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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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不欲再聽她說什麽,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轉頭看向吳蘭:“當初我和你結婚之前有事先說過,公司是暖暖的,該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只要你們好好對待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半分,怎麽?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所以把這些都忘了嗎?”

吳蘭頹然無力:“我沒忘。”

她當然記得,她只是不甘心而已,當初她覺得只要能讓自己和女兒過的好就行,而且她帶着女兒能夠嫁進秦家,可以說是上天垂憐了。

但人都是不知足的,也都是有嫉妒心的。

她自己有女兒,她憑什麽要對別人家的女兒好?她沒對秦暖好過嗎?當然也好過。

只是她對秦暖再好又有什麽用?在她心裏永遠都是自己的媽媽最好,她又不是她的親媽,怎麽可能比的上那個死去的女人?

既然這樣,她又為什麽還要對秦暖好,有那個功夫,不如對秦筝好點,秦筝才是自己親生的,是自己将來一輩子的依靠。

“你沒忘?那我哪裏對不起你們娘倆了?你幫着秦筝陷害我女兒,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最讓秦父失望的就是吳蘭,當初就是看着她那份對秦筝的母愛,他才娶她的,而且在娶她之前,他将話都給她講的清楚明白,她自己當時也是應了的。

結果現實卻狠狠得抽了他一巴掌。

他就奇怪呢,吳蘭今日一直纏着他,他還以為因為今日是他生辰,所以吳蘭想多陪陪他,也就沒多想,現在看來,就是他想的太少了!

一聲聲的質問,讓吳蘭跌坐在地上:“你沒有對不起我。”

她只是想多為女兒争取一點而已,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女兒才是自己未來的依靠。

女兒說得對,秦暖若是毀了,女兒就會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若是成功的話,女兒也會順利嫁進顧家,到了那個時候,她們才是真正的立起來了。

現在什麽所謂的秦太太,有什麽用?她無權無勢,只有一個身份擺在這裏,那些貴婦表面客氣,其實暗地裏根本就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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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一切都完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敗了就是敗了。

“你們今晚就搬出去吧,離婚協議我明天會派律師給送過去,具體的你自己和律師談吧。”秦父擺擺手,表示自己累了,站起身就要回房。

秦暖扶住他,讓管家過來送秦父回房休息,他現在明顯受到的打擊有點大,但秦暖一點也不後悔,她就是故意讓秦父來處理此事的,自欺欺人從來都不是長久之計。

她更不是什麽聖母,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若是秦父今天不處理,她也會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宴會已經解散了,鄭卉等人還沒有走,因為是秦家的家事,他們不好留在那裏,所以找了個房間坐着休息。

小布丁也由他們一起看着。

而此刻秦筝快瘋了,離婚?這怎麽行?她沒了秦家女兒的身份不要緊,但媽媽不能沒有秦家太太的身份。

她沖上前想拉住秦父求情,被秦暖一腳踹倒在地上,秦暖看向管家:“先帶我爸回房休息,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秦父累了,也不想理了,就交由秦暖了,管家點頭就攙扶着秦父走了。

“闫哥哥,你幫幫我。”秦筝趴在地上,擡着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顧闫。

秦暖被她的稱呼弄得險些嘔吐,闫哥哥?真夠不要臉的。

她撇撇嘴看向顧闫,顧闫甚至連看都沒看秦筝一眼,這女人試圖給他下藥,他當初身為顧家唯一的繼承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

酒裏有沒有藥他聞一聞就知道,他當時将計就計假裝自己中了藥,随便找了個房間休息,結果秦筝這個女人就摸了過來。

想想那會兒他都覺得惡心,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也幸好她對自己下藥了,不然他也不會聯想到秦暖或許也會出事。

等了半晌不見顧闫有反應,秦筝還想說什麽,吳蘭卻擡起頭,看向秦筝:“筝筝,算了,別求他了。”

她知道求也沒用,顧闫不比秦父仁慈,秦父都不願意放過她們,又何況是顧闫?

何必将自己最後一點僅有的自尊也放在腳下讓人踐踏?

秦筝壓根聽不進去吳蘭的話,還一個勁的求顧闫幫忙,秦暖沒有理會這二人,而是漫不經心的問道:“顧闫,你說這個男人怎麽處理?”

