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2
第1章 1-2
（1）
蔣茸支起兩條長腿躺在床上，手機裏彈出游戲失敗的畫面，他略微歪了歪頭把額前的頭發甩開，但仍有幾根比較頑固的貼在額頭上，他熱得心煩。
室友喊他：“今天晚上在宿舍住？一起吃飯？”
蔣茸搖搖頭，“一會兒等輔導員來過我就溜了。這麽熱，點外賣吧，我請。”
室友們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們知道蔣茸有錢又手頭散漫，從大一開始請他們吃的飯加起來都能比三年生活費多了。他們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如果哪天蔣茸回寝室不請客了，他們才覺得奇怪。
蔣茸切到陪玩APP找之前下過單的陪玩，想叫他來帶自己幾把。密聊了幾次對方都沒回，最後他都要準備再單排一把的時候，對方回複一句：“在帶老板，能不能晚點？”
蔣茸直接把對話框關了，心想老子就是想找個陪上分的，又不是拿愛的號碼牌，他才不等。
但轉頭猶豫了幾秒鐘他還是去下單了，并且回複：“等你，幾點？”
他喜歡這個陪玩，聲音好聽，會的英雄多，最重要的是他還挺會哄人的。如果蔣茸在游戲裏被人針對了，他一定是第一個趕過來的，如果有人噴髒，他也是最快幫蔣茸反擊的。所以，蔣茸覺得自己都快愛上這個陪玩了。最後拉住他的理智的只有每次結單時銀行卡的提示短信，提醒他這段關系裏只有金錢沒有感情，這是購買的服務。
蔣茸點了外賣，請室友吃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韓國烤肉，外賣小哥幾乎扛着一箱子餐盒的在他們寝室樓下等取餐。他沒什麽胃口，又熱，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了。室友們倒是個個吃得肚圓。
八點，他的陪玩上線，在對話框裏喊他：老板在不在，我上了。
剛才還像一攤爛肉的蔣茸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靠着牆坐下來，雙手握着手機，拿出他的EAMT-1s戴上耳朵，左右歪歪脖子準備開始操作。
耳機裏傳來的低音炮低沉又迷人，“你拉我。”
蔣茸和這個陪玩綁定打了小半年游戲了，兩人說熟也挺熟的，但是好像又還是保持着陪玩和老板的簡單關系。甚至比起一些女陪玩和男老板的關系，他們真的看起來挺不了解彼此的。蔣茸覺得打游戲以外的話題和人說不着，陪玩也是靠技術吃飯的，并不喜歡撩老板，而且就算要撩也撩不到一個男老板頭上，于是兩人就這麽混了半年混出個不熟來。
蔣茸雞飛狗跳地喊：“他們抓我！救救救救救！算了算了……我走不掉了別來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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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陪玩還是堅定的趕到現場，即使蔣茸死了他也把對方兩個人的人頭收了給蔣茸報仇。
蔣茸打游戲的時候是比較沖動的類型，有點睚眦必報，陪玩見過很多老板，像蔣茸這一款的男老板也很多，并不稀奇。他知道怎麽哄這類老板，讓人在游戲裏獲得雙倍的快樂。光贏是不夠的，還得打得敵方跳腳，完虐才是最爽的。
兩個人排到十點半，蔣茸這邊輔導員來過之後他就說要下了，陪玩也沒有挽留，說了句再約就下了號。
室友見蔣茸下床穿鞋，便問他：“明天早上的課來嗎？要不要幫你簽到？”
蔣茸點點頭，“不去了，幫我簽吧，謝了。”
回到校外的公寓，開了臺式電腦，蔣茸坐下來的時候才覺得有點餓。
