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8-39

第26章 38-39

(38)

校慶晚會當天李鳴遠用蔣茸給他的耳機聽了現場的三重奏,這是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幾次聽西洋樂器演奏,而且從頭聽到了尾。

他聽不懂彈奏的技巧,也無法從音樂的角度欣賞曲子,但是想到是蔣茸的手指在操作鋼琴,他就覺得莫名地興奮。

後來又有生物專業的同學在網上傳了他們專業節目的視頻,李鳴遠點開就看到蔣茸穿着西裝的樣子。

他發現自己大約是有點奇怪的癖好,每次見到蔣茸穿白大褂都會想要多看兩眼。而蔣茸穿西裝的樣子也有白大褂的沖擊。視頻的清晰度不高,也沒辦法放大單獨看蔣茸,但是仍舊從他簡單的調整琴凳的動作中能感受到他認真的樣子。蔣茸遠比他平時看起來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優秀很多的,李鳴遠知道自己還要走很長的路才敢去擁有蔣茸這樣的人。但是現在的自己,也不是高中生了,曾經在姚安南身上映射出來的恐懼和自卑,李鳴遠覺得也應該成為過去式了。

等晚會結束,蔣茸又和一起表演的同學去吃飯,其中小提琴是個大一的學妹,人很活潑,酒量好得吓人,給幾個男生全部喝翻車。

蔣茸醉醺醺地回去給李鳴遠打電話,收到李鳴遠的誇獎,他就在電話那頭睡過去了,小呼嚕穿過幾百公裏,來到了李鳴遠耳朵裏。

第二天蔣茸宿醉醒來,阿姨已經上門做飯,廚房裏有殺龍蝦的動靜。

他刷牙的時候拿出手機看才發現李鳴是早上七點多才挂的電話。

這八個小時的通話記錄看得蔣茸精神一振,反手就截圖保存,美滋滋地又發給溫北堯炫耀。

溫北堯就像是個追無良作者的苦逼讀者一樣,夢中驚坐起,發現蔣茸還在更新“李鳴遠篇章”,不知道該喜該憂,畢竟都一年了。

當然,不管心裏多麽不以為然,溫北堯還是給蔣茸出了一些馊主意。

吃飯的時候蔣茸忽然喊了阿姨說話,阿姨緊張起來,以為今天做的小青龍麻婆豆腐又不合小少爺胃口了。結果蔣茸卻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阿姨,過幾天我們做金湯肥牛吧,我喊李鳴遠過來吃,多做一點。還有他愛吃的蒜香排骨和蔥爆小河蝦。”

“沒問題!”

“然後,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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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安排就行。”

阿姨聽完蔣茸的安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不過雇主都承諾了帶薪休假,她也沒啥好說的,痛快地答應了。

沒過幾天,到了星期五,是個蔣茸和李鳴遠都不忙的日子,蔣茸給他發微信,說阿姨做菜做多了,叫他來吃。李鳴遠想着正好去還耳機,就答應了午飯邀約。

看到桌上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李鳴遠當然明白這是蔣茸吩咐阿姨做的。

于是他吃得格外多,一點沒有辜負蔣茸的好意。

快要吃完的時候,阿姨忽然神色匆匆地來跟蔣茸說:“小蔣,我能不能請兩天假,周一之前再回來。我家裏有點急事,讓我現在就得趕回去。”

蔣茸露出猶豫的神色,“我這兩天都在拉肚子,不想出去吃飯。很急嘛?中午能過來嗎?晚飯就算了。”

“不是我女兒這邊喊我,是老家有事,要趕回去。”

“那行吧,家裏的事重要。”蔣茸說完還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阿姨怕露餡,趕緊逃離了飯廳。

李鳴遠追問蔣茸:“你拉肚子了?那怎麽不吃清淡一點?”