男人一聽說道他了,立刻瑟瑟發抖起來,顧闫可不是好惹的啊,他根本得罪不起。

“我…我錯了,都是秦筝這個女人唆使我的,不關我的事,我什麽事情也沒有做成,放…放過我吧…”

他後悔了,當時就不應該鬼迷心竅聽了秦筝的話。

顧闫僅是瞥了男人一眼,僅是那一眼,讓男人渾身打了個哆嗦,當顧闫移開目光看向秦暖的時候,男人甚至懷疑剛剛的眼神只是他的錯覺。

顧闫低下頭目光柔和,語氣更是柔和:“我們回家吧,這事兒交給我就好。”

秦暖昂首點頭,率先朝外走去,既然顧闫說交給他處理,那就讓他處理吧,能不費心她還是少費心的好。

顧闫這回是看都沒看那三人一眼,快步追上秦暖會将她拖進懷裏。

秦暖推了推他:“那麽膩膩歪歪做什麽?”

秦暖上輩子單身的一輩子,不習慣別人靠自己這麽近,更不習慣有人動不動就對她摟摟抱抱的。

顧闫握住她的手,又将她往懷裏摟了摟,讓二人貼得更近:“我就想抱抱你,你腳痛嗎?”

顧闫語氣太過溫柔,聲音太過寵溺,秦暖不自覺臉又紅了起來:“不痛…”

顧闫看向她的腳,見确實看起來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那你累不累?”

“不累。”

“要不然我抱你?”

秦暖被他膩歪得不行,使勁推他:“你走開,讓你少給我膩膩歪歪的。”

顧闫真的是下定決心就纏她身上了,怎麽推都不松手,秦暖無法,問道:“小布丁在哪?”

“……”他不知道。

顧闫拿出手機,給李助理打電話:“我兒子呢?”

“……”感情您終于記起您還有個兒子了?

當然李助理不敢這麽說,只敢在心裏吐槽一番而已。

“程小姐看着呢,您現在在哪?我們過去找您。”

“不用找我了,你将小布丁直接送回來,順便将醫生也帶上。”顧闫說完就挂了電話。

李助理:“……”所以總裁您這是連兒子都直接丢了嗎?

他還想說謝少他們都在等着他呢,但電話已經挂了,沒辦法只能讓他們都先回去了。

顧闫攬住秦暖往停車的地方走,秦暖扯了扯他的手臂:“你不讓他将小布丁帶過來,直接送回家做什麽?還有你叫醫生做什麽?”

顧闫看了眼她老愛亂動的手,直接将她打橫抱起:“別鬧了,你手受傷了,再用力等會兒又流血了,等下讓醫生給看看。”

秦暖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手受傷的事情,頓時心裏一暖,也沒再動手了,但受傷破個皮就叫醫生未免也太誇張了:“有什麽好看的?我貼個創口貼就可以了。”

顧闫不理會她,直接将她塞進車裏。

“顧闫你讓李助理将小布丁送過來吧。”秦暖不想和他單獨待在一起,總感覺有種空氣都稀薄了的錯覺,讓人喘不過氣來。

同時也會讓她忍不住想起之前他在她耳邊,用他那低沉誘人的嗓音不停地喚着“暖暖寶貝”場景。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平時有多正經,到了床上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什麽肉麻的話都喊得出口。

顧闫不知道秦暖此刻的想法,他搖頭拒絕,他現在覺得兒子就是來讨人嫌的,他只想單獨和自己老婆待在一塊兒,要兒子做什麽?

夜色黑沉,車緩緩在路上行駛着,秦暖見顧闫不搭理她,心裏憋着一口氣。

她想起顧闫闖進房間時說的話,突然開口:“顧闫,我們還是離婚吧。”

顧闫剎車一踩,突然‘吱…’的一聲,車子停了下來,顧闫轉頭看她,她臉上并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只是低垂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又并不像是在說氣話。

顧闫心裏一慌,扯出一個笑容:“別鬧了。”

“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跟你鬧。”秦暖看向顧闫,表情十分認真。

顧闫定定的看着她:“離婚你就別想了,我不會答應的。”

都說男人拔x無情,他沒想到女人也能這樣。

秦暖別過頭,看着窗外:“你今天自己親口答應說明天離婚的。”

“可我現在後悔了。”顧闫也不覺得自己後悔了有什麽丢人的,後悔了就是後悔了。

何況,比起丢老婆,他還是選擇丢人吧。

秦暖猜到顧闫就要反悔,也不生氣,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正你答應離婚了,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我說離婚你就聽見了,我說不離,你聽見沒有?”顧闫被秦暖的态度弄得心頭火氣,他劍眉挑起,加重了語氣。