冰箱裏有家政阿姨做好的鮑魚飯，熱一下就可以吃，可是看到那個黃燦燦的醬汁他就覺得膩，剛剛湧上來的饑餓感就被壓下去了。
蔣茸走回電腦前，有點無聊。又想找那個聲音好聽的陪玩了，但是剛才下的時候他問過，對方說還有單子沒打完，現在應該在陪其他老板，真煩！蔣茸曾經試着給對方翻倍加價叫人退了其他單子來陪他，但是很多陪玩，尤其是技術厲害的并不會同意，這樣做傷口碑。每當這種時候他就覺得錢也不是萬能的。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來劃去，微信好友列表上千個人，蔣茸迷茫地滑動列表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
蔣茸也知道自己是個不合群的人。大學同學和自己相處得還不錯全靠自己願意花錢維持表面友誼。他關系好的倆發小都出國了，一個在英國一個在美國，時差還不一樣。甚至連他親弟弟都不喜歡和他玩，說他這個人打游戲菜還小氣。
如果不是養寵物太麻煩，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養只狗。否則除了打游戲他真的無所事事到了極點，毫無牽絆。他還沒有文藝到可以用空虛來形容自己，但是情形大同小異。
很多大學生都是上了大學開始瘋玩，把高中的壓抑苦悶通通發洩出來。但蔣茸沒有這樣的需求，他高中讀書也沒有多大壓力。現在到了大學，反而比起高中時期還要無聊。他按部就班地做着該做的事，父母覺得他越來越成熟懂事，他卻覺得自我在慢慢丢失。
二十歲的時候，人人都會在心裏描摹談戀愛這件事。當然除了感情也渴望性，兩者糾纏在一起，蔣茸有時候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渴望什麽。夢裏出現的奇妙經歷他也想在現實中體驗一番，可他天生缺乏這方面運氣，從未被愛神眷顧。
他記得他問過從十五歲開始一直在談戀愛的發小——她們每一個你都喜歡嗎？
當時收到的回答當然不是，但是談戀愛就會開心，就談呗。
蔣茸也想體會這種開心。
其實他有錢又好看，是不乏追求者的，只不過好像沒有一個對的。他去過Gay吧，也用過約會小軟件，可是總遇見奇葩。不是那種哄着他買東西、花錢的感情騙子，就是私生活不幹不淨的老油條。除此以外，他在學校的活動上遇到過一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學弟，可惜別人有出雙入對的愛人。
總之，他現在騷動的情緒已經推到了頂點，比青春期叛逆的時候還要敏感，仿佛再找不到一個出口就要爆炸了。
打開steam游戲端，服務器在維護，蔣茸只有退出去随便看看直播。
直播游戲的主播厲害的很多，但是好看的、聲音好聽的男的卻不多。蔣茸除了喜歡自己經常點的這個陪玩，還喜歡過一個男主播。
這個男主播以前是PUBG的職業選手，後來打了一陣戰隊成績不行就轉直播了。從攝像頭裏看是個酷哥，單眼皮、容長臉、偏深的橄榄皮，不笑的時候有點兇。他的聲音也好聽，充滿了男人味，荷爾蒙的氣息幾乎要順着網絡沖破蔣茸的手機，蔣茸被迷得頭昏腦漲，有一段時間甚至想通過刷禮物把這個男主播睡了。
結果他還沒和人發展出超過朋友的友誼，對方就和同平臺的一個女主播談戀愛了，高調官宣，微博天天互動，整得跟朋友圈似的。蔣茸只能含恨放棄。
最近他已經不怎麽去這個主播的直播間了，畢竟冷不丁地就會遇見“夫妻雙排秀恩愛”的節目。
只不過今天實在沒什麽好看的直播，他又鬼使神差地點進了Kasai的直播間。
屏幕上出現誇張的進場提示，蔣茸仍舊是Kasai的榜一老板，即使這小半年他都來得很少了也沒人超過他。
“喲，小茸來了！稀客稀客！”
直播間很多新觀衆已經不熟悉蔣茸了，但是不乏一些Kasai的老粉還是認識他的，都見識過他去年一擲千金的壯舉幫Kasai，于是彈幕的歡迎甚至比主播本人還要熱情。
