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國師&皇帝(10)

第65章 國師&皇帝(10)

事實證明,千萬不要給國師大人自由發揮的機會,否則他弄出來的幺蛾子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皇帝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聽到眼線來報,說國師一大早就在府上擺下靈堂祭奠自己的授業恩師,聽說哭得可慘了。

雲拂曉:?

不知道為什麽,皇帝心中有了點不妙的預感。他當即帶了幾個侍衛微服出巡,悄悄地來到國師府。

國師府的管家一看皇帝來了,哪敢怠慢,連忙戰戰兢兢地将人迎了進來。雲拂曉揮手制止了通報的人,表情古怪地問管家:“朕聽說國師的師父仙逝了,可有此事?”

“這……”管家其實也是一頭霧水,但他可沒膽子糊弄皇帝,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下就開始請罪,“皇上恕罪,小人也不清楚,今天一大早老爺就讓擺靈堂,也不見屍體,祭奠的哪位大人也不肯說……”

見老人家吓得不輕,雲拂曉也不為難他,問明的方位便揮退管家,自己去了馬廄。果不其然,一到地方便見鐘暮雲跪在地上,面前擺個香爐,正哭天喊地:“師父,師父你死得好慘!”

皇帝:“……”

所以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呢?

話說國師苦逼地領了口谕回府後,立刻按皇帝的意思親手處置了禦虱。以鐘暮雲的修為,不需動用人力,一個掐訣就足以把那一百只樂不思蜀的虱子灰灰了。

做完這些,他就吩咐下人在馬廄外布置靈堂,至于祭奠的人姓甚名誰,牌位上寫什麽字……衆人一概不清楚。

瞥見國師煞有介事地在那哭喪,皇帝抽了抽嘴角,湊近一看,便見牌位上端端正正寫着四個字“先父禦虱之位”。

皇帝:……原來是這個“虱父”。

弄清楚事情原委,皇帝差點沒氣笑了,他一把薅起國師,湊在他耳邊咬呀切齒地低聲罵道:“你在搞什麽鬼?”

“陛下……”鐘暮雲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委屈巴巴道:“一日為虱,終身為父。陛下讓臣為禦虱守孝,不正是這個意思嗎,臣聽命行事,難道這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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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皇帝被他堵得沒話說,幹脆直接開啓暴君模式,不耐煩道:“少廢話!朕給你半個時辰把這堆勞什子收拾了。別怪朕沒有提醒你,朕出門的時候,已經有聽到風聲的大臣準備過來拜祭了。”

“想想看,萬一讓他們看見這塊牌位,知道你竟拜一只虱子為父,你國師大人的一世英名還要不要了?”

鐘暮雲就等雲拂曉這句話了,聞言麻溜地爬起來,招呼下人收拾殘局。不過一炷香功夫,馬廄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借着皇帝的口順理成章地免去三日守孝後,國師嬉皮笑臉地湊到皇帝面前:“陛下,臣這次捅的簍子也有您的一份,若同僚們來了,臣實在不好應對,還請陛下恩準臣到宮中避一避。”

皇帝伸手捏着他那張沒臉沒皮的破嘴,似笑非笑地嘲弄道:“原來國師弄這麽一出是想順理成章地進宮伴駕。不如将鐘愛卿冊封妃子,留在朕的後宮常伴君側,也免去了國師的相思之苦?”

聽得這話,國師立刻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就是……臣好歹也是一國國師,這個位分上,是不是再往上提上一提?”

皇帝:……這是位分的問題嗎?男人的骨氣呢!你到底有沒有臉皮?

看着某人笑得一臉燦爛,皇帝又氣又笑地揉皺了國師白皙英俊的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雲拂曉的行動可謂是雷厲風行,第二天他就在朝堂上頒下了冊封皇後的旨意。可憐一衆朝臣還沒從妖邪附身的事上緩過神來,就要面臨“皇帝冊封國師為後”“玄英國即将出一個男皇後”的噩耗。

玄英國自古就有後宮不得幹政的規矩,但雲拂曉冊封鐘暮雲為皇後時,卻并沒有免去他的國師之位。也就是說,鐘暮雲即将成為第一個手握重權且後宮幹政的男後。

這顯然挑動了文武百官的敏感神經,一時間反對者如過江之鲫。衆人既擔心國師被皇帝“強取豪奪”納入後宮,從而激起反心,又擔心皇帝是“忍辱負重”被迫屈從權臣,目的是找機會噶了國師,過河拆橋。

然而,皇帝的決心顯然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不管衆臣怎麽跪求苦勸,雲拂曉就一句話:“朕意已決”。

做臣子的自然是拗不過皇帝的,在衆臣戰戰兢兢的警惕中,皇帝和國師相伴走過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這方天地換來新主。

******

鐘暮雲再次醒來時,他正躺在醫療所的病床上。見他睜開眼睛,一旁長相秀美的青年立刻殷勤地湊了過來:“閣下,您終于醒了!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謝謝,我沒事。”接收到祿存傳過來的世界背景,鐘暮雲立刻回憶起這是哪一世,頓時心中一沉。

內心的緊迫感讓他稍微确認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便立刻翻身下了床:“你們是在什麽地方發現我的,麻煩把我再送回去。”

“啊?”可憐的亞雌青年還未從“天哪,尊貴的雄蟲竟然向我道謝”這一沖擊中回過神來,便立刻被鐘暮雲的話弄得大腦當機。

眼看雄蟲閣下推開他就往病房外走,青年連忙慌亂地起身攔他:“閣下,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您不能出病房!”