“沒聽到,我就只聽我想聽的。”

秦暖語氣淡淡的,透着一股無所謂的态度,聽得顧闫更是氣悶,他強忍着想要摔門而出的沖動,伸出長手擺正秦暖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語氣也軟了軟。

“你想聽什麽我都說給你聽,除了離婚。”

秦暖此刻只覺得顧闫就是一個大渣男,一邊和程曉曉搞暧昧,一邊還不願意和老婆離婚,對她不是甜言蜜語就是對她動手動腳。

而且她也不信顧闫會因為跟她睡了一次就對她産生感情了:“你還是答應吧,我看你和程曉曉兩個人挺好的。”

顧闫聽她這麽一說,突然喉嚨裏發出一聲輕笑:“你這是吃醋了?”

秦暖故意讓程曉曉接近自己,他将計就計,就想看看秦暖有沒有什麽反應,結果這麽久了,秦暖都是若無其事的。

他一直以為秦暖是真的不在意,沒想到她竟然都是裝的。

秦暖矢口否認:“我沒有。”

顧闫感覺自己都聞到空氣中飄出來的醋味了,但此刻他也不敢逗她,怕将她給逗急了,于是笑着解釋道:“我跟她什麽都沒有,真的。”

“我不信。”陸越都說看到顧闫和程曉曉單獨在一起,并且十分親密了,再加上秦暖自己看到的,還有本身他們兩個就是男女主,她怎麽也不可能相信他。

“那你要怎麽樣才肯信。”顧闫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你不用給我解釋,怎麽樣我都不會信的。”秦暖根本不想管他們有沒有什麽,程曉曉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她目的就是回去,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對顧闫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這種感覺很不好,她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她必須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抽身離去,不然未來痛苦的也只會是自己。

都說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但她若是不能天長地久,寧願從來沒有。

但顧闫不知道秦暖的想法,他只以為秦暖是因為誤會了他和程曉曉,現在鐵了心的要和他離婚。

他此刻是真的覺得自己完全就是挖坑将自己給埋了,他當時就不應該為了試探秦暖故意讓程曉曉做戲,弄得秦暖現在完全誤解了。

“我都不介意你和陸越了,你就不能勉強相信我一下嗎?我跟程曉曉真的就是什麽也沒有。”

顧闫說這話的本意就是想讓秦暖相信他,就如同他也願意相信秦暖和陸越是清白的一樣,但很明顯秦暖不這樣想。

“那我求你介意吧。”秦暖心裏咬牙切齒,雖然她一直假意出軌,但被人冤枉還真的是怪不爽的。

什麽叫不介意她和陸越?說得跟她和陸越有什麽似的。

顧闫面沉如墨:“你什麽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離個婚而已。”

“程曉曉是你自己帶回來的,你什麽目的你自己清楚,但我和她什麽都沒有,你若介意可以直接将她送走,小布丁不缺人照顧。”

秦暖見他還在否認,也不想去探究他話裏的真實性,她苦着臉,她想離個婚為什麽就這麽難:“我求你就當放過我不行嗎?”

“你為什麽這麽想和我離婚?”顧闫覺得秦暖肯定是有什麽別的原因,不然她不會這麽執着。

顧闫一直不願意松口,秦暖咬牙,想着幹脆将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說出來算了:“其實我……”

還沒說完,秦暖腦中突然如驚雷閃過,耳膜裏像是有人大喝了一聲“不可以”

車外面突然之間就下起了大雨,顧闫看她突然呆住,疑惑的問:“其實你什麽?”

秦暖腦袋像是突然被炸開了一樣,嗡嗡作響,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嘴巴張了張:“你剛剛有沒有聽見?”

顧闫聽秦暖突然這麽問,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聽見什麽?”

“打雷的聲音,還有人在說話,聽見了嗎?”

顧闫見她這幅神神叨叨的樣子心裏暗自奇怪,他看了看窗外:“沒有啊,就是下雨了而已。”

秦暖沉默,她剛剛絕對沒有聽錯,腦子嗡嗡作響的感覺,她到現在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所以這聲音肯定是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她突然想起她剛來這裏時,夢見的聲音,和剛剛的聲音莫名的有些相似。

連穿書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再發生點別的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所以她不能暴露身份是嗎?若是暴露了會怎麽樣?

秦暖不敢輕易去試探。

顧闫見她不說話,心裏一陣着急,他擔心是不是之前的藥有什麽後遺症:“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暖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顧闫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沒有。”

顧闫見秦暖神色正常,确實不像有什麽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你剛剛是要說什麽?”