“昨天晚上吃的烤生蚝可能有點不幹淨,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那我來給你做飯吧?反正就兩天,你将就一下?別吃外賣了。”

“好啊。”蔣茸死死繃着自己的臉,怕自己的表情洩露出一股奸計得逞的味道。他沒想到這麽容易,原本溫北堯還說以李鳴遠的性格可能根本不會多問拉肚子的事。

李鳴遠做飯水平和蔣茸請的阿姨當然不能比,不過家常菜他都還能駕馭。而且蔣茸既然說是拉肚子了,那就更簡單了,菜奔着清淡去做就行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李鳴遠還是打開了抖音,找了看起來靠譜的視頻先看了一遍,确定配料問題不大了才下手做菜。

蔣茸沒骨頭似地靠着廚房門口,看得津津有味。

他想要是李鳴遠肯脫了衣服光膀子穿圍裙給他做飯就更好了,他實在是很喜歡李鳴遠緊致的腰線。可惜他是半個字都不敢提的,只敢想想。

吃飯的時候蔣茸還先拍了照,李鳴遠沒搭理他,一筷子上去就破壞了擺盤。

蔣茸故意在照片裏露出兩雙筷子,發了個朋友圈暗戳戳地亂秀。

飯後李鳴遠當然不會讓蔣茸洗碗,畢竟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蔣茸大概活了二十幾年一次都沒洗過。但是場面話蔣茸還是挺會說的,他擠到李鳴遠旁邊,說:“我給你遞,你洗呗。”

“不用了,你去玩會兒,就幾個碗。”

蔣茸看了看水池裏的髒碗,确實沒幾個,不像平時阿姨做飯,恨不得把廚房裏所有的鍋碗瓢盆都用一遍。李鳴遠大概是做飯的空檔就洗了一些,現在确實只有幾個碗和盤子。蔣茸悻然離開了不屬于他的領地。

李鳴遠收拾完廚房以後把飯廳也重新整理了一番才去看蔣茸在做什麽。

從善如流的蔣茸正在打游戲,嘴裏叽叽喳喳地喊着,應該是在玩兒英雄聯盟。李鳴遠繞過去,在他伸後看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擡手把他的耳機摘了,按了藍牙的鏈接,游戲和語音的聲音立刻從音響裏流了出來。

音響就在李鳴遠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給他吓了一跳,回頭看見那個發出聲音的圓盤,他才意識到那是個音響。之前在蔣茸這裏照顧他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圓盤,還以為是個裝飾品,畢竟蔣茸沒用過。而且任誰也想不通為什麽音響要做成一個圓盤子造型。

“你幹嘛呢?”

“我也聽聽。”

“聽什麽?”

“聽聽陪玩有沒有又騙你買皮膚。”

“我是那麽好騙的嗎?”

“差不多吧……”

蔣茸一邊點着鼠标,一邊翹起嘴角笑了。他喜歡李鳴遠這種略帶侵略性的行為,顯得非常有獨占欲。

站着看了一會兒,李鳴遠覺得沒意思就退到房間另一邊的沙發上躺着,感覺忙活了一中午有點累了,想要眯一會兒。

蔣茸打完一把回頭,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身後的沙發上睡着了,心情很好地走過去,蹲下來仔細看李鳴遠。他高挺的鼻梁下面的雙唇微微偏薄,是世人說的那種寡情的面相。蔣茸歪着頭仔細看他,發現他左右臉十分對稱,左邊眉尾有一顆很小很小的褐色痣,幾乎掩蓋在濃郁的眉色下面,不經意便不會發現。李鳴遠對人的防備此刻都卸了下來,看起來睡得很安心,蔣茸忍不住靠近他。

本能确實很難抗拒,即使理智還有一絲尚存,可也是擋不住那種強烈的願望。

蔣茸伸頭親了李鳴遠一下。

就那麽淺淺地貼着他的嘴唇,和第一次撞上去親對方的感覺很不一樣。

李鳴遠嘴唇很軟,蔣茸的則要肉感一點,貼在一起的觸感很奇妙。

蔣茸把頭繼續往前伸,緊緊地貼着,憋住氣想要伸舌頭舔一下。可李鳴遠感覺到被人觸碰,敏感地動了一下身子,蔣茸便和他錯開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蔣茸的睫毛都要插進他的眼球了。他猛的就往後一仰,大約動作幅度太大,把做賊心虛的蔣茸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李鳴遠看到翻車在地的人,忍不住笑起來。

“你在幹什麽?”