看到Kasai在一個人單排LOL，沒有夫妻節目，蔣茸大方地刷了一千塊的禮物。
“老板大氣！謝謝老板！！小茸要不要來雙排？不過我玩LOL有點菜哈，剛上鑽石。”
蔣茸在直播間打字：不想玩，唱個歌吧，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想聽什麽？等我這把打完。”Kasai性格也是蔣茸喜歡的類型，比較爽快，但是不是那種臭直男。很有點大哥哥脾氣，善解人意，也不暴躁。
他一邊看直播一邊想，如果主播、陪玩也搞不成，他還能去哪裏找男朋友呢？愁人……
聽了Kasai唱歌，蔣茸仍舊興致不高。他點了外賣，想着不如喝點酒、看看片吧。正準備離開直播間，忽然又聽見Kasai對他說話，“小茸，一會兒晚上來鴨鴨殺嗎？”
主播對老板殷勤是正常操作，但Kasai其實姿态還算高的，并不怎麽舔。
蔣茸以前天天纏着他玩，有事沒事就刷禮物，他都很少主動。現在老板冷淡了半年，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主動點，于是今天挽留了蔣茸。
蔣茸打字問：都哪些人啊？
他的潛臺詞是想打聽人家老婆來不來，如果又是吃狗糧的局，他跑去幹什麽。
“就我、渣渣、老花，還有以前我們戰隊的那幾個。”
蔣茸一聽都是男的，覺得還行。彈幕還在給他幫忙，一群人問YOYO不來嗎？YOYO是Kasai的女朋友。
“不來。她有姐妹局。”
蔣茸立刻打字：好，你一會兒微信喊我。
Kasai的微信立刻就追了過來：你今天心情不好嗎？話這麽少？
蔣茸眼皮子跳了跳，心想這麽容易就看出來了？他還沒回對方又發來一條：失戀啦？
蔣茸：沒，熱得煩。
Kasai：行，我還以為你失戀了。要是失戀的話哥哥給你組個局，喊幾個會唱歌跳舞的妹子一起玩玩。
蔣茸有點無語，只覺得這半年Kasai變了，以前他不會說什麽組局、喊什麽妹子的話，最多也就是安慰他幾句，說帶他打游戲上分。這就是和女主播在一起之後變了嗎？其實他們年紀差不多，Kasai也就比他大兩歲。網瘾少年找到漂亮女主播可不就是人生巅峰了嗎，有點膨脹很正常，但是蔣茸一下子便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仿佛他喜歡過的那個人就這麽忽然消失了。
他回複：組局也別叫妹子，我喜歡男的。
Kasai：……
蔣茸：不是開玩笑。
這條微信出去以後對方就沒回了，蔣茸也懶得管，起身去浴室放水泡澡。他本來只準備簡單洗洗，免得一會兒讓Kasai他們等太久。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去和他們玩了，有這工夫不如好好泡個澡，他甚至開了一瓶不錯的紅酒帶進浴室。
喝酒的時候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直男收集綜合症，怎麽總撞到這種。
越想越不是滋味，蔣茸酒量也不好，喝了個半醉不醒，摸出手機給陪玩發了個消息：陪語音嗎，不打游戲只哄睡那種？
（2）
第二天醒來，蔣茸想起早上的課已經決定翹了，便賴在床上玩手機沒有着急洗漱。
他先看微信消息，但是除了那些無聊的推送，并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他甚至忘記了昨天晚上手賤給陪玩發的那條略帶歧義的消息，反正對方也沒回複他，等于無事發生。
下午的課還是要去上的，蔣茸一般不會翹專業課。他戴着耳機坐在教室最後面一排偷偷打游戲，被教授點名叫到前面來坐。
蔣茸拖着步子不情不願、一臉不耐煩地換座位。等他坐好，教授的PPT還沒投影好，應該是學校的電腦出了問題。學生們在下面聊天，也不在意什麽時候開始講課。教授叉着腰站在講臺前打電話喊了一個值班的學生助教來處理。