鐘暮雲一推開門,守在病房外的衛兵聽到動靜立刻迎了上來,恭敬行禮道:“閣下,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醫生馬上就過來,在确認您的身體……”

一把短刀抵住咽喉,衛兵的話立刻戛然而止。就在他說話時,鐘暮雲突然奪過他插在腰間的軍·刺,反客為主地劫持了他。

“閣下……”

衛兵看着鐘暮雲冷漠的表情,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事實上,他并不擔心雄蟲殺了自己,作為軍雌的他體質非常優越,以雄蟲的力氣或許根本刺不透他護身的蟲甲。

他怕的是雄蟲一時激動傷害到自己,那樣他作為雌蟲無論如何也脫不了罪責,雄蟲保護協會的那群蟲可不管他是不是受害者。況且以雄蟲的小肚雞腸,他此時必定已經把蟲得罪狠了。

看準了衛兵不敢上手奪回利器,身為A級雄蟲的鐘暮雲握緊了短刀,氣勢逼人地命令:“立刻帶我回發現我的地方,否則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事情!”

二十分鐘後,鐘暮雲駕駛着飛行器迅捷無比地沖出了第四軍區,飛向了前線戰場。一群軍雌在地上眼睜睜看着,既不敢阻攔他,也不敢撒手不管,只得苦逼地派了幾艘飛行器小心地跟在後面。

鐘暮雲提出要飛行器的時候,這些軍雌還覺得事情盡在掌握。畢竟沒蟲相信混吃等死的雄蟲會開飛行器,因此,等鐘暮雲來到軍區出口,一把将司機推下去開着飛行器飛快地逃跑時,所有蟲都猝不及防。

以軍雌的強悍實力,自然不可能讓個嬌弱的雄蟲逃走,但這畢竟不是針對敵人,稍微有點威脅的武器都是不能用的。大家生怕攔住他導致雄蟲操作失誤飛行器墜毀,那是一點過激的舉動也不敢做,束手束腳之下便讓他鑽了空子。

鐘暮雲現在的身份是一個A級的平民雄蟲,名叫顧彥。當然,在這個雄蟲為尊的蟲族世界,出身并不重要,雄蟲的等級才最重要。在蟲族歷史上,S級的雄蟲幾乎已經成了傳說,顧彥身為稀有的A級雄蟲,其珍貴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被檢測出A級的等級後,顧彥立刻被皇室封為了公爵,擁有了崇高的地位和多達十人的後宮名額。準确地說,顧彥可以合法擁有一名雌君,二到四名雌侍和若幹雌奴。

在原本的這一世中,鐘暮雲倒黴得投胎成了雌蟲。他的雌父是地位最為低微的雌奴,等級只有C級,生下他後沒多久就被殘暴的雄父虐打致死。

身為不被重視的幼雌,鐘暮雲在雄父的授意下成了全家的出氣筒,其他雌蟲把被雄主虐打的氣都撒在他身上,要不是礙于帝·國的蟲崽保護法,鐘暮雲根本活不到成年就會死于集體家·暴。

成年的那一天,鐘暮雲破天荒地覺醒成了稀有的S級雌蟲,立刻引起了身為B級雄蟲的雄父的忌憚。雄父深知他因雌父之死而深恨自己,做主把他嫁給一個素有惡名的D級雄蟲做雌奴。

D級雄蟲是等級最低的雄蟲,信息素安撫能力很差,只能标記同為D級的雌蟲。鐘暮雲是S級,最少也要B級的雄蟲才能勉強安撫他的精神力。

倘若嫁給這個D級雄蟲,還是以雌奴的低微身份,鐘暮雲不但完全得不到雄蟲信息素的安撫,還要時常忍受雄蟲的殘酷折磨,他很快就會在無法想象的痛苦折磨中精神力崩潰而死。

雄父此舉無疑是想要他的命,所以鐘暮雲逃婚了,自己跑到邊境參軍,從一個底層的士兵做起一步步登上少将的位置。深知雄蟲劣根性的他立志終身不婚,一直戰鬥到精神力暴·亂的那天,然後壯烈地死在戰場上。

然而,他的願望卻沒能實現。某一天,戰場上的鐘暮雲突然接到營救A級雄蟲的軍令,然後在戰場上遇到了任性出走的顧彥(也就是鐘暮雲現在的這個殼子)。

從那以後,他的蟲生突然從初見曙光又落回了暗無天日。

作者有話要說:

從來沒寫過的蟲族設定,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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