蔣茸臉紅起來,顧左右而言他,“你衣領上有一根線頭,我給你拿下來。”

李鳴遠還是順着他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并沒有看到什麽線頭。他其實剛才已經感覺到蔣茸在做什麽,此刻的支支吾吾反而就是佐證。

蔣茸不敢看李鳴遠的眼睛。

李鳴遠倒沒有生氣,其實蔣茸兩次親他,他都沒有生氣。

他擡手撲棱了一下蔣茸的頭發,輕聲道:“起來吧。”

蔣茸被他溫柔的聲音蠱惑,手足無措地站起身,三兩步逃回了電腦前。

李鳴遠看着他坐下的背影,一時間失神,下意識地用食指摸了摸嘴唇,臉色隐約浮起一陣若隐若現的笑意。

(39)

蔣茸除了溫北堯和鄭嘉安兩個青梅竹馬之外,還有一個小時候住在一起過的女青梅竹馬。當時兩人還有娃娃親,雖然後來都說是開玩笑的,不當真,但是小時候蔣茸跟唐知微确實還睡過一張床。唐知微比蔣茸大兩歲,十一歲的時候就跟着父母去了歐洲,她爸媽搞藝術,她也跟着搞藝術,現在已經是個沙畫家了。

這次她回國來搞沙畫巡回演出,各大城市都有場次,蔣茸也答應她去捧場。

他問李鳴遠有沒有時間,李鳴遠還挺忙的,但是不想蔣茸失望,還是答應下來。

兩人都是第一次看沙畫現場表演,還挺震撼,唐知微的巧手一揮,故事便出現,再轉場,原來的舊畫上很快變化出新的意境和劇情。

等唐知微表演完,蔣茸過去送花,真心實意地誇道:“厲害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吧!”唐知微彎着眼角笑,聲音很是爽朗。

“我們一會兒也去試試,感覺挺好玩的。”蔣茸輕輕撞了一下李鳴遠。

雖然蔣茸想試試沙畫,但是現場來了不少唐知微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一早就來了,占了位置在沙盤區,現在表演結束還想找空的沙盤玩已經沒有了。

唐知微知道蔣茸是個等不得的性格,于是跟助理招手,叫他過來,“去問問能不能再擡四塊玻板出來,臨時增加8個體驗位置?小戒想玩,我怕他等不住。”

助手環顧了一下店內的環境,又和唐知微商量在哪兒加位置。

李鳴遠側頭低聲問蔣茸,“她為什麽叫你小戒?”

蔣茸立刻義正詞嚴地解釋這可不是什麽黑稱,他出生的時候還不叫蔣茸,是另外一個字——戎。他家給男孩子起名字都選的是“策”或者“戎”這樣不算安穩的字眼,希望他們可以拼搏一生。想法雖然好,但是蔣茸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有算命的說他那個戎字取得不好,讓他們改一改。和蔣茸一起長大的唐知微叫他小戒,就是因為小時候不識字,分不清戎和戒,叫着叫着就将錯就錯了。

“你還有什麽小名兒嗎?”

“沒有!你呢?”

“皮球。”

“怎麽來的?”

“奶奶起的,小時候就一直叫我小皮球,後來奶奶走了就沒人這麽叫我了。”

“我也是跟着我爺爺奶奶長大的。”

兩人等了幾分鐘,就有一個帶着工作人員牌子的小姑娘過來邀請他們:“你好,請問是你們兩位要試一下制作沙畫嗎?”