沒幾分鐘修電腦的就小跑着過來了，那人一進教室，班上幾個女生全都活過來了，叽叽喳喳開始讨論。他們生物專業男生很多，帥氣的總能找出幾個，蔣茸就算其中一個。可眼前這個卻比他們系裏數得上名的帥哥還要高一個檔次，是能讓人一眼就記住的英俊。
蔣茸不過是随便擡頭瞄了一眼，便移不開眼了。即使是最樸素的白色短袖和黑色運動褲也顯得特別好看。他不像任何一個明星，他很特別。
蔣茸打游戲的手指停了下來，眼睛也沒再低下去。
他的心跳變得忽慢忽快，很奇怪。
坐在蔣茸前面的女生激動得聲音都大了幾分，“哇！你看他鼻子好高！濃顏暴擊，太帥了吧！是不是計算機系的那個李鳴遠？看着有點像啊！”
在後面聽到議論的蔣茸也反應過來這個帥哥是誰了，每年學校校慶晚會的主持人，他都遠遠地看過。但這麽近距離的看還是一次見。真人和貼吧流傳的視頻裏差別不大，氣質卻是更突出。
李鳴遠彎着腰給教授調試電腦，一雙腿筆直。蔣茸覺得自己的視力忽然間就變成5。0了，連李鳴遠腿上的腿毛都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了。
PPT出現在了投影布上，教授松了一口氣。李鳴遠又側頭和教授交代了幾句話，教授拍拍他的肩膀道謝，他說了一句“不客氣楊老師”便轉身出了教室。
從進門到出門一共五分鐘吧。
蔣茸和前面幾個女生一起扭頭目送他走出去，依依不舍，目光灼熱。
“好像他今年保研了！”前面三個女生還在讨論李鳴遠。
“那明年不就來我們校區住了嗎？！好想認識一下啊。”
“認識你也沒機會吧……”
“不試試怎麽知道！說不定他就喜歡內在美呢？！”
蔣茸聽着他們聊天，腦海裏回放着那句“不試試怎麽知道”。他大一就聽說過李鳴遠，只是從來沒有交集，便也沒生出過什麽妄想。可是現在見到了，那種放大的、刺激的情緒立刻徘徊在胸口，脹鼓鼓地告訴蔣茸他好像心動了。
前面的女生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最早認出李鳴遠的那一個女生還在說：“他周二晚上參加羽毛球比賽，要不要打車去老校區看看？他打羽毛球特別厲害！”
什麽羽毛球比賽？校內舉辦的嗎？蔣茸不算熱愛運動，對這些一竅不通，也很少關注。他拿出手機，打開學校論壇，立刻搜索到了她們說的李鳴遠要參加的羽毛球賽的信息。他想，決賽還有四五天，可以先去找人了解一下李鳴遠的性格和喜好，再等決賽那天去看比賽認識一下。
蔣茸暗自計劃了一番，找到一個大二的學弟，是學校的知名社交達人，學校各個群裏都有這個人的身影。他給這個學弟送了幾個游戲皮膚，立刻打聽到了不少李鳴遠的事情。但是打聽完之後蔣茸覺得有點郁悶——聽起來李鳴遠很直，甚至有點中央空調，雖然他一直沒有女朋友。
他又給學弟送了一年的B站大會員，讓他牽線認識了一個在追李鳴遠的學姐。這個學姐是李鳴遠專業的同學，喜歡李鳴遠這件事有很多人知道，他想如果運氣好，借着這個學姐的關系，他說不定下周二晚上就能順利認識李鳴遠了。
學姐名字還挺飒爽，叫葉青。
兩人通過中間人的一番操作順利加了微信。其實蔣茸如果主動去找學校的女生要微信，是很少被拒絕的。在女人方面，他也有點兒無往不利的魅力，可惜他不在意。
蔣茸第一時間去翻看葉青的朋友圈，想找點李鳴遠的蛛絲馬跡。
葉青的照片發得很少，翻了半年的才看到她的一張自拍，怎麽說呢，介于好看和不好看之間。好看的是一雙大眼睛，寬寬的雙眼皮，十分水靈；不好看的是臉型，有點像那種扁臉貓。衣品是可愛挂的，看起來還挺愛學習。理工學院的女生有這個水平的已經很搶手了。不過追李鳴遠，可能還是不算有優勢吧，聽說之前外國語學院的系花追李鳴遠都沒成功。
葉青的朋友圈裏沒找到李鳴遠的痕跡，蔣茸很失望地退出軟件。
與此同時葉青也在看蔣茸的朋友圈。剛收到蔣茸的微信加好友信息的時候她就跟宿舍的女生感嘆：“還真的是蔣茸，我以為惡作劇呢。”
幾個女生圍過來，一起和葉青翻蔣茸的朋友圈。
