽都不知道孩子爸是誰的,搞不好時間湊得巧,一前一後兩人都貢獻了基因呢。”那人搖了搖頭,随口說道。
“……刺激,帶着我的東西去見你男友?”
“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嗎?”顧父掄着棍子,狠狠抽在顧景深的脊背上。
顧母抹着眼淚,好幾次都想上去攔,但最後都放棄了。
這次景深闖的禍實在太大了,就連老爺子都兜不了底。
顧氏集團好幾個老家夥都打來電話,話裏話外都是對股價變動的不滿。
甚至還生出了想要将顧景深逐出顧氏集團的想法。
要是再不好好教訓這孩子……這輩子怕是真要毀在那個掃把星女人身上。
顧景深跪在地上,死死咬着牙。
冷汗順着臉頰流下,手心也出了一層的汗,滲透進被指甲掐出的血痕裏,絲絲刺疼。
“咚——”的一聲,顧景深終于支撐不住,向前摔了個狗吃X。
顧母終于看不下去,撲上去抱住顧景深,哭的不能自已:“別打了,別打了,他知錯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還不是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那個勾引別人未婚妻的溫如流……”
“婚約是他解除的,女人是他自己挑的,他眼光差,怪的上誰?”顧父被氣得實在不輕,聲音沙啞,胸口劇烈起伏。
眼前時不時發黑,随時都有可能厥過去。
他身體不允許太過激動,平緩了好久,摸索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着顧景深要死不死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深深嘆了口氣。
至于溫家?
自然也是要讨回公道的。
畢竟——
托溫家的福,顧家的熒光綠帽子閃耀了全國。
這件事要是輕描淡寫就能過去,顧家的臉面往哪兒放?
顧宅。
溫華耀坐在客位沙發上,右手邊就是自己那不争氣的兒子。
幹什麽不好,跟人家搶女人。
搶的還是那麽一個不入流的女人。
真是把自己一輩子的老臉都丢盡了。
害的自己一把年紀,還要在這低頭賠禮道歉。
顧父雖然也一肚子的憋屈,但這件事上他們是受害者,總比溫家高一等。
溫華耀不說話,他也就按兵不動。
比誰耗得過誰。
最終,還是溫華耀嘆口氣:“雖然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但做了錯事還是要認,今天我就把他帶過來了,不管要怎麽樣,我都無話可說。”
這話說的重,但細究起來并不是那麽回事。
顧肅心內嗤笑。
這哪裏是認錯來了,這分明是挑釁。
這話的意思難道不是——
老顧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要是殘了廢了我可怎麽辦,我們溫家培養多年的接班人沒了,溫家可怎麽辦?
你看着辦吧。
你下手要是太狠的話,溫家只能反抗了。
顧家和溫家雖然争了幾十年,但商人就是這樣,兩家的合作也還不少呢。
兩家人根基深厚,除了生意也有交情。
兩個小輩不懂事,大人不能也跟着任性。
這件事雖然鬧得很大,但壞影響已經出去了。
現在溫家和顧家的名聲不相上下,兩家要是還不站在統一戰線上,那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溫華耀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敢開口壓着顧家繞過自己兒子。
顧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眼眸暗沉,說出來的話卻帶着淡淡笑意:“老哥,我明白的,小孩子争風吃醋而已,他要真有什麽心思,就不會親身上陣了。”
顧父瞄了一眼旁邊被動了動但卻被溫華耀壓住的溫如流,搖搖頭。
跟自己兒子一樣,都是蠢貨。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也不知道多大仇大多怨,能報仇就那麽激動,腦子都沒帶?
溫華耀自然聽出了其中的諷刺和惺惺相惜之意,嘴角咧出一抹苦笑。
顧父自然不會提出什麽,溫華耀主動說道。
“如流和童小姐的關系已經徹底斷了,如今她就住在彙賓大酒店,我做主給續了三天,如流保證過,再也不會聯系她了。”
不管那女人惹出了多大的禍端,她都是顧景深的未婚妻。
輪不到溫家出手教訓。
謝謝寶貝們的訂閱,本章評論有紅包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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