“是我們。”蔣茸敏感地發現小姑娘一直看着自己說話,似乎不好意思打量李鳴遠,他立刻有點警覺。

跟着工作人員到了新增設的區域,他們倆分到一塊小小的玻璃沙盤,比唐知微之前表演的那塊小了一半。

小姑娘開始給她們介紹:“你們可以把手機放在這個架子上拍攝制作過程。然後也可以請我們前面的服務員幫你們制作成品的紀念冊。不過先試試吧,很多客人第一次來都出不了作品。”

因為是要用手抓沙子操作,李鳴遠覺得不好弄,示意蔣茸先上。

蔣茸上來就抓了一大把撒下去,用手指胡亂舞了舞,弄得像抽象畫。小姑娘立刻拿來一個刮沙子的長條工具遞給他,讓他先把沙鋪平。

兩人操作了一會兒,終于算是可以開始制作沙畫了。

李鳴遠看蔣茸玩得開心,也覺得而有趣,伸手去他畫的貓貓頭附近添加東西。站在一旁幫他們的小姑娘忽然就開口誇起來:“帥哥手好巧啊,就是要這麽輕才能畫出光影的效果。”

蔣茸看了看李鳴遠在旁邊加的一朵白雲,也就是他幼兒園的水平嘛,這也值得誇?

勝負欲上來,蔣茸仗着自己小時候學過國畫,有一點繪畫基礎,開始認真地創作起來。

可惜一旁站在的小姑娘眼中只有李鳴遠,李鳴遠被她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中途蔣茸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像機關槍一樣掃射,李鳴遠實在有點招架不住他們倆的夾擊。

見蔣茸作畫認真,李鳴遠就停手了。小姑娘從桌下拿出一小包濕巾紙給李鳴遠擦手。李鳴遠說了謝謝,自己擦了手以後并沒有把濕巾還回去。等蔣茸停手了,他又抽出兩張濕巾,很自然地對蔣茸說:“手給我。”

蔣茸将兩只手遞過去,李鳴遠給他仔仔細細地擦手,在他的視角看甚至有一點故意的味道,因為這手他擦得很慢很仔細,每一個指甲縫都沒放過。有那麽一瞬間擦得蔣茸心猿意馬起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對李鳴遠有意思的小姑娘。

一股只有戀人間才有的暧昧氣氛從濕紙巾上開始肆意發散,蔣茸盯着李鳴遠看,想從他嚴肅的表情裏找出一絲絲難為情。

離開沙畫店的時候李鳴遠趁蔣茸去跟唐知微告別時預定了畫冊,沒讓蔣茸知道,想之後送給他,留個驚喜。

後來那個對李鳴遠頗有意思的小姑娘還想追到店外來要微信,蔣茸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手揣進李鳴遠的外套兜裏。

李鳴遠被他這個突然的親密動作吓了一跳,但是并沒有拒絕他。

“怎麽了?”

“手冷。”

他的手心熱得像貼了一層暖寶寶似的。李鳴遠輕笑了一聲,不知道蔣茸故意弄什麽鬼,就這樣由着他了。

11月29號是蔣茸的生日,李鳴遠為了給他準備生日禮物開始發愁。

他算計着自己的錢包,除了嘆氣別無他法。

而蔣茸卻沒在操心自己的生日,有另一件事讓他鬧心呢。世界賽結束,休賽期戰隊之間開放選手轉會,蔣策被戰隊挂牌了。這件事蔣策也沒和家裏人說,還是蔣茸在朋友圈看到劉小宇罵他們戰隊忘恩負義才知道了內情。他不是很懂電子競技的這些買賣規則,但是有一件事他是知情者,蔣策簽約給現在這個戰隊的時候價格被壓得很低,他們看在都是一個圈子的朋友的份上,蔣策自己也不是為了錢才打職業,便沒有計較。現在聽說俱樂部挂牌了1400萬要賣掉蔣策,蔣茸覺得如果不是蔣策自己想走,這就吃相很難看了。

蔣茸給他弟打電話過去質問:“劉燦是不是要把你賣了?”