蔣茸的朋友圈就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吃飯的合照、打游戲的戰績、分享的歌還有社會新聞，總之看起來算是比較愛分享的男生了。可惜他的朋友圈沒有自拍，只能在一張聚會合照裏找到他。那是他們班長生日的時候拍的，八九個男生擠在一起。蔣茸個子高，皮膚白得有點紮眼。他站在後排，攀着兩個人的肩膀。放大以後已經看不太清楚五官了，但是他那頭亞麻色的頭發還是很引人注意，再加上堪比網紅的衣着風格，很難叫人不認出他。
幾個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顯然對蔣茸會青睐葉青有些摸不着頭腦，兩個人怎麽看都沒有交集。
葉青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雖然也算不上多麽腼腆，但是實在沒好意思去問介紹的人蔣茸怎麽知道她的，為什麽想認識她。這簡直就是直接在問對方蔣茸是不是要追自己，問出口甚至她覺得自己有點“膨脹”。畢竟蔣茸不是什麽普通男生，在學校也有一點搶手。
她追李鳴遠很久了，系裏上上下下都知道，她這會兒更不好意思表現出對別的男生有興趣。但實際上，被人問微信的感覺還是挺好的，葉青心裏是有波動的。
坐她對面的女生還在科普一些道聽途說的蔣茸的八卦，蔣茸的微信就發過來了。
蔣茸：學姐好！[嘿哈]
葉青的瞳孔輕微放大又縮小了，她沒想到蔣茸是這個風格的。
在傳言中蔣茸是個任性的、脾氣不好的富二代，和這所雙一流大學裏的大多數人都格格不入。而且聽說新校區那邊其他專業追蔣茸的女生挺多的，他态度都很冷漠。別人給他買奶茶，他當着人的面就扔進垃圾桶，還說自己不喝這些垃圾飲料。總之不是這樣可愛的風格。
葉青回了一個hello的貓咪表情包，那頭秒回。
兩人聊了幾句算是互相認識了，蔣茸很快便直奔主題地問：學姐我下周二要過去老校區，能不能請你吃晚飯？[可憐][害羞][旺財]
雖然蔣茸用的都是微信的系統表情，可是看起來還是挺可愛的。葉青原本想拒絕，但是手指卻有點猶豫，半天沒打出字。
室友當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紛紛勸她先答應着，她頓時有點想順水推舟。可惜周二李鳴遠有羽毛球的決賽，她肯定要去現場吶喊助威的，只能說不巧。
葉青：周二我們系的同學有比賽，我得去加油。下次吧？
蔣茸：那我陪你去看比賽好了！[合十][合十][合十]
最後葉青也沒能拒絕蔣茸的邀約。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葉青還在偷偷對比，要說李鳴遠，肯定在顏值上贏了，成績好，性格也比較好相處。但是蔣茸帥，打扮得很潮，又有錢，他開法拉利跑車上課的事情學校貼吧也爆料過，大家議論可不少。在葉青看來能考上他們學校的人，總歸不是個草包。女孩子那點對高富帥的幻想似乎蔣茸全部都有，葉青也逃不過一些朦胧的錯覺和刺激。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蔣茸多聊聊天，彼此深入的認識一下，就産生了一些奇怪的好感。
蔣茸沒想到一切進展都這麽順利，于是對于他和李鳴遠的初遇他又開始展望起來，想着要怎麽展示一下自己，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他自己就是一個外貌協會的忠實會員，因此格外看重這一部分。
他想，衣服周末要重新再搭一下，不行就重新買。球鞋，球鞋也要夠亮眼。項鏈最好不要戴，顯得太娘了。如是種種，讓他差點想得失眠。
作者有話要說：
二零二三年七夕快樂！祝大家有情人終成眷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