“我說離婚啊。”秦暖知道顧闫要問的是哪句,但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這句,你剛剛說你其實什麽?”顧闫心裏有預感,這或許就是秦暖非得和自己離婚的理由。

秦暖雙手環胸,扭頭看向顧闫,下巴輕擡:“其實我就是不喜歡你,就是想和你離婚。”

秦暖一副倨傲的姿态,若是換做從前,顧闫是最不喜歡這種女人的,但現在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愛。

人往往都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她做的事情再讓人讨厭都會覺得可愛,若是不喜歡一個人,她做得再好都會覺得煩。

顧闫不信秦暖的話,秦暖壓根就是個謊話精:“撒謊撒得挺順溜的,不喜歡我之前在床上為什麽要喊我的名字?”

“你閉嘴!”秦暖被他一說,臉立刻紅了起來,惱羞成怒呵斥出聲。

“明明就是你自己問我的。”為顯得有氣勢,秦暖雙眼盯着顧闫,聲音铿锵有力。

顧闫看着她這幅表情心裏就想笑,明明害羞得臉都紅了,偏偏要裝作氣勢洶洶的樣子來掩蓋自己。

今天顧闫都不知道有多少次覺得自己老婆無比可愛了,他眼角帶笑:“你閉着眼睛都能聽出我的聲音,而且我記得當時你可是主動得很,所以你還要否認嗎?”

“你、你不要臉!”

秦暖現在只想錘頭,确實是她先主動的沒錯,那也不能這麽大剌剌的說出來啊。

她不要面子的嗎?

顧闫挑眉看她:“我怎麽不要臉了?也不知道誰一直在勾引我。”

“讓你別說了,我當時是被下藥了,中藥了你懂嗎?”秦暖羞怒非常,恨不得拿什麽東西将他的嘴給堵上才好。

見他還要說,秦暖用手捂住他的嘴:“你給我閉嘴,我不喜歡你,那時候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我都……啊——嘶……”

秦暖收回手,怒視顧闫:“你做什麽?”

顧闫抓過她剛剛被自己咬的手,摸了摸剛剛被咬的地方,擡眸看她:“痛嗎?痛就要長記性,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就不是咬一口這麽簡單了。”

秦暖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使勁踹了車門一腳:“你…就只許你說不許我說了是不是?”

顧闫看向她穿着高跟鞋的腳:“你能不能安分點?你腳不痛嗎?”

“管你什麽事?”

“給我看看。”顧闫伸出手就要擡她的腳,秦暖不想給他看,一直閃躲着。

她穿的是一件紅色的中裙,給他擡腳自己不是都走光了嗎?

但到底車空間太小,秦暖又不可能用高跟鞋去踢他,顧闫按住她的胳膊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腳,直接給她将鞋拖了下來。

秦暖捂住裙子,以免走光,看着他好似心疼的目光耳尖微紅:“都說了不痛了,松開我。”

顧闫給她揉了揉踢紅的腳拇指,放下她的腳:“以後別亂踢。”

秦暖立馬收回腳,将鞋穿上,嘟囔一聲:管得多。

顧闫拉住她的手,不理會她的掙紮放在手心,長嘆一口氣:“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秦暖心撲通撲通跳得十分歡騰,她語氣別扭:“我沒跟你鬧。”

顧闫将她的手抓得更近,十指相扣:“那明天将程曉曉送走,可以嗎?”

“你舍得?”秦暖瞥了他一眼,明顯就是不信。

秦暖不是蠢,她早就能感覺得到顧闫對自己有那麽一點意思,只是她下意識的去忽略這個答案。

因為她覺得自己總歸是要走的,沒必要留下這麽多的牽絆,所以答案到底如何她也不想去追究,只是下意識的往別的方向去想問題。

顧闫就知道秦暖肯定是不相信自己,說話一股子醋味,他心裏既開心也無奈,開心她為自己吃醋,無奈她不信任自己。

沒辦法只能将實情說出,耐心解釋:“我沒什麽舍不舍得的,我知道你故意想讓她來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當時也是生氣,所以想着故意氣氣你,這才容許她每天來找我的,但她給我的東西我都沒碰,真的。”

說完還抖了抖她的胳膊:“別吃醋了。”

秦暖一聽這話就跳腳了:“誰吃醋了?”

顧闫對她這口是心非的毛病是又愛又恨:“我吃醋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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