蔣策沒想到他哥居然還能知道這件事,畢竟這是聯盟內部的轉會信息,外人一般都不會知道。

他想了想,沒說實話,“沒有這回事。”

“放屁,劉小宇那裏有聊天截圖,我都看到了。他們憑什麽挂你的牌子,準備買誰回來打野啊?這兩年不是靠你,他們能打到冒泡賽嗎?撲街貨還抖起來了?!”

“大哥你冷靜一點,要被賣的是我。”蔣策心煩地點煙,啪啪啪的打了幾次打火機都沒打燃,果然人走背字,喝水都會塞牙。

“不行,我明天要去基地找劉燦,他在不在?我就看看他有多大臉敢當着我的面說賣掉你。”

“你別這樣行嗎?搞得我真像是關系戶一樣。”

“那你是功臣,磨合了兩年,現在要賣你?我想不通他們除了賺錢,還有什麽理由。”

“賺錢這個理由不夠嗎?”

蔣茸被堵了個沒話,轉頭開始攻擊蔣策:“蔣策你不是最橫的嗎?就讓他們這麽欺負你?劉燦也沒多大背景,有本事他當初他也不會在美國混得那麽爛灰溜溜地回來,他爸現在也是個空殼子了。我看他就是吃定你會吃這個啞巴虧!廢物!”

“這是戰隊的決定,你別管了。”

“那JD能要你嗎?”

“你覺得JD看得上我?”

“你怎麽也是國産打野前三的水平,不行嗎?要不要找人去問問?”

“你別插手了。”蔣策已經想挂電話了,他哥處理問題的方式永遠這麽喜歡靠關系,其實他不喜歡,即使這是有效的。

第二天蔣茸下課就開車去了蔣策他們基地,直接打電話給劉燦。

劉燦好久不和蔣茸聯系了,以前還一起跑車,後來蔣茸不怎麽去玩了,他們就疏遠了。不過劉燦接到電話前就想到過蔣策的事情可能最終蔣茸要找他的。這兩兄弟看着關系冷淡,實則很親,只不過性格不合而已。

劉燦親自到基地門口去接了蔣茸,一副哥倆好的态度,他們差着快十歲,但是劉燦看在蔣家的份上,還是十分客氣。

蔣茸卻挂着臉,單刀直入地問:“你們為什麽要賣蔣策?”

“哎,也就是挂個牌,他不願意走我們肯定不賣。”

“話說反了吧,燦總,你們不是應該先問問我弟要不要走,再決定挂牌嗎?我這個理解沒問題吧?”

劉燦尴尬地摸鼻子,答不上來,只能賣慘,“去年成績不行,買了V神回來,結果春季賽還是沒打進前四。還好今年夏季賽成績勉強,不過商務跟不上,我們也是綜合考慮,想着流動一下資源。你也知道沒有人是在一個戰隊從小打到老的。阿策現在狀态這麽好,去更強的隊他有機會拿總冠軍的,我也是為他考慮。要是單純為了錢,我轉手把V神賣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蔣茸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敲了敲車鑰匙,“那現在叫我弟過來,問問他想去哪個隊拿世界冠軍,你來安排,能談好就賣,不能談好他的合同你們重新簽。”

“哎,別啊,這聯盟裏這麽多俱樂部,我哪能有那麽大的面子?”

“燦總面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是錢總是不缺了,重新簽呗,看看你的誠意。”

“這不合規矩。”

蔣茸擺出扯嘴角的表情,斜眼看了看劉燦,“我不喜歡弄到圖窮匕見那一步。你們俱樂部還想好好經營就把蔣策的事處理好。要不我只有找人來查你們的稅務,順便查你們二級隊有沒有參與□□。你看,弄成這樣多影響戰隊發揮不是?”

劉燦臉色終于黯淡下來,知道蔣茸這次是油鹽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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